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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惊叫:“琉璃,琉璃!你怎么没有喊我起来吃哺食,哎呀,阿爹又该念叨我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了!”
琉璃笑嘻嘻的进来说:“没事儿的,阿郎,方才翁翁过来,看你睡得香,还特地嘱咐我让你多睡一会儿,只是记得就是天热,醒了之后也不要吃冷饭,一定要热热再吃。”
赵安觉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使劲儿摇了摇,又问了一遍阿爹说什么,琉璃笑嘻嘻的复述了一遍,赵安确认自己没听错,嘴角抽了抽,心说今天天热,把阿爹的脑子给烧坏了吧?琉璃打了水过来让他擦脸,一边解释道:“翁翁问我阿郎多久写一本书出来,我说你一天就要写几千字,两个月出一本,每月十五交稿,第二个月初五便要成书,手头的这部书已经出了七本了,要全都出完了才能歇息一下,辛苦得很……”
琉璃说完叹了口气:“阿郎真是的,你早该跟翁翁好好说说的,天底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翁翁才以为你是胡混。他若知道你一本书一次就要印几万本,还总要加印几次,一年能赚几万贯,又怎么会整天说你不务正业?其实翁翁不过是怕你没个正经营生,以后吃苦罢了。”
赵安点点头:“其实我都明白的,可是琉璃,你也知道我,一紧张就说不出话,每次见了阿爹想要解释,看他脸一沉,就会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谢谢你替我解释啊,琉璃。”
琉璃笑嘻嘻的说:“不客气!”说完忍不住又问:“阿郎,你过去写的那本儿,王天湖作了宰相,娶了红衣女侠……怎么就不往下写了?好多人都想看呢!”
赵安微笑道:“那会儿北面没收复,大家伙儿都喜欢看这样子的英雄,现在北面收复了,再写就没意思了。如今该写的,是如何强国强民。”
琉璃笑道:“阿郎总是喜欢写本朝的事儿啊……”
赵安愣了一下,轻轻的说:“舅舅那时候,跟我说,要是想写的话,那就写我们的北方吧!那是我们的家乡,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去。可是时间太久了的话,许多人就会忘了,那儿是什么样子,忘了,自己是那里的人……”
赵安的声音有些哽咽:“舅舅说,开封,才是大宋的国都,杭州不是,永远不是。他希望我能细细的把美丽的大宋都写成文字,这样,即使很多年后,人们依然可以从我的书里看到,大宋,是什么样子的。”
说到这里,赵安摇摇头:“可惜,我过江的时候还太小,对小时候在北面时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时候写出来的东西好多都走了形……”
琉璃轻声说:“没有,阿郎写的,没有走形儿……你看到的开封,跟我看到的开封,肯定不一样。可不一样也没关系,阿郎眼中最美的家乡,同样也是我们眼里最美的家乡,这就是我们大宋的,锦绣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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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捶桌狂笑:“所以他受了启发,给自己起笔名叫做赵家二少!结果因为这个隔三差五被阿兄骂!”
身边的女子给他倒了杯茶:“所以你就把安安骗去做了写手?良人真是太坏了!”
李想笑道:“这不是很好么!大宋的美丽全都被他记在纸上了,这样子,就不会被忘记了。”
女子微微一笑:“是啊,这样就不会忘了……”
她说着,轻轻地哼起了歌儿“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很悠扬,顺着半开的窗户飘了出去,一曲说不上高雅的小调儿被她唱的柔肠百转,十分的动人:“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哎呀哎呀,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THE END》
☆、95第九十七章
这边迎来了李清照;那边宗泽老两口也跑到李想家里做客了。
老两口带了一堆的礼物上门向李家兄妹几人致谢,致谢完了十分不好意思的问李想讨要神药,这方面李想当然没的说,立刻让小桃拿了小半瓶儿给他们:“非是我小气,这是这东西上次造已经是一个半月前的事儿了,这药造出来两个月;药效就差了,三个月;就没什么效果了,我过半个月再造一批;造好了让人给您送去!”
