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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情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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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离开,文秀叫住他道:“你口袋装的是什么?那天当着我妈的面儿,你不是顺手一掏就是钱吗?先别走,今儿就把钱还了吧!”
憨哥慌慌乱乱捂住口袋说:“这不是……钱放家里了。”一副无可奈何之相。
文秀叹气道:“你呀你呀,那天有这表现,就是天才了。”
憨哥被数落得汗流浃背,实在无趣,执意要走,文秀就是不让走,两人这就僵在了一起。
一些来选购服装的熟客,热情洋溢地与文秀打招呼,问道:“这回进的新款式里,有没有我们合身的?”
文秀说:“别理我,烦着呢!”将他们一一打发走,朝憨哥伸着手掌,厉声说道:“拿钱来呀!”
憨哥呆呆而立,心里十分难受,暗自嘀咕道:“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怎么老跟我过不去?是故意找茬呢,还是压根就瞧不起人?”抿了抿嘴,诚恳地说:“文秀,关于车款,现在没有,真的!”
文秀望着他那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道:“那你就把自己押这儿,别走了!”
“不让走了?”胡喜路过这儿,冷不丁听了这话,上前说道:“文秀,你也太厉害了吧,要把我哥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
憨哥一见胡喜,就紧张起来,他不愿意让胡喜掺和自己的事儿,就赶紧说:“是这样的,她妈那天打了她一顿,闹得很厉害呢!”边推胡喜走,边小声道:“你来添什么乱?我们正解决问题呢,就为了她背着家里借钱给我的事……”
文秀说:“那事儿与我妈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是我现在要他还钱!”
胡喜听后,似乎明白了是非曲直,赔笑劝文秀道:“现在?当下非得还啊?依我看,你能不能发发慈悲,缓些日子?俗话说,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我知道你厉害,可也别逼人太甚呀!”
文秀一直对胡喜为憨哥积极征婚有意见,讽刺他道:“你不是最肯为他卖力吗?一会儿给征个小姐,一会儿给征个女士,本事大得很嘛!怎么样,你给还上吧?”
胡喜赔笑道:“还!还!等我发了……等我这笔买卖做定,等我把流失海外那些国宝赎回来,等我……”
憨哥真生气了,一顿足道:“文秀,我会还你的!”转身就走。
胡喜忙追他而去,好言相劝:“等等我呀……咱可以跟她拖嘛!没听人说,‘欠钱的是大爷,要债的是孙子’?拖到最后,她就没脾气了。”
他们刚走,文秀却大哭一场,冲着他们背影伤感地喊:“你脑袋真的进水了?你真的就憨到了那个程度?你呀你,怎么始终不明白我的心啊……”
10
回到家里,藏不住话的胡喜,就把文秀的所作所为对韩大妈绘声绘色做了汇报,俩人一唱一和,起劲地骂起了文秀。
胡喜说:“文秀那人,一时阴一时晴,你还不了解?过去把我都骂得狗血淋头,这回呀,轮到我哥倒霉了,她是给咱上眼药水呀!我哥老实,受了委屈,从来不回来说,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能信吗?她扣着我哥不让走呢!”
韩大妈说:“旧社会的财主,对待欠债的就是这样。”
“没错儿!没错儿!”胡喜接话道:“那《白毛女》里的黄世仁,干的就是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
韩大妈说:“对!她就是黄世仁——女黄世仁!”
胡喜说:“她是黄世仁的妈才对!那老太婆,动不动就心口疼,犯心脏病,指使她儿子到处寻女人……”他立马住了口。
“你……”韩大妈指着他说:“小猴精,我脑子转得慢,听来听去,你该不会是在编排我吧?”
胡喜忙解释道:“这怎么可能?”
韩大妈说:“我怎么总听着,像是在骂我?”
