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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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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像一个麻木的平民一样无知无觉。但是这个忙于发展的国家却比她本人还要麻木,政府机构的腐败,所有行业都在为总统的家族及其随从服务。她深深感觉到,这个麻木的国家正在把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身上的激情剥夺。她无法想象这样的国家将会从她儿子身上夺走什么。但她已经决定了,一个美国人的生活机会和一个印度尼西亚人的生活机会是截然不同的。
无数事实证明,安的决定有多么明智。奥巴马是一个美国人。他的人生并不在那里。
这个时候,安的孤独,安和罗洛之间的矛盾便可以很好的理解了。安是一个思想自由的美国人,却到了一个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在规则下生存,被权力压制的国家。并且,她曾经热爱的男人已经被这个国家同化,丧失激情。那些排山倒海的孤独并不是无病呻吟的,它们是深刻的,无法排解的真正的孤独。
(本章完)
第6章 回到夏威夷
同夏威夷的阳光海滩比起来,印尼的童年记忆是更为生动和质朴的。泥土的芬芳,月光下蟋蟀的歌唱,在水痘、麻疹和老师手里的竹条中顽强存活的年少时光,后来被奥巴马无数次的回味咀嚼。那时,他和农民、仆人和底层官员的孩子们成为最要好的朋友,从早到晚的在街道上奔跑玩耍、做零工、抓蟋蟀,用一条坚韧的细线绑着风筝来相互斗。
印尼的时光是一段长长的旅程。因为太过漫长,所以除了笑声和嬉戏,还有一些小小的奥巴马无法解释的事情。比如他看见没有鼻子的乞丐同他母亲乞讨时,那张令人难忘的残缺的脸;比如他朋友年幼的弟弟忽然之间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朋友把这个消息告诉奥巴马时,样子很奇怪。奥巴马看见恐惧在他眼里闪现,但他却是笑着的,然后他甩开奥巴马的手,狂奔了起来。那个情景让奥巴马很难忘。比这更让奥巴马难忘的是,农民在干旱的土地上劳作的样子,他们赤脚走在贫瘠而龟裂的土地上,驼着背,时不时的弯下身子,捏碎手里土块的样子深深埋在奥巴马的心里。
在那样一个无法预测甚至很残酷的世界里,幸好有安教会了奥巴马一些正确的价值观。首先是诚实;税务员来家里收税的时候,罗洛曾经把冰箱藏到储藏室。显然,这行为是遭到安摒弃的。她不希望奥巴马也这样做;然后是公正。印尼学校里的有钱家长会给教师送礼,安觉得这实在不应该;接着是直率。安对奥巴马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在你生日时送给你的衬衣,你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不是把它塞在衣柜的底部;最后是独立判断,不必为他人的评价改变自己。
身处印尼的安急于把美国中西部人所拥有的美德纯净的呈现出来。而能让这些美德得到完美施展的地方,显然不是印尼,而是夏威夷。
母亲,罗洛和刚出生的妹妹玛雅站在登机口望着奥巴马,母亲的一位印尼飞机副驾驶员朋友领走了他,并捎带着送了他一份礼物,一个木制的面具。就这样,奥巴马一个人坐上了飞往檀香山的飞机,离开了印尼。
起初,奥巴马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听说外祖母会在机场等着他。下飞机的时候,奥巴马甚至带上他刚得到的木制面具跳了一段即兴古怪舞步。然后祖孙三人上了新车,在车里絮絮叨叨的讨论一些生活细节时,谈话突然出现了空白。就是这段突然的空白,让奥巴马意识到,他得学着去适应这段不知道多久的停留了。
六岁以前,奥巴马在这里生活过。但是四年后,当他再回到熟悉的地方时,却不大能找得回当年的熟悉感觉。他开始感到焦虑,这年夏天接近尾声的时候,这种焦虑加重了。
