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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地望一眼水凝烟远去的背影,唐思源到底没有跟出去,反而伸出手拍了拍靳小婕的背部,并抽了茶几上的面巾纸递给她。
不论是不是男女之情,她毕竟和他有过四年多的情份。
何况,他确信,她的腹中茁壮成长着的,的确是他的骨肉。
对于男人来说,发现自己的生命在另一具躯体中延续,并用自己的方式在提醒着父母关于它的存在时,总是一种特别的体验。
也许惊,也许喜。
但他这时转着的念头,绝对已不是把它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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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凝烟发现了最后一刻唐思源对那个未来的小生命的留恋,更是心如死灰。
跌跌撞撞地一头冲了出去,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人满身汗水,脚步虚浮;来来回回的车子此起彼伏的嘀嘀叫着,汇成让人心烦意乱的嘈杂声,轰轰地在脑中乱响。
水凝烟茫然地走着,并没有发现自己身后的紧急煞车声,直到司机探出头来,对着她一通南京本地话的国骂,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穿行到了川流不息的马路正中。
司机虽是恼怒这女人疯疯颠颠神魂不舍地影响交通,可骂了一阵,发现她妆容精致的漂亮脸蛋上糊着泪痕,像被暴雨冲糊了的山水画,也觉得无奈了,自认倒霉地开车便走。
水凝烟走到路边,招了辆的士。
坐定了,司机问她:“去哪里?”
去哪里?
水凝烟茫然,半天回答不出。
司机催了几次,终于不耐烦,“喂,小姐,如果你没想好,先下车吧,别耽误我时间。”
水凝烟便又走出来,彷徨地站在路边。
这时,又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跟前,车窗摇落,车中坐着的人愕然望向她,竟是同事Tina。
“凝凝,怎么啦?快快,到车里来,这么个大热天,小心晒坏了皮肤啊!”
Tina冲出来,急急将她拉进车去,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泪。
“Tina姐……”她哽咽着,拿了湿巾胡乱地擦着脸上花了的妆,笑着说,“我好像又失恋了!”
“失恋就失恋吧!谁丢开你,是谁的损失,趁着现在年轻漂亮,完全可以再找几个更好的。”Tina忽然诡异地一笑,“凝凝,不是我说你,我这人多少会看相的,我就看中了,你和Liem那是绝对的夫妻相,与其再找别人,不如回过头找他算了!他死心眼的很,听说最近全心扑在工作上,感情的事提都不提了!”
“我不想提他!”水凝烟忽然尖叫,只觉得车内的温度打得还是太高,身上一层层的汗水还在往上冒。
“好,咱不提,不提。凝凝,你别激动,别激动。”Tina陪着笑脸,小心地劝她,“横竖为男人生气不值得,保重自己要紧。”
水凝烟茫然地点头,这才想起问Tina:“嗯……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董临时要一份资料,叫了我去公司一起预备下。刚刚把资料送到客户那里,经过中山路看到你在路上乱窜,还以为看错人了呢!”
水凝烟低头想了想,振足了精神,“刚才一时糊涂,我不会那样了。呵,别人越想我活得不好,我越要活得好好的,绝不让人看笑话!”
不知为什么,她的这句话,好像是针对刚才Tina提到的林茗说的。
好像要和当年害她失去幸福的林茗赌气一般,她一定要过得好好的,而且也要让自己母亲过得好好的。
“那么,现在你去哪里?”Tina问她。
“我……得赶快找个房子了。”
想起刚才唐思源和靳小婕的一幕,水凝烟苦笑。
既已不可能结婚,她也不该再沾他的光,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个房子搬出去。
而她现在搬家终于没那么方便了。
她有了个最大的包袱,搬起来太过吃力。
那千里迢迢赶过来挑女婿,至今没在回家意思的母亲怎么办?
她该怎么向母亲解释,这段快要走向圆满的婚姻,突然无疾而终?
发现女儿从抢手货变成冷门货,加上租的房子条件不可能太过优越,母亲吃得消么?
这时,驾驶座上的司机忽然说话了,“凝凝,不如暂时搬我外甥那里去吧!”
