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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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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必是此人无移了,便拍手笑道:“我知道这人了,果然好眼力。”二姐儿笑 
道:“是谁?”贾琏笑道:“别人他如何进得去?一定是宝玉。”二姐儿与尤 
老娘听了,也以为必然是宝玉了。三姐儿便啐了一口,说:“我们有姐妹十 
个,也嫁你弟兄十个不成?难道除了你家,天下就没有好男人了不成?”众 
人听了都诧异:“除了他,还有那一个?”三姐儿道:“别只在眼前想,姐姐 
只在五年前想,就是了。” 
正说着,忽见贾琏的心腹小厮兴儿走来请贾琏,说:“老爷那边紧等着 
叫爷呢。小的答应往舅老爷那边去了,小的连忙来请。”贾琏又忙问:“昨日 
家里问我来着么?”兴儿说:“小的回奶奶:爷在家庙里和珍大爷商议做百 
日的事,只怕不能来。”贾琏忙命拉马,隆儿跟随去了,留下兴儿答应人。 
尤二姐便要了两碟菜来,命拿大杯斟了酒,就命兴儿在炕沿下站着喝,一长 
一短,向他说话儿。问道:“家里奶奶多大年纪?怎么个利害的样子?老太 
太多大年纪?姑娘几个?”各样家常等话。 
兴儿笑嘻嘻的,在炕沿下,一头喝,一头将荣府之事备细告诉他母女。 
又说:“我是二门上该班的人。我们共是两班,一班四个,共是八个人。有 
几个知奶奶的心腹,有几个知爷的心腹。奶奶的心腹,我们不敢惹;爷的心 
腹,奶奶敢惹。提起来,我们奶奶的事,告诉不得奶奶!他心里歹毒,口里 
尖快。我们二爷也算是个好的,那里见的他?倒是跟前有个平姑娘,为人很 
好,虽然和奶奶一气,他倒背着奶奶常作些好事。我们有了不是,奶奶是容 
不过的,只求求他去就完了。如今合家大小,除了老太太、太太两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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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他的,只不过面子情儿怕他。皆因他一时看得人都不及他,只一味哄着 
老太太、太太两个人喜欢。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人敢拦他。又恨不的 
把银子钱省下来了,堆成山,好叫老太太、太太说他会过日子。殊不知苦了 
下人,他讨好儿。或有好事,他就不等别人去说,他先抓尖儿。或有不好的 
事,或他自己错了,他就一缩头,推到别人身上去,他还在傍边拨火儿。如 
今连他正经婆都嫌他,说他:‘雀儿拣着旺处飞’,‘黑母鸡——一窝儿’,自 
家的事不管,倒替人家去瞎张罗。要不是老太太在头里,早叫过他去了。” 
尤二姐笑道:“你背着他这么说他,将来背着我还不知怎么说我呢。我又差 
他一层儿了,越发有的说了。”兴儿忙跪下说道:“奶奶要这么说,小的不怕 
雷劈吗?但凡小的要有造化,起先娶奶奶时,要得了这样的人,小的们也少 
挨些打骂,也少提心吊胆的。如今跟爷的几个人,谁不是背前背后称扬奶奶 
盛德怜下?我们商量着叫二爷要出来,情愿来伺候奶奶呢。” 
尤二姐笑道:“你这小猾贼儿还不起来。说句玩话儿,就吓的这个样儿。 
你们做什么往这里来?我还要找了你奶奶去呢。”兴儿连忙摇手,说:“奶奶 
千万别去!我告诉奶奶:一辈子不见他才好呢。‘嘴甜心苦,两面三刀’,‘上 
头笑着,脚底下就使绊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他都占全了。只 
怕三姨儿这张嘴还说不过他呢,奶奶这么斯文良善人,那里是他的对手?” 
二姐笑道:“我只以理待他,他敢怎么着我?”兴儿道:“不是小的喝了酒, 
放肆胡说:奶奶就是让着他,他看见奶奶比他标致,又比他得人心儿,他就 
肯善罢干休了?人家是醋罐子,他是醋缸,醋瓮。凡丫头们跟前,二爷多看 
一眼,他有本事当着爷打个烂羊头似的。虽然平姑娘在屋里,大约一年里头, 
两个有一次在一处,他还要嘴里掂十来个过儿呢。气的平姑娘性子上来,哭 
闹一阵,说:‘又不是我自己寻来的!你逼着我,我不愿意,又说我反了; 
这会子又这么着。’他一般也罢了,倒央及平姑娘。”二姐笑道:“可是撒谎? 
