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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琴秀拉着楚天钻入直升机,呼啸着向防区前沿而去。
直升机很快就来到了天星镇,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天星镇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战火的涂炭,无论是士兵还是村民都活得好好的,房屋村舍都完整无损。直升机停在天星镇中心空地,只见斜坡状的小街上牛马猪鸡狗蹒蹒跚跚,悠闲自在地从街头逛到街尾。
楚天踏下飞机,不由微微皱眉,这天星镇怎么会如此落后贫穷,遍地是牛屎马粪,让人无以投足。这哪是村镇?直如脏兮兮、乱麻麻、臭烘烘的牲口市场。街边全是低矮破旧的茅草房,四面土墙上糊满了臭哄哄的牛屎粑粑,那是晒干后用作燃料的,相当于城市的蜂窝煤。
当地人全都黑铁打脸,从头到脚穿的也是一身自染的黑布褂,筋筋吊吊,破破烂烂,与枯槁的山色水土保持一致,不知是因为穷还是习俗,人们都不穿鞋,一律是蒲扇般楂开的脏黑粗糙的光脚丫巴,唯有赶来的几十号士兵显得有点现代气息。
沙琴秀看出楚天的心思,肃穆的神情挤出点笑容说:“前沿阵地,饱经近十次战火,贫穷落后在所难免,更主要的是,多年的战争让人们都失去了在天星镇生活的信心,也把天星镇看成毁灭之地,只要开战,他们肯定跑得无影无踪。”
说话之际,驻守天星镇的王营长带着士兵迎接了上来,先是诧异二十几位不同凡响的血刺队员,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随即对沙琴秀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恭敬的说:“沙小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沙琴秀脸上已经恢复了威严肃穆,微微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冷傲:“王营长,你不是来警报,说天星镇附近生大规模的枪战吗?我担忧你们会遭受到驻军的袭击,所以赶来支援,没有想到却如此安静,看来情报有误啊?”
后面的半句话让王营长细汗渗出,不敢迟缓的回答:“回沙小姐的话,我们确实听到了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但并没有生在天星镇,据声源辨别,大概是天星镇东北方向,我已经派出两个排去查看了,相信很快就有回复了。”
沙琴秀心里微动,那不是通往防区中心的方向吗?
楚天微微诧异,忍不住的问:“难道驻军不会饶过天星镇,从东北方向绕进防区吗?”
沙琴秀摇摇头,坚定的说:“不可能,沙家跟驻军之间有条天星河,虽然不宽,但大部分地方都很深,而且水流急,唯有天星镇前面的河水平缓,驻军要想进攻沙家,只有强行渡河,从天星镇正面进攻,踏平了这里才能向防区跃进。”
楚天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即疑问出来:那么枪声怎么来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几位士兵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向沙琴秀和王营长敬礼之后,惊慌的说:“小,小姐,营长,不,不好了,龙泰司令死了!”
龙泰司令死了?
山风呼呼吹来,众人似乎闻得到浓厚的血腥味。
目标地,文星大奘房。
大奘房即是大佛寺。
七八部车开动起来,血刺队员在前面带路,楚天他们紧跟其后,虽然对这些道路有些生疏,但依靠着专业素质和敏锐的触觉还是很快的赶到了文星大奘房,茗儿他们在接到通报之后也全力向大奘房赶去。
当地的大奘房就跟免费的旅馆一样,过路的客商,没有住处的穷人,都可以在这里住宿吃饭,大奘房对所有人都是敞开大门,慷慨无私的。当地人对寺庙的捐赠也是非常慷慨的,许多人平日节衣缩食,却把一生的积蓄捐赠给寺庙。
这种事情在缅甸是很常见的,就如沙琴秀说的:“缅佃人在施舍时手决不会抖。”
大奘房处于平缓开阔之地,两边是大山,逐水而居的掸族和尚在这条莽谷里营造出了人类文明气息,山脚至河边辟有几十块梯田,凤尾竹掩映的村寨平和宁静,不染尘埃,村寨中间耸峙起一座金碧辉煌,幡旗招展的大奘房。
如果说文星镇中心是贫穷落后,那么这个小村落则是不曾蒙尘的明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楚天真的难于想象,为什么文星镇如此贫穷落后,这里却富饶整洁,莫非大家真的因为信仰神佛散尽千金,穷了自己,肥了和尚?
