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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又一脸笑容咬起鸡蛋。
书生暂时没有动筷,除了他本身不饿之外,他还有些小事需要跟文胜探讨,直到十余分钟后,他才拿起筷子夹起面条,望着快要吃完的女孩友善一笑,继而,他低头一咬面条,表情立刻僵硬。
但他也很快恢复平静,不紧不慢的吃喝起来。
同时他心里叹息一声:子嫣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面条放得盐太多了!
而文胜见他们把面吃完,脸上皱纹止不住绽放开来,还以为自己这顿早餐做的相当有水平,书生和子嫣看见文胜开心,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一个阳光遍地的早上,文家还是荡着一丝温情。
可惜,残酷现实很快就击碎文胜的笑容。
文胜和子嫣都是自由之身,本来他们可以四处走动甚至走出文家花园,但早上刘立君派了四名警员过来,告知他们依然不会受到束缚,不过已不能走出文家花园和跟外面联络外,理由很简单:
案情有新的变化,可能涉及到文胜!
文胜对此没有太多不快,他本来就没想过出去,更不希望有子侄打电话给自己,所以在吃完早餐后,他就拉着孙女在客厅游玩,书生却打开电视扫视成都新闻,想要对整个局势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看,书生立刻震惊:
“老爷子,新闻、、、”
正文第2387章残酷现实
文家这条地头蛇经历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应对警方打压早就有自己一套方案,所以尽管官方动作再大威力再猛,还是有不少核心成员第一时间匿藏了起来,躲在背后开始筹划如何反击警方。
他们死忠文家文金荣,所以匿藏不出按兵不动的事是做不出来的,他们更习惯运用自己的能量扰乱整个四川,迫使官方坐下来跟他们谈判,这个认知也是他们无数次跟政府周旋得出来的经验!
而且数次都取得良好效果!
但他们这次忽略了官方的力度和决心,更让他们痛苦的是,整个成都以及周边数个市区势力集合起来上千的闹事成员,还没走出自家地盘就遭受警方镇压,一千多人折损过半,毁灭他们计划。
同时,文家四五名头目商量旗下掌控的出租车和公交车公司罢工,准备通过合法途径来迫使政府让步,可惜会议刚刚开到一半,隐藏在秘密公寓的他们就被警察破门而入,以聚赌名义锁进监狱。
文家一个个秘密网点被打掉,警方凶悍且有效!
更让人震惊的是,专案组对文金荣罪证的掌握异乎顺利。
就在严打的隔天凌晨,一队警探成功地在文金荣旗下一间别墅的楼顶水池底下,挖出了五千万的贪赃巨款以及一千万美元,一沓沓百元大钞被油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整齐地码放在水池底下。
接着,专案组人员还在文金荣另一间别墅的保险箱内发现六十块名表,每块价值都在数十万元。同时从他家里搜出国内外名酒近千瓶,其中茅台酒就有五百瓶,大部分是三十年以上的老茅台。
更让专案组人员瞠目的是,文金荣家里还藏有大量珍贵的文物字画。
其中包括六幅张大千的真迹,每幅价值都在千万元以上;还有一个由六根世界顶级象牙雕刻成的九龙雕刻,八枚恐龙蛋化石以及一尊佛头,这尊佛头来自世界文化遗产重庆石门山摩崖的石刻。
至此,文金荣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电视的直播新闻刺花每个收看者的眼,那些白花花的钞票,昂贵无比的金银财宝让他们大呼文家果然糜烂不堪,同时,在警方有意诱导下,一些所谓‘群众’也开始指控文金荣平时坏事做尽。
其女秘书更是控告文金荣强。奸她,声泪俱下:
“他就是一个畜生!”
本来这次清黑行动虽然严厉,但只要文家核心守口如瓶,警方找不到那些罪证,那么他们就处置不了铁板一块的文家,可惜结果却让文胜失望,警方轻而易举找到财物继而把文家人撂倒在地!
铁证如山!文金荣难于翻身!
只是打黑酷吏却在电视上站出来,让这些赃物充满一些变数:“这些东西虽然是从文金荣旗下产业找出来的,但不代表就是他的东西,法律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随便冤枉一个无辜者!”
