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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葫-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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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便自己去寻个办法罢,只怕你寻的法器,转不如我避两口飞钩。”

郭嵩阳真人祭炼的三套剑丸,本质之佳,天下难寻,焦飞如何舍得给人?如果是陈大真,苏真这两位师兄也罢了,毕竟他们二人帮他甚多,方辽跟他有些龃龉,焦飞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要让他也似对待苏真,陈太真一般,那又怎么可能?他肯把两口不用的飞钩送出,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焦飞也不肯留他,方辽来的匆匆,是的也匆匆。焦飞忽然感觉有些奇怪,暗忖道:“为何一说起来徒儿,大家都这般上心?陈太真师兄居然也收徒了,苏真师兄更是门下弟子甚多,这个方辽亦为了徒弟苦苦准备,甚至不惜舍了脸面来求我。只怕本门是有什么事情要生。”

焦飞想了一想,暗忖道:“就算是比徒儿,我难道就输人了?我那六个徒儿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只怕也开始修炼冰魄神光了。我师寒冰道人传下的冰魄道经过几番修改,威力已经不差本门三法四诀,何况玄霭煞第一品的根脚,就算几位师兄也寻到如此资质上佳的徒儿,又哪有我门下的弟子多?”

焦飞把天乙,夭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六个徒儿都留在紫云宫中,让公孙红带在身边。这六头独角雷兕幼兽离开黑风岛时,已经凝煞大成,焦飞只是想他们把根基扎穑,这才并未有让他们立刻吸摄乾天罡气,突破到下一层,这也是关爱之意。但是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叮嘱公孙红帮忙照看,此时算来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也差不多该到了修炼罡煞的时候。

不过方辽来求剑丸的事儿,也让焦飞忽然想道:“我这做师父也该提这几个徒儿张罗法器了,他们炼罡大成,便该着手祭炼随身法器,莫要给他们耽搁了功夫。”

焦飞暗自思忖一回,心道:“我把冰魄寒光钩分开,再把新得的两套剑丸分一分,倒也可以凑齐六人的份。只是这些法器威力高低不一,不知该如何送法?最好当然是六件法器一般,也不分高低,免得这几个徒儿吵闹,我这做师父的不公平。”焦飞想了一回,忽然记得自己新得的青蜃瓶,忙把这件法器取出,慢慢翻找一遍,这件法器乃是大苦神君所炼,专门收摄敌人的法器,里面也存了许多大苦神君从敌人手中夺来的事物。

焦飞仔细翻找了一回,这才眼睛一亮,看到了十二口神刀,心中暗道:“便是这套最好!数日恰好,可以分的公平,且本质也是上佳,只要我把内中的禁制去掉,便是法器元胳了。”

焦飞用心魔大咒,能侵蚀许多法器的禁制,但此法只合他自己使用,焦飞也不想把这害人的法门传授弟子。故而他想要赠送法器,还是得把原本的禁制洗去,让天乙,天牢,天理,天门,天船,天阿他们去重新祭炼。

这十二口神刀也不知是何人所炼,内中的禁制只有六七重,焦飞把金刚王咒使出,便有净火红莲飞出,围绕着十二口神刀一转,内中的禁制便弱了一层,转的七八十转,这十二口神刀内中的禁制便即崩散,成了法器元胎。焦飞随手画了一道符筹!”裹住了这十二口神刀,施展法术,喝了一声起,这十二口神刀就化生一道精虹。焦飞随手又加了一层隐形的符筹!”对着这道精虹说了几句话,一并封印在其中,这才设了传送的方位,把这十二口神刀迷走。

焦飞新近跟郭嵩阳真人学了天河正法衍生出来的三十六种法术,这便是飞剑传书之法,只不过焦飞并不打算把传书的飞剑收回来而已。

做完了这件事儿,焦飞也是心中好笑,暗忖道;“我修行时何等之难?结果收了徒儿,却处处照顾,这有了师父是真好。便是我当初在天鹏尊者门下,也是把大鹏逍遥诀一烽炼就连破关隘,在寒冰道人门下,也是许多才《点,便是当初在蓝犁老师门下,也有许多好处。偏偏我在天河剑派,就没有一个师父指点。但偏偏就只有天河正法,距离长生之闩最近,其他的法门都不合我修炼。”

焦飞迷走了十二口神刀之后,不过敏日,就感应到心神一松,知道这十二口神刀已经为公孙红收了,这才安心下来,再次闭关。这一次闭关又是两三个月光景,待得焦飞破关而出,虽然修为又有精进,却仍不能有结丹的征兆。焦飞知道结丹没有这么容易,倒也并不在意,只是闭关许久,焦飞心中略有些焦躁,便想去拜访一下苏真,顺带讨教修行上的事儿。

