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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你们此时已经无幸。”
那个男子身高八尺,比焦飞犹高了一头,熊腰猿臂,看起来颇为彪怦,听得焦飞这么一说,还有些怀疑,脱口问道:“我如何才能信你?”
焦飞随手一拍,也不用法术,不用法器,凭了本身炼就的冰魄罡煞,一掌之下,便把一整座的茅屋拘为平地。他用尽巧妙,余劲收敛,竟然连这座茅屋旁边的一株梅花都没震落了半多花瓣下来。
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功夫露出,这对男女顿时就信了。焦飞这一身功夫,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惊天的神通,便是他们的大仇人,也绝无可能驱遣这般高人。那个男子当即纳头便拜,高声说道:“小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长乃是世外高人,还望勿要怪罪。”
焦飞摆了摆手,说道:“我怪罪你们什么?我只是要来问一问路,着实跟你们的大仇家无关。”
那个青衣女孩儿见了焦飞这等身手,知道来的不是俗流,慌忙把自己的银针收了,盈盈拜倒说道:“我们的大仇家实是厉害,小女子这才淬炼了这几口毒针,亏了没伤到仙长,不然小女子就愧疚了。”这个青衣女孩儿心中照实惊骇,她可是知道的,自己这银针用的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便是粘粘肌肤,也要溃烂,平时她都是用一双天蚕手套才敢射。焦飞随手捻住,行若无事,这份修为已经是旷世绝俗。但是比起他身不动,手不抬,便把这十余枚银针凝滞,那就不算什么,这种修为简直算是传说中陆地神仙一流。
她生恐恼了这名道人,故而才解释一番。
焦飞问了几句,这才从这对年轻男女嘴里打听出来,这个地方叫做乌孙国。周围还有一二十个国家,只是他们从未听说神仙的传说,似乎最高也不过是把武艺修炼到先天大成,炼气感应的层次。
只不过这些国家都要供奉天河宫为主,听说那里有神人出没,能驾驭风火雷电,喷云吐雾,只是旁人少得一见。
焦飞听了这些话,不由得暗自忖道:“这岂不是说,这座星辰只有我天河一家,再无其他修士。故而这些凡人才会被瞒住,不知道世上还有修行之士,只道武逛先天已经是绝顶,还细细分了三个层次,把那最高一层的起了个名目,唤作大地游仙,又称作什么陆地神仙。
焦飞气度不凡,又刚刚展示了惊世骇俗的大神通,这两个年轻男女,便把他当作了此等人物。焦飞也懒得去分说,只是详细问了天河宫的所在,心道:“看来这便是我天河剑派在域外建立的道场了,只是不知道,苏真师兄,陈太真师兄他们已经先去了多久。”
焦飞倒也并不在意此番掌门的争夺,至于山河鼎的归属,焦飞自家有三件法宝在身,也一样没什么觊觎。毕竟能不能成元神,才是他心头一等一的大事,只是能来这一处星辰,让焦飞也觉得颇为奇异。
他反复问了好久,这对年轻男女也说不出来,这处星辰叫做什么名字,想是他们身居此处,又无飞天遁地之能,只以为脚下大地平坦无比,根本了解什么才是星辰,也无法想象脚下大地,居然是一座星辰。
倒是那对年轻男女,见了焦飞神通,都各自心动,尤其是那个女孩儿,见焦飞似有离去之意,慌忙拜倒在地,求肯道:“前辈垂怜,小女子全家一百余口,都为唐三公子那恶贼所杀,他们唐家势力雄厚,遍布十余国,我报仇不得。只求前辈传我武艺,让我能手刃,杀父,杀母,杀兄,杀弟,杀姐,杀妹,杀全家的大仇人。”
这个青衣女孩儿生怕焦飞不肯,把头磕的见了血,哭的泪人一役。那个年轻男子也拜倒在地,低声说道:“我本是宋家的家仆,得蒙老爷收留,传授武艺,虽然能护着小姐逃来此处,却也没有本事帮恩主一家报仇。还望道长援手,帮我们宋家复仇,重立家业。”
焦飞无奈一笑道:“我自家尚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等我夺完事儿回来,再传授你们武艺罢。”
