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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恐怕也不太可能。”
言谨这话,也就是承认了自己对静怡山庄有所企图。
他自认不需要装傻抵赖,先不提陆小凤既然能在此处堵到他,自然是有着绝对的证据。
只说他带来的这些人,就算是在前面恐怖的陷阱机关,毒药迷阵中损伤了十一个,他也有绝对自信,仅凭陆小凤他们四个人,还困不住自己。
可是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清雅淡然的声音响起:
“那么,要是加上在下呢?”
言谨闻声抬头一看,正见到悠闲静坐于房梁之上的花月楼。
一看到花月楼握在手中的玉箫,言谨眼神一厉,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试试几位的绝顶功夫吧…”
他还未说罢,便旋身一拧,向自己身后的花满楼攻去。
他看准了花满楼是个瞎子,虽然花满楼是陆小凤的朋友,也应该有几分本事,但常人也会想当然的认为,瞎子总是比较好欺负的。
花满楼微微一笑,便也迎了上去,待接过两掌之后,脸上露出了些微诧异的表情。
随着言谨刚刚的动作,旁边的唐凝和那九个死士,也各自找好目标,抢攻了上去。
唐凝找到的目标,自然就是陆小凤。
只见她一言不发,便甩动那姣好修长的手指,射出了几枚飞针。
世人都知道,唐门最厉害的,不仅有毒药,也有暗器。
唐门的暗器自然不好接,尤其是唐凝正趁着陆小凤躲避一个黑衣死士的招式时,从他背后出手。
闪电般的一道亮光,直刺陆小凤的后背。
这才是真正致命的一击!
陆小凤前面的出路本已被死士挡住,只怕连他连做梦都想不到自己面临的真正致命的一击,竟是从他背后来的。
但是唐凝忘了,她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
一弹指间已是六十刹那,决定他生死的关键,只不过是一刹那。
就在这一刹那间,陆小凤突然旋腰拧身,伸出了两根手指。
没有人能形容唐凝这一杀招的速度,更没有人能看清陆小凤的出手。
可是周围的几个人都能看见,陆小凤两个指头的中间,已经夹住了几枚银针。
唐家威慑天下,最出名的暗器,是见血封喉的毒蒺藜。
毒蒺藜不但钢质极纯,而且打造得极复杂精巧,叶瓣中还藏着七根极细的钢针,打在人身上后,钢针崩出,无论是钉到骨头上,还是打入血管里,都必死无疑。
可是唐凝却并没有用这个极为厉害的暗器。
她刚才的动作已经说明,她是的的确确的想要陆小凤的命。
所以她没有使用毒蒺藜的唯一原因,就是那几枚已经射出的飞针上,定然涂着只要有皮肤的接触,就一沾必死的剧毒。
可是她也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此时夹住银针的那只手,正待着一只手套。
那是花月楼提前给他,由尉迟若谷所制的,百毒不侵,专克唐门剧毒的银丝手套。
此时,密室里也早已响起一阵悠扬的箫曲,曲调舒缓,却暗藏凛冽的杀机……
陆小凤四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不少的伤,才终于将几个黑衣死士和唐凝制住。
其中不得不说,若是没有花月楼那使敌人的内息紊乱的曲子,想要只受这点还不会要命的小伤,就结束战斗,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当然,他们几人也都事先服用了能够静心凝神的清心丹,否则,估计也会被花月楼的无差别攻击给撂倒了。
而花月楼一次要施展内力演奏对付这么多高手,他自己也不好受。
所以当他从上面跳下来的时候,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脚下微一踉跄,便向后跌去。
幸好这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掌从后面拖住了花月楼,并缓缓的输过去一丝精纯的内力,助他调匀内息。
花月楼稍微挣了一挣,发现脱身无果,便也索性的倚在了身后之人的身上,反正他现在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欠奉,有人给他当免费支柱,他自然也乐得省力。
陆小凤惊诧莫名的看着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西门吹雪,心里想不明白,他既然来了,为什么刚才不出手,非得等到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才出现?
