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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带着侍卫,快行一步,下令把那几个抢钱的人抓起来,侍卫刷刷亮出了刀,三下两下就把那几个人制服了。
十三上前把那领头人手里的银子抢了过来,交给那个老农,那老农却哭着不敢接,康熙问道:“老人家,为何不敢接?”
那老农说:“这可是董老爷家里的人,您是不知道,董老爷的先祖曾经为朝廷立过功,早年就抬了旗籍,受着朝廷的俸禄,便将地租给我们耕种,董老爷是我们这里最大庄家,我们这些佃户,都是他们家的。他的叔叔还是如今的山东总兵大人,在这一带没有人敢不听董老爷的话。如今冲撞了董老爷,这以后的日子我们还怎么过啊!”
那为首的人一听这话立刻叫了起来:“你们这帮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你们可知道我们家老爷的叔叔是谁的门人吗?那可是京城里的大官!”
“你说!是谁!”四阿哥喝道。那人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出来,吓死你们!正是索额图大人!那可是太子爷的舅舅!你们与他作对,简直是……”
“放肆!太子爷岂是你这种人能随意提起的!”十三怒目一瞪,大声骂道,上前就是一巴掌。我从来没见过十三这么有气势的样子,不由得呆呆地看着他。那人捂着脸,显然也是被十三的气势吓到了。
康熙阴着脸,说道:“把这几个人抓了带回去!再叫那两个姓董的,都滚过来!”侍卫立刻响亮地“遮!”了一声,把这几个人带了起来。
周围的农民都惶恐地看着我们,康熙上前对那老农说:“老人家,可愿跟我们走一躺?”老农茫然地看看我们,不知所措地跪在了那里。
回到了住处,大家看见侍卫捆着几个人进来,都惊慌失措。那位总兵大人已经跪在地上,紧张地望着康熙。
康熙道:“你那好侄儿董老爷呢?”外面一个肥头肥脑的中年男人立刻进来跪在地上说“草民在!草民参见皇上爷,吾皇万岁万……”
康熙一声大喝打断他:“滚过来!”那董老爷吓了一跳,急忙起来向前走,十三道:“皇上叫你滚过来,你没听见?”
他打了一个激灵,茫然地看了看十三,又看了看康熙,跪在地上的董巡抚急忙暗暗向他挥了挥手,他只好躺在地上,笨拙地打着滚儿翻了过来,我捂着嘴想笑,'奇‘书‘网‘整。理提。供'但见康熙阴沉着脸,赶紧又忍了回去。
康熙派去接那村子里的农民的侍卫走了进来,向康熙行礼,康熙点了点头,说了声:“请他们进来!”那老农和几个农民便被带了进来。
一进屋,他们就立刻扑通扑通跪在地上,吓得浑身直发抖,一句话都不会说。康熙叫他们起来,还吩咐让那个老农坐下来。随即又和蔼地叫他们把这个董老爷平时是如何欺压他们的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那几个农民互相看了看,壮了壮胆子,便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当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这董老爷竟然仗着自己的叔叔当官,如此的作威作福。强抢民女,随意加租,还养了好些个打手,稍不如意就对这些农民又打又骂。
康熙扳着脸看向太子道:“胤礽,你可知这总兵大人是是索额图的门下?朕将这些官职交由你放任,你就是这样选拔的么?竟然如此纵容自己的侄子干下这些混帐事,还打着你的旗号?”
太子大惊失色地跪下道:“儿臣惶恐,皇阿玛圣裁,儿臣对此事,确不知情啊!”四阿哥也急忙跪下道:“儿臣相信这些人所做之事与太子无关,请皇阿玛明查!”