胡喜说:“咋绕回来了?大妈,都是文秀把人脑袋都闹晕了!都是文秀……”
“对,都是文秀卡脖子给闹的……”韩大妈愤愤地说:“你不知道呀,那时候咱国家正处在困难时期,大灾三年,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正是在那个关键时刻,苏修赫鲁晓夫非逼着咱还债不可,鸡蛋都是拿圈儿套着比着,大一点小一点都不要……”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给下一代的爱国主义教育。
胡喜习惯性地接起了电话,拿腔拿调道:“喂,我们忙呀,连接电话都没空儿。你知道吗?我国已经进入了WTO后过渡期,进口汽车全都降价,不值钱不值钱。我们这就要出门儿,到亚运村汽车交易市场,采购一辆凯迪拉克,奔驰也可以,宝马还凑合,绝对不会低于奥迪A6的。行了行了,我们没空说废话……”仔细一听,顿时傻了眼,急忙告诉对方:“大妈在家,大妈有的是时间。好好,她这就过去。”放下电话,擦一把冷汗,把刘主任来电话的内容转述一遍,催促韩大妈赶紧行动。
鹊桥婚姻介绍所仍然同往常一样繁忙。刘主任拉住韩大妈的手,两人的谈话,立马进入了实质问题。
韩大妈气喘吁吁说:“胡喜那是瞎掰,我一听到你的召唤,赶紧撒丫子跑来了。看看,这事儿叫我弄的……”
刘主任安排她坐下,笑着说道:“瞧你说的,我是干什么的?不管怎么说,她给我表过态,希望你们别挑别拣,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她是中意你儿子的!”
“这就好,这就好!”韩大妈想了想,又问道:“你上次电话上不是说女方是李卫玉吗?怎么成了李亚男?”
刘主任疑惑地说:“李——卫——玉——李——卫——玉……”忽然恍然大悟道:“我的好大妹子呀,你听错了,我是说她‘离未育’呀,哈哈哈哈……”
韩大妈不解地道:“还是这名儿呀!”
刘主任笑道:“我那是跟你介绍情况,是告诉你,她是离婚没有生过孩子的,哈哈哈哈……你真逗!”
韩大妈独自琢磨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哦……是这么回事儿!如今征婚,这新名词真不少呢!”
刘主任扶着韩大妈,俩人笑得前仰后合。
·15·


十六、我也生性好玩儿呢,只是没功夫!
1
在朝阳门外新开辟的商务区里,小朱子望着一座座摩天大厦,说道:“过去这儿都是些服装摊儿,百货摊儿,这才几年,全都变了,这广场那广场的,大楼一座比一座建得高,里面都住着些什么人呀?写字楼?哪需要那么多人在里头办公?”她看看手表,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好长时间,西装革履的胡喜,才夹了个公文包,从里面急匆匆地赶了出来;她迎上前去说:“谈得怎么样?”
“还行还行,”胡喜摇晃着脑袋说:“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呀,愣把那几个广东客商弄得晕乎乎的,只有说‘这不错的啦’、‘这很好的啦’,神侃呗,哈哈哈哈……你瞅瞅,我胡喜是谁?”
小朱子拧了他一把,说道:“甭得意的太早,不是还没成功吗?”
胡喜说:“你就放心等着点票子吧,这事儿错不了——我的好太太!”揽住小朱子的腰,就向前走去,说道:“走吧,这一回成了,咱玩一把洋的,结婚不在胡同里办了,咱到欧洲去旅行,到威尼斯水城去坐钢都拉,那才叫浪漫呢,那才叫品味呢,那才叫刺激呢!哈哈哈哈……我的太太……”
“谁是你太太?咱还没结婚呢。”小朱子认真说道:“别犯贫了,你说计划着给憨哥还钱,怎么样了?”
胡喜拍拍公文包说:“这不,正忙这事儿吗?我就不信,文秀能把咱卡死!”
听到这儿,小朱子说:“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街坊邻居,都是几辈子的世交故旧了,文秀这人也真是的,心也太狠了!”
胡喜说:“她那人呀,让我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是最了解不过了……”
小朱子猛地甩开胡喜的胳膊,自顾自地向前走道:“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她。别碰我!恶心!”
胡喜一愣,停住脚,但马上又赔笑道:“那……那不是我想追人家,追了半天没追上吗?那些事儿,我不是老早就坦白交待过了?嘿嘿……小朱子,吃醋了?嘿嘿……还说我是醋罐子呢!”
小朱子拨开他的手道:“谁是醋罐子?谁吃醋?”
“那就好,那就好……”胡喜拉着小朱子就走,大声宣布道:“醋多难吃呀,咱还是吃饭去,咱上香格里拉——上假日大酒店——上……”
小朱子说:“尽吹牛,走啊走啊,咋不往那些地方迈腿?”
胡喜嘿嘿着,拉小朱子到路边一个小餐馆停下,而小朱子却拽着他朝相反的方向去,说道:“甭上假日大酒店了,咱全聚德就行——吃烤鸭,你不是最爱这一口吗?怎么不挪窝?快走啊……”
胡喜把公文包故意夹了夹:“怎么?你以为我吹牛?这不是目前正在艰苦创业,处在初级阶段吗?人家那些温州有钱的富豪,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讲究的就是‘艰苦创业’四个字。嘿嘿……咱不学那抠门,赶明儿,咱上钓鱼台国宾馆……”
“你呀你呀……”小朱子边笑边走到一个路边的食品窗口停住,说道:“吹牛能当饭吃?还是跟我来吧!”