那个女孩儿忙道:“我们宋家虽然没了,但是玉初却对周围十余国风土都了解无比,许多杂事儿前辈想必没闲空去操心上,我和林叔叔愿意为您出力。”
焦飞摇了摇头,呵呵笑道:“我蚪是不须这些……
他正要驾驭遁光飞起,忽然感应到敌百里外有些动静,心头一动,忽然问道:“你们的仇家,可是些操持这般口音的男子?”焦飞随手在空中一抓,便有一缕声音飘了过来。宋玉初和林金刚听了,都是心头大震,宋玉初更是大叫道:“那为的便是唐三公子手下第一大将,叫做火瘟神张宝宝。他的一手火器,歹毒无比,中人便要烧尽到白骨为止。”
焦飞微微懊恼,心道:“怎么这个世界,比我的那个还要混乱。唐家以暗器名闻天下,势力遍布十余国,听起来似乎还跟天河宫有些关系,我放手大杀一场总是不妥。这件事管了便是麻烦,也不好见死不救,还是带了这两个人先离去罢。”
焦飞也不跟两人说去真相,只是对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且跟我来吧宋玉初和林金刚,不知焦飞想要做什么,忙道:“听来唐三是派了好多人来,纵然前辈神功通玄也不是对手,还是暂且避让罢。”焦飞心中暗笑道:“我亦没打算跟这些人厮杀。”他也不说明,只是催促两人快走。
宋玉初和林金刚逃亡许久,经验甚是丰富,半盏茶的功夫已经把家当收拾妥当,宋玉初拿了一口宝剑,林金刚也是一口长剑,两人随身包裹都不多,而且收拾利落。
焦飞带了两人,和那伙来追杀人交错而过,他的法力放在这处星辰上,已经算的通天彻地,轻易便找到一条让那些人现不大的路径。只是当焦飞和这股人错过的时候,他忽然感应到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五娘!”。
二八二 天河星外有天宫
焦飞两次和见面,当时他修为浅薄,还觉察不出来什么在经过无数磨练之后,有得了三件法宝,焦飞事后也做了元数次推敲,终于在感应到五娘的气息之后,他确定了一个真相…五娘,便是九口山河鼎之一的鼎灵。
焦飞察觉了五娘存在之后,顿时抛下了一切杂念,二十四桥明月夜剑丸猛然飞上了天空,化为二十四轮明月,朗朗洒下幽幽寒冷清光。
宋玉初和林金刚猛然见到这个少年道人化成二十四团明月,飞上天空,都大惊失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宋玉初仰头望着那二十四轮寒月,低声问道:“林叔叔,这个道人是什么来历?难不成是域外天魔?”
林金刚忧色重重的说道:“应该不会罢?听说天河宫的那些神人,守护这一方世界,不拘何等厉害的域外天魔,都要被他们斩杀。不可能会放那些域外天魔下来……要说他是天河宫的神人,却又不像,天河宫的人怎会不知这方世界的地理。”
焦飞飞上了半空,才看到近百人,各持兵刃,其中一个女子,相貌宛然五娘模样,但是焦飞却从她身上只能感应到一丝丝当初气息,最多也不过炼气胎动的修为,而且焦飞怎么运用黑水真瞳看去,都觉得这女子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不似法宝元神。
“古怪?为何这女子真气这么弱?根本就不像是五娘……但是这趿气息却又没错。”
焦飞想了一想,暗道:“且不去管她,先把这女人夺在了手内再说。
焦飞把剑光一落,也懒得去问青红皂白,伸手就把那个貌似五娘的女子抓了起来。张宝宝这一行人,本来是为了斩草除根,忽然见到夭上有二十四轮明月,都个个吃惊,猛然有一团明月降落,直扑自家这伙人,张宝宝立刻大叫一声:“一起动手!”接下来便是漫天的暗器齐飞,但是这些武人所用的暗器,怎会伤得了有剑气护身的焦飞?
j!飞也不理会他们,只是把那女子抓到了剑丸之内,微笑问道:“这位姑娘,在下焦飞,不知您芳名为何,今年贵庚?”
那女子吓的花容失色,铮铮两声,从衣袖中滑落两口短剑,盯着焦飞,神色紧张之极。焦飞见她如此,不由得心中疑惑,暗道:“五娘绝不会如此,她的法力可比我高明的多,甚至血河道人也未必敌的过她,这女人却只有一身武艺,半点道法不懂。”
那女子见焦飞不说话,左右看去,想要逃走,但是她从明月剑丸中向外望去,见已经是离地百丈,跳下去是稳死了,这才又惊又怒,大喝道:“你是什么妖怪?为何擒捉我上来?”