水凝烟听了声音耳熟,猛一抬眼,才注意到开车的竟是闻致远本人!
“闻……闻董?”
闻致远从后视镜中望着她憔悴的面庞,慈和地一笑,“我外甥那里房子大得很,就一个人住着,上回还让我搬去住呢,说是冷清。不如你就带你妈先去住一段时间吧。他工作忙,早出晚归的,让你妈帮照应着看看房子就行。”
“这个……我妈的脾气不是很好,有点罗嗦。”
因为他们深情,并专情!
“没事,我那外甥脾气好得很,就一钻在学术研究里的书呆子,骂他两句他都不会吱声儿。你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有空给他做份早餐什么的,说不准他还会倒过来感谢你呢!”
闻致远递过两把钥匙,“拿去吧,呆会儿就可以直接搬进去,我给我外甥招呼一声就成了!地址是……”
那个楼盘开发没多久,水凝烟听过那价位,就是她不吃不喝,也得有个四五十年才能买得起一栋两居室的房子。
CHAPTER13-不可测的命运和爱情
【很多时候,逃避只是自虐,自我牺牲只是自以为是,于人于己无益。】
有闻致远和Tina的安慰和帮忙,水凝烟回到唐家时心情已经缓解了好多,只是见到这些日子自己辛苦买回来的家俱陈设时,还是有些伤感。
最难搞定的,果然是母亲。
水妈妈一听说要搬家,立刻跳了起来:“这又闹的哪出戏啊?死丫头,这好好的出去拍婚纱,你怎么给我来了个一拍两散?”
水凝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妈,今天拍婚纱时那小三又来找他了。”
“什么?这两人还在勾勾搭搭?”
“嗯哪,妈,你说,我是不是得给他个教训?”
“教训……哦,我明白了,凝凝,你是想和唐思源赌气,逼逼他这风流成性的性子?也好,也好!”
水凝烟不想解释,一边利索地收拾着自己的随身衣物和生活用品,一边敷衍:“对,煞煞他的威风……”
“那咱住哪去呢?还回江菲那丫头家?”水妈妈苦恼,“她似乎交了男朋友了吧?”
她可不想和女儿一起当电灯泡,尤其听说她那男友脾气不太好之后,更不愿女儿寄人篱下受委屈。
“不去菲儿家,我另和朋友借了房子。”
“哎,不管怎样,不是真的分手,那就好!可怜我这把老骨头,要为你操心到什么时候啊?就不能省心快点嫁了吗?”
水妈妈按着自己的心口,皱着眉去找药来吃了,才帮女儿一起收拾东西。
女儿难得发脾气,她是得支持下。
可这唐思源狗改不了吃屎,实在让人头疼,结婚后一旦过了蜜月期,不再她这绵羊似的女儿当成宝,到时这丫头会不会再吃大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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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一个人的行李,这次收拾起来,比那次水凝烟一人离家时收拾花费的时间要多两倍。
或许,本来可以更快些,可水凝烟总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唐思源能扔下靳小婕独自回来,和她好好谈谈他们间的事。
如果靳小婕肯放弃那个孩子,不再涉入到他们的生活,她大概也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一定会继续把他们的婚礼进行到底。
可换了谁,肯放弃自己唯一的做母亲的机会呢?
那么,如果靳小婕选择生下小孩,但不干涉唐思源和她结婚,她会不会同意呢?
水凝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动摇。
她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为自己确定下一个未来,一个婚姻,一个摆脱幻想和追求的现实,哪怕明知丈夫有外遇。
她似乎比第一次离婚时更没用。
至少在那时,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掉头离开。
而现在,已在考虑自己能接受的可能范围。
可是,如果结婚对象换了是盛枫,她会接受他的不忠么?
如果结婚对象换了是林茗,她会这样在烦躁中犹豫不决么?
犹豫不决,却没有情感被撕裂时的痛不欲生!
也许,她在唐思源身上投入的感情,还远不如林茗那样深切,所以,才会潜意识时对他的情感忠贞度并没有太高要求?