午风阵阵,炊烟枭枭。
没有僧侣撞钟、没有木鱼敲击、没有唱经颂佛,除了侦探情况的两个排在警戒,就再也没有活着的人了,村中的四十七位僧侣全部被割断喉咙,十四位落脚的客商穷人也全部被击杀,尸体在禅房中堆积,流出的血水染红了整个地板。
大殿正中,一尊非男非女的金光灿烂的佛象双手合什,盘腿打坐,慈眉善目,让人顿生大哭一场之悲心,佛的安祥姿态与死状恐怖的尸体形成巨大的反差,士兵们的心灵瞬间被捶击的压抑沉闷,几乎要疯。
这里还不是主战场!
大奘房的侧面还有近五十具尸体横陈,烧焦的树木橡胶散出阵阵难闻的气味,两部卡车和两辆吉普车被炸的面目全非,但楚天还是可以清晰的辨认出其中的两具尸体。
龙泰司令和他的女人。
正文第四百五十一章生屠佛寺
楚天没有说话,察看四处的地形,这里确实是个伏击的好地方,只要在大奘房放几挺机枪,龙泰他们的车队根本无法躲避,即使扔出炸弹也具有很大的成功率,从现场的情况分析,车辆就是被高强度的炸弹炸翻,然后用机枪扫射。
两个相搂的身躯虽然被炸的支离破碎,但却没有分开,沙琴秀上前查看,眼神停在肥厚的手掌,良久之后才叹出一口气:“确实是龙泰司令!我认得他手上的玉石戒指,那是我父亲去年送给他的,想不到他竟然会死在这里,事情大了。”
楚天轻轻摇头,自然知道龙泰的死意味着什么,那就是战争!?政府的驻军跟沙家军表面相处无事但暗地又极其敏感,龙泰这次来金??的做公证人,不仅输了五百支突击步枪,还连老命都丢在沙家防区,?政府必然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沙坤身上,并会以此为借口出兵,讨伐沙家。
沙琴秀轻轻叹息,缓缓的说:“现在连调查的时间都没有,换个话说,调查出结果也无济于事,?国政府必定会联合老过,缅佃来次军事行动,张参谋长的情报已经显示,美国对?政府的支援已经到位,那赢来的五百支突击步枪就是最好的证明。”
楚天缓缓心神,开口询问:“琴秀,你现在想怎么办呢?”
沙琴秀眼睛望着前方,无可奈何的说:“希望这个消息能够瞒几个小时,驻军一旦得到消息就会上报?政府,以?政府多年的处心积虑和备战完毕,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为了避免被他们袭击,我要亲自留在天星镇布防了。”
楚天走了几步,背负着手说:“这里属于谁的防区?”
沙琴秀毫不犹豫的回答:“天星镇,属于沙城防区,长年驻守八百士兵!如果真的开战,他们顶多抵抗?政府的正规军两个小时,如果?政府的黑虎部队参战,估计四十分钟到顶,所以我想调五百近卫军来协助,虽然我跟沙城是死对头,但存亡之际,还是应该团结。”
风无情和聂无名在寺院细细查看之后,来到楚天身边,点头说:“从地上的脚印和架构的武器推断,估计伏击人数二十人左右,轻重火力搭配适中,又占据地利优势,把龙泰司令打了个措手不及,可见这次伏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天没有说话,正在思考这件事情诡异的时候,分散寻找线索的血刺队员也回来了,让人惊讶的是押回一个完整无缺的士兵,看他的衣服装饰,俨然是龙泰的人,只是样子显得惊慌过度,全身像是打摆子般的颤抖,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扎儿向楚天敬了个军礼,恭敬的道:“报告队长,我们搜索的时候,现这家伙晕在五十米外的茅房中,整个茅房被轰炸得稀巴烂,他却毫无损,也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只是惊吓过度缓不过劲来。”
楚天向阿扎儿使了个眼神,淡淡的说:“想办法让他清醒!”
阿扎儿点点头,走前几步就左右开弓的扇了他几个耳光,巨大的冲力让龙泰士兵变得痛疼,这个士兵嗷嗷叫着却没有恢复正常,见到楚天他们站在面前,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说:“你们是凶手,你们杀了龙司令,你们杀了龙司令。”
阿扎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大声喊着:“这里生什么事情?快说!”
龙泰士兵没有回答阿扎儿的话,依然歇斯底里的喊着:“你们是凶手,你们是凶手!”
