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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装醉的时候,往往也吵得别人头大如斗。
花满楼并不怕他吵,但这毕竟也是他人的地方,而且他们的周围也住着不少的客人,他还不想让陆小凤吵得别人也睡不着觉。
花满楼走近桌子,从上面拿了壶茶,虽然已经凉了,但是用来醒酒也不错。
他走到床边,拉过在床上四躺八仰的陆小凤,就要给他灌凉茶。
谁知陆小凤这时灵活的翻了个身,躲过了茶壶,反而两手一抱,就环住了花满楼的腰。
陆小凤收着力气贴在上面来回蹭,喃喃道:“七童,你说该怎么办啊?”
花满楼本是要挣开束缚的动作停了下了,转头问道:“什么怎么办?”
陆小凤蹭的更厉害了一些,颇为委屈的道:“我没有钱啊,怎么去向你爹下聘,娶你过门?”
花满楼闻言脸色一变,脸上虽然微透出了些红润,但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淡淡道:“陆小凤,回中原后,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陆小凤装傻的箍着花满楼,嘿嘿笑道:“你也在烦心怎么跟你爹说?”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这事轮不到你说,六哥就会先告诉爹。”
陆小凤闻言立刻就撒开了手,规规矩矩的仰面躺在床上,双手交叉于腹,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噜声,连上下起伏的胸膛,都节奏鲜明,十足十一个乖宝宝形象。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向木桌,刚把茶壶放下,却好似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向门口处侧了头。
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穿过小径走到旁边的庭院。
院中,花满楼向着那个站在自己前方,背对自己负手而立,白衣如雪的人,微笑道:“西门庄主,突然来此,有何要事?”
西门吹雪微微转回了身,看着双目无神的花满楼顿了顿,才开口问道:“六童可来过?”
花满楼怔了一下,道:“六哥今晚不是与西门庄主在一处么?”
西门吹雪闻言拧起了眉,看了看手中紧握的玉箫,静了一刻,便道:“既然如此,我去别处找他,告辞。”
花满楼听罢及时拦住了转身要走的西门吹雪,忙道:“西门庄主,六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西门吹雪看了花满楼一眼,迟疑一下,便点了下头。
但随即想起花满楼看不见,西门吹雪便道:“我们中途分开,此刻还未找到他。”
花满楼道:“如此,我与西门庄主一同去找。”他想了想,道:“庄主先等一下。”
然后,花满楼便急步转身而回,要去把已经半醉的陆小凤拉出来。
幽深黑暗的石室,除了几颗镶嵌于壁顶的夜明珠的光芒,却是毫无其他可照之光。
石室内三丈见宽,内置着简单的石桌石凳。并不奢华的云帘吊饰装裱其中,或悬于顶,或挂于壁。
于石室内里靠墙处,却是有一张石床。
床上铺着秀工精致的藏青苏锦,顺滑而柔和。
在这床上躺着的黄衫青年,面貌俊雅,气质温和。
即便是此时他正在闭着眼睛,旁人也能从其身上感到淡淡的清俊与傲气。
此人现下虽然仍旧安静的沉睡,但是其手脚之上却附着铁镣,而这些镣铐的一端连着七八尺长的铁链,嵌于石壁之上,显然是为了限制他的行动,使其困在了床上。
“隆隆”一阵响声后,床对面的石壁上突然开始震动,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石门。
一个年轻俊朗的锦服公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
那青年冷笑了一声,转身对后面跟着的黑衣人道:“就凭你们,还真把他抓来了?”
黑衣人垂着头恭敬的低着身,道:“确实,闻远佟将他骗进了听风阁,我们便合力将他抓住了。”
青年眯了眯眼,冷冷道:“你可知道他以前都干过什么?”
黑衣人听到对方用这种语气说话,额上微微的渗出了一些冷汗,恭敬道:“属下知道。”
青年冷冽的扫视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慢慢道:“先不提他独创过青衣总楼,单是面对江琦那种人物亲自训练出来的人,他在武功尽失的情况下仍旧逃了几天几夜,若不是突逢暴雪,姓江的还抓不住他。更何况他走南闯北多少年,难道还会中了你们的计?”