待到他的目光下移到西门吹雪还紧紧的揽着花月楼腰际的那只手时,再回想前几日遇到他们时的情景,稍一细想,脑中便响起了一道炸雷,顿时轰的他浑浑噩噩。
陆小凤摇摇晃晃的向旁边脸色已有几分不好的花满楼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而此时的西门吹雪,也正面色冷凝的注视着前方,那个至今仍是毫发无伤,气定神闲的静怡山庄总管言谨。
第二十一章
密室中昏暗的光晕挥洒在这并不算大的空间内,透着一股清冷,一股森寒。
此时,西门吹雪仍旧和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言谨,冷冷的对视着。
陆小凤这时候也已经走到了花满楼的身旁,经过刚刚一系列打击的神经,也终于在看到花满楼略微有些失去血色的脸庞时,重新恢复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受伤了?”
花满楼微微摇了摇头,道:“还好,不过……”
陆小凤重复道:“不过?”
花满楼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想了片刻,才道:“言谨的武功,绝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应该有的。”
陆小凤眨了眨眼,笑道:“你也发现了?”
花满楼向陆小凤的方向转过头来,也笑道:“看样子,你是早就知道了。”
陆小凤呵呵笑道:“当时只是有些奇怪罢了。”
当初在静怡山庄的厨房,言谨拦住陆小凤伸去取蜜饯的那只手时,陆小凤就注意到了言谨的一丝不同寻常。
因为当时陆小凤的手指尖,正好轻轻的扫过言谨的脉门。
那一瞬间传来的轻微的内力反震,绝不会是一个只有二十几岁的人,能够修炼得出来的,陆小凤也自认为,自己的内力绝比不上言谨。
虽然当时在言谨刻意的掩饰下,其实他并没有露出多少的武功套路。
可是言谨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拦住的那只手并不是一般人的手,而是陆小凤的手。
陆小凤的成名绝技,就是灵犀一指。
既然陆小凤练的是手上的功夫,那么言谨当时选择拦住他的手,而不是胳膊,就绝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因为无论他怎样掩饰,终究会在陆小凤的手下露出破绽。
只不过当时他二人只是轻轻的相互一碰,所以陆小凤就算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同寻常,终究也是不能十分的肯定。
但是今天再由花满楼的这一确认,陆小凤心里的猜想,也就基本上确定了。
于是,陆小凤向花满楼笑道:“也许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言谨,根本就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呢。”
花满楼听罢愣了一愣,随即便有些恍悟的笑道:“你是说,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静怡山庄的总管言谨?”
陆小凤一伸手揽住了花满楼的肩膀,嬉笑道:“我就说嘛,花家七童也是绝顶聪明的,绝不输于……”
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到了一半,就卡在了嘴里,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变得颇为复杂,下意识的向身后看去。
陆小凤感受到的目光,自然是来自于花月楼。
此时的花月楼早已坐在了桌旁,一手支着下颚,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陆小凤。
他可没有错过,陆小凤刚才走到花满楼身旁之前,瞪着他和西门吹雪的那双牛眼。
陆小凤此刻也只好干笑了几声,在花满楼疑惑的表情下,有些讪讪的松了揽着花满楼的那只手,乖宝宝一般的挺身直立于一旁,努力地想要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恶魔,绝对的恶魔,陆小凤现在算是认清了,自己将来绝对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笑话,一个花月楼还不够,再加上一个西门吹雪,这世道,还让不让他活了!
西门吹雪此时却看着站在众人中央的“言谨”,冷冷的开口道:“你会用剑。”
“言谨”听罢冷笑道:“是又如何?”
坐在桌边正休息的花月楼,听到他们二人此时的对话,颇为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西门吹雪这么久才出现,绝不是因为尉迟若谷昨天私下里对西门吹雪说的,想要他们兄弟自己折腾“言谨”,希望他不要插手,只需做个威慑的那段话。
因为,西门吹雪只要一看过“言谨”的武功,就绝对会把尉迟若谷的请求当做耳旁风一般,给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他等了这么久也未出手,除了对他们这几个人比较放心之外,也仅仅只是在观察“言谨”的武功套路。
以西门吹雪对剑术的执着和了解,发现“言谨”的武功招式中那轻微的用剑之道,也并不困难。
所以,西门吹雪对“言谨”道:“我给你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够你恢复。”
旁边的陆小凤听到西门吹雪的这段话时,也明白了过来,西门吹雪这是又给自己找到对手了。
“言谨”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西门庄主想要试试我的剑法?”