这么一个夜叉,怎么反怕屋里的人呢?”兴儿道:“就是俗语说的,‘三人抬 
不过个理字去’了。这平姑娘原是他自幼儿的丫头。陪过来一共四个,死的 
死,嫁的嫁,只剩下这个心爱的,收在房里,一则显他贤良,二则又拴爷的 
心。那平姑娘又是个正经人,从不会挑三窝四的,倒一味忠心赤胆伏侍他: 
所以才容下了。” 
二姐笑道:“原来如此。但只我听见你们还有一位寡妇奶奶和几位姑娘, 
他这么利害,这些人肯依他吗?”兴儿拍手笑道:“原来奶奶不知道。我们 
家这位寡妇奶奶,第一个善德人,从不管事,只教姑娘们看书写字,针线道 
理,这是他的事情。前儿因为他病了,这大奶奶暂管了几天事,总是按着老 
例儿行,不象他那么多事逞才的。我们大姑娘,不用说,是好的了。二姑娘 
混名儿叫 ‘二木头’。三姑娘的混名儿叫‘玫瑰花儿’:又红又香,无人不爱, 
只是有刺扎手。可惜不是太太养的,‘老鸹窝里出凤凰’。四姑娘小,正经是 
珍大爷的亲妹子,太太抱过来的,养了这么大,也是一位不管事的。奶奶不 
知道:我们家的姑娘们不算,外还有两位姑娘,真是天下少有。一位是我们 
姑太太的女儿,姓林;一位是姨太太的女儿,姓薛:这两位姑娘都是美人一 
般的呢,又都知书识字的。或出门上车,或在园子里遇见,我们连气儿也不 
敢出。”尤二姐笑道:“你们家规矩大,小孩子进的去,遇见姑娘们,原该远 
远的藏躲着,敢出什么气儿呢。”兴儿摇手,道:“不是那么不敢出气儿。是 
怕这气儿大了,吹倒了林姑娘;气儿暖了,又吹化了薛姑娘。”说得满屋里 
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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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尤三姐要嫁何人,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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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回 情小妹耻情归地府 冷二郎一冷入空门 

话说兴儿说怕吹倒了林姑娘,吹化了薛姑娘,大家都笑了。那鲍二家的 
打他一下子,笑道:“原有些真;到了你嘴里,越发没了捆儿了。你倒不象 
跟二爷的人,这些话倒象是宝玉的人。”尤二姐才要又问,忽见尤三姐笑问 
道:“可是,你们家那宝玉,除了上学他做些什么?”兴儿笑道:“三姨儿别 
问他。说起来,三姨儿也未必信:他长了这么大,独他没有上过正经学。我 
们家从祖宗直到二爷,谁不是学里的师老爷严严的管着念书?偏他不爱念 
书,是老太太的宝贝。老爷先还管,如今也不敢管了。成天家疯疯癫癫的, 
说话人也不懂,干的事人也不知。外头人人看着好清俊模样儿,心里自然是 
聪明的,谁知里头更糊涂。见了人,一句话也没有。所有的好处,虽没上过 
学,倒难为他认得几个字。每日又不习文,又不学武,又怕见人,只爱在丫 
头群儿里闹。再者,也没个刚气儿。有一遭见了我们,喜欢时没上没下,大 
家乱玩一阵;不喜欢各自走了,他也不理人。我们坐着卧着,见了他也不理 
他,他也不责备。因此,没人怕他,只管随便,都过的去。”尤三姐笑道:“主 
子宽了,你们又这样;严了,又抱怨:可知你们难缠。”尤二姐道:“我们看 
他倒好,原来这样。可惜了儿的一个好胎子!”尤三姐道:“姐姐信他胡说? 