青年看着黑衣人脸色微青,继续嘲讽道:“你不要告诉我只凭了一个设了陷阱的屋子,再加上点迷药,就能抓住花月楼。”
黑衣人咬了咬牙,道:“那药是特意找来的醉魂香,是沾之即中的猛药,属下已经检查过了,他确实已经中了毒,昏死过去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恐怕是他当时没有想到闻远佟会突然出手,兼之看到宝剑一时欣喜,因而大意。”
青年冷冷的看着黑衣人,眼睛微眯,似乎是想发现他口中的漏洞。
黑衣人强忍着青年锐利的审视,后背上冷汗已出,却仍旧紧低着头,不动不言。
青年缓和了下面色,微微笑了笑,道:“如此甚好,你先退下去,在外面等着吧。”
黑衣人闻言一惊,急道:“主子,你一个人……”
青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哼了一声,笑道:“你不是说他早就昏死过去了么,那还怕些什么?”
黑衣人闻言微愣,一时没有反应,直到青年又冷笑的一声,他才恭敬的施了一礼,悄声退了下去,合上了石门。
青年走进石床边一丈之处,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安睡的人,静了许久,突然开口说道:“花月楼,你别装了,我看见你的手动了。”
声音突发,在空洞洞的石室内回响,竟是有着几分的森寒与空寂。
虽然青年是对花月楼在说话,可是床上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青年走上前去坐于石床的边上,伸出右手轻触着花月楼的脸颊,指尖摩挲片刻,便移到那修长而白皙的颈线。
手掌附于其上,缓缓使力收着劲道。
花月楼因为青年的动作,呼吸逐渐变得微弱,就连那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也开始出现因为窒息,而产生的潮红。
青年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看向花月楼颈项上青紫的抓痕。
花月楼的呼吸并没有马上恢复,而是过了许久轻微的吸气,才终于回到了原来的频率。
青年看到花月楼的反应,呵呵的笑了起来,拉起他无力的身子,将其小心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手指顺着如若春柳的眉,滑过细腻的脸庞,顺而到了柔润微薄的双唇,看着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之下,俊美无瑕的面容。
“我本就爱惜你的才华,想招揽于你,可你却毁了我一生的根基,令我深受牢狱之灾。”
青年弯着眼睛笑道:“看见你,我本应立刻杀了才对,不过想想,对于你这种身怀傲骨的人,恐怕折辱之痛,会更加生不如死吧。”
他说着,便挑起了花月楼的下颚,倾身附在了他的唇上。
用力啃嗜吸吮过后,舌尖微微用力,便撬开了那微合的牙齿。
清淡的酒香,混合着细微的花气,不禁使人留恋于其中。
脱开双唇,将手臂置于其颈项后,顺着花月楼微仰的颈线,一路下滑,便轻轻的含住了他的喉结。
轻啄浅吻着脖颈上的淤血,鼻端充盈着淡然的墨香,青年低低的笑了起来,道:“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身上有味道,本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竟是真的。”
他话说着,另一只空闲的手,也深入到花月楼衣襟之中,抚触着其胸口上光滑而温润的肌肤。
正待青年要把花月楼上衣脱掉之时,突然又是一阵“隆隆”之声,刚才那个出去的黑衣人身处室外,跪拜于地下,道:“主子。”
青年眼中杀意一闪,拢上花月楼胸前的衣襟,转头冷道:“什么事?”
黑衣人微打了个寒颤,急忙道:“闻远佟重伤,恐怕会耽误主子的大计。”
青年皱起了眉毛,道:“重伤?”
黑衣人道:“是被花月楼的石子打伤的。”
青年放下了花月楼,让其平躺在石床上,起身理了理衣衫,道:“去看看。”
他说罢,便与黑衣人一同走出了石室。
石门重新关上,石屋内又恢复了静谧。
许久之后,躺在床上的人,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花月楼微微侧头,看着石门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冷笑,而那双俊秀黝深的眼睛中,也透出了强烈的杀气。
微微动了一下手指,将夹于指尖的细针转了一圈。
那该死的家伙真应庆幸他的手下来得及时,否则他可就不管什么破岛还是什么请求,直接大开杀戒了。
花月楼看着银针,微眯着眼睛。
这年头果然好人难做,姓闻的,本公子可是为了帮你连清白都堵上了,脱危之后,我看你怎么报答我!