最后一件行李扔入出租车尾箱时,水凝烟心头已经烦恼成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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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一辆角落里的车子中,闻致远正看着载着她们母女离去的出租车微笑。
Tina笑着说:“闻董,他们果然搬过去了!”
“呵,好事啊!”
“可我不明白,以Liem的聪明,闻董提醒他后,不会查不出唐思源暗中动了手脚,怎么这么多天一点动作也没有?”
“因为他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
“也许,他认为唐思源比他更合适吧?平心而论,这姓唐的也不错,家世品貌都不比林茗差多少,对凝凝也的确好,和盛枫也没什么复杂的牵扯。可惜……可惜他走不进凝凝的心里去。如果凝凝真的嫁给了唐思源,对他们三个人来说,都不公平。”
闻致远点燃了一支烟,优雅地吐着烟圈,叹气。
他承认林茗比他这个继父要君子得多。
可惜林茗却不明白,逃避也是一种自虐。所谓的自我牺牲,往往是自以为是,自寻烦恼,连带爱人和爱情永世不得翻身。
“嗯,任何女孩子,在经历了盛枫和Liem这样优秀的青年才俊后,都很难再对别的男人动心了!”
“Tina,凝凝放不下盛枫和林茗,不是因为他们年轻有为,而是因为他们……深情,并专情。”
深情,并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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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的心机
Tina回忆起了最近帮助闻致远调查唐致远时得到的资料,想起盛枫临死时的微笑,Fay临死时的亲吻,红了眼圈。
闻致远悠悠地说:“不要和林茗说起是我暗中派人鼓动了靳小婕出来捣乱。”
“闻董,你在帮他呀!”
“唉,他不会喜欢。”
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最终的目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只要拆散了人家一对儿,林茗总会深恶痛绝。
就像后来盛枫为自己的父母开解了一百次,一千次,证明闻致远和盛芳菲曾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因为双方父母的原因才导致了盛芳菲的另嫁他人,林茗始终不愿意多听半句。
再好脾气的人,都有着自己倔强偏执的一面。
如水凝烟,如林茗。
如果他不插手,这个和盛芳菲、盛枫长得那么像的大男孩,无非是另一个悲剧收场。
继父如他,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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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闻致远这个书呆子外甥家里没别人,连阿姨都没请一个,水凝烟本已做好了见到一个杂货铺子的心理准备,可打开门倒是大为惊喜。
这个面积超过一百八十平方的大套房间,收拾得明净整洁,以白色和浅灰为装修的基本色调,配以全玻地台和藤编小桌椅,光影对比间,整体格局自然敞亮,休闲风韵中不知不觉地透出了主人的高雅品味。
“啧啧,凝凝,这间房子看来挺有格调的嘛,房主是男还是女?结婚没有?”
水凝烟额头挂下三条黑线,“妈,这是我上司一外甥的房子。我们只是借住一段时间。”
“外甥?有钱没有?长得怎样?”
“听说是个早出晚归的书呆子。妈,你有兴趣,晚些睡觉,到个半夜十一二点,说不准就回来了!”
水凝烟不再理会母亲的唠唠叨叨,挨个房看了下,发现三间卧室布置得都差不多,其中有一间沙发上扔着衣服、茶几上散着文件,显然是主人的卧室了,居然也没锁。
水凝烟急急关上,挑了隔壁一间较小的房间,将母亲和自己的东西搬了进去,希望尽量少地占用这人家的空间。
水妈妈见水凝烟小心翼翼,总算收敛了些,原因是:“嗯,第一次住过来,别惹人家厌烦了,到时在你上司面前说几句坏话,到时给减了工资,可就倒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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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到七八点钟时,母女俩煮晚饭时,看看冰箱里倒是塞得满满的,可不少菜蔬显然已经腐烂了,在下面滴了一滩发黄的水,和房中的整洁很不协调。
水妈妈嘀咕着浪费时,水凝烟却在猜,是不是这书呆子天天早出晚归,买了一堆菜回来后没时间煮,也许……连冰箱都已很久没开过!
而唐思源在两人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