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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扯着衣领子,怒吼出声:“问问他们旭哥在哪里?”
帅军很快拖来四五名伤者,阿水抓着他们大声追查旭哥下落,但让他失望的是,这些人都不知道这里发生过旭哥被掉包之事,他们只知道曾住过龙哥,但龙哥早上就已经转移到其他地方救治。
至于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
见到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加上气急攻心,阿水一怒之下手起刀落把他们都宰了,正当他要再找一批来杀时,楚天挥手制止他冲动,手指一抬吩咐:“把袁少挖出来,找到他就能找到旭哥。”
阿水点点头,正要离去又冒出一句:
“少帅,你说袁伯郎会不会下了毒手?”
楚天把鸿鸣战刀收回来,淡淡开口:“你觉得他有这胆量吗?”
阿水松了一口气,随即领着帅军兄弟去追查袁少的下落,几乎是他前脚刚走,外围再次爆发出杀喊声,楚天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风无情急速走来,还没等楚天说话,他就语带欣喜的先声夺人:
“少帅,你没事吧?”
楚天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他把这里的事情说了一下,出声问道:“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还以为仓库伏有重兵围杀你们呢!至少他们也会拖你几个小时,方便这里厮杀,我还让大飞调动就近堂口支援你们。”
“怎样,兄弟们死伤怎样?”
在楚天看来,自己这边遭遇和胜堂设局围杀,风无情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唯一不同的是,风无情有千余兄弟,而这边只有自己一人,不过在击杀千面王后,他还是让大飞调动精锐去支援。
听到楚天的话,风无情微微苦笑,继而轻叹一声:“少帅,说起来你不怕不信!我们确实掉入了陷阱,杀到仓库空无一人,但四周却冒出近四百名高手堵住我们去路,领队者是三门主之一。”
“我以为这次会损失惨重甚。”
说到这里,风无情苦笑一下道:“谁知对方却没有攻击,只是跟我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随后西王就让我们离去,我本来早就赶赴这里,但怕对方故意露个缺口让我们走,然后从后面攻击。”
“所以我们撤的有点慢,所幸少帅没什么事!”
楚天露出一丝讶然:“西王竟然肯放你们?”
“为什么?难道因为冷无常和雪妖?”
风无情呼出一口长气,摇摇头带着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毕竟在当时的紧张环境下我也没空询问,不过看得出来,那西王对我们没什么恶意,她埋伏在那里更可能是因为袁伯郎的命令。”
“只是她接令做事,又怎敢违背指令呢?”
楚天思虑一番,淡淡开口:“她很可能接到更高的指令。”
风无情一愣,讶然出声:“莫非是那股神秘势力?”
楚天先是沉默一会,随后叹息一声:“这水真是越来越浑了!各怀心思各怀鬼胎,敌敌友友也没了界限,不过咱们也没必要过度深究,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我们现在要尽快找到旭哥!”
风无情点点头:“明白!”
还没来得及转身,阿水又匆匆赶回来,一脸痛苦的开口:“少帅,中年男子带着袁少几个人从后山跑了,他们身手精湛且熟悉路途,兄弟们追出两公里就没了他们踪影,袁伯郎也不在花园。”
楚天微微皱眉:“老袁不在?”
“无情,下令全香港的帅军封锁各大出入口!”
“挖地三尺要把袁氏父子找到。”
帅军没有挖地三尺就找到袁伯郎下落,半个小时后,风无情把一份情报递给楚天,轻叹一声:“老袁正在参加一个聚会,在香港政务司司长组织的慈善会,至于袁少爷和旭哥还没有消息。”
楚天淡淡一笑,嘴露讥嘲:
“躲在特首首席副手的旗下,就以为我不敢动他?”
“我倒要看看,今晚谁能保得住他!”
第2440章撒野
夜色吞噬了白天夹缝透过的光线。
整个香港变得耀眼通明,到处的华灯让这颗东方明珠闪亮、璀璨,灯海童话,不外如此!只是楚天并没有闲心欣赏这番夜景,他随便换了身衣服就钻进轿车,率领风无情、阿水他们直奔目的地。
“今晚不惜代价找回旭哥!”
