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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都是庄贲亲自买,还得现金交易,这正常吗?开成鸳鸯票,光一年机票他吃多少回扣#縝r /》 俺暗自吃惊,庄贲这小子也太肆无忌惮了,大鸡不吃细米,一点好处都不想放过,等人家拉清单的时候,只怕捂都捂不住。
邹大稳接着道:他们部门吃回扣、作假帐,我不用查,看他们的成本列支就一清二楚,庄贲不知道这样下去不是戏?他不敢管,也管不住啊,所以你不用怕,咱们光是成本这一块就低过他们十个点不止,只要你抓住业务量不下降,哪怕做得粗点,不怕干不过他们。
俺点点头,觉得看到了一点希望。
庄贲又说:还有,他们这么弄了几年,等于给自己埋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庄贲现在不是已经给举报了吗?他哭天抹泪的时候还在后面嘞,你稳住阵脚,什么都不用怕,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敢把话撂在这里!
以前跟邹大稳相处,互相客气的时候居多,虽然配合得顺畅,但并不交心。这么老成稳重的一个人,从来对上对下重话都不说一句,今天把话说到这个程度,显然是坦诚相见了。
想了想,俺又问:业务上俺大致明白了,内部管理上您看该怎么办?
邹大稳叹口气说:想起来后悔啊,我这人性情平淡点,很多事情看得轻,但是福利待遇这一块,确实过去没搞好,你不能学我,要多想点办法,让大家得点好处,咱们工资又不高,年轻人心都不稳呐,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只能跟你提个建议。
俺忖度着说:邹经理,等忙过这两天,咱们部门一起聚一下,热合热合?
邹大稳爽快地说:行,到时候我跟大家多喝两杯。
正要告辞,邹大稳忽然一拍桌子,说:昨天还真让你说中了,热刺主场给布莱克本逼平。
俺问:那,中奖了吗?
邹大稳诡秘地一笑,说:中了,二等奖,五万大洋,回头咱们那顿酒,我请!
这一周,俺基本上上班就往邹大稳办公室跑,坐下来听他讲课。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正职和副职是不一样,平时看邹大稳不显山不露水的,他要不帮俺,俺真得当几个月没头苍蝇。
有人请示工作,俺也是在邹大稳办公室接见,一讨论一商量,俺说个意见,行了,邹大稳点个头,不行,他指点一下,俺一点手:俺邹经理说的办。谁说垂帘听政不好?只要帘子后头坐的不是慈禧。
听课之余,就是张罗部门聚餐的事,说难听点,这是给邹大稳办后事啊,一定要隆重热烈。首先就是钱的问题,接待费是公司同一掌握的,吃顿饭喝场酒,哪怕三百五百,也得先请示综合部。俺找管接待的李秃子,他有点嘬牙花子,俺在心里鄙视了他一通:无非看邹大稳下台了,追张杀跌呗,势利的小人!
李秃子为难地说:不是我难说话,咱公司没这个先例啊。
俺抢白他:老李,咱公司是没这个先例,以前他妈的都是升官,现在弄成免职了,都是辞旧迎新,以前能吃,现在怎么就不能吃了?小心哪天你也给咔嚓了,连个送行饭都吃不上。
李秃子看俺真拉下了脸,也不敢再拉硬弓,苦着脸说:行,行,吃就吃吧,标准你掌握好,三千块以下的单我签了才算数。
俺在他铮亮的脑门上弹个栗凿,笑嘻嘻说:俺们部门几十号人,又是酒又是菜的,三千块钱,把你劏掉加上都不够。
李秃子衣服赖皮相:这我就没办法了,我就这么点权限。再说你们几十个人不假,除掉出差的在工地上的,还有多少?别糊弄我啊。
俺又要弹他,李秃子赶紧往后躲。俺收住弹指神通说:别跟俺扯淡,这种事你要没有十种以上办法处理,你就不配当这个副经理。痛快点,行还是不行,不行俺找谢书记去了啊。
综合部是老谢直接分管的,李秃子看来不敢触这个霉头,无奈地说: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赖皮了,随便你们吃吧,别噎着就好。
资金问题一解决,下边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周五晚上吃饭那天,俺们包下一个三围台的大包间,里面布置得一片大红,一众兄弟姐妹盛装出席,男的西装领带,女的长裙曳地,当所有人高喊着“老邹老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端起酒杯时,俺看到邹大稳的眼圈红了。
人生能得几回醉?呼尔将出换美酒。俺充分暴露出酒场神经刀的本来面目,满斟高唱,旁若无人,在人群中杀了个几进几出,最后仍是屹立不倒。
邹大稳脸红了,嘿,他脸红了,他抱住俺肩膀说:老弟,搞业务你不如我,承认不承认?
