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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更有着坚毅。
既然选择了这条道,选择了在刀锋上跳舞的人生,那么,就要有钢铁般的神经,以及不顾一切风险的搏击,楚天拿纸巾擦擦嘴角,然后把纸巾用手指捻灭,又张开手掌,让风把纸屑吹落无踪。
继而,他继续前行。
今天的车场有点出奇,安静的没有一个人,楚天穿行在幽暗的停车场中,如同鬼魅,忽然间,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仿佛觉察到了什么,接着他的身子忽然快速闪动了几下,从停车场消失了。
风在这瞬间,似乎都停止了吹拂。
空气也变得凝滞沉重,似乎是三四分钟,又似乎有一万年那么长久,有两个人影仿佛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绳牵着,从两个相隔十多米的柱子后面,同时缓慢的移动到开阔地上来,气氛很是沉重。
惨淡灯光下,两人身影渐渐笔直。
一个身影是楚天,还有一个人自然是残剑。
阴暗的光线中,两人对视着,脸上都有着死亡气息般的冷寞,楚天那笔直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刀,似乎能把所有虚空都给劈开,有着一股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彪悍和威严。
而残剑的风衣,也猎猎迎风,狂卷曼舞。
它仿佛是黑色的魔鬼在发出无声的咆哮,那在平日里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身材、容貌,以及未好的伤势,在此刻,迎着从楚天身上扑天盖地而来的滔天气势,却有着礁石一样的毫不退缩和坚硬。
幽暗车场,瞬间成了萧杀的寒冬。
正文第1907章阴险
幽暗车场,瞬间成了萧杀的寒冬。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如火花跳跃,都是同样的凛冽锋锐,同样的杀气升腾,甚至还有同样内容的欣赏,昔日湖泊一战,尽管因人生立场而拼杀,但撇开这些来说,对方都是个值得敬重的人。
因此,把对方送入地狱,是彼此的强烈愿望。
“残剑,我一直都在找你呢,真是苦寻不如巧遇啊。”
楚天忽然笑道:“人生充满太多惊喜了!”随即他语气变幻:“不过我的惊喜对于你来说,却怕是一种致命,残剑,你难道不知我设宴就是引你出来吗?你不仅敢现身,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楚天心里清楚自己设的这个宴,会被残剑一眼看穿,但他也相信残剑即使知道有埋伏,也会不顾风险来刺杀自己,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哪怕残剑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会放手一搏。
就好像有人跟你说,你从七楼跳下,如果不死我给你十个亿。
尽管大家都知道从七楼跳下的死亡概率很大,但肯定会有不少人去搏一把,万一,万一不死呢?残剑也是这种心态,他知道自己现身会中楚天埋伏甚至丢掉命,但万一,万一成功杀了楚天呢?
那他就会成为杀手之王,也会成为李家的头等功臣!
所以楚天算定残剑会赌!
他算对了,残剑果然明知陷阱也闯了进来。
但残剑并没有丝毫惊慌,手里把玩着他那把断剑回道:“我当然知道你设宴是冲着我来,也知道你设有埋伏对付我,但有一点你没想到,那就是再怎么设伏都会存在漏洞,任何一个局都是!”
楚天点点头,他承认这一点。
也因为承认,他心里多了两分警惕。
残剑一摆手中断剑,笑意诡异的补充:
“楚天,别说废话了,让你的人出来吧!”
楚天轻笑起来,打出一个手势,四周立刻人影闪动,聂无名领着十余名帅军死士包围了过来,残剑看都没看他们,嘴角继续勾起一抹笑意道:“楚天,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就这么点人?”
“你应该把上次那小子也找来帮忙!”
“或许,我会望风而逃!”
楚天亮出鸣鸿战刀:“其实他们只是收尸的!!”
“杀你,有我已经足够了!”
聂无名等人果然没发起攻击,只是死死堵住每条退路!残剑缓缓抬起手,伸直手臂,断剑稳如泰山的遥指着楚天,他空洞而冷寞的眼神,忽然有了某种痴热情感,语气就像恶魔在地狱里低吟:
“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感觉。”
惨白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空旷的车场,是诠释生死的舞台。
两人毫无动作的站在那里,目光相锁相扣,都是那样的自信,仿佛赶赴盛宴,被风吹起的纸屑在慢慢腾升,随上升到风力支撑的高处时,又盘旋交织着落地,仿佛是一只只振动着翅膀的飞蛾。
当最后一片纸屑落在地上时。
这仿佛就是进攻的信号!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地跃起,同样的干净利落,迅疾无声,双方武器同时向对方劈了出去,在刀剑要再次相交时,残剑右手一偏,断剑带着尖利的撕裂空气的啸叫,几乎擦着楚天的鬓角。
掠过的剑气甚至都灼痛了楚天的肌肤。
他没想到残剑来这一招同归于尽的打法,于是微微侧头偏过那把断剑,鸣鸿战刀依然气势如虹的刺向对方,但今天的残剑似乎抱定必死之心,他不仅没有躲闪,反用左肋主动迎接楚天的刀尖。
扑!