回到天河剑派,日子便趋于平淡,不似在海外波折。

焦飞从通天峰去金鳌岛本是走惯的路,不过瞬息间就到了地头,但是金鳌岛上现了一片云光,云光中剑气纵横,有许多人在争斗,到让焦飞好生惊讶,心道:“本派的金鳌岛上,怎会有人争斗?难道苏真师兄他们也不管?”焦飞飞近了一看,却是本门的几十个弟子在比斗,都是天河剑派的剑法家数,便想要一笑越过。

但是中央住持这场比斗的几个人,正是套元他们一伙,见到焦飞顿时恨上心头。虞元知道自己不敌,便对身边的一个少年说道:“虎儿师兄,那就是焦飞,听说他觊觎令姐美貌,几次请托了人去提亲,不知可有此事?”

阳虎儿本来懒洋洋的,对这些天河剑派的弟子斗剑,全不在意。他毕竟也是漓江剑派掌教的儿子,一身道法虽然十余年了仍旧没有突破炼气第六层,没能结成金丹,但也不是这些普通的内门弟子可比。但是虞元的这一句挑拨,顿时让阳虎儿双眼圆睁,瞳孔中似有冷电暴射,冷冷的说道:“怪不得孟阅竹师姐几次在我面前提起此人,原来是有这典故,他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也要问过自己的本事。家姐阳凰儿资质可是本派最为出色的几人,犹在我之上,如果不是贪玩,早就是本派真传弟子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垂涎的。”

焦飞入门虽然已经有了十几年,但是他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海外,便是在门中的时候,也是闭关修炼的多,并不晓得天河剑派和漓江剑派关系交好,每年都会有一次由对方门派杰出弟子住持的斗剑,为的就是让这些只在本门修炼的弟子,熟悉别派的剑法,法术,免得日方出去行走天下,遇上异派剑客手忙脚乱。

今年轮到阳虎儿和虞元来天河剑派指点这些新晋升的内门弟子,这一场斗剑才刚刚开始,尚未有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阳虎儿和自家的姐姐关系极好,他听说焦飞居然对阳凰儿动过念头,心头便大是不忿。阳虎儿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孟阕竹有过提议,回去便跟阳凰,IJ说过两次,并且极为赞誉焦飞的资质,天份,道心,还未有真个成事。但是被虞元这么一说,阳虎儿又记起,似乎除了孟阅竹之外,越轻寒师姐也说过焦飞的好话,心道;“看来这小贼对我姐姐十分用心,孟阖竹师姐那么眼角高的人,越轻寒师姐那么不肯轻易赞许人的人,都能为他说话,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虞元见阳虎儿上钩,心头得意道:“你仗着在外面学了些邪门法术,居然把我冰冻起来,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个大丑。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邪门法术厉害,还是漓江剑派的玄门正法了得。”虞元虽然入赘了漓江剑派,但是他这种入赘弟子,也是学不到漓江剑派最厉害的法术。虞元除了一次出门办事,遇上了一头炼气第六层的妖怪,偷袭斩杀了这头妖怪,夺了内丹,强行把修为提升到了丹成境界,便再无多少进境。

只是他修为原本就不稳固,斩杀的那头妖怪也不过丹成八品,他借助这外力取巧,只得丹成第九品。在焦飞手下折过一次,虞元虽然口上不服,但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是绝对都不过这个“废物师叔”了。

阳虎儿见焦飞似要绕过这边的斗剑云团,一纵遁光,强行拦住了焦飞的去路。焦飞刚才不曾细看,并未瞧着阳虎儿也在,他和阳虎儿有过一面之雅,顿时笑道:“原来是阳虎儿师兄,上次在淮河一别,居然也有十来年了,师兄风采更胜往昔,显是道心磨练,结丹在即,焦飞甚是敬佩。”。

二零三 在每一个小舅子心目中,都有许多惦记自家美貌姐姐的淫贼

虎儿听得焦飞说话有礼,也不好便撕破脸,出手教训淫贼”,焦飞居然敢打他姐姐的主意,阳虎儿自然挺焦飞划归到如此另类。

大唐年间曾有一部诙谐文章,里面便有一句,在每一个小舅子心g中,都有许多惦记自家美貌姐姐的淫贼。此言虽然说着实无礼,也没什么根据,但却流传甚广,常常被人用来调笑“小舅子”o阳虎儿觋在的心态,便与此有些类似。

“我倒是没什么进境,焦飞师弟你却今非昔比了,听说去你海外凝煞炼罡,还有许多奇遇?”

