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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屈辱,深深的屈辱。
“晓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柳恩惠在接过任晓璐的纸巾时,擦干脸上的泪水后开口:“我不管你拿去对付什么人,也不管最后引起什么结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将来我若跟楚天对抗,你一定要帮我,还我这个人情。”
她目光射出一抹恶毒怒火,咬牙切齿地补充:“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甚至连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怕没有,但你是天朝未来二号的孙女,你有足够背景足够筹码对抗,你一定可以压垮他的!”
“我做炮灰,我只要报仇!”
“好!”
没有半点犹豫,任晓璐掩饰不住欣喜的点点头,接着又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我跟楚天也有不解恩怨,只是我始终无法跟他站在同一平台博弈,所以我需要你柳家的药需要踩着尸骨上去。”
“等我获取了足够多的资本,我一定必会为你报仇!”
柳恩惠深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抓着纸巾靠在座椅:“等我回到南韩,我会把未见世的东西给你,你放心,我们柳家以前是搞医药研发,对那药临床试验过上百次,只要沾染上就会意识模糊。”
她神情渐渐平静起来,拳头也无形中松开道:“它几近催眠作用,除非他有足够毅力,不然肯定会和盘托出心中秘密!而且它副作用很大,药醒后就会瘫痪,本来这是用来对付北韩潜入分子。”
在任晓璐微微勾起的一抹笑意中,柳恩惠继续把话说完:“但韩政府生怕被曝光不人道,所以只秘密使用过几次,后来就被严令废掉,因此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千万不要流露出去引起注意。”
“放心!我有分寸!”
任晓璐拍拍她的手背:“我只用一次!”
柳恩惠呼出一口长气,思绪混乱的闭眼休息。
两个小时后,回到潜龙花园的楚天见到了周亚夫,后者衣衫笔挺地站在大厅汇报:“楚局长,柳恩惠已经被任晓璐送上回南韩的航班,我也再度确认她在飞行途中,其四名伙伴也跟着登机。”
“那个,你不要叫我局长。”
楚天一脸苦笑的摆摆手,语气无奈回道:“我现在还没有复职呢,说不定以后都可能不回国安局,今天要你追查任晓璐已是违反条例,所以你还是叫我楚天或少帅吧,免得让他人听到讲闲话。”
“是!少帅!”
精神抖擞的周亚夫笑了笑,不忘记奉承上几句:“虽然少帅还没重返国安局,但你在亚夫心中永远是局长,我想在牛科长他们心里也如此,放眼整个京城,能让咱们心服口服的主实在太少。”
“好了,说正事吧。”
楚天无奈周亚夫的奉承:“我想听听任晓璐的事。”
“明白!”
周亚夫微微站直身子,随后打开一份文件念道:“早在两个月前,任晓璐就通过任家关系暗中抽调一批情报精锐去香港,至于搞什么无人知晓,因为她拿的指令权限只有九大长老可以查看。”
“不过虽然不知她具体干些什么,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查!”
周亚夫迟疑了一下,最终把推测说出来:“我可以断定她不是针对帅军,因为我发现一个现象,那批情报员都是研究两岸关系的精英,所以很大可能是对台行动,如真是涉台任务那无法查。”
“那是高压线,无关者绝不敢窥探。”
楚天眼睛微微眯起,声线变得阴沉道:“对台任务?如果中央真有涉台行动,那我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啊,毕竟我现在和连家斗得死去活来,中央有打算该知会我一声,免得大家利益相左啊。”
“可是我没收到半点消息。”
周亚夫耸耸肩膀,双手一摊回道:“这机密太高层了!不是我这种人能知道能涉及的!”说到这里,他掠过一抹玩味笑意:“少帅,其实你要想知道任晓璐干了些什么,可以找找头顶的人。”
“他们有权限查探任晓璐动向。”
他身子挺的笔直,压低声音补充:“即使无法知道具体执行内容,但可以从人员组成和抽调资料作出判断,不过问这事需要非常小心,毕竟上面讳莫如深的东西,少帅你最好不要轻易触碰。”
“而且你速度要快,任老出国访问还有六天就回来。”
叶老?苏老?