战刀轻易戳进残剑肉里,后者立刻缩紧左臂。
他的力量其大,像是烙铁般黏住鸣鸿战刀。
楚天对自己的轻易得手微微愣然,就在这时,残剑右手的武器反劈向他脑袋,同时,他腰身一扭射出另外半截断剑,两者遥呼相应,都是夺取楚天的要害部门,也显出残剑过人的阴险和疯狂。
妈的!这家伙总玩突袭!
楚天大喝一声,使尽全力拉回战刀,一股子残剑的鲜血随着刀身而四处溅射,楚天顺势向侧挡出一击,彻底封死对方劈来的剑,但面对射向腹部的另外半截断剑,却已经没有余力躲闪和反击。
他只能微侧身子,避过要害部位。
他虽然身上有金丝软甲,但残剑的力道谁都不敢小瞧,所以楚天没有拿软甲跟断剑作个高低,免得断送自己,断剑势如破竹的刺穿衣服,直向楚天腰身侧处运动,继而遭遇软甲抗击停了下来。
只是露在外人眼里,这剑就像刺穿楚天腹部。
攻击得手的残剑眼里闪过喜色,踏前半步扯出断剑,随即攻出两招向后倒退,他知道这剑刺的不是楚天要害,但他在断剑上摸了剧毒,所以楚天被刺伤就必死无疑,自己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
因此他要逃窜,希望来个全身而退。
聂无名显然看出他要跑路的心思,刚好站在残剑后面的他劈出一军刺,刺芒如流星般闪入残剑眼里,后者心头巨震,想不到又是一个高手,气力将尽的他只能反手一剑,险险荡开聂无名攻击。
但后者踏前半步,再次攻来。
被死死咬住的残剑连续挡击,他本来就被烈翌击伤了,今天杀楚天也是硬撑着而为,因此面对聂无名的凌厉攻击,他几乎没有反手之力,直到拼杀十余招且受两道轻伤后,他才瞄到一个空挡。
怒吼着刺出两剑,把聂无名迫退数步。
下一秒,他左手闪出一个遥控器。
轻轻一按,车场的立体车位顿时坍塌。
数十辆车从五米高砸下,像是倾泻的洪水乱翻乱滚,不仅让帅军死士把守的阵脚出现混乱,就连聂无名也不得不贴在柱子躲避,等车子支离破碎的停止翻滚后,靠在墙壁的残剑已经消失无影。
聂无名领人四处搜寻,却都没有结果。
于是他急忙回到楚天身边,关怀备至的问道:
“少帅,那刀刺伤你哪里了?”
“我送你先去医院吧!”
楚天重重的呼出两口长气,残剑虽然没有伤到他,但那断剑的力道确实惊人,让他刚才差点缓不过气来,因此面对聂无名的话,他沉默些许后才摆摆手,扫过那有点深黑色的布口,眼露讶然。
随后他割掉那些布料,最后拍拍身上的衣服回道:“没事,他那剑只穿透了我衣服,没有伤到我半点皮毛,不过这家伙着实可恶,不仅手段狠辣,还在剑刃上抹毒,这家伙,务必要杀了他!”
“只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人才啊!”
说到这里,楚天的嘴角还流露出一抹笑意,言语有着掩饰不住的赞许:“面对这种困境,他不仅能够伤到我,还能借助环境全身而退,怪不得能称为天朝第一杀手,可惜,用心过于歹毒了!”
虽然是敌人,但楚天还是有些许感慨。
聂无名这才明白楚天为何要割掉衣服,也明白残剑为何一刺之后就马上跑路,原来是剑上抹有剧毒,想到这里,他杀机瞬间凝聚:“少帅,把这人交给我吧,我保证三天内拿他人头来见你!”
楚天摆摆手,淡淡回应:“不用了!”
“他今天死定了,烈翌会是他的埋葬者!”
