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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深度昏迷中转醒,周未然缓缓睁开了双眼,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额角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琉璃色瞳仁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仅剩下空洞和死寂。
初晨的阳光透过糊在轩窗上的竹篾纸,驱散了房中可怖的黑暗,却暖不了他冰冷的温度。自始自终,他都是涣散着目光,呆滞无神地盯着虚空某处发呆……
一盏茶的时间后,周未然动了动僵硬身子,赵钰松松搂着他的左臂顺着腰际滑了下去,连带着深埋于他体内的疲软分身。后庭已然麻木到失去知觉,恶心黏腻的红白浊液顺着腿根源源流下,周未然蓦地眼前一黑,似是瞬间的失明。
艰难地撑起近乎瘫软的身体,黯淡的眸光投向紧挨着自己熟睡的赵钰,未然凄楚地扯了扯嘴角:就是这个人,一夜之间彻底毁了自己,而此刻却这般安稳平和地酣眠,敛去轻佻与邪气之色的眉眼竟也能给人以纯真无辜的错觉……真是可笑。
浓郁的腥膻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周身满是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气息,令人作呕。
脏,真脏……
起身、下床、穿衣、束发……他像个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木偶一般,机械刻板地完成了这些动作。
周未然伸手去够净手的帕子,不过很快便顿住了,他确实想弄干净自己,可在那之前必须得离开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才行,这样他才不会因为多呆一秒而抑郁致死……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防备地熟睡着,眉眼舒展,周未然缓缓走进几步,立于床边看了看赵钰的睡脸,又瞥了眼梳妆盒上显眼的尖细银簪,终是什么也没做,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不知道,在他转身的那一秒,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眼,眸中清明一片。
一宿的情事几乎耗尽了周未然的体力,他硬撑着一口气踏出了南风馆的大门,过于耀眼的日光让他有些晕眩,未曾清理的黏腻***随着走动自后庭深处缓缓被挤出,下身满是滑腻的黏湿感,周未然强压下涌起喉间的血腥味,扶着墙根挪动前进,脚步虚浮。
路人毫不掩饰鄙夷的神色,三五成群地议论指点,刻薄轻蔑的吐词清晰地传入耳中。周未然眼前发黑,彷若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转角处石块凹凸不平,他一个不慎被重重绊倒在地。
耳边全是嘈杂喧嚣的人声,脚踝严重扭伤,卡在石缝间难以抽出,他使不出一点力气自然站不起来,伸手只能摸到冰冷的墙壁……和人心一样冰冷的温度。
活的如此凄凉……
周未然闭上眼靠在墙角,心如死灰,被细数那些离经叛道的行径,被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被唾弃得如此彻底。
他哭不出来,只能无声地苦笑:不如就这样死了吧……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绝望,那种极端的情绪。
过了很久,直到垂下的右手感受到点点濡湿,周未然才睁了眼,低下头意外地见到一只脏兮兮的小猫,死寂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
半大的幼猫,许是被人遗弃了,浑身污秽不堪,毛色是很不起眼的灰黑色,小团小团地粘连在一起;它似是饿极了,正小小的蜷成一团极乖顺地窝在手边,伸出鲜红的小舌细细舔着自己指尖,深绿的猫瞳眯成一条狭小的细缝,喉间时而传出惬意的咕噜声。
柔软而温暖的触感,周未然无神的双眸闪过一丝光亮,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这只猫,小东西很是配合,缩在掌心一动不动,偶尔睁开漂亮的眼瞳好奇地打量未然,乖巧可爱的模样暖人心田,情绪好了很多,周未然积聚气力撑着墙壁重新站了起来。
不到一公里的路程,他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到家已是狼狈不堪。
天边敛了最后一抹余晖,暮色四合,周未然一步一顿地转进巷子,远远便见祖母周文氏拄着拐杖立于门前焦急地探头张望,许是久立的缘故,孱弱的双腿微微颤抖。
(今天更的是番外,话说大家觉得未然这对是详写好呢,还是略写……)
番外 反攻不成反被攻【一】 (2477字)
八月十五﹒夜
戌时
偌大的房间显然被精心布置过,入眼满是喜庆的红,绣着精致彩纹的大红锦被尤为惹眼。室中,雕饰着龙凤纹形的红烛燃了半截,余下的火光影影绰绰,摇曳生姿,一切都蒙上了暖意。
白羽跷着二郎腿歪在床边,一袭修身锦袍稍显凌乱,繁复的下摆甚至拖到了地上,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房门,漂亮的眉眼分明透着不耐。
直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哒哒哒……一声声似敲在他心上。
门被推开,白苍奇缓步走了进来,唇角带笑,狭长的凤眼直直看向白羽,勾魂夺魄。
白羽沉着脸讽道:“嗤,真难为您这贵人还记得我一刚过门的白夫人啊!”