焦飞也吃不准这女子和五娘究竟有无关系,也不好放她,淡淡一笑道:“我是天河宫的人,途经此处,见到姑娘姿容无双,怦然心动,故而来求合体。”
那女子听焦飞说的淫邬,大惊失色,骂道:“小女子便是自刎,也不让你这贼子得手。”她把双剑一横,就要往玉顼上抹去,焦飞呵呵一笑道:“你便是死了,我亦有法力让你复活重生,何况在我面前,你怎么死得了。”
那女子双剑碰到了肌肤,便再也递不进去一分,听得焦飞这般说,心寸顿时信了**分,不过这更让她惶恐。
焦飞试探了一回,见这女子没有忽然变化,恢复一身法力的迹象,终于死了心,暗道:“若是五娘,就算是分神一缕,总也有护身之法,不至幸被我这般调戏,也做惊弓之鸟。”
焦飞毕竟不是蒙心之辈,试探了一回,知道这法子不成,吓唬了对方一回,便又自说道:“不过我天河宫博人,都是正人君子,若是姑娘不愿,亦不敢强求。”这女子听得焦飞不要用强,正微露喜色,焦飞又说道:“我自愿意,以水磨的功夫,十分爱心,慢慢等姑娘回心转意。”听得这黄脸的淫贼,绝不肯放过自己,这女子顿时心丧若死灰。焦飞忍不住又试探道:“下面这些人,可是姑娘伙伴?我们天河宫名声不容玷污,万一这些人回去乱传,以为我是淫邬之人,岂不是败坏天河宫的千年清誉?我欲待出手将他们小小惩戒,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那女子又惊又恼,骂道:“你莫要以这些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你便是把他们全杀了,我也不会屈服!”
焦飞听了微微一笑道:“原来这些人中,没有姑娘的亲眷,待我运元神掐算一下,看看姑娘还有无亲人在世。”焦飞察言观色,见这女子果然有些担惊,心道:“那便是有了!”道门算数分为三式,六壬算人事,奇门算国事,太乙算神仙。焦飞虽然不懂六壬,奇门之术,却有一座太乙天遁阴阳阵在,若是用此阵运算修道上的事儿,自然需要耗费功力,不过若是算些家长里短,把太乙天遁阴阳阵当作六壬金手指之类的法术运用,倒也没什么关隘。
这套大阵祭炼之处,便兼具六壬,奇门之妙,太玄丈人祭炼的阵图,自然务求尽善尽美,不会大处能算,小处无用。
此时太虚法袍中的太乙天遁阴阳阵正自运算天河三十六清和玄冥诀,焦飞分出一小部分大阵来运算眼前此女之事,倒也顷刻便有了结果。不过他能算出对方根脚,转是心里一颤,暗道:“若此女真是五娘,六壬和奇门之术,怎能算的出来?莫不成还是我认错?”
不过焦飞是个谨慎的人,又想道:“便是留这女子在身边,也不妨得什么事儿,大不了等我回归天河的时候,传授她一些上乘武艺,也算是补偿了她受的惊吓和拘禁。可万一是我错了,虽然我并不在意天河剑派下一任掌教之位,却也不能这般漫不经心。”
想到这里,焦飞呵呵一笑道:“原来姑娘还有一个令弟,和姑娘相依为命,我这就去寻了他……”
那女子本来还抱了一线希望,但是忽然听到焦飞提起自己的弟弟,这才相信这个年轻人,果然厉害什么也瞒不过他,连忙大声叫道:“道长不要,甙弟弟年才十三,又体弱多病,您……您可能忍心”
焦飞故作肃容道:“我出身天河宫,这天河宫的清誉,绝不能在我手中玷污。你若是失踪了,令弟怎会不寻找?若是万一给他打听出什么来,我如何向天河宫的……诸位上神交代。”
焦飞略略犹豫,便是因为这一方星辰上的人,都称呼天河宫的人为神人,他生怕说起道友,师长什么来,这女子听出破绽,便自杜撰了个“上神”的称呼。
那女子心头不知把焦飞恨到了什么地步,暗暗骂道:“什么天河宫的清誉?你口口声声把天河宫的清誉放在嘴边,却一见面就要跟我求合体,这般淫秽污邦的地方,还能有什么清誉?只怕这些神人都是这般,内里已经烂成了一团,却总是装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她被焦飞逼的走投无路,只能含羞带怯的说道:“小女子蒲柳之姿,为何上神定要看上?若是上神真个需要,小女子愿意供奉几名绝色美人给您老人家。”
焦飞真个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故意长叹一声,无怨无尤的说道:“我便是一见姑娘,就觉得是前世冤家,绝不是贪花好色,姑娘不须这下想念,我乃是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