聂无名微微愣然,想不到楚天还有后着。
“对了,让兄弟们也给他玩点花样!”
“免得,让他认为我们太老实!”
楚天手指轻挥,发出指令:“别让他死的太容易!”
正文第1908章以牙还牙
此时,烈翌就站在酒店五楼,隔着窗帘看着残剑从巷子奔行而来,后者的身上沾满了血,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为激烈的血腥杀伐,这一切都和烈翌预料的一样,就像剧情安排般丝丝入扣。
残剑果然逃回了酒店,而且看样子怕也受了不小的伤呢。
烈翌缓缓的拔出唐刀,下面就要轮到我来表演了。
“妈的,帅军的高手真多!”
“可惜,楚天被老子宰了,也算出了口恶气。”
残剑一边敏捷奔行一边咬牙想着,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埋伏了,谁又能算出自己不立即跑路而回京城酒店呢,哼哼,帅军,等老子伤势好了,我找一天便去给你们来一个灭门,以雪今日之耻辱。
不过同时他也有一些奇怪。
今日的对战帅军似乎没有用尽全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穿过还剩两百步远的巷子便可到酒店后门了,那扇破旧的铁门已可以望见,然后就可直通住处,残剑的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残剑眼里闪过笑意,他相信酒店前面肯定因楚天的死而乱成一摊,就在这时,从两边的居民窗户处忽然冒出数个身影,手挥洒处,白色的粉末刹间把巷子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刺鼻的气味。
“石灰,混蛋。”
残剑心中大惊,想不到连这里都有埋伏。
楚天怎么会想到自己要走这条路呢?这也太可怕了,只是他此时已没有退路了,对方竟然在这里设伏,那么在自己进入巷子后必然封住了退路,现在只能想办法冲进酒店,或许可以混乱逃走。
残剑断剑一挺,气劲溢于体外。
随后还屏住呼吸,于是漫天的石灰就只成了点缀,嘿嘿,楚天啊,你真是害人害己!残剑心里闪过念头,这些石灰能奈我其何?反到帮我把追兵给阻拦住了,不过,这样行走确实有几分困难。
同时,他感觉到肋下疼痛。
低头细看之下,他才知道石灰虽然没进入他眼睛鼻子,但却狠狠的渗透在伤口上,破开的肌肤立刻坏死,泛起白森森的熟肉,那是何等的一种腐蚀之痛?饶是残剑这样的人,也把嘴唇咬破了。
残剑忍着伤口的剧痛疼痛,加快步伐向酒店后面奔去,他心里清楚,必须要早点冲进酒店逃走,然后尽快处理被石灰腌死的伤口,不然自己这半边身子都怕要削掉,那可就真的成为残人了。
他奔跑的很快,像是一头受伤的野狼。
他眯起的眼睛依然保持着警惕,帅军布局如此周密精湛,相信还有更利害的埋伏在前面等着自己呢,所以他没敢丝毫大意也没敢停留,更没有想过去反击撒石灰的敌人,他现在只想逃出敌围。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
这时,惊变再起,数个身影从两侧窗户处闪出,一张张冷漠的脸,一双双精芒暗藏的眼睛,坚实的双手挽着一张折叠强弓,弓上搭着一支寒光闪烁的利箭,随着一声弦响,长箭飞出有如电闪。
“呀!”
残剑怪叫一声,断剑迅快前指,飞来的箭尖和剑尖不断撞击在一起,长箭纷纷落地,虽然这些利箭没有伤到残剑,但却让他感觉到一阵气虚,最主要的是,他万万没想到帅军竟厉害到这地步。
不仅高手如云,连小喽啰的都这样霸道。
最后一段的路竟艰难如登天,这种心理压力更甚于体力的损耗。
残剑嘴角闪过苦笑,今日怕是难于讨好了!
就在他气虚力竭之时,一声长啸传来:
“残剑,我等你很久了。”
残剑眼皮止不住的直跳,随即凝聚目光向声源处望去,正见烈翌从五楼窗户飞跃而下,竟凌空蹈虚般的踏跃在墙壁,奔行而来,如天神降世般的持刀向残剑的头顶直劈而下,气势如奔腾长江。
这,这家伙也在这里?
但在此刻,这一切都来不及细想了,残剑只能运气提起武器勉力相架,以烈翌五楼高空冲下的气势和表现出的实力,就算自已功力最鼎盛时怕也招架不住这一刀吧,何况现在伤上加伤的自己?
心志,一时为之所夺。
烈翌这刀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