楚天很快想到这两座靠山,手指在椅子上敲击一会:“我自有分寸!亚夫,你不要再卷入这些机密事件了,你以后只要帮我盯着任晓璐举动就行,不深入,但也不忽略,我要她的日常情报。”
周亚夫点点头:“明白。”
两人随后又交谈了一些细节,确认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后,周亚夫就离开了潜龙花园,楚天在椅子上闭眼沉默了一会,随即就拿起电话打给苏老,没有多久,电话另端就传来了声音,简短有力:
“楚天,有事?”
楚天犹豫了一下,把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随后就把目的告知:“老爷子,我总觉的任晓璐在玩什么阴谋,可是我又无法查探她的所作所为,所以想你帮忙看看她暗地里究竟在筹划什么。”
“我怕是不便查探。”
苏老爷子罕见地流露出犹豫,随即吐字清晰回道:“九大长老才有这权限查问,虽然我可以通过他们得知,但这会让人觉得我人老心不老,所以你还是换种方式追查,何况你手中资源足够。”
楚天思虑一会,发现确实是这个理。
“还有,你也不要找你干爷爷。”
在楚天念头转动时,苏老爷子又补充上几句:“上次泄密事件让你干爷爷讳莫如深,他现在基本不碰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所以你还是不要让他为难,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你不用太大惊小怪。”
“现在的任晓璐根本搬不动你。”
老人声音平缓有力,字字注入楚天耳朵:“她如果再去碰你,那她只会把自己陷入万丈深渊,老任的磨砺教育没有错,但如果过头了,粉碎的就不是磨刀石了,而是磨练的那把尖刀。”
“因此你不要太在意,没有刀可以拿你来磨练。”
“明白!”
楚天再度被说服的点点头,但是当他挂掉电话后,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那就是苏老爷子跟往日有些不同,不像昔日那样全力帮自己解决问题,反而、、反而有一种让自己知难而退的意味。
“这些大佬究竟在搞什么?”
楚天摸摸脑袋,首次看不清京城这片天空。几乎同个时刻,正要上床的叶破敌收到一条信息,他见到是老苏的短信就微微眯眼,随后靠在床上打开信息内容,上面相当简单只有三字:风来了!
风来了!
第2601章俯身
天高云淡,空气清新,风儿,有一丝丝的凉意。
已是深秋,北方的天空浩淼如蓝色的大海,悠然飘过的白云,若千帆静泊,隐着粼粼波光,大地上,弥漫着秋天最后味道,宁静、安详!正如此刻双手藏在袖子里,凭窗而立遥望世间的老人。
视野中,一丛丛黄灿灿的菊花正紧紧地挤在一起,像一群头戴小黄帽的孩子,肆无忌惮地耀眼着世间,上面还有几颗露珠悄悄滑落,只是菊花如老人一般淡定从容,不喜不悲的笑迎匆匆过客。
菊花的身形瘦弱,枝叶已显干枯,花色也已经有些暗淡,但在徐徐吹来的晨风中,戴公公还是能嗅到浓浓的菊香味,深呼吸,芬芳,沁人心脾,随后老人叹息一声:“旌旗如虹,山堆叠如峰。”
“满城菊花谁的天下,宫廷之上狼烟风沙。”
他补充上最后一句:“生死不过一刀的疤。”
“老爷子,你最近似乎多愁善感了一些。”
在戴公公独自感慨完后,站在后面的一中年男子按捺不住,踏前几步开口:“是不是在京城呆得有点烦闷?我让人安排你和子嫣去三山五岳走走,嵩山求不得大师和峨眉紫衣师太早想邀你。”
“不了!”
戴公公缓缓转过身来,向中年男子轻笑着摆手,随后就在书桌的一张沙发坐下,他的书房向来是宗协会的禁地,而能够自由出入书房的,在宗协会记录中也只有早年的于宗海和现在的文子嫣。
“我没什么烦闷,我很好!”
戴公公出声让中年男子放心下来,声线保持着昔日的沧桑:“只不过是秋天来了,心情多了点伤感而已,稍微调节就没事!我和子嫣刚从华山回来,这一踏出去访了十多位老友,该歇歇了。”
想到善解人意的子嫣,老人笑容变得和蔼:“我能撑得住,小丫头却不能一直在路上,她总是需要在京城沉浸沉浸王气,所以你替我谢谢求不得大师和紫衣师太,就说我过些日子必会拜访。”
“明白!”