俺把自己的空杯子倒满,说:想,想不承认都,都不行啊。
邹大稳接着说:可是团结人,聚拢人,我不如你。来,喝了这杯。
俺正要举杯,朦胧中一看,邹大稳端的是啤酒杯!俺的酒唰一下醒了,连忙拉住他:哥哥,你端错杯子了。
邹大稳呵呵笑起来:老弟,我没端错杯子,我真心想跟你喝杯豪华的,患难见人心呐,我邹大稳跟你共事六七年,没害过你,可也没帮过你,你这份人情我还不了啦,都在这杯酒里了。
俺想想,无话可说,说不清楚的时候,闭嘴最好。俺从桌上随便抓了个啤酒杯,把里面半杯啤酒往桌布上一泼,咕咚咕咚倒满泸州老窖。
咣当!两只啤酒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俺一仰脖,三两多五十二度的热流汹涌而下,顿时胃里翻江倒海,酒意在喉头奔腾激荡,俺倒吸一口凉气,强压住直欲喷薄而出的呕吐感,跟邹大稳同时一亮杯底。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邹大稳盯着俺,目不转睛,仿佛要说点什么,却无声地软倒在椅子上。
实际上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的一生就此沦陷在了一个小美人崇拜的眼神中。起初我只是带着小谢一起玩,她喊饿的时候就带她去吃肯德鸡、吃煎饼、吃麻辣烫。当我在那天晚上送她回家时,很自然地用自己的电话号码来安慰她依依不舍的眼神。于是,下班后的定期约会、晚上的电话聊天就成了我此后生活的一部分。她美丽、神秘、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冷酷,但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冷酷只是她在热情过后的一种缓冲,是为下一次热情的爆发而作的准备。小谢不仅拥有让人着迷的身段,还拥有让人着迷的性格。她那泛黑的皮肤,丝毫没有降低她的魅力,反而引得更多的男人为她痴狂。试想如果能够征服一个如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美丽女人,将给男人带来多大的成功和满足!
而现在,我竟然能够被她用一种崇拜的眼光依偎着,这不能不说是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其实说实话,小谢长的很像她的妈妈,只是眼神里少了那丝冷酷和神秘,这恐怕是她那个父亲老谢在她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了。我和小谢聊天的时候很少听她谈到自己的妈妈,可是两个人的对话仍然让我振奋,小谢的一切,不就是我的一切吗?。
在此之前,我这个30岁的帅气男人的生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虽然一直是父母的心头宝,却还是在大学毕业后跟随第一个女友来到了这座城市,当起了小白领。然后他就陆续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女朋友,像大多数都市男女一样演绎着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唯一有些特别的,可能就是每次恋爱,都是以我提出分手而告终的。可能是自己长的太帅吧,被女孩子宠惯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了。
不过这回,我却不知怎么如此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小谢的知心大哥哥。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因为新鲜感,那么到后来,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小谢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了。这个比我小了足足有6岁的女孩,有时竟能聪颖地猜到我的心思。虽然她并不能够和我有太多语言或者思想上的交流,但她太清楚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该沉默。每天下班后,她就到我的公寓里,我就陪在她身边看书,她就懒洋洋地依偎在我的脚边。她偶尔会和他说些她那边里的趣事,我也会把公司里的事情讲给她听。两个人的关系像情人,更像兄妹。
挣扎着到家,在沙发上倒头便睡。第二天早上,俺还是宿酒未醒,病恹恹的躺着。
外面先是阴云密布,不久起了大雷雨,闪电一道接一道,仿佛就在阳台上炸开一样,大风吹得地动山摇,雨水掠过阳台,客厅地板浸水了。
俺心中一片悲愤,这小小的七十二平米,不光是俺现在全部的家当,也是俺未来的全部希望啊。俺要在这里攒很多的钱,俺要在这里迎娶小谢,俺要在这里和他相亲相爱,生儿育女,构筑一个完整的家。俺不能允许任何对它的恶意伤害,就算是老天爷要这样,那俺也要跟它拼了!