宗泽的夫人姓陈,也有六十多岁了,她对小桃跟李念很感激;甚至萌生了收两人做干女儿的念头,只是后来被提醒了李想跟赵明诚的关系,发觉辈分太乱,这才有些惋惜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宗泽只是回京述职,述职完毕还要回大名府,他前一年才带兵与辽人打了几场,现在边境依然不稳,他必须尽快赶回去主持大局。李想提起辽人,宗泽叹道:“辽人虽骁勇善战,可如今已经是一盘散沙,只要应对得当,没什么可怕的……反倒是金人,唉!”
李想试探着问:“引狼入室?”
宗泽苦笑道:“连做脂粉生意的李大官人都看得出的事情,官家却不愿信!”
李想问:“金人很骁勇善战?”
宗泽叹息道:“咱们宋人,有了钱,买房子,买地,女人买漂亮的衣裳,男人去请先生读书,做官……草原上的人不一样,他们赶着牛羊,按着季节迁徙,所有的财产都要随身携带,男人女人都会骑马,成年人骑上马拿起刀就是战士,所过之处,寸草不留,抢一分,烧十分……”
李想忍不住道:“蝗虫,他们根本就是为掠夺而生的民族。”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齐齐叹息。
送走宗泽,李想的心情不好,把新做出的纸甲送到岳飞那里,询问他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岳飞一看,纸甲的坚韧程度基本达到要求了,不过款式上确实需要调整,总不能让士兵们顶这个乌龟壳子似的铠甲出门吧?这个试验品实在难看了。
纸甲的外形难看是一定的,李想把心思都用在甲片的制作上了,最后只是简单的把甲片给订到了一起凑成了一套盔甲的额样子,并没有注意美感,所以穿上去很难看,从岳飞那里又拿了一套完整的江南制造的纸甲样品,他的甲片质量已经过关了,从现在起,他对纸甲的研究可以正式进入到最后组合造型的的试验阶段了。
宝宝跟囡囡这两个孩子真不是一般的乖巧,李想去纸坊做实验,李迒去上班,他们就乖乖地跟着小桃跟李念玩,一点都不缠人。李想偶尔考考他们,发现两个孩子已经认了几百个字,会被百十首诗,幼儿的基础读物都学了好几本了……虽然是父母的老来子,可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娇惯坏,非常的懂事儿。
李清照忙活了一阵子,略略的闲了一点,便跑到了李想家里。
一进门就看到囡囡趴在个梯子上,李想一手护着她免得她不小心掉下去,一手指着屋檐下的燕子巢:“你看,这就是燕子的蛋,燕子妈妈每天趴在窝里孵化,过几天小燕子就会孵出来了……”
下面的小桃仰着头吐槽:“这要不是有燕子蛋,燕子两口子早搬家了。”一边的宝宝仰着头问:“舅舅,你说燕子每年都要飞几千里到暖和的地方去,你怎么知道的啊?”
李想笑嘻嘻的说:“书上说的啊……”
宝宝歪歪头:“舅舅看的书真多。”
李想抱着囡囡小心翼翼的往下爬,一边爬一边说:“宝宝长大了,也会看许多许多的书的。”爬下来才发现李清照站在旁边:“哎呀,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吭声?”
李清照笑吟吟的说:“看你往下爬,不敢吭声,怕吓你一跳摔着了。”低头看到小桃手里林这个笼子,里头一只燕子可怜兮兮的蹲着,不禁揉揉太阳穴:“哪有你们这样儿的,为了让孩子看个燕子蛋,就把人家母燕子从窝里抓出来,也不怕把燕子吓跑了!”
李想笑嘻嘻的说:“没事儿没事儿,每天都来一次,它习惯了。”说着从小桃手里接过笼子,又顺着梯子爬上去,打开笼子把那燕子托了出来放回到燕子窝里,那燕子叫了一声,便老老实实的蹲到了窝里不吭声了。看得李清照嘴角都直抽抽,还一天一次?怪不得囡囡宝宝他们俩不愿意回家,但凡是孩子,哪里会不喜欢跟李想玩儿的?
李想喊小桃跟李念带两个小东西去看蚂蚁,自己迎了李清照到屋里坐:“阿姐不是说到我家住几天,怎么也没带行李?”