五颗夜明珠嵌于壁顶,盈盈月白色的光芒倾泻而出,柔和而温润。
花月楼仰面躺在石床上,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银针,举起两个被沉重的铁镣锁住的手腕,连带着相连的铁链,也发出了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
对准镣铐上锁眼的地方,轻轻的将针捅了进去。
微皱着眉头,暗暗摸索了许久,直到花月楼开始不耐烦的眯起了眼,才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花月楼放松的吐出口了气。
他其实跟司空摘星学的开锁的本事并不好,所以那些人在他身上上锁的时候,他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
还好,司空摘星毕竟算是神偷,开锁的能耐本就是世间不传精巧妙法,所以就算花月楼没有学好,但也比一般的小偷要好上不少。
除去了那个颇为麻烦的束缚,一眼就扫到了白皙的手腕上那两圈微红的於痕。
花月楼挑了挑眉,决定暂且不去理会。
将铁镣放在旁边,撑着身体就想坐起来,却没有想到起得太猛,因为吸气太急反而嗓子都痒了起来。
花月楼把头伏在膝上猛咳了一阵,连身体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刚才被扼住脖子的时候,确实是伤到了喉咙。
一阵痛苦的喘气后,花月楼总算找回了点力气,去开脚上铁镣的锁。
那个南王世子刚才突然的出声和掐着花月楼的脖子都是试探花月楼就是是不是真的昏睡着。
不过也是因为不确定他最后的轻薄是不是也是为了试探,所以花月楼才极力忍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继续装睡。
花月楼此时不禁有些愤恨,早知道洪桐可能在这个岛上了,他当时真不应该这么痛快的就来帮闻远佟。
不过随即想想西门吹雪被他放了鸽子,而且找不到人后可能会有的表情,花月楼就咧开了嘴角。
他虽然同意了西门吹雪,与他一起回万梅山庄,但不代表他不记仇了。
同样的亏绝不能再吃一次,就算是西门吹雪想教训他才在见面开始就装出冷漠的态度,那也不代表花月楼就不会报复回去。
没关系,反正那个剑神心理素质好着了,适当的受点打击说不定还能有益于他剑道的参悟。
当然,不小心让人吃了豆腐这种事,也绝对不能让西门吹雪知道。
花月楼解开困在脚踝上的铁镣,稍微活动了一下,便走下了床。
他摩挲着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其实花月楼平时脖子上并不佩戴什么事物。
这个玉佩,若是让在宴厅上注意到他的人看见,就能认出这原本是他挂在腰带上的那块玉。
当时听到闻远佟的诗后,花月楼就在路边隐蔽的拐弯处将玉佩解下来,挂在了脖子上。
除了帮他掩饰的闻远佟,并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这个动作。
花月楼深谙不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来人若是冲着花月楼来,就会在抓住他后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搜走,尤其是那个装有许多救急药物的荷包。
但是在这种贴身的玉佩上做手脚毕竟要花费很多的功夫,所以一般人也不会认为这东西会有什么用。
这个世上知道花月楼并不挂玉石的也就只有西门吹雪了,就算是城府颇深的南王世子,也不可能发现这个玉佩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所以当花月楼双手拿着玉佩,按住上面的两朵梅花稍微运力,顺着逆时针方向一转,只听“咯”的一声,就从玉佩边缘右下方开了一个小口。
花月楼从里面倒出了几枚朱红色的药丸,走到紧闭着的石门处,用内力震碎药丸。
只见一阵烟雾四起,又缓缓的落下。
花月楼一手用袖子遮着口鼻,另一只手洒着药粉。
弄好一切后,花月楼又退回了床边重新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真正有所行动,怎样也得再等些时候,现在还是养精蓄锐为好。
想了想,花月楼又起身将铁镣重新铐在了身上,不过只是轻轻的扣着锁,若是有什么突发的事,只需稍微使力,便能挣开。
花月楼再次躺下后,扫了一眼壁顶的夜明珠。
摸摸下巴,那几颗珠子,貌似值很多钱啊。
此时虽值盛夏炎热之际,但是凌晨间的风,还是透着不少的凉气。
陆小凤和花满楼还有西门吹雪在岛上找了一夜,愣是没有发现花月楼的半点踪影。
花月楼绝不是那种会因为赏景而迷路的人。
然而昨天花月楼是在宴厅旁的庭院消失的,虽然西门吹雪找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他们还是先去探了遍那个庭院。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陆小凤本来昨天就喝得不少,就算还没有到醉得彻底的时候,也绝对谈不上有多清醒。
此时被凉风一吹,太阳穴就开始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