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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许多附庸风雅刻意写的狂草来显示出主人的品味,这四个字是用工工整整的楷体缩写,字体端正,一笔一划痕迹清晰勾勒圆正,站在局外来看整体,一股无法忽视的儒雅文气迎面而来。
“这四个字,怎么样?”
一个中年男人的嗓音从侧边传了过来,不轻不重却自有一份亲切,聂无名转过身,却见到一个身材中等,面容白净极有味道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望着自己道:“是不是觉得我过于俗气了?”
聂无名早就看过南宫越的资料,自然能认出眼前商人就是南宫越,南宫无痕的远房亲戚,少帅开始怀疑的连家势力,当然,按照少帅的计划,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他保持着平和开口:
“字好,人也好。”
一个人的性格大抵能够从很多细节上体现出来,因而便有下棋看人,写字看人的说法,虽然并没有太多科学的依据,但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的确有许多值得称道的乾坤:“人,跟字很匹配。”
这四个字的儒雅和这个中年男人极匹配,因此聂无名才会有这一番话,南宫越挥手让聂无名坐了下来,随后亲自添茶开口:“人字匹配?我以为你会说人跟内容匹配呢!毕竟天下无商不奸。”
内容,自然是指小人两字。
南宫越看着聂无名,悠悠一笑道:“很多人见到这四个字,不是一脸鄙夷我没有品位,就是自认老夫心狠手辣,当然,他们嘴上不会说这些话,但表情可以看得出来,而你却没这两种情绪。”
“少帅部下果然是实诚人啊。”
聂无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坐直身子回道:“我没有跟南宫先生打过交道,也无从知晓品性人格,所以不敢砸下这么重的字眼,何况南宫先生是无痕唯一在世长辈,无名也不敢随便放肆。”
“这么说,你多少会尊敬我?”
南宫越也不诧异聂无名能翻出自己跟无痕的关系,毕竟以帅军实力要查表面东西还是手到擒来,不过他对聂无名的态度有些好奇道:“如果有一天,少帅发怒要我南宫越的脑袋,你杀不杀?”
“杀!”
聂无名没有丝毫考虑,直接抛出这一个字眼:“少帅的敌人就是帅军的敌人,也就是我聂无名的敌人,凡是阻挡帅军前进的人,我会毫不犹豫碾碎,不过你是无痕长辈,我会给你一个全尸。”
“还会和无痕披麻戴孝送你入土。”
虽然帅军和南宫家族还没有敌意或摩擦发生,但聂无名的杀伐却让南宫越苦笑不已,这是聂无名的态度,也让他明白自己无法打开聂无名这缺口,所以他左手晃动一下:“那、、谢谢你啊。”
“对了,你今晚找我来什么事?”
南宫越适时转到正题:“替无痕来看看我?”
聂无名轻轻点头,吐字清晰的回应:“没错!我来英国伦敦已经有些日子,本应早点来拜访南宫先生,但有任务在身始终未能现身,现在大局已定,无名就冒昧前来打扰,顺便说句对不起。”
聂无名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上一处伤痛鞠躬道:“我知道无痕让南宫先生暗中照顾我,只是我行动特殊需要隐秘,所以才打伤两名南宫保镖,这里向南宫先生赔个不是,如要责罚尽管动手。”
“不要搞这些见外的东西。”
南宫越轻轻皱起眉头道,笑容不变,儒雅中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威严自然而然地弥散开来,语气虽不好,但也不见得这聂无名一眼见不到底的南宫越就有多不满,相反,他很欣慰聂无名的态度。
这汉子终究不是一台杀人机器,终究还有一点人情味。
南宫越扶住聂无名不让他鞠躬,近距离的前者还能感受到一丝戾气,他让聂无名重新落座沙发,叹息一声:“无痕是我南宫越在天朝的唯一亲人,她拜托我做的事,我自然要竭尽全力去做。”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可惜我终究是井底之蛙,你的身手远胜于我派去保护的两名保镖,而且我无意中又因一位会所客人得罪了少帅,让你夹在中间难做,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我来说。”
聂无名挥挥手,保持着谦逊:“南宫先生言重。”
南宫越笑了起来,自我讥嘲道:
“别安慰我,事实的确如此。”
随后,他不待聂无名回应,又话锋偏转道:“我听说三天之期的那个晚上,那名客人率领旗下保镖强行突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找到她?找到了还烦请你说一声,我也想让她偿还六条命债。”
“我费尽心机保她三天,她却杀掉南宫护卫逃命。”
南宫越显得愤愤不平,拳头微微紧握补充:“我本来想要期限一到,就让护卫把她请出南宫会所,毕竟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可惜她却趁着大雨袭杀南宫护卫,然后偷偷从后园下水道逃走。”
“抓到她,一定要知会我一声。”
“还没有消息!”