李清照苦笑道:“哪里抽得出空来,忙都忙死了。我下个月便要去杭州了……你们俩的婚事,我急死了,一时半会儿的却也插不上手。阿迒也就罢了,勉强还称得上是二十出头,可阿想你呢,你都三十了,到底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李想苦笑道:“阿姐,总要看缘分。”
李清照叹了口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阵子跟那位李行首打得火热,全开封,仰慕她的,数都数不清,可谁还想着把她接回家金屋藏娇么?你醒醒吧。”
李想轻声道:“阿姐,我没想金屋藏娇,我想娶她。”
李清照揉揉太阳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阿姐并非瞧不起她,只是,你可知道贾奕(注1)?他不过就是写了一首词,就被发配到海南去了 ,年前传来消息,病死了。你要做的事,比他的可厉害多了!你觉得官家能容得下你?”
李想轻声说:“我知道,阿姐,我都知道,可我就是喜欢她。”
李清照怒道:“你就为了喜欢她,准备一辈子都不结婚么?”
李想摇摇头:“用不了一辈子,三年,最多五年……”李想抬起头:“郭药师降了宋,金人反戈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等天下大乱,谁还顾得一个女人……”话音未落,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李清照一个巴掌“你就为了她,便盼着国破家亡么!”
李想挨了一巴掌,也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爱这个国家,我怎么会盼着国破家亡。”他抬起头:“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拯救这个国家。阿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余老相公走了,前几天有消息说,童贯就要还朝了,郭药师把朝廷拨给他的精良盔甲军械卖了换钱,拿了钱又跑到开封大肆送礼,满朝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可官家硬是装聋作哑!阿姐,你知道五哥为什么跑来求我做纸甲?禁军新发的盔甲薄的像纸片儿似的!别说刀枪了,怕是随便一个小娘子拿个锥子都能扎透!这是守卫京畿安全的禁军啊,穿着这样的铁甲,怎么与敌人拼杀?五哥说,也只有他们这些整天在官家身边晃的近卫的补给才没人敢偷工减料。下头的兵士,领到的铁甲还没到雨季呢,就锈的不成样子。可他明知道,却不能跟官家说,他总不能把几万具铁甲都拿过来给官家看吧?空口无凭,他前脚拿了一两个薄甲过去,后脚经办的人就敢拿最好的铁甲跟官家说他信口开河!官家从来都只想听他乐意听的话,这种事儿的结果猜都不用猜。”
李想说到这里,眼泪也流了下来:“阿姐,这个国家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从上到下都是这样。我爱这个国家,我会努力做好我能做的。阿姐,还记得前阵子我说的纸甲么?我已经做出了十个,试验了的成果,百步外一石的弓穿不透,五哥说已经不比当日淮南州军造的差了,可以做成品了,可是我想着,还能把里头的工艺调整下,争取做到五十步一石弓穿不透,然后再给五哥,他会直接把纸甲呈到官家手上,让赵二哥也出面说话,为我在工部求个一官半职,如果可能的话,想办法由我去督办纸甲的制造。别的不说,好歹下一批换装的禁军,能用上可以护的住性命的铠甲!”
“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李清照静静的听李想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该打你,我知道你没办法,我也没办法!明知道国家危亡在即,我却要带着孩子逃到杭州去……阿弟,就真的没办法了?”
李想摇摇头:“没办法,起码我想不出办法!我知道的事情,其实是许多人都猜到的,金人不是善于之辈,与他们联合,一定会引狼入室,这些事儿,朝中真的没人明白么?不,好多人都明白,这样的话官家听到过多少,可他听进去了么?我所预知的未来,其实是许多人都猜得到的。只不过,他们猜不到,未来会惨到那个地步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1:贾奕,这个人若不是因为李师师,大概历史上根本不会留下他的名字……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没错儿,这首词讽刺的是宋徽宗,说的便是他跟李师师的事儿。问题是这玩意是谁写的呢?一个小官儿,武功员外郎贾奕,他不仅跟周邦彦一样都喜欢皇帝的相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