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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说。 “嘿,嘿,别这样!”爸爸劝慰她,“客人不来买,玛利欧也没办法。” “有了蟋蟀,我们还可以用它来测温度。”玛利欧说,“只要算算它一分钟里一共叫几次,用四来除,再加上四十,就好了。它们可聪明得很呢” “谁需要什么蟋蟀温度计芽”妈妈说,“夏天就快到了,这里是纽约啊,一定热得很。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对蟋蟀这么了解芽你又不是蟋蟀。” “是去年夏天吉米莱博夫斯基跟我说的。”玛利欧说。 “那你就把它送给吉米莱博夫斯基这个大专家去吧!”妈妈说,“虫子会传播细菌,它不可以进到房子里来。” 玛利欧低头看着手掌心里的新朋友。有那么一会儿,他还真是好开心呢!这只蟋蟀似乎也知道事情出了差错,跳上了架子,钻进了火柴盒里。 “他可以把蟋蟀留在报摊里呀!”爸爸提出了这个建议。 爸爸的话让玛利欧的心又活了起来。“是啊,那就不必带它回家了。我可以在这里喂它,把它留在这里,你就永远不必看见它了。”他跟妈妈这么说,“你看店的时候,我就把它带在身边。” 妈妈迟疑着。“鬼蟋蟀!”她轻蔑地说,“我们要只蟋蟀来做什么芽” “那我们又要个报摊来做什么芽”爸爸说,“既然我们拥有了,就要把它留着。”爸爸的口气有点儿逆来顺受的味道,但总还是心平气和,能叫别人舒坦一些。 “你们说过要给我一只狗的,”玛利欧说,“但是从来都没有兑现过。我也从来没有养过猫啊、鸟啊,或是别的什么。我要这只蟋蟀做我的宠物。” “那么,它就是你的了。”爸爸说。当爸爸用某种静静的语气讲话的时候,事情总是就这么决定了。到了这个时候,就连妈妈也不敢再有什么意见了。 于是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口气说:“嗯,这样……”玛利欧知道这下没问题了。当妈妈说“嗯,这样……”就是妥协的意思。“不过,你得知道,这只是让它暂时留下来看看而已。只要一发现它把其他的蟋蟀朋友也招来了,或是我们得了什么怪病,它就得立刻滚蛋!” “没问题,妈妈,都听你的!” 玛利欧说。 “来吧,玛利欧!”爸爸说,“帮我关店门吧!” 玛利欧把火柴盒举到眼前。显然,蟋蟀也知道自己可以留下来了,它看起来快乐多了。“晚安!”玛利欧说,“明天一早我就过来看你。” “还跟它讲话呢!”妈妈说,“我看我就快有个蟋蟀儿子了。” 爸爸抓着报摊木盖子的一边,玛利欧抓住了另一头,他们一起把摊子给罩好了。爸爸把它上了锁。他们走下楼梯去搭车的时候,玛利欧还回过头来望了望。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黑暗中,那只蟋蟀正静静地蜷伏在它的火柴盒子里呢。 '返回目录'
第三章 柴斯特 白利尼一家(1)
塔克老鼠一直在注视着白利尼一家,留心听着他们的谈话。除了四下挖宝以外,它最大的享受,就数偷听人类谈话了。这也是它!择住在时代广场地铁车站的理由之一。一等这家人消失了踪影,它立刻冲过地板,一溜烟儿地登上了报摊。这个用木板钉成的摊子,有一边已经裂开了,露出一条很大的缝隙,所以它可以很容易就跳进去。它以前就来过好几次,不过都只是来探探这里面的情况而已。有好一会儿,它就这样站在那把三条腿的高板凳下面,好让眼睛习惯里面的黑暗,然后才跳上去。 “喂!”它小声叫唤着,“嘿,上面的,你睡着了吗芽”塔克没听见回答。 “喂!嗨!”塔克又轻轻叫了一回,这回的声音比较大了点儿。 从上面的架子那里传来一阵脚步移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那些小脚正在摸索着往边上移动。“是谁在那儿叫‘喂’的芽”有个声音说。 “是我!”塔克说,“就在下面的板凳上。” 一颗闪着两只黑眼睛的黑色头颅端详着它。“你是谁啊芽” “老鼠啊!”塔克说,“你又是谁呢芽” “我是柴斯特蟋蟀。”这只蟋蟀说。它有个高频率的美妙声音,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好像是超凡脱俗的音乐。 “我叫塔克。”塔克说,“我可以上来吗芽” “我想可以吧!”柴斯特说,“反正这也不是我的房子。” 塔克跳了上去,坐在柴斯特的旁边,把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蟋蟀,”它挺钦佩地说,“原来你是只蟋蟀。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蟋蟀。” “我倒是常常见到老鼠。”柴斯特蟋蟀说,“我在康涅狄格州的老家就认识好几只。” “你就是打那里来的芽”塔克问道。 “是啊!”柴斯特说,“我看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它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你是怎么跑到纽约来的芽”塔克问道。 “那真是说来话长!”柴斯特蟋蟀叹着气说。 “跟我说说看嘛!”塔克一边说,一边蹲坐下来。它最爱听故事了,只要内容不是编造的,这几乎就跟偷听别人讲话一样有趣呢! “嗯,我想应该是两天……不对,三天前的事了。”柴斯特说了起来,“当时我正在我那根树桩的顶上,舒舒服服地享受温暖的好天气,心里想着,夏天又到了,真好!我就住在一根老树桩里面,在一棵柳树的旁边,我常常爬到自家屋顶上四下眺望。那天我还正在练习跳跃。我树桩家的另一边,有一条小溪从柳树那边流过去,我向来就爱在那里跳过来跳过去的,好练练我的腿劲儿,准备迎接夏天的来临。你知道,我是很爱跳的。” “我也是。”塔克说道,“特别是上下班人多的时候。” “我才刚这么跳完,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柴斯特继续说着,“是腊肠,我最爱吃的。” “你喜欢腊肠芽”塔克突然插嘴说道,“等等!等等!你稍等一下!” 说着,它就纵身一跳,一路从架子上跳到了地面,直冲回它那排水管的家里去了。柴斯特看着它这么跑开,不禁摇了摇头。它想,塔克实在太容易激动了,就算它是一只老鼠,恐怕也是太冲动了一点儿。 在排水管里面,塔克的窝可以说是由一大团废纸、碎布、纽扣、散落的珠宝、小零钱和所有地铁车站里捡得着的东西组合成的。塔克急急忙忙地一阵乱找,只管把东西往两边猛扔。反正,整洁可不是它的生活原则。最后它总算找到了它要的东西:一大块傍晚时捡回来的腊肠。这本来是要当明天的早餐的,但是它心想,与平生见过的第一只蟋蟀会面,可是件别具意义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于是它毫不犹豫地叼着腊肠,急急赶回报摊了。 “你看!”它把腊肠丢到柴斯特面前,挺神气地说,“腊肠!你继续讲故事,我们一起来享受一点儿点心。” “你太客气了!”柴斯特说道。它很感动,一只它才认识几分钟的老鼠,居然就愿意跟它一起分享食物,“我刚刚吃了一点儿巧克力,但是除了它,这三天我什么也没吃过。” “吃吧!吃!”塔克催促它。它把腊肠咬成了两块,并且把较大的那块递给了柴斯特,“你刚才说你闻到了腊肠的香味,后来又怎么样了芽” “我就从树桩上跳了下来,朝着那股香味跑过去。”柴斯特说。 “很合逻辑!”塔克说道,一边嘴巴塞得满满的用力咀嚼着,“要是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原来,那股香味是从一个野餐篮里散发出来的。”柴斯特说,“从我那根树桩再隔过几堆草的地方就是片草地,有一群人正在那儿野餐。他们带了白煮蛋、冷的熏鸡、烤牛肉。除了我闻到的那些腊肠以外,还有一大堆其他的东西。”塔克老鼠想到了这一大堆食物,禁不住快乐地低吟起来。 “他们当时玩得正开心,又笑又唱的,所以我跳进野餐篮里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柴斯特继续说道,“我很有把握,假如我只是稍稍品尝一下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介意的。” “就是嘛!”塔克一副深表同感的模样,“干吗要介意呢芽反正东西多得很,够每一个人吃的,有什么好责怪的呢芽” “不过,现在我得承认,”柴斯特继续说下去,“我可不只是尝尝而已。事实上,我吃了好多好多,简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当然,也是因为那些跳跃练习让我感到太累了,结果我不知不觉地就在野餐篮里睡着了。等我醒过来以后,所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人把一袋装着烤牛肉三明治的袋子压在我身上了。这下我可动弹不得了!” '返回目录'
第三章 柴斯特 白利尼一家(2)
