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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他,那么,幼儿在实践期的受挫感会渐渐消失,他会重新变得自信起来。理想妈妈的作用就像是一个安全岛,心里有了这个安全岛,幼儿会放心地四处探索,因为他们深信,当自己遭到新的挫折时,强大的妈妈会及时地出现在他身边。
但同时,幼儿的自主感也在成长,他越来越喜欢自己做主,他要通过对妈妈大大小小的反抗,来保护自主性。譬如,他会尾随妈妈,不停地注视着妈妈的行为,但又会突然离开妈妈,希望妈妈来追他,将他再度抱在怀里。这种常见的模式同时体现了爱与分离。
这个阶段,妈妈需要关注并保护孩子,但又不要替他们完成任务。这种程度的把握是非常微妙的。这个阶段的幼儿知道,但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还不能独立地应付环境。因为这种矛盾心理,幼儿很容易受伤。
这时,妈妈对幼儿的情感的敏锐捕捉就变得非常重要,这种捕捉是一种理解,他会让幼儿感受到,妈妈既爱自己,又理解自己的自主性。这样一来,幼儿就会认同并模仿妈妈的行为。不过,即便如此,幼儿也常常冒出一些短暂的分离需要,这意味着他要学习新的内容并在新的领域挑战自己。
幼儿的“我”是对妈妈的内化
在这个阶段,如果妈妈不理会幼儿,而听任其自己探索,那么幼儿势必会遭受太多的打击,并最终形成一种意识“我不行,而且没有人爱我。” 如果妈妈太害怕幼儿受伤,什么都替他完成,那么幼儿的自主性就会受到伤害,并最终形成种种不良意识,“什么都会有人替我解决”、“妈妈太能干了,但我什么都做不好”等等。
4。个体化期(24~36个月)。如果妈妈既积极又尊重幼儿自己探索的需要,而且一直保持这个形象,那么,幼儿就会认同妈妈,他心中就会有一个“积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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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分离:与妈妈“分手”(2)
这时,虽然孩子从心理上已经与妈妈分离,他彻底意识到妈妈是妈妈,“我是我”,妈妈与“我”之间有一个清晰的界限。但实际上,他心中的“我” 是对妈妈的内化。
可以这样说,妈妈的爱让幼儿找到自己——自己的内容就是对妈妈的内化。但是,只有分离才能让幼儿成为自己。
接下来,还有对爸爸的爱与分离,对爸爸妈妈的其他替代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重要亲人的爱与分离。谁最爱他,谁的爱与分离就越重要。但最关键的,仍是与妈妈和爸爸的爱与分离。与爸爸的分离一样非常复杂,本文暂不论述。
幼儿与妈妈的三种心理分离
成熟分离:幼儿内化了妈妈的形象,有了自己。但幼儿有了自主性,他形成了主动、积极探索的特质。
拒绝分离:如果妈妈不愿意与幼儿分离,或错误地什么都替幼儿做主,从而阻碍了这个心理上的分离过程,那么,幼儿就会形成依赖症,现在,他特别依赖妈妈,以后,他特别依赖爸爸或其他亲人。等长大后,他会依赖别人。
单纯分离:妈妈不理解幼儿甚至根本缺乏理解幼儿的意愿,也拒绝与幼儿分享他探索世界的情感和体验,那么,幼儿就会陷入孤独症。他可能会极度自恋,也可能会变成孤独症。
第三个分离:与家的分离
这一过程从幼儿园开始直到我们成人才结束
“与家的分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荣玮龄说,“它从进入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变成成人才基本结束。当然,有些人一辈子都完不成这个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初期亲子关系造成的模式开始发挥显示威力。
我在北京做电话心理咨询时认识的一个打工仔,他上初中时仍每天晚上回家和妈妈睡在一张床上。那个学校全是住宿生,唯独他例外。他的村庄离学校公里,每天晚上,他都要步行回家,一早又步行去学校。因老被同学笑话,他最后退学了。
直到他长得五大三粗时,妈妈才拒绝和他睡一张床,但这未免太晚了,他对妈妈的依赖已严重到病态,因为想妈妈,他每天都要哭,每个星期都要给妈妈打三次以上的电话。在他的倾诉中,他说妈妈并不情愿和他睡一张床,不知有多少次赶他了,但他一死皮赖脸地求妈妈,妈妈就会心软下来。
这是孩子不想与妈妈分离,但也有另一种情形,妈妈无法完成与孩子的分离,她甚至会主动破坏这种分离。
派克在他的著作《邪恶人性》中讲到了一个故事:
