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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笑了,张嘴费力的说:“没事的。”然后,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坐肩,果然用白布包的厚厚的,隐隐地还有血迹露出来。我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胳膊。。。
呓?我的手表呢?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马上转头看着碧玉。
看到我摸着胳膊,眼里带着惊愕盯着她,碧玉马上明白过来。
她从袖子里拿出了我的手表:“因为要给你包扎伤口,所以我就把手镯摘下来了。而且那上边都被血染红了,我帮你擦干净了。这些日子一直照顾你,倒把它给忘了。”
说着她托起我的右手:“你现在左手不方便,我就给你戴在右手上吧。”
她帮我把表轻轻地戴上了。我看着手上的表不由得苦笑,看来就是因为我没戴着它,所以才被弹了回来。这可能是唯一一次回去的机会,却这么被阴差阳错的丢掉了,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吗?在这个不知名的异世界里挣扎。。。。爸妈他们,都好吗。。。。。。
“我看见了春杏,她说蓝姑娘醒了?”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拉回了我有些哀伤的思绪。一个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立刻皱起眉头,因为,那居然是魏阳!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蓝姑娘不太高兴看到在下。”他看了我的表情,笑了笑说。
“雪儿,是魏将军救了我们。”碧玉对我说。
看我疑惑的看着她,她又解释道:“那天你晕过去,我真是以为咱们要死在那里了。过了不久,又听到有军队过来。开始我还以为那些北辽人去而复返,可没想到是魏将军亲自领兵来救我们!”
他?来救我们?我像听了一个再荒诞不已的笑话。看了看碧玉,又看了看魏阳。
魏阳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尴尬,咳了一下说:“我,我看到你驾着马车冲出战场的时候,派了身边的一个亲卫跟着你们。他后来回报给我你们所在的地方。我把敌军打退之后,就带兵去接应你们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会仍下那么多的粮草来救我们这些毫无价值的女人?!
碧玉看着我急道:“雪儿,是真的,真的是魏将军。。。”
我转过头打断她:“碧玉,你去帮我看看春杏怎么还没来。”
“啊,好。”碧玉听了,微愣了一下,但马上点头答应,站起身了,走了出去。
我这才注意到,我现在是躺在一个帐篷里。“你现在是在我的营帐中。”魏阳注意到我的眼神,解释道。
“坦白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听了,苦笑了一下说:“在蓝姑娘心目中,魏某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有什么好印象?”我沙哑着嗓子,可仍然讥讽他。实在是看到他就来气。
“你,真的很特别,竟然能自己逃跑。”他听了没有生气,却看着我,有些困惑地说。
我听了,轻蔑的笑了一下:“谢谢夸奖。我不过是比一般人,更加贪生怕死罢了。你可别说,这就是你救我的原因。”
他迟疑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的说:“我,只是想去救你而已。”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那你就这么扔下那么多粮草,跑来救我们?”忽略掉他用的单数人称,而不是复数。
他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抬起头,极其诚恳的说:“这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你们了。”他突然这样子来这么一句道歉,真把我给搞愣了。
他站起身来,背冲着我,看着帐外的方向接着说:“其实,这次我押送的并不是粮草。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了,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他。
“本来我是要押送粮草去幽州的。但后来我接到了密报,说有间细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北辽的人要来偷袭。于是我就将计就计,依然按照原来路线走,让他们来强粮。可实际上我带的全是沙土。真正的粮食早就由另一位副将,带兵乔装改扮,从别的路线运往前线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魏将军经常这样,把军事机密告诉外人吗?”他回头,又坐了下来,并不再意我的嘲讽,继续说:“北辽派精锐骑兵来劫假的粮草,我就用兵拖住他们。同时放出信号,我军在前线的其他部队,趁机偷袭了他们的前哨阵营。本来可以一鼓作气打过去的。但他们的人也很聪明,一发现有问题,就立刻收兵回撤。不过这次他们受的损失也不算小了。”说完,脸上略微露除了些得意的神色。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声东击西,一石二鸟。好计,好计,真是好计!”我笑着使劲儿夸他,然后突然冷下脸来:“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是很高兴地看着我的笑脸,可没想到我的表情变得那么快。听了我的冷冷的问题,一时有些呆住,就像吃了什么东西被咽住了一样。他的表情可真是,好玩儿。
我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描述他现在的样子。他一个领兵打仗威风凛凛的将军,被我问得像个憋红了脸的孩子。我不由得翘起嘴角,轻笑了起来,但马上又使劲的让自己严肃下来,现在可是我质问他的时候,一定要严肃!
他整了整面容,认真的看着我说:“你们的出现,纯属意外。”
“意外?怎么个意外?”
“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这次我的计划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你们。可朝廷上有人硬把你们这些姑娘塞给我,让我带到幽州。我也是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带上你们。”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然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定的样子,继续说:“蓝姑娘,开始的时候,我魏阳确实是有些瞧不起你们。可这一次,我要向你道歉,而且还要感谢你们。北辽军劫粮时看到你们,就存了轻敌之心。你们这一跑,更分散了他们的兵力和注意力,所以这次我军的伤亡要少了很多。你们真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听了他的话,我仔细想了想,又问到:“你是故意把我们丢下的?”
他这时长叹了一口气说:“把你们丢下的时候,我是想尽可能的集中兵力,拖住北辽兵。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会跑,还顺便帮了你的大忙?”我张口打断他的话。
“对。”他郑重的回答。
我又想了想,说:“你现在之所以可以告诉我这些,是因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不能再算是军事机密了,对不对?”