焦飞亦不知阳虎儿为何来跟他说这些,但是他为人一贯谦逊,便笑道:“许多磨难倒是真的,若是死里逃生一回便算一次奇遇,那倒也是不少。”

阳虎儿不由得笑道:“修道人不经劫难,怎能成树!”

焦飞和上次见高时已经不同,那是阳虎儿自持法力深厚,出身名门,自然不大瞧得起焦飞,混没当他是个人物,如果不是过后总有人跟他提起,阳虎儿早就忘了还见过这么一个人。但是焦飞如今非是昔日可比,都传他去海外凝煞炼罡,根基扎的极厚,有望炼气丹成,阳虎儿本来还气势汹汹要寻焦飞的痛脚,但是到了焦飞眼前,不知不觉已经把这黄脸少年,当做平等看待。

阳虎儿毕竟也是家学渊源,知道什么样的人在修道上前途远大,什么样人在修道上已经穷途末路,他和虞元虽然因为意趣相投,关系颇为不错,但是心底却是不大瞧得起这位玩伴,他也只当虞无是玩伴,每当他是同道好友。

阳虎儿为人心气极高,自然不会瞧不起,在修道上已经绝了前行指望的人。

焦飞居然觊觎他姐姐,虽然让阳虎儿恼怒,但是和这黄脸少年略作闲聊,便不禁为焦飞气度所折,态度转恭谨起来。

焦飞在海外经历过无数战斗,见识过许多高人,就算是元神级数博空海都曾平等相谈,便是在天魔宗五鬼天王面前也不曾失去了风头,炼气第九层格高人都曾恶斗过,甚是斩杀过两三个,便是旁门杂家的九大散仙之一的东极青帝的门户都曾闯去过,经历如此丰厚,眼界开阔小一辈人中堪称第一,身上自然而然有一股沛然的气势。

阳虎儿本身的法力也不过是炼气第五层罡煞大成的境界,还差了一步炼气丹成,想要让焦飞另眼看待,还差了无数的层次。除了漓江剑派掌教亲子这个身份,阳虎儿在焦飞眼里,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阳虎儿毕竟是漓江剑派掌教妁儿子,不屑去投机取巧,总想着要丹成第一品,故而才会卡在这一层许久。焦飞倒也看的出来这一点,故而几句闲聊之后,便即不留痕迹的捧了阳虎儿两次,阳虎儿本来自觉修为卡在炼气第五层有些烦闷,甚至连当初修为低微,根本不如他眼的焦飞居然也追了上来,面子上进有些过不去。但是被焦飞在紧要的地方一捧,也自觉,我是要修成长生大道的人,跟那些投机取巧,鼠目寸光之辈果然不同,转到对焦飞有些好感起来。

虞元见阳虎儿和焦飞聊的居然甚是投契,心中大蚀,暗忖道:“这个焦飞师叔十分狡诈,居然能把阳虎儿也红骗了,我得想办法去揭穿此人真面目!”

虞元平时趾高气昂,目无余子,只觉得自己修炼了便与众不同,和那些凡夫俗子不类,加上结交的也都是修炼中人,自觉就是朋友皆神仙,来往无白丁了。平时顺风顺水,到也觉得自己机智百出,但是现在落了下风,却脑筋打结一般,看着焦飞和阳虎儿越来越是投契,居然没有想出来丁点办法。

“这黄脸小贼有什么短处,让我拿捏过?说他栽赃陷害过我?我哪里有什么证据?说他对阳凰儿许多龌龊?他们两人可还没有见过面呢……咦!有了,我就说他曾经和别派女弟子有过暧昧。但是我跟此人不熟?也没听过他跟哪家的女孩儿有过瓜葛。”

虞元正自胡思乱想,这团白云上的天河剑派新近成为内门弟子的水盈儿,早就把一颗心飘到了焦飞身上。她得了焦飞许多好处,虽然焦飞看起来只是不经意,但是对水盈儿来说,却是天大的面子,光是那次分丹药的事儿,就让她在通天峰上的外门弟子中积累的极高的人望。

如今水盈儿也成了内门弟子,但是却感觉和焦飞的差距日益增加,她师父水火道人也不过是个外门长老,还比不得苏真,陈大真这样的真传弟子,焦飞都传说只要炼气丹成就能成为本门第八个真传弟子,水盈儿见焦飞也不来跟她招呼,有些自惭形秽,也不敢上去和焦飞说话。

何况她们这些才入门的内门弟子,连飞行也不会,只靠了身下的那朵白云托住,想要过去跟焦飞说话也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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