安吉拉的妈妈不能接受安吉拉有任何的自主性,她的寝室永远不能关门,妈妈任何时候都有权利走进她的房间。她11岁,妈妈心血来潮,想把安吉拉的头发染成金黄色,但安吉拉喜欢自己乌黑的头发,不喜欢金黄色的头发。结果,无论安吉拉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妈妈最后还是将她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安吉拉讲话的时候,妈妈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命令她闭嘴。但一心血来潮,妈妈又会拼命去挖掘安吉拉的内心世界,问她想什么。
结果,到了30岁的时候,安吉拉不能说话了。她是一名教师,本来可以流畅地讲课,但忽然有一天,她说不出话来了。
派克分析说,与妈妈的关系让安吉拉形成一种潜意识的模式:关系越亲密,她就越没有自己的空间,而她维护自己空间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说话。因为无论妈妈怎么侵扰她的个人空间,但她只要不开口,妈妈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在这种潜意识模式的影响下,安吉拉生活中的任何一个关系,当从疏远变成亲密时,她就会“失语”。这种“失语”只是为了捍卫她的隐私空间。
像这样的父母并非少数。派克说,一些父母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将孩子当成了一个“物”,而不是人。他们认为自己有权力去支配这个自己生养的“物”。在这种情况下,无论父母倾注的是善意还是恶意,这个孩子的自主性都不会得到尊重。
不过,无论父母怎么样,孩子都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黏父母。因为,父母在孩子心中已从“无所不能的神”还原为有很多缺点的普通人。这时,孩子需要新的“神”。他们需要找到新的偶像去认同,从偶像的人格中吸取养料,以成为自己。这些偶像可能是老师、同学等身边的人,也可能是遥不可及的明星、科学家、政治家等大人物。
这时,有拒绝分离模式的孩子很容易受到伤害,因为他们遇到的认同对象经常与他们是不一样的。如果认同对象是单纯分离模式,那么对象会主动远离他。如果认同对象是拒绝分离模式,那么两个人会腻在一起,但这并不甜蜜,因为两个人的成长速度都会因为亲密而慢下来,新的亲密关系不仅没有促进他成长,反而会成了累赘。
与家的三种分离模式
成熟分离:爱家,但又喜欢独立。
拒绝分离:恋家,无法独立。
单纯分离:逃离家庭,拒绝与家庭继续保持联系。
温暖的过客:我们的拯救者
也有可能,在与家分离的这个漫长过程中,我们会有幸能碰上这样一种人——你认为他们很重要,他们也喜欢你,无条件地尊重你,但同时又不与你黏在一起。那么,这样的人哪怕只是我们生命中的一个瞬间,他也会对我们起到治疗作用,他们会驱散我们生命中的一些错误,将我们拉向成熟分离模式。
我上初二的时候,班里来了一位临时老师。当年,她高考发挥失常,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于是来我们学校做一段时间的数学辅导老师。初二上学期的一次模拟考试,我正飞快地写答案时,她悄悄走过我身边,对我说:“细心点啊,我都看到好几个错误了。”
等考试结束后,我问她为什么对我这样说,这好像违反了考试纪律的。她回答说:“你是最好的学生,我不忍心看你犯错误。”我很感激,但也很纳闷,接着问:“可我只在班里排七八名啊。”
“我相信你是最好的,”她回答说,“虽然现在还不是。”
她这句话让我感动坏了,她从此成为我的一个偶像。后来,我没辜负她,果真成了成绩最好的学生。
这位老师不久离开了我们学校,并没有教我多长时间。可以说,她和我的关系,是一种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事情,但我知道,这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瞬间之一。现在,我知道,在这个瞬间,这个老师给我的就是无条件的爱,她没有因为我成绩好而明显喜欢我,也没有因为我成绩差而明显疏远我。这是一种无缘无故的爱,这种爱就仿佛是我们生命中的烛光。通常,我们会忽视这种烛光的存在。但是,当到了黑暗的地方,到了我们消极、绝望的时候,这种烛光会变得非常亮,非常温暖。
并且,点燃这烛光的人,却丝毫不企图在你心中占据重要地位,丝毫不想控制你。他们来了,点燃了烛光,就又走了,就仿佛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这样的过客,会给你留下温暖,会让你更相信自己,同时也更相信别人。让你对关系更有信心,也让你对自己更有信心。