看了一整天的文胜把手中遥控丢在一边,随后拿起拐杖走到窗边遥望天际,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是痛苦还是无奈都没有人知道,因为他干枯的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看不透的深邃、、
其实儿子被锁住的结局,文胜早上就猜到会发生,但却没想到警方动作会如此之快,锁定证物更是如此精准,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尘埃落定,他意识到一些什么,不过却不想过度去挖掘、、
因为真相往往很残酷,也很血腥!
陪坐一整天的书生想要出声安慰文胜,最终却不知说什么好,最担心最不可能的事都已经发生,他再怎么安慰也显得惨白无力,而且外面传来几声刺耳警笛,十余名无辜的文家人被送了回来!
一脸憔悴的文夫人也在其中!
书生不便跟大家见面,于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来的文家人很快过来跟文胜问好,随后又训练有素的各司其职,文夫人也是打着拍拍脸颊走了过来,对文胜恭敬开口:“爸,你还好吧?我们被狗腿子拉起问话,折腾了二十多个小时!”
“子嫣呢?”
文胜手指一抬,淡淡开口:
“她在楼上看新闻,你去看看她吧!”
“你离开的这两天,她总惦记着你这母亲,还有家人、、、”
文夫人身躯一震,随后目光闪烁的开口:“这孩子总是不懂事啊,爸,你先歇息一会,我上去看看那丫头,你气色也不太好,想必这两天担忧过度了,我待会让佣人给你熬一个燕窝补补、、、”
文胜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XX——XX——XX
“文家这次真要败了,败了!”
文胜站在昏暗的客厅窗边,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但是他却并没有扭开大灯,靠着电视的亮光闪烁他的面容,感叹刚刚完毕,他就听到身后脚步声传来,微微扭头正见儿媳妇端着燕窝走过来!
“爸,折腾一天了,你喝个燕窝补补身体!”
文胜随手一抬,指向红木桌子开口:“你先放着吧,我暂时没有心情喝,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急,我需要好好整理下思路!”接着他又和蔼问道:“子嫣睡下了吗?那孩子早上怕被吓倒了、、”
文夫人低低呼出一口气,随后淡淡出声:“她已经睡着了,六妈说她听了两个故事就入睡了,看来她今天确实有些疲倦,爸,你也早点睡吧,不要想太多了,一觉醒来就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睡了就好!睡了就没有烦恼!没有烦恼、、、”
文胜默默地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警方这一次怕是不会放过文家了,刚才电视上已经播出金荣名下的赃物,唉,出来混始终要还的,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
随后他又苦笑了一下,握着拐杖补充:“而且警方这次不仅是要拿下金荣他们,还想要把我也一举拿下让文家连根拔起,刘立君不愧是打黑酷吏,其铁腕手段杀戮之恨相比老夫也毫不逊色!”
“老爷,您的意思是。。。?”
文夫人顺着文胜的话,接下去问道:“他们会动你?”
文胜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回道:“刘立君这个人我了解,加上之前从各方面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是警方文武双全的罕见角色,更让人胆寒的是这人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则必然石破天惊!”
他眼里闪过一抹由衷手赞色,语气平缓:“以最快速度最毒辣手段瞬间将敌人制服,绝对不给人任何的转圜余地,这样一个人,如果纯粹是对付金荣,早就公开宣判他的罪行,岂会玩推手?”
“他在电视上为赃物打掩护,其实是想要我冒出来顶罪!”
“我不倒,文家就永远不倒!”
文胜沧桑而干瘦的声音,在昏暗的客厅内有一种奇异慑人的魔力,这个老人在阴谋诡计中沉沉浮浮走过来了这么多年,如果现在还看不出来警方真正意图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资格再玩下去了。
对方掌握文金荣这么多赃物,足够可以把后者送上断头台,现在没有喜形于色把文金荣钉死,是他们想要文胜站出来一起扛,在警方的盘算中,文胜为了不让儿子横死,肯定会扛起一些罪行!
很明显,警方连文胜都不放过!