畔纳荷学校于1841年创办,是一所由传教士创办的私立学校。学校享有非常高的盛名,是一个培养夏威夷岛上经营的摇篮。因此,入学也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事。但是因为奥巴马的外祖父的上司是这所学校的校友,他才得以被考虑纳入范围之内。这让奥巴马的母亲很满意,一位奥巴马有因为入学问题而受到什么种族的影响。
畔纳荷学校管理入学工作的人员中,有一个精干高效的女员工,在那一年夏天里,频繁面试奥巴马。大概是想确保奥巴马以后不会误入歧途,所以她竟然询问还是孩子的奥巴马为自己设定了什么样的职业目标。时隔多年,奥巴马已经忘记了当时的答案。但他应该答得还不赖,因为他被学校录取了。
这所学校里到处都是青翠的土地和成荫的树木,那些老旧的石头校舍和现代的钢筋玻璃大楼夹在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风景。校园里的网球场、游泳池和摄影工作室让奥巴马的外祖父深感羡慕。他说:“天啊,巴利(家人对奥巴马的昵称),这里就是天堂,我真想和你一起来上学。”
这个愿望最终没能得以实现。但奥巴马的外祖父花了一夜的时间通读了学校介绍,然后帮奥巴马罗列出了他接下来的七年里必须做的事情,包括学习学院的的预科课程,参加课外活动等等。但是这些计划在最初执行的时候并不顺利,入学第一天,奥巴马就因肤色和种族遭到了嘲笑。
赫福迪小姐是个有着灰白色短头发,精神奕奕的中年妇女。当她当着全班同学念起了奥巴马明显不是美国风格的名字时,教室里响起了窃笑声。奥巴马在刚踏入校园时结识的朋友弗雷德朝着他的方向靠了靠,小声说到:“我以为你叫巴利。”
接下来的场面更让人难堪。
赫福迪小姐自顾的说道:“巴拉克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啊。你的外祖父告诉我,你的父亲是肯尼亚人。你知道吗,我去过肯尼亚,教同你一般大的孩子念书。那是个美丽的国家。”如果只是类似赞美的语句,奥巴马还不至于遭受嘲笑。但接下来,赫福迪问道:“你知道你的父亲来自哪个部落吗?”
奥巴马小声的回答:“卢奥。”
这个回答让大伙儿放肆的笑开了。一个长着沙褐色头发的男孩发出怪声,像个猴子一样大声重复那个词。同学们因此笑得更加大声,如果不是赫福迪小姐的厉声制止,场面恐怕会失控。
那个迷迷糊糊的下午,奥巴马过得显然更加不愉快。有女孩提出想摸摸奥巴马的头发,被奥巴马拒绝了。甚至有男生问奥巴马:“你父亲吃不吃人。”这些带有明显排斥性的接触让奥巴马有了一种可怕的感觉:没有归属感。他不能够像其他普通孩子一样,融入人群,和大伙打成一片。这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在这场噩梦里,因为种族带来的嘲笑以及自卑,诱发了奥巴马性格中的懦弱部分它们开始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显露。
在奥巴马之前,年级组有一位唯一的黑人女学生,克莉塔。她长得又黑又胖,没有什么朋友。第一次在校园里发现彼此时,奥巴马和克莉塔像敌人一样,警惕的打量着的对方。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都会躲开对方,但又会远远的看着对方。终于,在一个天气晴好的课间,两个人同时发现他们都在操场上的同一个角落里。不知道是谁先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说了些什么,但是两个同肤色的孩子之间的隔阂消失了。克莉塔绕着操场开始追逐奥巴马,她开心的笑着,像这所学校里的其他孩子一样。当他们气喘吁吁而又开心的倒在地上的时候,一群面庞模糊不清的孩子出现在太阳耀眼的光芒下,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克莉塔有男朋友了!克莉塔有男朋友了!”
孩子们越聚越多,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不是我的女……女朋友。”奥巴马结结巴巴的说。他望向克莉塔,希望她能站出来澄清。但是克莉塔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克莉塔交男朋友了!你怎么不吻她呢,男朋友先生?”