俺挣扎着站起来,手扶着沙发,一点一点蹭到阳台门前,大雨唰地打湿了俺的全身。俺用力去拉阳台门,平时随手就能关上的趟门,现在却一点也不听招呼。俺运起乾坤大挪移第九重的功力,糅合太极一派的极深内力,展臂,扭腰,蹬地,发力,咵嚓,门没有关上,俺却仰面滑倒在地板上。
一时之间,也不觉得哪里疼,只恨无情的雨水,密一阵疏一阵地打在脸上。俺要使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全身却一点内力也提不上来,只索罢了。迷糊之中,似有一阵仙乐飘飘,俺侧耳去听,却又渺无踪迹,放眼望去,大千世界一派混沌……
再醒过来,俺却是在床上,身上盖着毛毯,额头敷着冰凉的毛巾。玻璃窗啪啪响着,想是雨还没有停歇。回想了好久,才记起俺之前是躺在地上的雨水里的,是哪个好心人救了俺?
嗓子干得要冒火,试了试,还可以发出声音,俺大叫:胖子,胖子?拿水来!
曲胖子没有出现,小谢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拿过一片冰毛巾,换下俺额头上那一块,又用杯子给俺喂水。
咕咚咕咚喝了一气,俺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小谢眼睛红红的:还说呢,早上打你电话没人接,知道你昨晚出去喝酒,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还真躺在地上,吓死我了你。
俺很好奇:你怎么把俺弄上床的?就你一个人?
小谢得意地翘起下巴:对啊,就我一个人,拉啊拖啊就把你弄上来了。
俺不由一声长叹:唉,俺还没把你弄上床,你倒先把俺弄上床了。
小谢抽出手,在俺脸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俺差点跳起来,小谢还不解恨,气哼哼地说:都烧成这样了,还敢色迷迷的,回头再跟你算帐。
俺嘴上不肯服软:算帐就算帐,哪个怕你?这笔帐俺早想跟你算算了。
小谢忽然想起了什么,生气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叫胖子不叫我?难道在你心里,胖子比我还重要?
俺咧嘴一笑:胖子算个屁,只有于大波拿他当宝。你看,这里有钥匙的就是你和胖子两个人,万一是胖子来了,我叫你的名字,不是把你暴露了吗?胖子一知道,于大波就知道了;于大波一知道,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小谢想了想,说:是这个道理,你躺着,我得把这块毛巾洗了放冰箱冻上,姜汤也快好了,我去看看。
片刻,小谢端着姜汤进来了,拿勺子给俺一点点灌,嘴里也不闲着:以后酒要少喝点,喝成什么样子,我要不来,你非在水里泡坏不可。
俺喝着滚热的姜汤,忽然想起邹大稳,不知道他老人家情况如何?就问小谢。
小谢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你躺雨水里,他送医院打吊针,传出去羞不羞?
俺一阵欣慰,算起来,俺还是略略占了邹大稳一点上风。高手对决,胜负就在毫厘之间嘛。
回头再看小谢,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小谢给俺看得红晕上脸,羞涩地问: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俺忽然看明白了,惊问:你,你怎么穿着俺的衣服?
只见小谢穿着一件圆领老头衫,胸前印着五个圈圈,不用看,俺也知道背后是鲜红的“2008北京奥运”,那是俺参加迎奥运群众长跑活动得来的,穿在小谢身上飘飘荡荡,很是仙风道骨。再往下面看,宽大的运动短裤,也是俺的!怪不得看她怪怪的,总觉得跟平时不一样,一时又想不明白。
小谢脸更红了,生气地说:看什么看,那么大雨,我衣服都湿透了,穿下你的衣服,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俺把手伸进毛毯里摸了一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但把俺弄上床,还把俺脱光了,你想干什么?
这下小谢恼羞成怒,连珠炮一般只顾把姜汤一勺一勺往俺嘴里灌,让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直到碗里再也勺不出东西来,才算告一段落。
俺赶紧喘口气,严正抗议:你这是灌辣椒水呢?渣滓洞都没这么狠吧?
小谢嘻嘻笑了:谁叫你乱说,现在你可没有反抗能力,再乱说看我收拾你。
俺一点也不害怕,指指自己的病体说:来吧,随便你收拾,俺奉陪到底。
小谢却不来收拾俺,端着碗出去了。
下午,俺已经觉得好了很多,头还有点昏沉,但是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