康熙闭了闭眼睛,旋即说道:“来啊,把这姓董的顶戴花领给朕摘了!再把这两人都关起来,交给刑部发落!给朕传下去,要彻查此案,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遮!”几个官员和侍卫都高喊着,这个董巡抚当即摊了下去,任由人把他拖走。那几个农民跪下来,泣不成声地喊着皇上真是菩萨转世,如来显灵,古往今来最贤明的圣君。康熙抚慰了几句,便叫侍卫给他们些银子,然后送他们回家。
清殇·夜未央'上卷'一诺江湖烟水不记几生前十二
经过了这么一出,人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了。我和巧儿还有魏珠小心地伺候康熙用了膳,洗漱。康熙靠在躺椅上,闭着眼,锁着眉,我急忙上前轻轻地为他捶着肩膀。见他还是一脸阴沉,便开口说道:“皇上不要太过忧心了。这贪官污吏,哪朝哪代都屡尽不止,皇上今天这样做,无疑是起到了杀鸡警猴的效果,想来,那些官员再也不敢如此作威作福了!”
康熙叹了叹气道:“每年朝廷选贤与能,也是费劲了心思,这些官员都是饱读圣贤之书,科甲出身,却能干出这些猪狗不如的事情,真叫朕寒心。”
我顿了顿,说道:“皇上若是为了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那可是大大的不值了。刚才那些农民们都直喊您是活菩萨,活如来,奴婢想,那些农民回去以后,一定会到处跟别人说当今的皇上有多么英明,多么神武!那个老农肯定会把您用过的碗碟,您坐过的桌椅当成佛像一样供起来,天天朝拜!您想啊,若您气病了,他们该有多伤心啊!皇上体民之苦,解民之忧,为了这天下苍生,千万要保重好身子啊!”
康熙听了这话,微微笑了起来,说:“你这丫头,就会说些好听的!”
我笑道:“奴婢没别的本事,只盼能天天逗着皇上笑,奴婢也就开心了。”
魏珠见状急忙见缝插针地说床都铺好了,请皇上歇息。康熙这才起身让我们给更了衣躺下睡觉。伺候他睡下以后,我们几个退了出来,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魏珠笑道:“还是熙臻姑姑的本事大,终于让皇上睡下了。”我笑了笑说哪里哪里,便叫他们各自散去早点休息了。
待了几日以后,我们继续出发,下一站便是五岳之首:泰山。我中学的时候也随爸爸妈妈游过泰山,现在能再亲眼看一下三百多年前的泰山,倒真是有趣。到了济南行宫安顿下来之后,皇上把太子还有四阿哥、十三一起叫来用晚膳。席间,他们一直在讲泰山的几个典故。过了一会,康熙突然说道:“朕记得,敏妃生前跟朕说过,一直很想来泰山看看。”
我心头一紧,急忙看向十三,只见十三突然一愣,呆呆地怔在哪里。敏妃章佳氏正是十三的生母,康熙三十八年因病去世了。她生前一直很得康熙的宠爱,所以康熙对十三也一直非常器重。
太子和四阿哥都没有说话,也不动筷子了,只是静静地望望康熙,又望望十三。
过了一会,康熙道:“胤祥,明日你一人独自祭拜泰山,也算代你母妃了了这个心愿。”十三声音哽咽地遵了旨,我有些可怜地看了看他,早年丧母的痛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才能体会得最深刻!
晚上伺候康熙睡下以后,我一个人走了出来。到了院子里,只见十三一人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旁边的石桌上摆着酒壶。我走上前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见是我,复又把头低了下去。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正在思索语言,他拿起桌上的酒壶递给我说:“来,陪我喝酒!”
我见他已是喝了不少,有些醉意,想推辞,但看到他的眼神,又不忍心,于是接过来,小小抿了一口,辛辣的白酒直冲我的脑袋,我放下酒壶,皱着眉毛鼻子伸出舌头用手直扇着。
十三见我这怪样,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目光又悲悯了起来,缓缓地说道:“我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我额娘说,要学会喝酒,才能像皇阿玛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额娘……”
他的眼中泛起点点泪光,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回到清朝已经将近一年了,那边不知道是怎么样,我是消失了?还是昏迷不醒?又或是已经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再见到妈妈,心中惆怅,便拿起酒壶来大大地灌了一口。
辛辣刺鼻,我闭上眼,只管当自己是在喝纯的伏特加。然后又再喝一口,神思不免恍惚起来。想到我远离了很久的那个世界的一切,眼泪辛酸地掉了下来。
十三问道:“你为何伤心?”我擦了擦眼睛呜咽道:“想到了额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与她相见!”十三幽幽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我抬头眯着眼看天上的月亮,笑着说:“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十三笑道:“何来三人?”