中年男子微微低头,随后就顺着老人笑意开口:“老爷子跟子嫣这一踏出去想必收获颇丰吧?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小丫头已经被各方人士喜欢上了,而且她念起经文的虔诚足已秒杀众人。”
“没错!”
老人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现今事务中唯有小丫头能让他眉飞色舞,他微微坐直身子道:“通天法师本来还不相信子嫣的沉寂和天赋,结果小女孩背出的金刚经直接让他傻眼,还差点跟我抢人。”
“我直接把他驳的心悦诚服。”
说到这里,戴公公一脸地骄傲和满足:“这一轮下来,各方世外人士都已经认识子嫣,也明白我拜访的潜在态度,所有人都表示赞成子嫣成为我的接班人,毕竟小丫头在他们看来是干净的。”
“没有花花肠子没有阴谋算计,所以他们愿意子嫣为会长。”
他目光微微凝聚,声音变得平缓起来:“现在就缺一个合适机会向中央报备了,只要上面点了头入了档案,将来无论我死或不死都不会有人动摇文子嫣的地位,当然,她还需要你暗中扶持。”
“中央肯定会给戴老面子,何况还有楚天的关系。”
中年男子一脸的附和神情,于他来说,最重要是让主子不要太伤感太煎熬,所以能让戴公公高兴的事开心的话,他都愿意不遗馀力,话锋偏转:“对了,子嫣来了电话!她约你下午去茶楼。”
“呵呵,好!告诉她,我一定到。”
戴公公伸手拿过书桌上一杯快要冷却的净水,抿入一口后叹道:“只要是我要培养的接班人,就注定不能平淡一生,我要她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我要她完成我这个糟老头子未完成的梦想。”
“即便代价会很沉重。”
中年男子轻轻点头:“我誓死效忠!”
就在话音落下后,口袋中的电话微微震动,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就把耳麦戴上,大清早来打扰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他接听片刻后就脸色微变,继而淡淡开口:“反盯着,不要动手!”
挂掉电话后,中年男子望着戴公公,犹豫了一会汇报道:“戴老,保镖发现有人在盯我们的梢,不是什么匪徒也不是连家的人,而是中央警卫局的精英,两人一班,一共三班人在监视着我们。”
“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微咬嘴唇:“难道是中央派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戴公公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淡淡讥嘲:“能调动警卫局的权贵很多,但能调来监控我的人屈指可数,看来连家还真要咬死我,所以就玩这一出借刀杀人。”
“可惜有人懵懵懂懂,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不觉。”
戴公公摇摇头:“可悲!”
“戴老,我们要不要把他们拿下?或者向一号汇报?”
中年男子显然也意会到问题所在和严重性,于是脸色露出一丝担忧道:“虽然有些东西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我们也有足够的自保实力,但是这层肚皮如被捅开,在明面上还是会显得很惊人。”
“老爷子,无论如何咱们该未雨绸缪。”
戴公公依然保持着平静,继而挥挥手指道:“无所谓,就让警卫局的人暗中盯着吧,也好给我加一层保护衣;一号昨天刚刚去美国访问,这时候拿这事打扰他不合适也没必要,顺其自然吧。”
“小小乌龟掀不起风浪。”
中年男子止不住皱眉,他感觉戴公公似乎有点变了,换成以前肯定是把所有危险扼杀在摇篮中,即使不消除危险也会把他捏在手心,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干掉,就像那七十六名连家渗入的探子。
但今天,戴公公却任由危险环绕甚至有诱发的迹象。
就在他念头转动中,戴公公缓缓起身,走到书房的东侧墙壁,抬头看着自己亲笔书下的一幅字,喃喃自语:“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古以来,谁的心曾满足过,吞着不世富贵,还嫌牙缝未满。”
说这几句话时,戴公公的面容一丝不苟没有表情,满头的银发和刻板的面容勾勒出这个老人的严谨和冷酷:“我欣赏的人,我愿意俯下身子让他踩着上去;而我厌恶的人,如想拿我做白骨、”
“我会让他站不稳,掉入万丈深渊。”
中年男子微微一震,随后想起了什么道:“老爷子,派人来监视你的主莫非是她?我刚才一直纳闷,能调动警卫局精英来监控你的长老没几个,而且他们也没有必要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