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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接近而已。”
陆小凤皱眉道:“什么意思?”
花月楼淡淡道:“佛家讲求‘放下’,放下贪念,放下执着,才能修成正果。可是如果从不曾‘拿起’,又何谈“放下”?”
陆小凤道:“你想让他放下?”
花月楼点头道:“既然他喜欢了我,那么为了回报他的情,我便要他尝试‘情’的滋味。只有他已识得了‘情’,再在此战中放下了‘情’,那样他的剑法才会达到真正的大成,他才会成为真正的神。”
陆小凤听到花月楼的这通言论差点跳了起来:“那么你怎么办?你也已经对他动了情,他放下了‘情’,成为了神,你该怎么办?”
花月楼看着已经跳脚的陆小凤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与你讲个故事如何?”
陆小凤闻言却打了个哆嗦,道:“不是女鬼的故事吧?”
花月楼道:“不是。”
陆小凤又道:“跟雪山也没有关系?”
花月楼有些好笑,道:“没有。”
陆小凤道:“那好,你讲吧。”他说罢,便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花月楼微微笑了笑,他看向东边已经升起来的暖暖的朝阳,缓缓道:“陆小凤,你知道西域那里的人,有的有着天空一般颜色的眼睛和麦田一般颜色的头发吧。”
陆小凤点了点头,笑道:“我有见过那种西域人。”
花月楼微笑道:“曾经有个男孩,就是一个有着如麦田一般金黄颜色的头发。”
有一天,男孩在林中遇到了一只狐狸。
男孩那个时候正在苦恼和烦闷,所以他想让狐狸陪他玩。
狐狸拒绝了男孩的要求,理由是它还没有被驯服。
男孩听罢后很不好意思,所以他向狐狸道了歉。
狐狸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对男孩说:“请你驯服我吧!”
男孩很是诧异,于是就问狐狸,什么叫做驯服。
狐狸说,那是一件已经早就被人们遗忘的事情,它的意思就是“建立联系”。
对于狐狸来说,男孩就只是一个男孩,就像其他千万个小男孩一样。狐狸不需要男孩,男孩也不需要狐狸。对于男孩来说,狐狸也只是一只狐狸,就和其他千万只狐狸一样。但是如果男孩驯服了狐狸,那么他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于狐狸来说,男孩是世界上唯一的了。而对于男孩来说,狐狸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狐狸的生活很单调。它捕捉鸡,而人又捕捉它。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人也全都一样,所以狐狸感到厌倦了。但是如果男孩驯服了狐狸,它的生活就一定会是快乐的。它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他躲到地下去,而男孩的脚步声却会像音律一般,让他从洞里出来。
然后,狐狸让男孩看不远处的麦田。狐狸不吃麦子,麦子对它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它对麦田始终是无动于衷的。而这并不能让人高兴。但是男孩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男孩一旦驯服了自己,那么这就会变得十分的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会使狐狸想起男孩。而且,狐狸甚至会喜欢上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狐狸希望男孩能够驯服它,男孩也乐于驯服狐狸。
男孩开始就那样坐在草丛中,坐的离狐狸稍远些。狐狸也在那里看着男孩,每天坐得靠它更近些。
男孩每天都是同一个时刻来找狐狸,于是在男孩即将到来的前一时辰,狐狸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它就越幸福。当时间到达时,狐狸就会开始坐立不安,这就是幸福的代价。
当然,他们还有一种同样被人早已忘却的仪式。这种仪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某一时刻也与其他时刻不同。就如同猎人们每月都会有一天回家一般,那么回家的那一天,就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就这样,男孩驯服了狐狸。可是男孩还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要去找他的朋友,还有他心里面那个美丽的花朵。
狐狸在男孩离开的时候哭了,虽然它早就知道,男孩终有一天会离开他。
男孩也很难过,他并不想给狐狸带来任何痛苦,可是狐狸却希望男孩驯服它,男孩认为狐狸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可是狐狸虽然在流泪,但它却仍旧笑着对男孩道:“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
陆小凤看着自己面前花月楼。
此时的花月楼正远眺着清晨刚刚升起的暖阳,一身的淡青衣衫,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也有着淡淡的光晕,显得有些朦胧而虚幻。
看见他嘴角上的那个有些孤寂的淡笑,陆小凤不知为何,却感到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并不是很大的力气,却是能让人生生的感觉到疼痛。
陆小凤想问花月楼,他是不是只要守着那个麦子的幸福,就已经满足了?