阿扎儿有点无可奈何,扭头望着楚天说:“队长,这家伙神智不清,估计问不出什么。”
楚天点点,他心里自然不相信这家伙会神志不清,在战场打滚的人,又是龙泰身边的亲信,无论多么残酷的伏击也不至于让他六神无主,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家伙想要装傻逃离沙家防区回去报信,于是淡淡的说:“你可以走了。”
阿扎儿松手放开他,龙泰士兵立刻摇摇晃晃的四处乱转,往天星镇方向走去,在交叉路的时候,楚天忽然喊道:“走左边,右边是雷区。”
这个士兵不疑有它,下意识的回应:“谢谢。”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立刻惨白起来,他知道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随即拼命的奔跑起来。
楚天的眼神瞬间冰冷起来,缓缓的说:“阿扎儿,把他的腿打断!”
军令如山倒,阿扎儿抬手就是两枪,把正逃跑的家伙射倒在地上,然后带着两个血刺队员冲上去拳打脚踢,楚天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淡淡的说:“是否可以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再给我装疯卖傻,你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下一枪会开在你的脑袋上。”
士兵努力的忍住痛疼,哀嚎着说:“经过大佛寺的时候,龙泰司令想停下来上柱香,谁知道,车刚刚熄火就遭遇了伏击,先是火箭筒轰在车上,随即十几个地雷炸过去,最后又用机枪扫射,龙泰司令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了。”
楚天点点头,所说跟自己所想相差无几,然后盯着这个士兵说:“为什么你活着呢?”
士兵擦拭着豆大的汗珠,一副劫难余生的庆幸:“我这两天水土不服,吃坏了肠胃,听到司令他们要停下来去佛寺上香,而我刚好闹肚子,又让我见到几十米外有茅厕就先跳车下来,即使这样,附近的人还轰了两火箭筒,我就被震得晕了过去。”
楚天摸摸鼻子,想起关键性的问题:“你有没有见到伏击的是些什么人?”
士兵苦笑不已,摇头回答:“不知道,龙司令他们死的真是冤枉,枪都还没来得及开就全部被杀了,这伙伏击的人绝对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对,特种部队。”
楚天若有所思,特种部队?沙家防区怎么会有那么高战斗力的军人呢?忽然,灵光顿现,脑中闪过一些人,心里对这次的伏击事件有了清晰的答案,想不到他们心机深到这种地步,看来是想要扰乱金??的局面来渔翁得利了,可惜暂时没有证据换不到沙坤的信任。
楚天返身向沙琴秀她们走去,走过阿扎儿的时候,轻轻的说:“杀了。”
阿扎儿微微愣,随即踏前几步,从腰间拔出匕刺进龙泰士兵的??口。
正如沙琴秀所说的,无论是谁做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封锁消息,拖延备战时间。
十分钟之后,茗儿她们也赶了过来,两百余人顿时把这个小村落挤得严严实实,沙琴秀让他们地毯式的散开搜索半个小时却什么都没现,心里不由暗惊伏击人的计划是如此的缜密,军事素质是如何的强硬,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
龙泰死了,沙琴秀第一时间就把这里的情况向沙坤汇报了,沙坤接到情报之后,立刻启动战时机制,整个沙家防区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楚天思虑片刻,已经想通了事件的所有环节和阴谋,于是指着忙碌的沙家近卫军说:“琴秀,袭击龙泰的后面隐藏巨大的阴谋,如果信得过我,让近卫军即刻返回兵营戒备,不要赶去前线,另外,送我去见沙先生,我有事要跟他谈谈!”
沙琴秀微微愣,大战之际竟然不扼守天星镇,反而挥兵回归,有点不合常理,于是良久才说:“现在?”
楚天点点头,坚定的说:“对,就是现在!沙先生在哪里?”
“临时指挥部!”沙琴秀知道楚天必有用意,郑重的点点头:“我带你们去。”
直升机急的向临时指挥部驶去,茗儿带着沙家近卫军也返回兵营。
沙琴秀无奈的叹道:“龙泰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楚天眼神闪过笑意,淡淡的说:“是有人想要他死在沙家防区,想要挑起两者相斗,好坐收渔翁之利。”
沙琴秀摸着头说:“莫非是国明党的势力?如果驻军和沙坤拼个你死我活,国明党获利最大。”
楚天不以为然的笑笑,恰到好处的分析:“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是你要知道,在沙家戒备森严的防区,国明党能够进来为所欲为吗?袭击龙泰以及跟随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