西门吹雪却并未说话,只是走到花月楼身边,坐了下来,接过了花月楼递过的一杯清茶,静静地品着。
“言谨”看着西门吹雪如此不拿他当做一回事,顿时又是气得脸色发青。
其实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只是懒得对外人废话罢了,他既然要“言谨”拔剑,那就是说明他已经将“言谨”归划为自己的对手这一行列。
能作为西门吹雪认同的对手,自然也属于高手之列,有着几分真本事的。
更何况西门吹雪自认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对决在即,他也没有心情跟一个笨蛋再多此一举的解释。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带着几分轻灵,几分秀气,又有着几分倦意的声音突然插入:
“西门庄主,这个人,留给在下可好?”
在场的众人寻声望去,正看到尉迟若拙抱着尉迟若谷,走进了密室。
此时的尉迟若谷脸色更为苍白,精神似乎也很是不好,无力的倚在尉迟若拙的身上,微微皱着眉,看向西门吹雪。
刚才那个透着不可掩饰的疲倦的声音,绝不可能是尉迟若拙发出的。
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精神,一点都不能让人联想到昨天那个绝望到谷底的人会是他。
尉迟若拙看到他们这几个为静怡山庄而忙活一通的大侠,甚至还微带歉意的向他们笑了一笑。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说话的这个人,是正在尉迟若拙怀里抱着的人。
尉迟若谷的话语虽然很短,但还是向众人说明了一个问题,此时他绝对是清醒的。
陆小凤几人惊诧莫名的互相看了看。
莫非尉迟若谷一直以来,是在装疯?这也装得太像了吧。
花月楼此刻看到尉迟若谷,也紧紧的皱起了眉。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这是也在为尉迟若谷的装疯而奇怪。
而实际上,花月楼只是很疑惑。
昨天他把“言谨”打发走后,自己也紧跟着离开了。
他很明白,那兄弟俩会在屋里头干什么,他没有听墙角的爱好,自然也就躲得远远的了。
他奇怪的是,今天,尉迟若谷居然还能有精神爬起来带着尉迟若拙到密室,这就不得不让花月楼有几分佩服了。
还真是便宜了他有个好弟弟,要是换了自己是尉迟若拙,明白自己被尉迟若谷耍的团团转,心伤情损,不把他大卸八块了才怪。
其实花月楼不知道,若不是尉迟若谷猜到西门吹雪肯定把自己的话没当回事,他才不会起来呢。
他现在浑身酸痛的连动一根手指都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不是为了给自己报仇,再加上事件的后续事宜需要他这个当家的来处理,他现在肯定还好好的赖在自家可爱弟弟的身上睡大觉呢。(紫擦汗:尉迟大人,貌似您现在就在他身上吧……)
尉迟若拙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抱着尉迟若谷,将他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言谨”看到他们微眯了眯眼,讽刺的笑道:“怎么,你们这对乱仑的兄弟也想要我的命?尉迟若谷,你若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装疯么?”
尉迟若谷却也不理他人听到“言谨”这话时,转而看他们兄弟俩那异样的眼光,只是盯着西门吹雪坚持要一个答复。
西门吹雪看了看神色疲倦而苍白的尉迟若谷,淡淡的道:“凭什么?”
尉迟若谷笑了笑,这可是他们家的仇怨,西门吹雪竟然还要他问凭什么。
不过他也是早就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有时候在强者面前,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所以尉迟若谷并没有生气,只是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看了花月楼一眼后,向西门吹雪道:“那么,就请西门庄主将这个‘言谨’卖于在下吧,待此中事了,在下会向西门庄主支付报酬的。”
花月楼眯了眯眼,死盯着尉迟若谷,他此时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尉迟若谷确是丝毫也不在意这样的眼神威胁,仍旧静静地等着西门吹雪的答复。
西门吹雪看着微笑着的尉迟若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以。”
尉迟若谷欣慰的笑了笑,道:“如此,在下就多谢西门庄主了。”
其他几人看着尉迟若谷和西门吹雪的对话,均是奇怪不已,也就只有猜到些缘由的陆小凤狠狠地打了个激灵,他发现,这个病病歪歪的尉迟若谷,似乎比花月楼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