这样的过客,我称之为我们生命的拯救者。如果我们本来温暖,他们回让我们更温暖。如果我们本来冰冷,这样的温暖会融化我们心中的坚冰。
那些好的恋人,会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拯救者,这个话题,将于本书中的另一篇文篇《每一次分手都是心灵的修复》里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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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6个爱的谎言
2006年的一年里,“健康·心理”版做了许多沉重的话题,譬如邱兴华特大杀人案、董姓大学生的弑父案、易上潮和飞琼芬的爱情悲剧、溺爱、分离和自杀等等。
这些沉重的话题,都有一个共通之处:都发生在亲密关系之中,都错用了爱的名义。
这些沉重的话题,看似典型而奇异,但实际上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是我们日常最容易碰到的问题,可以清晰地归为“6个爱的谎言”。
这些谎言,少数时候是意识层面的,是我们有意借用爱的名义,而行使欺骗之实,但多数时候是潜意识层面的,即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用爱的名义,而行使仇恨之实。
我们必须对这“6个爱的谎言”有足够的警惕,否则我们必然会严重地伤害自己最珍惜的亲密关系。
谎言(一):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这是天下无数谎言中的。
这个谎言如此绝对,以至于很容易被驳倒。实际上,我们只需要找出一个例外就可以驳倒这个断言,而这样的“例外”又实在是太多太可怕了。譬如:
广州花都区的女孩阿俊,被母亲割掉双耳;
复旦大学研究生ZLL,因虐杀几十只猫而轰动一时,但他虐猫的另一面却是爱猫,而这种“我爱你,所以虐待你”的变态心理却源自父亲对他的苛刻和虐待,譬如多次因小事暴打他,还常将其关在家门外过夜;
……
尽管发生这么多父母虐待孩子的案件,仍有许多人认为,“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是成立的。他们不讲逻辑漏洞,而强调说那些案件是特例,一个朋友对我说:“父母不爱孩子的,我估计是千分之一。”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可以上百度的“爸爸吧”、“妈妈吧”、“父亲吧”和“母亲吧”去看一看(方法很简单,打开后,点击“贴吧”,然后单独输入爸爸、妈妈、父亲或母亲就可以进入相关贴吧),就会发现,以爱的名义虐待孩子的父母,或者不屑于借用爱的名义而直接虐待孩子的父母,实在是太多太多,而对父母仿佛有刻骨仇恨的孩子,也一样是太多太多。
我自己收到的信件中,至少有20%的信件谈到了父母对自己的身体虐待或精神虐待,也有部分信件是做父母的意识到了自己对孩子的虐待,但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写信向我求助。
这是一个必须直面的事实。
现代的临床心理学家普遍认为,一个成年人的关系模式,在很大程度上是他童年关系模式的再现。假若一个人没有什么理由地残忍虐待甚至杀害其他人,那么可以基本推断,这个人曾被残忍虐待过,譬如虐待小保姆蔡敏敏的珠海女雇主魏娟。从这个角度上看,最终展现在一个成年人身上冷酷的恶毒,可以回溯到他的童年关系,而且多数可以回溯到他与父母的关系。复旦硕士ZLL在虐猫的时候,不过是把父亲对待他的方式转移到他对待猫的方式上而已。
并且,直面这个事实还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很多人控制不住自己,或者冷酷地对待自己的配偶和儿女,或者残忍地对待社会上的其他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无法直面自己有一个“坏父亲”或“坏母亲”的事实。我们的社会特别讲孝道,即便父母虐待了自己,我们也要认为父母是对的。但是,这种理性上的接受不能遏制住他情感上的仇恨,但父母是不能恨的,所以他们把这仇恨转嫁到配偶、儿女或其他人身上了。
这种转嫁机制,是很多恶行的基础。经常有人给我写信说,他想杀人,他想伤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