聂无名也没有避讳这个话题,抬起头清晰回道:“那晚少帅刚好遭遇到袭击,围困南宫会所的高手被抽调走了,于是目标女子就趁机带着保镖突围,我们杀了八人,但她最终还是逃出去了。”
“到现在还没有踪迹,不过帅军已经撒网追查。”
南宫越点点头,叹息一声:“这女人,枉费我心血啊。”接着他又把目光落在聂无名身上,语气透露出一抹关怀道:“我刚才嗅到你身上有酒精气味,你受了伤?要不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
聂无名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大碍。”
随后他又站起来,声线恭敬道:“南宫先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你,替无痕问候一声;其次是想谢谢你的关照;现在事了我想告辞了,毕竟少帅身边没什么人保护,我不能离开他太久。”
“我衷心希望南宫先生和少帅会是朋友。”
南宫越笑了一下,也没有过多挽留道:“好!你有正事我也不便耽误,那你就自己保重吧,你回到天朝替我向无痕问候一声;另外,烦请告诉少帅,等过两天平静下来,我一定亲自登门告罪。”
“好!我会传达南宫先生的意思。”
聂无名点点头,随后就转身出了大厅。
望着聂无名渐行渐远的笔直身躯,南宫越神情复杂的叹息出一声,聂无名今晚说了不少话,也出于礼貌客套了不少,但真正点睛之言是最后那句,显然聂无名已经感觉到南宫和帅军的暗波汹涌。
所以才会道出双方和平共处的希望。
这算是一次拜访,也算是一次警告。
何去何从?
南宫越心里划过一丝茫然,只是他很快又无奈的拿起刺耳的电话,聆听几句后开口:“消息确认无误!天养生和老妖已经护送伤员回天朝了,随行的还有一副象牙棺材,据我深入调查、、、”
“棺材收殓的是于宗海。”
“收殓?”
南宫越的耳边传来一声愤怒轻哼:“他死了吗?”
“拙劣的把戏,也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
“哼!”
第2559章去死
台湾,连氏集团。
连不败一掌拍在桌上,随后把电话砸在办公桌上:“楚天竟然大发善心派两大高手护送灵柩回京城,这就彻底证实戴公公和于宗海玩花样,而且拙劣表演的于宗海肯定没死,那就是一场戏。”
在连不败的语无伦次中,连战天倒显得平静些许,他轻轻挥手让儿子稍安勿躁:“事情或许真到了最坏一步,人近坟墓的老狗利用我的信任,在最关键时刻玩了一出借刀杀人,我大意了啊。”
连战天靠在沙发上,露出几分疲惫。
他神情没落地吐出几句话:“老狗手法够毒够绝,挑出七十六人去伦敦执行任务,名单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七转八转最后全变成我布下的暗棋,看来我在宗协会的安排全被老狗了如指掌。”
“二十年的部署,尽数毁灭啊。”
连不败坐直身子,眼里射出一抹光芒:“其实我们早该壮士断腕,把老狗先撂倒在神坛上,少了他这批力量固然有损连家实力,但当他横死之后,失去的东西就会慢慢回来,而不是像现在、”
他手指一个个收紧,显然对宗协会相当愤怒:“暗棋全被他送到楚天刀下屠了,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敢袭杀父亲的老狗怎会扭转性子,答应杀掉楚天了断恩怨?原来他是居心歹毒反咬我们!”
“谁也想不到他反心这么坚决。”
纵横台湾一生的连战天,终究还是被自己的狗咬了:“我跟他数十年交情,而且自感给予他的恩惠足够,却没想到他会作出如此让我寒心的事,算了!不讨论这些,咱们把资料给任晓璐吧。”
“不急!”
连不败眼里闪烁一抹凶狠,语气杀伐回应:“一刀子捅死老狗没有意义,我们应该在他横死之前痛苦一番,他不是让于宗海假死瞒天过海吗?咱们就让于宗海死个通透,把脑袋割下来送京。”
“你可以想想,老狗见到于宗海脑袋会何等悲戚?”