楚天眼神深邃如海,闪烁着足于吞噬一切的光芒,让所有撞见这眼神的人都生出渺小之意,那种感觉就像是坐在狂风骇浪的孤舟中,也许下一秒就被大海吞没:“哪怕当众砍掉袁伯郎的脑袋。”
阿水他们齐齐低头,韩雪却露出一抹欣慰。
自从楚天因袁少对抗和胜堂以来,一直占据着主动和掌控权,一招破解袁少打压刘宁宁的无耻算计,还当众把他打得头破血流丢尽面子;还领着风无情在码头从和胜堂手中凶悍抢回唐婉儿。
随后又借着水蛇女子的无礼斩杀和胜堂两百精锐。
同时,拿下龙哥、冷无常以及雪妖,楚天还故意在冷无常身上做手脚让其内斗;接着又在长街之战连败问天这样等级的高手,把袁伯郎的最后两百精锐也灭掉,并强势要他五天之内离开香港。
期间榨取的钱财更是高达几十亿!
正如千面王所说,如非帅军过度嚣张把和胜堂迫得太紧,他们不会仓促之间使出最后一招,李代桃僵。这一计看似无懈可击,但其实已经违背江湖规则,传出去,袁伯郎必然会遭受黑道骂名。
因为老袁是利用旭哥跟龙哥的那份情义暗算他,前者撕毁规则的最后底线来赢取胜利,这样的结果,无论袁伯郎能否在香港站稳脚跟,他的话以后都不会再有人相信,否则冷无常也不会心寒。
和胜堂算是被楚天压得狗急跳墙了。
现在双方更是到了王对王的时候,尽管袁伯郎躲在政务司司长的地方,但楚天还是决定杀上去找他做了断,何况旭哥还在他们手里,如果现在不堵住老袁,楚天怕他逃回欧洲再没机会找到旭哥。
楚天有信心屠掉和胜堂,但和胜堂于旭哥相比,不值!
“少帅,刚刚查清楚了!”
风无情接收到一条消息后,压低声音对楚天说:“政务司司长这个慈善晚会设在官邸,里面有一架可以飞往澳门航线的直升机,我想这就是老袁参宴意图,借用政务司司长的庇护逃离香港。”
“允许通行时间是今晚十点到明早十点。”
说到这里,他还耸耸肩膀补充:“我刚才还想劝你先忍着,没必要在特首首席副手的场子搞事,得罪这些特区高官,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如不把对方堵住,我们怕是要去欧洲找袁伯郎了。”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杀气渐渐凝聚:“我说袁伯郎怎么不在花园,原来是部署完后交给袁少执行,自己则躲在政府官邸等待消息判断留下或撤离,如袁少他们真把我杀了,他就留下来。”
“如我把袁少打得满地找牙,他就从官邸飞到澳门。”
风无情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回应:“这老家伙确实老谋深算,从香港逃到澳门就有机会让他混乱逃离境内,毕竟澳门青衣堂经过上次一战损失惨重,现在补充的新丁要锁死老袁是痴人说梦。”
“帮我打个电话给习少。”
楚天靠在座椅上,神情平静的开口:“请他对香港进行空中管制,除了大型航班之外,其余飞行物都给我打下来,哪怕是一只蝙蝠也干掉;老袁玩黑,我跟他玩黑;老袁官斗,我跟他斗官!”
风无情轻轻一笑,拿起电话:“明白!”
电话很快打通,风无情把手机递给楚天,后者还没有开口就传来习少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调笑道:“少帅,你又在香港泡妞踩人啊?我说这个把月怎么不见你踪影,原来是躲外头风流快活了。”
楚天也跟着笑了起来,继而悠悠回道:“京城前些日子风大雨大,我身子骨不好就来南方休养了,但过几天也该回去了,因为我听天气预报说,京城的乌云已经散去,接下来就会阳光明媚了。”
言语之中,蕴含着彼此都懂的意思。
习少大笑起来,点点头回道:“没错!乌云已经散去!接下来咱们就可以像往常一样,酒照喝,舞照跳,算了,等你回来再说这些吧,你今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搭上一把?”