然后我也不等他回答,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来救我们,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跑,你也不会起了来救我们的念头。所以,总而言之,”我顿了顿,微眯了眼睛,冰冷地看着他:“最后救我们的还是我们自己。我讲的这些,对不对,魏将军?”最后不是问话,而是肯定语气的陈述。
他深吸一口气,双眼凝视着我:“抱歉。”
我咬了咬嘴唇,又问到:“一共有几个姑娘,还在?”
这次他避开了我的眼睛,微侧了头说:“有十二个。”
我闭了闭眼。北上的一共有将近一百人,最后包括我在内只剩下了十二个。而我用马车救下的就占了八个人。所以剩下的那些,只活下了四个人。。。
再睁开,我已面如死水:“你不用对我道歉,把我们丢下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情。至于感谢,那我更是担不起,不过是误打误装而已。”
看他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拦住他:“魏将军时间宝贵,若误了军机大事,小女子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他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又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就能到幽州了。”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因为我只觉得头疼,而且疲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现在我只想睡觉。
后来碧玉告诉我,我已经足足昏睡了五天五夜了。现在我躺在魏阳给我专门准备的马车里,碧玉和春杏在旁边照料我。也不知春杏从哪里给我找来了那么多被褥,把马车里掂得软软的,尽量不让颠簸的车伤到我的左臂。
昨天魏阳走后不久,我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可以问问他知不知道蓝子轩的事情。因为碧玉和春杏光想着照顾我,全忘了我们来幽州的目的。可直到今天傍晚,我都没有再看到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问问。。。
正想着,车马缓缓的停了下来。“怎么了?”我问。碧玉撩开车帘看了看,说:“莫非是已经到了?”我听了,心脏一阵快跳:“真的到了?”可以见到子轩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兵丁,在马车外说:“将军吩咐,先请蓝姑娘到他的营帐休息。他正在和幽洲守军办交接。”“有劳这位大哥了。”碧玉谢过之后,放下了车帘。我兴奋的抓住她的手:“听到没有,我们终于到幽州了,我们咳咳咳。。。”太过激动,结果口水呛到了嗓子里。这一咳,又牵动了左边的伤口,疼得我次牙咧嘴的。“好了,知道了。已经到了,你就更应该好好养伤。要不然公子看到了,肯定会心疼死的!”碧玉笑着安慰我说。好不容易喘上气来,我闭上了眼,轻轻地自言自语道:“真不敢相信,我终于到了幽州。。。。”
我们被魏阳派来的人,领到了他的帅营。碧玉扶着我从车上下来,我问那个兵丁:“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将军吩咐说,请蓝姑娘先在此歇息,他一会儿就回来。”我点点头。
碧玉和春杏把我扶进了帐营躺好。等到天渐渐黑了,魏阳才回来。他一进帐营,我就挣扎着坐起来说:“魏将军,民女有要事相问。”
“什么事?只要魏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他真诚的看着我说。
“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叫蓝子轩的人?”
“蓝子轩?”他皱着眉重复这个名字。
我又急道:“他,他是我哥哥。因为我们蓝家获罪,所以被流放到了幽州。听说他现在在这里的守军将领魏。。。魏什么的手下。”一时情急,又忘了那个守军将领的名字。
他听了一愣:“你说的,可是威武将军魏贤?”
“对对!正是他!你知道他?”
他笑了一下:“何止知道,那正是在下家父。”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太好了!那你可知道我哥现在在哪里?”
“不知令兄是何时被流配到此地的?”
“他是去年八月份被发配,应该是九、十月份到的这里。”
他听了,凝神仔细的想了想,说:“去年我并没有在幽州任职。今年年初才到的这里,而且只呆了几天,便开始领兵,一直在外奔波。直到现在才回到幽州。和家父书信往来中,倒不曾听他提到过有令兄的名号。不过,也有可能是令兄并没有在家父手下任官职,只是作为师爷一类的谋士。这样吧,我现在就修书一封,帮你查询一下此事。你不用急,先好好养伤,很快就会有消息。”
怎么还要修书一封?“你爹不就在这里吗?”
他听了,苦笑道:“家父在半月前,已经自辞了首将官位,回京州述职去了。现在的幽州首将是高承志。”
啊?!我张大着嘴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费尽千辛万苦,差点把命送掉来到这里,居然、居然是这种结果?!我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只能坐在床上发呆。
“蓝姑娘莫急。既来之则安之。你伤的这么重,切不可忧思过重。我现在就写信,用快马给家父送去。他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十日内必有消息回来。”他看了我的表情,马上安慰我。然后就走到桌子前,伸手磨墨铺纸,提笔开始写信说完,便低头认真写信。
直到现在我才提起兴趣打量他。魏阳长的很有男子气概,一张脸有棱有角,特别显的坚毅。听声音他年纪应该不大,但脸上却满是风霜之色,可能是长期领兵在外奔波的原因吧。他严肃的时候很有气势,笑起来却也显得很亲切。要是按照我原来的世界的标准,他应该算是很man的男人。。。。。。
这么看着他瞎想一通,他已经把信写完,封进了信封里。“来人啊!”他仰声向帐外喊。
“末将在!”
“六百里加急,将此信送给回京州述职的魏贤魏将军,一定要亲自递到他手中!”
“是!属下遵命!”说着,那位副将便出去了。
“蓝姑娘,你就在此等候消息就行了。”
“谢谢你。”这次我的感谢是发自肺腑的。
他看了我一眼,真诚的笑了笑:“能为你做点事情,是魏某所一直盼望的。”
我也笑,因为已经谢过了,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忽听见外面有人唤道:“魏将军!”魏阳听了,向我点了一下头:“我先出去一下。”便掀起帐帘走了出去。他与外面的人,就站离帐口不远的地方说话,所以我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但我现在没有偷听壁角欲望,只听见他们提到高将军,然后魏阳的声音就变的不大愉快。然后我就不再注意外面,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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