假死的人真死,策划者的悲痛显而易见。
连战天一愣,随后笑道:“好计。”
XX——XX——XX
载着天养生他们的商务专机不是直接抵达京城,线路的不可调和让它必须逗留香港再回京,所以天养生他们是在一个夜晚抵达香港机场,一行二十多人一出来,就被等候的大飞等人接了出去。
十多辆车浩浩荡荡驶向帅军香港堂口。
这时已是晚上的十点,香港这些日子显然也遭受过风雨,所以车队在半湿的道路上,压出了湿漉漉的辙痕,不过因为是夜晚的关系,眼前的道路倒是显得开阔了许多,车速也没因潮湿而降低。
已经开出机场十多公里,车队再拐过前面的山丘,就能进入市区转去帅军堂口,虽然坐了长途飞机,西毒和老妖他们脸上都露出一丝疲倦,没有一个人喊苦喊累,就连那警惕也仍然凌厉十足。
没有一个人掉与轻心。
而天养生和老妖则闭目养神,他们的嘴角都无意识流露一抹笑意,就当车队要驶过山丘时,一群猫头鹰从树林中冲天而起,老妖的双眸猛然间闪过一道寒芒,前伸的手指倏地上扬,同时叫道:
“停,列阵。”
“铮!”
砍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抽出鞘中,耀眼生辉的光芒把车灯都快给比了下去,三十多名帅军兄弟自动形成半圆形,把那副象牙棺材团团围住,他们一手短刀一手强弩,警惕着注视着前面的山丘。
这几个动作很简单,但正因为整齐有序,立刻显示出强大的气势。
说实话,大飞和帅军兄弟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回帅军堂口的途中遇到袭击,因为一般的蟊贼,看见帅军的旗帜恐怕逃都逃不及呢,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半路意图袭击,那便是图谋许久的事情。
也就是说,自己这队人早就被对手盯上了。
会是什么人呢?
十多名帅军兄弟散了出去,呈三角形向那片山丘缓缓行去,每人相距四五米远,他们的手中都提着出鞘的砍刀,目光炯炯的打量前方,行动有着如临大敌的谨慎,而大飞则拿起电话召集支援。
尽管还没见到敌人,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最先的一名帅军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接着向后退,同时嘶声大喊:“有敌人!!”两把匕首在那名帅军叫喊的同时,从山丘中射了出来,其中的一只被砍刀一扫,击落到了地上。
还有一把射在了帅军胳膊,溅射起一股鲜血。
这名兄弟闷哼一声,跌倒在地,大飞忙下令后撤回防,与此同时,山丘猛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一个个手握各式兵器的身影,从山丘中闪了出来,锋利的杀势,如大海崩坝一般席卷而下。
“塔塔!”
三十多名杀气凌厉的黑衣汉子,踏着山地的泥石向车队冲了过来,他们身形极速,一个个都像是魅影般闪现,天养生立刻拔出黑刀窜到最前面,而老妖拉着大飞退后两三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大飞愣然不已:“这都行?”
不过他很快挥挥手,大声喊道:“撤!撤!”
正在布防的帅军兄弟闻言也都是一愣,他们对这批强敌没有畏惧没有惊慌,反倒有着面对厮杀,面对血腥的由衷兴奋,而且这是帅军地盘,只要撑上半个小时,各堂支援就会赶过来灭掉敌人。
这个关头,竟然撤?
顷刻之间,三十多名黑衣汉子已经杀到面前,五六名后撤稍慢的帅军兄弟,立刻被其中一人刀起刀落劈杀在地,这份气吞山河地气势瞬间让大飞他们愣然,实在没想到,这些敌人会如此霸道?
老妖反手抛出一箭,前面一人劈出一刀。
“当!”
这一刀不仅势大力沉,还精准无比的把长箭劈落!老妖脸上闪过一丝赞许,刚才那一箭虽然只用了六成功力,但对方能够一刀劈落,可见其身手相当不凡,天养生眼里也是划过一丝炽热光芒。
“杀!”“杀!!”“杀!!!”
三十多名黑衣人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天养生挥手让老妖和大飞率兄弟撤退,随后提着黑刀踏前一步,有两名冲得快的伏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