可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不想自己的朋友,此后的一生只能通过那些快乐的回忆来生活。
陆小凤突然觉得,花月楼的这个故事,比女鬼的那个还要可怕,让人心里堵得一阵阵的难受。
此时,花月楼微叹了口气,转过头来,便看见了脸色已经发青的陆小凤。
花月楼看到陆小凤的表情时愣了一愣,随即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花月楼很聪明,所以他已经猜到了陆小凤此时想的都是些什么。
花月楼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剑气打断。
这股剑气花月楼和陆小凤都很熟悉。
所以他们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
那个一身白衣,寂寞如雪的人。
花月楼在看见西门吹雪的一瞬间,笑容就突然僵在了脸上。
就连他身边的陆小凤,处于这种压抑的气氛中,都有几分呼吸困难。
花月楼微咳了一声,道:“西门,你怎么来了?”
虽然西门吹雪的轻功一向绝顶,可是都离他们这么近了,居然还是等他释放出剑气后,花月楼和陆小凤才能察觉到他的到来。
花月楼不禁有些郁闷,他是不是应该去和花满楼学学,怎么才能感受到西门吹雪身上带着的那种不可消除的杀气?
西门吹雪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停顿了片刻,便面无表情的走向了花月楼。
随着他的走进,一股不能忽视的杀气也随之喷薄而出,让直接面临压力的花月楼,都不禁产生了想要后退的冲动。
还好花月楼早已经历过不少的阵仗,才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静立不动。
至于陆小凤,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样子的西门吹雪,背后也已经渗出了冷汗。
西门吹雪直到走近花月楼的面前,才猛地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向前扯着走去。
花月楼被突然间被人带着走,脚下踉跄了一下,等到他好不容易调整好步伐,却感到被西门吹雪大力抓着手臂,早就疼痛不已。
花月楼微微扯了扯嘴角,但还是没有出说什么。
因为这个样子的西门吹雪,已经绝对是在状况之外的了,就连了解他甚多的花月楼,心里也不禁开始没底。
谁知西门吹雪刚走出了几步,便使出了轻功,向前急掠而去,连带着花月楼,也只能吃力而被动的被他拖着走。
西门吹雪此时的速度很快,就连他身后想要追上去的陆小凤,都没能跟上。
陆小凤看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身影,喃喃道:“花月楼这回可惨了,希望他能完好无缺的活下来……”
突然,陆小凤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向前方大声叫嚷道:“喂!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呢!让我怎么找你们去啊!”
回到合芳斋的内室,西门吹雪一把将花月楼摔到了床上。
“什么时候,花月楼竟然也是可以被人驯服的了?”
西门吹雪的声音冷冽而冰寒,就连他那双墨黑的盼子,此时也早已是毫无温度。
花月楼被人猛地用力扔到了床边的墙上,却是撞了一下,才又跌到了床上。
这一下的力道可是不轻,花月楼在床上闭眼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力气,撑起了身子。
花月楼看向西门吹雪,动了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你自己亲自动手驯服的,怎么还要问我?”
西门吹雪闻言没有答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用冰冷的视线注视了花月楼许久,才猛地转过身,突然一挥手,就把他身后的桌子,连带着桌子上的东西都统统打翻。
承受了怒气的上等精致紫砂茶壶,及四五个茶杯,就这样乒乒乓乓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桌子翻倒时的巨大“砰”声,让人胆战心惊。
在花月楼还在瞪眼可惜那些价值连城的茶器就这么被西门吹雪毁了的时候,西门吹雪已经到了还在床上呆着的花月楼面前,扯过他胸口的衣襟,将他抵在了身后的墙上。
“那么,我是不是还要去给你找一片麦子?”
