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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谱》写得并不艰难,后来我们又在北大西门外的畅春园饭店租了房间,再后来,我又住到海淀图书城外文书店的楼上去了。小说每晚都有二千字左右的进展。在写作的过程中,我周围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事情都或多或少影响到《纯爱谱》的写作。有一天我在王府井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得甜甜的,胸部很厚,特别的诱人,特别的可爱纯情,后来我们熟悉了,成了朋友了,她的故事也同样令我震惊。别看她的胸脯那么大,其实她也就二十一二岁。但她与一个从香港来北京打工的厨师同居了,这个厨师我至今没有见过。女孩告诉我,厨师有五十多岁了,比她父亲还要大,在香港还有妻儿。他们俩在一家香港影视名人投资的快餐馆里打工,在劳动中产生了〃奇异恋情〃,我不知他们为何恋爱,但据说他们夜夜狂搞,女孩的叫床声嘶声裂肺,把她的女同学,一个纯粹的处女吓晕了,我是听她那个女同学说的。有一段时间,他们三人同居一个两居室。我这才明白他们为何能在一起,性爱的欢乐可能是一个非常大的原因。后来,我见过那个女孩在王府井大街失声痛哭,因为香港厨师的前任女友从四川老家回京了,女孩必须让位了,她只是暂时填一个空档。我理解女孩的痛哭只是失去性的痛哭。性爱太具有吸引力了!〃我不能没有男人!〃我不至一次听到女孩这样大胆地表达她们对男人的需求了,也就是对性的需求。所以,我在写男人的同时,更是在写女性,我写爱情,当然是在写性。
一个男人在三十岁左右,对性这东西应该非常有想法。《纯爱谱》就写出了我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所想到的、所看到的有关性与爱的故事。他是《中国青年报》原《绿地》副刊的主要编辑,八十年代全国知名的诗人,他英俊高大,喜欢他的女孩当然不少。就在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这哥们突然上吊自杀了,我听到他自杀的消息时,确实很震惊。在武汉时我们经常通信,他也给我发过作品。没想到他这样整天发出爽朗笑声的人,会上吊自杀。我知道他离婚后,在性上可能不能适应,不管怎么样他选择了死。男人在性这个环节往往容易出问题,《纯爱谱》中李宝国也选择了自杀,他的空虚,他对性的厌恶,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
我周围有不少男女朋友,他们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也有不少,但他们几十年都在乐此不疲地谈恋爱,从没有结婚的意思。我认识一个北大的女老师,她应该是64年出生的人,她谈过的男朋友我认识的都有好几位。她为什么有那么高的热情去谈恋爱?就像一架谈恋爱的永动仪,可以肯定他们会一直把〃谈恋爱〃这个事情不断搞下去。
最近,在广州,又是广州,我害怕过的一个城市,出了一个名人〃木子美〃小姐。她是《城市画报》的专栏写手,原名李丽,在〃博客中国〃网上,木子美把她与南方报业或广州文艺圈内的男人乱搞的事以日记的形式公开了,引起南方文化圈不小的震动。一时间,谈木子美色变,在南方日报大楼的电梯里,在木子美所能出现的聚会,男人们纷纷躲避,害怕木子美把自已写到她的性爱日记里。她的大胆,她的直白,她的忠实于生活的写法,让那些与她乱搞过的男人羞于见人。歌手王磊简直气得不行了,木子美写了她与王磊在酒吧里做爱的细节,还给王磊打分,仅仅只有50分。这事太神了,广州居然出现了这样的文化女性。在此之前,上海出了〃上海宝贝〃卫慧,但卫慧所写的还只是小说,而木子美写的可是日记,写的是有名有姓或有门牌号码的男人们,日记一出来,南方报业那些人一看,这篇写的是谁家的男人,那篇写的又是楼下的那一家,非常搞笑。弄得好些夫妻大打出手,打伤了躺在家里都不能上班。报社非常为难,想把她开掉,又怕她会更疯狂地写到更多人。这个木子美也真是了不得,她为了在别人家洗一个热水澡,就与人家男人上床,并且这家完了又跑到楼下一家,一天之内弄好几家。木子美如同性的瘟神,她是放荡的,她是不要脸的,她甚至是坏的,但我觉得那些男人们更是不要脸的,更是无耻的,想占女孩子的便宜,想就地打一炮提起裤子就忘了,可人家有权利写她的私人日记,也完全有权利把日记在网上公开,如此一搞,我倒觉得,木子美与她搞过的男人们都公平了。过去是男人消费女人,现在,木子美打破了不公平,变成了女人消费男人,从这个意义上看,木子美的搞法并不是坏事。
第61节:这多少显得有点残
狗男女们,我的短发时代的狗男女们,纯情是什么?纯情只是垃圾,没有人会去坚守纯情。在他们身上,我看到的只是欲望,只是发泄。我没有记住社科院李银河女士的观点,也懒得看人大社会学家周孝正教授对此在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纯情己经死去,爱情也变成了生活的奢侈品。人们不需要任何感情就可以做爱,而木子美还不需要男人付钱,并且还主动送上门来,被人们命名为〃网妓〃,但她以此为荣,这就是发生在我们身边活生生的事情。
媒体正在疯狂炒作木子美,这是她想要的,出版商正在策划木子美日记《遗情书》删节本的出版,木子美的商业价值远远超过了当年的卫慧小姐。这也是木子美最想要的。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从中山大学毕业不久,与男友打过一次胎,在小资媒体作着编辑,写着感性前卫的文字,从照片上看,长得还蛮漂亮,她如果是我的女朋友,我会非常痛心,但她却以身体以名誉为代价,去换取她想要的东西,这多少显得有点残酷。
青春的残酷,爱的残酷,性的残酷,生活的残酷,由此可见。
《纯情谱》写完后,我如释重负,我写出了十五年来我所经历过,我所体验过,我所看到过的有关青春与爱的故事。我曾经的梦想是写出像《呼啸山庄》、《巴黎圣母院》式的爱与恨,但我置身于〃木子美〃这样的文化圈内,目前我所能写出的只是这样的《纯爱谱》。
《纯爱谱》只是我周瑟瑟的《纯爱谱》,决不是木子美的《遗情书》,虽然都是三个字的书名,写的都是情事。但我是一个胆小的写作者,我没有木子美小姐那样的勇气,我也没有木子美那样的生活。我是男人,木子美是女人。我三十五岁了,木子美只有二十五岁。我写青春,木子美写性。我写女人,木子美写男人。
因为我不是女人,所以我不会像木子美那样去生活,那样去写作。但我尊重木子美的生活,也能理解木子美那种方式的出位表现。我可以不同意木子美的观点,但我尊重木子美写作的权利。
我希望《纯爱谱》同样能得到大家的理解,我更希望我情感的表达能切中要害,让读者与我共同经历一次情感的探险。
2003年11月15日于北京平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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