楚天低头笑了一下,大少就是大少啊,说话都总是让人温暖如春,搭上一把和帮忙是同一个字眼,但前者远没有后者那样恩情压身,让楚天能够自然回应,于是他就把要做的事情告知了习永强:
“空中管制香港。”
习永强听完之后,爽快的回应:“这点小事找个借口封锁几小时就是,反正不是大型航线没什么影响,不过你要悠着点啊,那可是政务司啊,位置仅次于特首的高官,背后可是行政长官啊。”
楚天叹息一声:
“我明白,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去做。”
听到楚天的话,习永强又笑着宽慰:“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今年是香港领导班子交换之际,现在的政务司长再过几个月就要退了,真正拼起政治和人脉资本,你是绝对可以把他压死的。”
楚天轻轻一笑,没再回话。
在他挂断电话后,帅军车队也快迫近政务司司长的官邸,那是一栋精致的白色小别墅,外观不算豪华却极具英式风格,此刻正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因为司长今晚筹办了一个小型的慈善晚会。
政权交替之际,总是需要做点事吸引目光的。
虽然这只是小型的慈善晚会,还筹办在官邸的前方花园,但来的宾客也有七八十号,绿草满地,灯光璀璨,酒香随风四溢,还有名媛佳人的香风,达官贵人的高谈阔论,让花园显得纸醉金迷。
如果不是搭建的舞台陈列着将要拍卖的物品,左右两侧摆着一个透明的捐款箱,加上门口的迎宾小姐是随机挑选,外人一看只会认为这是一个私人酒会,毕竟这里的奢华不是普通人能够领悟。
花园的四周除了一些工作人员,还有八名佩枪的安保人员,今晚筹款怎么也不是一笔小数,千万是最保守的数字,如果没有足够的武力威慑,很容易被悍匪冲入进来洗劫,那可丢尽司长的脸。
“欢迎光临!”
十余名笑容迷人的志愿者向来宾不断鞠躬欢迎,其中一名女孩更是光彩照人,那份靓丽堪比那些鱼贯而入的千金小姐,有些牲口还故意扫过她胸口铭牌,萧萧?他们会心一笑思虑着如何得手。
衣冠楚楚的权贵,很多时候就是衣冠禽兽。
萧萧等女孩却没在意那些目光,只是忙着接待从豪车钻出的达官贵人,但他们的目光很快就变得僵直,他们见到一队轿车横在各通道,随后钻出一批神情森寒的男子,从其态势就知来者不善。
接着,萧萧就神情一怔,她见到丁家欣的朋友。
一袭黑衣的楚天从车中钻出,灰白的布鞋落地无声。
但他脸上傲然和君临天下的气势,却如骄阳破开乌云般让人暗生惊叹,这一刻的楚天,仿佛已把自己的身影,溶入在自然景色之中,从而显得深沉、博大、无所不在,让人看不出半点深浅。
萧萧怦然心动,暗叹楚天原来也是富家子弟。
接着她就见到楚天踏前一步,声线如风卷起、散出:
“袁伯郎,还钱啦、、、、”
XX——XX——XX
袁伯郎确实躲在这座官方府邸,他留在这里除了可进可退外,还有即将卸任的许司长庇护,他之所以没有在和胜堂花园坐镇,是因为他不想把自己立于危墙之下,而且他也想留一个缓冲地带。
只要他没有正面跟楚天和帅军冲突,他就依然可以在事败后周旋双方,把事情推到手下或者儿子身上,然后加于惩罚来平息楚天怒气,他相信,楚天没有当面钉死他,是不敢在明面上杀他的。
毕竟他袁伯郎身上披着太多合法外衣,至于楚天暗中报复他并不担忧,今晚如果事成,他就可以让假旭哥站出来迅速平定香港局势,如果事情失败,他可以搭乘直升机去澳门,随后转机回欧洲。
一回到欧洲,他就彻底安全了。
他算盘打得很如意,成败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得到和胜堂花园被楚天杀个片甲不留,儿子也被断臂断掌,他还是感觉到揪心和愤怒,只是此刻他也没有力量反击,甚至要防止楚天的报复。
所以他迅速调好心情,让中年男子带袁少过来这边救治,还准备等到十点就一起离开香港,至于执行任务的三大门主没了消息,他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只能认为他们遭受到帅军围杀而惨死。
这也好,可以让他以后不再受制衡。
更重要的是,也可以凝聚其它力量报复楚天。
在他呆在角落吸烟喝酒时,不论与袁伯郎相熟的名流或只谋面几次的泛泛之交,尽皆离座,凑上来,与他握手寒暄,谈笑几句,不少人为此感到满足甚至自得,一些大员也冲袁伯郎点头微笑。
断断几天时间,袁伯郎已经建立起不少人脉。
这一点,给他带来了一抹宽慰,思虑这会是将来再回香港的根基,只是自我良好的念头还没散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