白苍奇一语未发,上前便将别扭的某货紧紧压在床上,然后俯身吻他,熟练地撬开对方牙关,热切而情齤色地在属于自己的领土上逡巡、厮磨,香醇的酒气在二人口中弥散开来。
唇分
白羽探出舌头,留恋一般舔了舔唇上苍奇留下的味道,面色缓和许多。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数数多少个千金被你给搅黄了!”他伸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白苍奇,皱眉道,“老子现在很火大,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哦?”
苍奇吐着酒气,暧昧地吻了吻白羽的耳朵,刻意压低的声线像极了高齤潮时隐忍的低吟。某货色念萌动,立马被醺得头脑发胀,浑身燥热。
“这……也行,不过你得让我上你。”
苍奇闻言低笑:“那可不行,今日我既娶了你,便是你夫君,须知夫纲不可乱。”
此话一出,白羽心里果断不平衡了,暗道:凭什么呐,老子又不是生来就给你压的,你以为就你下面长了那玩意儿啊!
“反正我告诉你,你要不让我上就别碰我,滚!”
白羽撂下狠话,当即屈膝顶向对方小腹,亏得苍奇机敏,腾身险险地避了开。
“哥,你还真是……小孩子脾性。”
床边,苍奇长身而立,染了醉意的凤目直直盯着白羽,一脸无奈,“别的先不管,今日洞房花烛夜,我们总得喝了这交杯酒吧。”
白羽心念一转,瞬间联想起之前朝未然讨要的软筋散,用以防身,那时苍奇在外领兵作战,自己此举亦是为了免去他的诸多顾虑。
话说,当初那么随手一放,好像就搁在了枕下,红玫做事周全细致,布置个喜房应该是不会随便动自己的东西。
五指探入枕下略微摸索一番,果真碰到了那份压得扁平的纸包,白羽喜不自胜,偷偷以两指捻了些许白粉便翻身泰然自若地下了床。
白苍奇斟了酒,将其中一杯递予他,缓缓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柔软,叫人心潮起伏,难以自持。
某货这会儿正背着对方下药呢,闻言自是一阵心虚,手指跟着颤了颤,杯中溅出了些碧绿的酒液。
“喜婆被你赶了出来,这仪式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白苍奇转至白羽面前,握着他的手轻轻吮去了手背上溅出的清透液体。
躲开苍奇深情款款的目光,白羽攥着酒杯有些无措,呆呆地看着对方环过自己的手一饮而尽。
“怎么不喝?”白苍奇挑眉。
“呃……我,我喝!”
语毕,白羽略显慌张地吞了杯中物,却在下一秒猛然想起这酒适才被自己下了药,顿时白了脸,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含在口中欲哭无泪。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忽觉唇上一热,竟是苍奇再度吻住了自己,温热的舌挑开紧抿的唇瓣,钻入口中扫荡。白羽犹豫一瞬,便搂上了苍奇脖颈,腆着脸将那“药”酒一点点哺予对方。
白苍奇无所察,尽数咽下,而后取下白羽手中酒杯,将其横抱着放至床上,炙热的唇片刻不离。
“想要了?”
隔着喜袍磨了磨白羽半硬的分身,口中拟着交媾的频率在对方湿滑的舌根戳刺,白苍奇不着痕迹地诱导:“哥,张开腿,我会让你舒服的……”
饱含情欲的低音直白又性感,缓缓自二人交吻的间隙中溢出,白羽下身完全硬了,直觉整个人似被扔进了高温蒸笼,绵长的情潮铺天盖地而来,迫得他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
“唔!”