花月楼此时跪坐在床上,背后倚着墙,被西门吹雪发力撞得连咳了好几声后,才伸出一只手,覆上西门吹雪抓着自己衣襟的那只手。
一只已经十分冰凉的手。
“西门,我知道,你的剑慢了。”
花月楼正视着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已经变得更加苍白的西门吹雪,微顿了一顿,道:“你的心,也变得软弱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花月楼,他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因为他的心确实乱了,而他的剑,也确实慢了。
花月楼继续道:“明天那一战,你赢不了叶孤城,而后果没有失败,只有死亡。”
西门吹雪微动了动嘴唇,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花月楼眼神锐利的注视着西门吹雪,道:“你不会为了我而放下剑,我也决不允许你放下剑!”
花月楼握住西门吹雪的手用上了力气,以至于西门吹雪都能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疼痛。
“花月楼此生爱上了一把剑,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剑。若是你没有了剑,你便不再是西门吹雪,也不值得我来爱。”
西门吹雪紧紧的抿着自己已经失去了血色的双唇,一瞬也不肯移开的看着花月楼。
“剑已是你的生命,我绝不能容忍自己是害你失去生命的人!你成为不了剑神,就会一直面临生命的危险!”
花月楼大声吼完后过了许久,才用空闲的那只手轻抚上西门吹雪苍白的脸庞:“西门,放下吧,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
“那么你呢,你能放下么?”
“我能。”
“你能?那还要麦子干什么?”
“……”
“你放不下,却要求我来放下?”
“……”
“当初是谁说的,绝不会放手?”
花月楼沉默了许久,眼盼微暗,轻叹了一声,道:“是我。”
“那么现在呢?”西门吹雪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后悔了?”
“西门,你我都已不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有舍才有得!”
西门吹雪听罢却突然间笑了起来,声音里竟有着些微的悲怆和寂寥:“好!很好!”
西门吹雪说着便倾身伏在了花月楼的身上,狠狠地吻上了花月楼,将花月楼的双手固定在他的头顶,用一只手压在墙上。
不到片刻,淡淡的血腥气,便开始弥漫在两个人的唇齿之间。
待到西门吹雪好不容易离开了他的双唇,还未等到呼吸顺畅,花月楼前面的衣襟,便已经被西门吹雪扯开了。
“西门!”
西门吹雪埋首在花月楼的颈项之间轻吻着,冷冷道:“给我!”
花月楼闻言身体猛地一僵,便停止了自己挣扎的动作。
而这个时候,西门吹雪已经细细密密的吻上了花月楼的早已经敞开的胸膛。
轻微的细吻扫过小巧的喉结,经过精致的锁骨,待落到那两枚红缨后,花月楼不禁弓起了身子,而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西门吹雪退下了阻隔在两个人之间衣物,分开花月楼的双腿,揽过他的细瘦的腰肢,将其抱在自己的身前坐下。
他取过放在床头柜子中的药膏,沾了些在手指上,便向花月楼的身后探去,缓缓的动作。
刚刚只伸进去一个手指,花月楼已经不适的僵硬了身体。
西门吹雪用一只手扣住花月楼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接着又吻上他的双唇。
花月楼双手环着西门吹雪的脖颈,微微的抽着冷气,想要放松身体。
已经变为三个的手指,在自己后面缓慢的动作着,模拟着即将到来的侵入。
花月楼紧紧的抱着西门吹雪,与他亲吻,在已经泛起的情潮中,缓缓的磨蹭着对方也已经汗湿的皮肤。
待到真正进入的那一刻,花月楼便如同一只引吭而鸣的天鹅,大力的仰起了脖颈,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哀鸣。
微打着颤的身体被紧紧的抱住,像是要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契合,不肯放过一丝细小的间隙。
及腰的青丝已经被打散,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上下浮动。
在期待的战栗中,花月楼被西门吹雪抵在了身后的墙上,再一次交换相互之间已经发烫的热度。
努力的吸着气,配合着的动作。
心境中的悲凉好似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一般,暂时忘却了那些红尘俗世的烦恼与凄寒,他们此时有的,也仅仅是彼此而已。
“西门,无论今生还是来世,能够对我做这些事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人。”
在理智存在的时候从来不叫喊的花月楼,此时却出奇的说出了话。
因为他不知道,西门吹雪埋在自己颈项时滴落的那滴水,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