文夫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出声宽慰:“爸,或许我们可以主动交待!警方不是一直喊着坦白从宽吗?只要我们把所有事情先快半拍招供,那你和金荣就是自首行为,可以在刑法上减轻罪行。”
“不然,让警方自己挖出来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文胜拄着拐杖的手轻轻一颤,继而就是一声深沉叹息:
“我老了,却不痴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文第2387章暗波汹涌
“爸,你说什么?”
文夫人身躯一震,差点就脚步一滑摔倒,随后很快恢复平静站稳身子,但声音却不知不觉中颤抖起来:“爸,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冒出这样的话让人心颤!”
文胜没有说话而是站直身体遥望窗外,他越来越喜欢客厅这个位置,这个客厅自然是整个花园内视角最好的,而站在窗边,他就能够俯瞰整个庄园以及外面那一片的鲜花绿草,以及文家子侄!
繁荣、生机抑或凋零!
看着眼前的一切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这个时候,文胜脑子里想到的是自己当初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出来闯荡,为了一个番薯能够去杀人,在那个年代为吃杀人并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但是作为最底层的小混混,他是没有锋利武器的,杀人,只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或石头与人搏杀,很多时候,其实杀人者与被杀者的角色转换就在瞬间,文胜庆幸自己活下来了,还活了这么久!
他还庆幸自己在人生最后的岁月享受了这么久,很多东西,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开了,比如个人生死和文家兴盛,而且他自感数十年的苦心经营,能够为文家的绵延流传提供保护衣。
这半个世纪来,文家也确实是有惊无险熬过各种打压,它就像是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轮乘风破浪发展到今天,就连楚天也要顾忌文家的根深蒂固,文家抱团让文胜以为这次依然能扛住警方打压。
可惜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两天不到就分崩离析。
而且,毁掉文家会是自家人!是一个女人!
见到文胜沉默不语散发着阴冷气势,文夫人的脸色终于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她咬着嘴唇开口:“爸,你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刚才劝你自首伤害了你?我那是为你为金荣着想、、、”
“我是老了。”
文胜缓缓转身,站在宽大的窗口,背对着从窗外射进的柔和灯光,盯着站在黑暗中的文夫人,语气淡漠地说:“但是并不代表我痴呆了,金荣的种种作为以及那些财物赃款都是你供出来的吧?”
文夫人嘴角牵动:“爸,我没有!我真没有!”
随后她不甘心的开口:“或许是其他文家子侄呢?”
文胜发出一声轻叹,语气平和回道:“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黑道白道的游戏规则早就烂熟于心,什么样的人经我看一眼顿知其心思,你事到如今又何必撒谎呢?又何必推到其他人身上?”
他淡淡开口:“当今官场有一个潜规则,那就是当你落马后,如果能够做到不出卖他人,保你的人就越多,如希望通过出卖他人而获得从轻发落,那么,很可能就会像胡常清那样快速处死。”
文夫人掌心出汗,表情慢慢僵硬!
说到这里,文胜缓缓补充:“那些跟金荣有纠葛的核心子侄,个个为官多年,不可能不懂得这个道理,为了求生,他们会坦白自己一些琐事,但从来不会抖落其他人,跟不用说招供出金荣!”
“而边缘成员又怎知他这么多事?连赃款埋在哪里都知道呢?”
文夫人庆幸自己现在站在黑暗中,有夜色帮助自己隐藏她的眼神,她能够控制自己的表情不产生大变化,但是她却明白,看人看了大半辈子的文胜绝对会发现自己眼神的闪动,大气也不敢喘。
文夫人绝对不希望自己在最后的关头被文胜揭穿了,她没有信心在和文胜闹翻之后活着离开这座花园,当下轻轻摇头回道:“爸啊,文家子侄理论上铁板一块,但不代表真的不会抖落金荣、、”
“你说我出卖他,他可是我丈夫!”
“我害死了他害惨了文家,对我有什么好处!”
文胜的话似乎并不是对一个背叛者说的,好像还是如同以往,带着天性的淡漠,还有久居上位自然而然产生的威严:“你的理由很简单,最重要的是为了保命,因为你也有罪行被警方掌握!”
声线平稳,文胜像是哲学家般娓娓道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