直到异物挟着黏齤腻的脂膏探入后齤穴,酥麻混着不适之感拉回神智,白羽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丝不挂,正双腿大开,淫齤荡地吞吐着苍奇修长的食指。
呃,有什么不对劲……
白羽勉力撑起身体后撤,带动着***脱离手指,牵起一丝透明淫齤液,衬着微阖的穴口越发艳丽。
白苍奇淡望了他一眼,抬手细致地舔去了食指上残留的液体,俊美的五官透了些魅气,愈显邪肆。
白羽艰难咽了口唾沫,瞧着对方缓缓解开下裳,坦然露出硬挺狰狞的肉齤根,而后向自己迫近。
去你大爷的软筋散,破药一点效都没有,老子的反攻大计啊!!!
白羽被逼到床脚,双腿酸麻,穴齤口紧紧抵上一根灼热硬物,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那玩意儿搏动的力度,顶端分泌的浊液沁入微微开阖的穴齤缝,蓄势待发。某货别过头,紧张得绷起小腹,腰身却在那人一下下的抚摸中软得不像话。
“刚刚不是很乖么,现在怎么不听话了,嗯?”
白苍奇边说边托起他光滑的腿弯,胯齤部猛地前顶,硬烫的肉齤根撞在他敏齤感的会齤阴处。
白羽一颗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整个下齤身似电击般酸麻,大腿内侧更是抽搐不止。穴齤口下意识地缩了缩,挤出些许融化的脂膏,银丝混着白浊尽数落于苍奇那物事上,淫齤糜不堪却又销魂蚀骨。
“你、你、你别……”
白苍奇被某货惶恐而羞耻的模样所取悦,黯沉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薄唇自其双唇移至前胸,咬上那硬如石子的嫣红肉粒。
“放松点,否则你我都不好受。”
他掰开白羽挺翘的臀,露出隐于其间的漂亮小齤穴,扶着胀痛的肉齤根作势顶入,却没料到下一秒,身体竟似入海的蛟龙凭空失了力,浑身筋脉软成了浆糊,动弹不能。
他苦逼地倒在了白羽身上,唯一没软下去的只有下齤身那物,高高翘着,见其门却不得入。
白羽:……
番外之反攻不成反被攻【二】 (1400字)
某货这会儿就好比砧板上待宰的鱼意外放了生,愣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戳了戳对方结实的肌肉,然后从他身下钻了出来。
“你……真的……动不了了?”
白苍奇余光瞥了眼视线热切异常的某货,似猜到了什么,面色变得僵硬。
“啧啧,看来是真的动不得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呀,呵呵~”
白羽贱贱地笑了两声,右手不规矩地抚上苍奇宽阔结实的脊背,隔着衣物,沿着对方脊椎色色地移至紧实的臀部,继而狠狠揉了几把。
“常言道:不想做上位的小受不是好小受,你说……这话对是不对?”
白苍奇危险地眯了眯眼:“你算计我?”
“不不不,是、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不能怪我!”白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
“何况,你过分在先,凭啥不让我在上面,你蛮不讲理!”
白苍奇:……
白羽见苍奇眸色略显阴沉,心里打了个突,忙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腻歪地厮磨:“就这一次,真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某货面上小心翼翼地讨饶,手底下却毫不客气地开扒苍奇那身喜服,苍奇那光滑紧绷的麦色皮肤渐渐暴露在了烛光下,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泛着健康漂亮的光泽。
白羽手下动作却停顿了。
他神色恍惚地抚上对方腰间那条暗红色的狰狞伤疤,异于其他皮肤的粗糙手感,似针扎般刺在白羽心上。
“什么时候……”
白苍奇沉默片刻才答:“当今圣上被围困那会儿,我为他挡的。”
白羽冷笑:“你倒是不怕死,上赶着见阎王呢是吧。”
白苍奇淡淡道:“一刀换一纸赐婚诏书,值。”
白羽:……
心窝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又痛又酸。
“太乱来了,你个王八蛋!”
说不感动是假的,白羽眼中明显有了湿意。
“那你还要……”
“要!当然要!一码归一码,老子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不能……不能就这么放过了……”某货本着人至贱则无敌的原则,不要脸道,“放心,我会轻点儿,不让你痛的,何况、那啥、咳,你现在也动不了,洞房花烛夜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吧?”
他垂着脸嘀嘀咕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