“那就算我一个吧!”四阿哥的声音从身后冒了出来,我和十三都有些醉了,看到他,竟然都不行礼,十三面无表情,我反倒嘿嘿地笑了起来。
四阿哥坐了下来,拿起酒壶也喝了一口。十三叫道:“四哥,你这一喝,我们还喝什么了!”四阿哥拍拍手,苏培盛立刻走上前来端上了酒,还有几碟小菜。我笑道:“四爷的雅兴真高!”
十三也笑了,说:“好,索性就喝个痛快!”说罢抱起酒壶就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抹抹嘴,喊道:“爽快!”我愣愣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突然轻轻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四阿哥听着,一直定定地看着我,十三鼓起掌来,大声叫好:“熙臻你唱的歌儿总是这么好听,这词儿是古的,曲子却是新鲜的!好听!”我微微向他一笑,拿起酒壶来又是喝了一口。
“我常常想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四阿哥开口问道,我心里一惊,抬头看他道:“四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你与别的女子不一样,不,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仿佛不属于这里一般。”四阿哥自顾说着,拿起酒来喝了一口。
我凄然一笑:“从哪来,到哪去,从来都是命运的安排,由不得自己。”
他看着我:“你信命?”我摇摇头,又点点头:“从前不信,现在信了。”
十三看了看我:“为什么现在信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苦笑,我能告诉你们为什么吗?我能告诉你们我本来在三百年后生活的好好的,却突然被送来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还坐在这里跟两位清朝的皇子喝酒?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如果这样我都不信命了,那还要再把我怎么样?想到此,我摇了摇头,狠狠地灌下一口酒,大声地说道:“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都付笑谈中!”说罢,往桌子上一趴,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翌日中午了,我一睁眼,便觉得头痛欲裂。四阿哥的那个叫苏培盛的太监见我醒来,边立刻给我端来了茶,我坐起来问道:“我怎么了?”
苏培盛笑着说:“姑姑昨晚受了风寒,爷谴了奴才来伺候您。
风寒?我昨晚不是和四阿哥还有十三一起喝酒的吗?头脑有些混沌,想了想,我急忙又问:“皇上呢?”
苏培盛道:“皇上与太子爷巡视去了,嘱咐奴才好好伺候姑姑。”
“那四爷和十三爷呢?”“十三爷奉皇上之命去祭拜泰山了,四爷正在房里歇息着。”
我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转身又躺了下来,闭了一会眼睛,我便起了身,跟苏培盛说我已经没事了,要他回去伺候四阿哥,他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喝了一口浓浓的茶,便觉得精神好多了。拿了几块点心垫了肚子,伸了伸懒腰,却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我转身一看,是四阿哥,我冲他一笑,行了个礼。他问道:“你没事了?”
我点点头,说:“谢四爷关心,奴婢没事。”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担心十三弟,想去看看,接他回来,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立刻点头:“十三爷昨晚也喝了不少,今天一个人去登山,奴婢也正在担心,能去看看是最好的!”他恩了一声,转身就走,我急忙跟上他。
他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黑马,我为难地看着他,说道:“我不会骑马。”
他扯了扯嘴笑了笑,反身跨上了马,接着把手伸给我道:“上来!”。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脸,把心一横,脚踩着撑子,握住他的手,他一用力,就把我拉了上来,侧身坐在马背上。他一声“驾!”就策马跑了起来,我紧紧地抓着马背上的毛,闭着眼睛,他身体向下斜了斜,把我整个人都包在怀里。
风从我们耳边呼啸而过,我微微睁开了眼,悄悄地看了看他,他正双眼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四阿哥,他总是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其实,他长的也很不错,英眉剑目,轮廓分明。他喜欢微微抿起嘴巴,轻锁眉头。虽然没有八阿哥俊秀,但也十分耐看。想到八阿哥,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