“天啊,太奇妙了!”塔克发出了一声惊叹,“竟然被埋在烤牛肉三明治的下面了!嗯……还好,有人遭遇过比你更惨的命运。” “起先我还不怎么害怕。”柴斯特说,“我想,他们很可能只是从纽坎南或是其他附近的城镇来的,早晚他们总得把野餐篮打开来的。谁晓得呢!”它摇头叹息着,“我却感觉到有人把篮子带进了一部汽车里,开到了某个地方,然后又把篮子提了下来。那里一定是火车站。然后我又被带上了车,开始听到轰隆的声音,就是火车发出的那种声音。到这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知道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也一分一秒地离我的树桩越来越远了。更何况,我还紧紧地卡在那些烤牛肉三明治下面呢!” “难道你没想过要想办法咬出一条生路吗芽”塔克问道。 “根本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柴斯特说,“不过,幸好每隔一会儿,火车就颠簸一下,我拼命地让自己挣脱开一点儿。就这样,火车不断地往前走,然后停住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直到篮子给提了下来,我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才恍然大悟,这里一定是纽约。” “你没来过这里芽”塔克问。 “老天,可不是!”柴斯特说,“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我认识一只燕子,它讲过,每年春秋,在往返北方的途中,它都会飞经纽约。不过话说回来,我上这儿来干吗呢芽”它挺不自在地变换了一下姿势,把蹲坐的两条腿换成了另两条,“我可是只乡下蟋蟀。” “别担心!”塔克说,“我会拿腊肠来喂你,你会没事的。再继续讲下去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柴斯特说,“那些人下了火车,走了一段路,又上了另一辆车,这甚至比前面那一辆更嘈杂。” “那一定是地铁。”塔克说。 “我也这么想。”柴斯特说,“你可以想像当时我有多么害怕。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往哪儿去!我想甚至有可能是去得克萨斯州呢!可我又想,不会有那么多人只是为了野餐,就大老远地打得克萨斯州到康涅狄格州。” “这可就很难说了,这个地方什么怪事都有。”塔克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反正我死命地挣扎,使尽吃奶的力气,努力让自己松脱开来。最后我终于成功了。等他们从第二辆火车下来的时候,我一个飞跃,就落在那边角落的一堆灰尘里。” “用这种方式初次光临纽约,可真是太特别了!”塔克说,“居然落在时代广场地铁车站的一堆垃圾里。啧!啧!啧!” “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柴斯特绝望地说出了结局,“我躺在那里足足有三天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就叫了起来。” “原来就是那个声音啊!”塔克插嘴道,“我听到了,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叫。” “是啊,那就是我!”柴斯特说道,“通常我们都是过了盛夏以后,才会大唱特唱的。但是,我的天,我总得做点儿什么吧!” 这只蟋蟀本来一直是紧靠架子边上坐的,这时,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它听到了一点儿微弱的声音吧!那声音就像是足掌上长了肉垫的脚爪,正轻手轻脚地走过地板……它刚巧低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原来一直静静蜷缩在下面黑暗里的阴影,忽然纵身一跳,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塔克和柴斯特的旁边。 “小心!”柴斯特大声叫道,“是猫!”它立刻一头钻进了火柴盒里。 '返回目录'
第四章 亨利 柴斯特把头埋在面巾纸里(1)
它可不想看到它新交的朋友——塔克老鼠,就这样遭到杀身之祸。它回想起在康涅狄格州的时候,也见过猫和老鼠在草地上打架。除非当时老鼠距离它们住的洞口很近,否则这种打架大都是一面倒,结局差不多都一样。但是如今这只猫来得太快了,塔克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四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柴斯特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望了望身后。那只有着灰绿色眼睛、全身黑色条纹的大猫,正端坐在自己的后腿上,尾巴在前爪附近甩动着。而就在这两只可怕的利爪中间,老鼠塔克却浑然不觉地坐在敌人的下巴底下,它正好奇地望着柴斯特呢!这只蟋蟀开始疯狂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