咱们也不是见过一面两面的,行事言谈吃喝,原有些女儿气的,自然是天天 
只在里头惯了的。要说糊涂,那些儿糊涂?姐姐记得穿孝时,咱们同在一处, 
那日正是和尚们进来绕棺,咱们都在那里站着,他只站在头里挡着人。人说 
他不知礼,又没眼色。过后他没悄悄的告诉咱们说?—— ‘姐姐们不知道: 
我并不是没眼色,想和尚们的那样腌臜,只恐怕气味熏了姐姐们。’接着他 
吃茶,姐姐又要茶,那个老婆子就拿了他的碗去倒,他赶忙说:‘那碗是腌 
臜的,另洗了再斟来。’这两件上,我冷眼看去,原来他在女孩儿跟前,不 
管什么都过的去,只不大合外人的式,所以他们不知道。”尤二姐听说,笑 
道:“依你说,你两个已是情投意合了。竟把你许了他岂不好?”三姐见有 
兴儿,不便说话,只低了头磕瓜子儿。兴儿笑道:“若论模样儿行为,倒是 
一对儿好人。只是他已经有了人了,只是没有露形儿,将来准是林姑娘定了 
的。因林姑娘多病,二则都还小,所以还没办呢。再过三二年,老太太便一 
开言,那是再无不准的了。”大家正说话,只见隆儿又来了,说:“老爷有事, 
是件机密大事,要遣二爷往平安州去。不过三五日就起身,来回得十五六天 
的工夫。今儿不能来了,请老奶奶早和二姨儿定了那件事,明日爷来好做定 
夺。”说着带了兴儿,也回去了。 
这里尤二姐命掩了门,早睡下了,盘问他妹子一夜。至次日午后贾琏方 
来了,尤二姐因劝他,说:“既有正事,何必忙忙又来?千万别为我误事。” 
贾琏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偏偏的又出来了一件远差。出了月儿就起身, 
得半月工夫才来。”尤二姐道:“既如此,你只管放心前去,这里一应不用你 
惦记。三妹妹他从不会朝更暮改的。他已择定了人,你只要依他就是了。” 
贾琏忙问:“是谁?”二姐笑道:“这人此刻不在这里,不知多早晚才来呢。 
也难为他的眼力。他自己说了:这人一年不来,他等一年;十年不来,等十 
年。若这人死了,再不来了,他情愿剃了头当姑子去,吃常斋念佛,再不嫁 
人。”贾琏问:“到底是谁,这样动他的心?”二姐儿笑道:“说来话长。五 
年前,我们老娘家做生日,妈妈和我们到那里给老娘拜寿,他家请了一起玩 
戏的人,也都是好人家子弟。里头有个装小生的,叫做柳湘莲。如今要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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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嫁。旧年闻这人惹了祸逃走了,不知回来了不曾。”贾琏听了道:“怪道呢, 
我说是个什么人,原来是他。果然眼力不错。你不知道那柳老二那样一个标 
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他都无情无义。他最和宝玉合的来。 
去年因打了薛呆子,他不好意思见我们的,不知那里去了,一向没来。听见 
有人说来了,不知是真是假,一问宝玉的小厮们,就知道了。——倘或不来 
时,他是萍踪浪迹,知道几年才来?岂不白耽搁了大事?”二姐道:“我们 
这三丫头,说的出来干的出来,他怎么说,只依他便了。” 
二人正说之间,只见三姐走来说道:“姐夫,你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今日和你说罢:你只放心,我们不是那心口两样的人,说什么是什么。若有 
了姓柳的来,我便嫁他。从今儿起,我吃常斋念佛,伏侍母亲,等来了嫁了 
他去;若一百年不来,我自己修行去了。”说着将头上一根玉簪拔下来,磕 
作两段,说:“一句不真,就合这簪子一样!”说着,回房去了,真个竟“非 
礼不动,非礼不言”起来。贾琏无了法,只得和二姐商议了一回家务,复回 
家和凤姐商议起身之事。一面着人问焙茗。焙茗说:“竟不知道。大约没来, 
若来了,必是我知道的。”一面又问他的街坊,也说没来。贾琏只得回复了 
二姐儿。 
至起身之日已近,前两天便说起身,却先往二姐儿这边来住两夜,从这 
里再悄悄的长行。果见三姐儿竟象又换了一个人的似的。又见二姐儿持家勤 
慎,自是不消惦记。是日,一早出城,竟奔平安州大道,晓行夜住,渴饮饥 
餐。方走了三日,那日正走之间,顶头来了一群驮子,内中一伙,主仆十来 
匹马。走的近了,一看时,不是别人,就是薛蟠和柳湘莲来了。贾琏深为奇 
怪,忙伸马迎了上来,大家一齐相见。说些别后寒温,便入一酒店歇下,共 
叙谈叙谈。贾琏因笑道:“闹过之后,我们忙着请你两个和解,谁知柳二弟 
踪迹全无。怎么你们两个今日倒在一处了?”薛蟠笑道:“天下竟有这样奇 
事:我和伙计贩了货物,自春天起身,往回里走,一路平安。谁知前儿到了 
平安州地面,遇见一伙强盗,已将东西劫去。不想柳二弟从那边来了,方把 
贼人赶散,夺回货物,还救了我们的性命。我谢他又不受,所以我们结拜了 
生死兄弟,如今一路进京。从此后,我们是亲弟兄一般。到前面岔口上分路, 
他就分路往南二百里,有他一个姑妈家,他去望候望候。我先进京去安置了 
我的事,然后给他寻一所房子,寻一门好亲事,大家过起来。”贾琏听了道: 
 “原来如此!倒好,只是我们白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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