哄笑声中,奥巴马恼羞成怒。他大吼了一声:“我不是她男朋友!”便冲到克莉塔身边,粗鲁的推了她一下。克莉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看着奥巴马,但仍是一言不发。“走开!”奥巴马又凶狠的喊了一声。克莉塔定定的看着奥巴马,猛然间,她转身跑了,越跑越快,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奥巴马一直记得克莉塔脸上的表情:失望交织着谴责的神情。那神情深深折磨着奥巴马,有好几次,他想开口对克莉塔解释点什么,但是,解释什么呢。奥巴马回头就能看见克莉塔趴在那埋头写作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一个人独处,继续不理任何人。
(本章完)
第7章 爸爸来了
对克莉塔的背叛行为使得奥巴马从其他孩子那里得到一些立足之地。但是这并没有驱散更多的孤独。相反,奥巴马身上的某个部分被蹂躏得粉碎。幼年时期,特殊的家庭背景,并不完满的家庭使得奥巴马比别的孩子更加早熟和敏感。无论是他带给克莉塔的伤害,抑或是别人带给他的伤害,都会潜进他的内心,加重他的孤独感。但是好在有外祖父母在,他们的关爱和温柔宽大让奥巴马感到相对的安全。他便栖息在这一处港湾里保持心灵冬眠的状态,直到某一天,图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电报。
电报上说,奥巴马的爸爸要来了。
在这之前,奥巴马的妈妈会提前两周赶到。他们会在聚在夏威夷,一起过新年。
这封电报刚一被公布,三个人都沉默了。最终,外祖父摘掉眼镜,揉揉眼睛说到:“这将是个难挨的圣诞节。”
因为父亲的到来,他在奥巴马心中的形象更有了想象空间。出于一个十岁孩子的虚荣心,在对父亲的历史知之甚少的情况下,奥巴马将他的父亲吹嘘成一个王子。
面对着一群好奇的男孩,奥巴马面不改色的自圆他的谎言:
“我的祖父是个酋长,就像部落中的过往,你们知道吧,就像那些印第安人一样。所以我的父亲是个王子。在我的祖父死后,他会继承一切成为国王。”
男孩们显然被奥巴马的描述迷住了。其中一个忍不住问道:“那以后呢?你会回去,成为一个王子吗?”
奥巴马楞了一下,随即回答道:“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但是这有点复杂,因为部落里有很多勇士。像‘奥巴马’意思就是燃烧着的矛。”我们部落的人都想成为酋长,所以我父亲得在我回去之前解决这些争斗。”
这遥远、新奇、神秘的故事很绕过奥巴马的听众们崇拜,他们看着滔滔不绝的奥巴马,觉得他从一个被嘲笑的人,瞬间变成了一个神奇的人。大家相互嬉闹着,和奥巴马打成一片。这可是将来搞不好会成为王子的人呢,再也没有人敢怠慢他,更不要说嘲弄。一开始,奥巴马差点就被自己精彩丰富的想象力蒙蔽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说的就是事实。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清楚自己在说谎。
一个星期后,这个谎言被彻底击碎了。
老奥巴马的出现,让奥巴马大失所望。他完全不符合奥巴马描述中的王子形象。和母亲一样,父亲也在肯尼亚再婚了。他现在不过是五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的父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并且,他遭遇了可怕的车祸,这次来夏威夷的旅行,也是为了他在长期住院后恢复一下体力。
这个奥巴马描述中的英雄形象大相径庭。所以他和父亲初次见面的那一天,于奥巴马而言,简直时灾难。但是除了奥巴马本人,没人想到这其中的缘故。人们都为他能够见到亲生父亲而高兴。实际上,奥巴马本人也确实十分紧张。抛去那个弥天大谎不谈,毕竟,这是要和父亲相见。
那天,在昏暗的门廊里,奥巴马见到了他的父亲。一个走路有些微跛,又高又黑的人。他蹲下来,紧紧的抱住奥巴马。但奥巴马并没有以同样热烈的举动回应他——他的双手低垂着,也许还在想着那个破灭的谎言。
等到大人们开始聊天,奥巴马才腾出时间仔细的观察着他。他比奥巴马想象中的要瘦,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夹克,里面是一件白衬衫,打着一条猩红的领带。他那角质架的眼镜反射着灯光,所以无法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但是当他摘下眼镜按摩鼻梁的时候,奥巴马看到他的眼睛略微发黄。他看起来很累,因此谈话没进行多久,他就被奥巴马的母亲催促去休息一会。经过奥巴马身旁时,他停下来,从旅行袋里掏出三件木制的小雕像,一头狮子、一只大象、一个穿着部落服装的打着鼓的黑人,然后递给了奥巴马。
他温和的对奥巴马说:“只是几个小玩意儿。”
几个小玩意儿,一个月的时间,那就是奥巴马和父亲在一起的所有。有太多的东西要讲,有太多的解释要讲明。但是在奥巴马后来的回忆里,沉默占了时间的大多数。奥巴马和父亲很少交流,但是父亲留给他的印象却是鲜明的。有一次,父子二人站在圣诞树前合了一张影。那是两人唯一的一张合影。小奥巴马拿着父亲送他的橙色篮球,父亲带着小奥巴马为他买的领带。老奥巴马戴上这条领带时还说:“哈,系着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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