胡喜追了上来道:“你别不信呀,国宾馆我真的有哥们儿,和韩国总统还照过相呢,他约我到韩国去玩,我要不是惦着你,上个月就飞去了……”
这时,小朱子已经掏钱买了两包方便面,将一包交给胡喜道:“这就是咱的晚饭,拿着!我知道你现在创业不容易,咱都要节约着点儿才行!”
胡喜望着方便面,不知如何是好,说道:“这……还是你最了解我呀!嘿嘿……”
2
彩霞满天,落日熔金。
从各家四合院里,飘出了红烧肉的香味、炖鸡的香味、炸鱼的香味……人们忙了一天,都回到家里,享受生活的美好。
憨哥光着膀子,浑身流汗,仍在那条沟里埋头干活儿,仿佛与任何人任何事无关,成了一个超乎世外的独行客。
改造这条下水管线,是区里一项较小的惠民工程,工钱并不多。原先,居委会是打算包给民工干的,可憨哥知道后,却找到了张主任,非要保质保量地承包土石方,说每天下班干几个小时,保证十天内完成。为此,韩大妈和胡喜都劝,可谁劝憨哥就跟谁急……
文秀推着服装车,收摊回来,走着走着,停了。她惊奇地看见,这儿被挖开一条壕沟,憨哥正在沟里独自挥锨挖工。她感慨万千,心里暗道:“我真是的,并不是真的逼他还钱呀。这算啥?干的哪门子活呀?”立在那儿半天,不知想过去,还是不想过去,犹豫再三,还是下了决心,推车走了过去。
憨哥也看见了她,首先开口:“放心吧,我会尽快还你钱的!”
文秀无话可说,暗暗骂道:“这人真是憨到家了!”匆匆而过。
她将服装车停在院门口,急忙跑进家去,见妈不在,打开冰箱,拿出一包香肠、卤肉、面包,做贼似的溜走了。
壕沟下,憨哥仍在低头干活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扔着憨哥的衣服,以及暖壶茶杯。文秀蹑手蹑脚,把那些食物摆在他的衣服上,赶紧撤离,猫着身子趴在服装车后面,悄悄向外观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你以为你是谁,天都这么晚了,怎么就不知道饿?呆子,快去喝点水呀,就能吃到我的东西了。”
忽然,一只过路的小狗,发现了美食,摇着尾巴,跑到憨哥的衣服边,开始享用美味的晚餐;它不自私,颇显大度,汪汪叫了两声,又呼唤来一个同伴,两只小狗欢乐地聚在一起,边吃边玩耍,好不得意。
正在暗中观察动静的文秀,发现这个情况,急得挥着手,发出“噢——噢”的声音,可又不敢提高嗓门,气得直跺脚。
王大爷一出院门就唠叨上了:“我说文秀姑娘,还不赶紧把车推进院儿去,挡在这儿,谁走都不方便……”见文秀并不理他,做着莫名其妙的怪样子,不解地问:“做鬼呀,你这是在干啥?”
文秀跺脚道:“狗!小狗!”
“狗?哪来的狗啊?”王大爷抬头向前望了望,说道:“不是狗,你年纪轻轻的,啥眼神呀?那是小韩子!”
文秀见小狗们已经叼着东西跑了,就气鼓鼓地向院里边推车边骂:“真是的,他呀,比小狗还笨呢!”
王大爷不依不饶起来:“喂喂,说说清楚,你妈那么不待见小韩子,你咋也跟着学?姑娘家家的,怎么可以随口骂人?”
“就骂就骂……”文秀咣当咣当将车推进了门坎儿。
王大爷愣在那儿,冲院门嚷:“这……姑娘大了,是得早嫁呢!文秀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3
当天夜晚,顶着满天的星斗,憨哥又干了俩小时,才疲惫不堪地扛着工具,蹒蹒跚跚收工回家去。
韩大妈心疼儿子,带着哭腔劝他道:“看,累成这样儿了!听妈的话,别干了行不行?”
憨哥说:“三五天就干完了,没事儿!睡一觉,明天浑身又是使不完的力气。”
韩大妈开始了新一轮唠叨:“虽说我跟那假明星有矛盾,我俩这么多年来,谁也不理谁,可我是我,我儿子是我儿子,她不该拿你杀气呀!”话头一转,又骂起文秀来:“这个丫头片子,要钱要钱,急什么呀?急着办嫁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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