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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在与龙族这场战争遭遇的损失过大,后来发动挑战的菲里伦神系诸神,未见得能那么轻易从达西德神系的神明手里夺过主物质界的控制权。无翼黄金龙不成功的逆袭,却也让神明晓得了龙族的厉害。
在此后的年代里,神明直接出手侵握龙族的事件,几乎再也未曾发生过。等到西位龙神登上历史舞台,更加巩固了黄金龙的成果。
时至今日,仍然没有哪个神明会违反不成文的惯例,响应信徒的要求去亲手斩杀一头巨龙。顶多是实在推托不过的情况下,赐予信徒一件以“屠龙”为名的神器,叫信徒去自力更生,这里面自然少不了当年无翼黄金龙几分功劳。
老白龙勒梅的地位似乎是在场巨龙中最高的一个,此刻还是第一个开口说道:“族长阁下,龙族一直世代相传,您并没有被神明澈底消灭掉。今天您终于回来了!我们仍然愿意拥戴您作族长!”
摇了摇头,陈无咎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曾经是龙族的一员,但现在已经不再是了,关于领袖之类的事情也不必再提。前些时候,我以巨龙形态,摧毁了提两神殿的总部,惹下的麻烦很大。我担心有人来龙岛找你们的麻烦,特地赶过来通知一声。”
听到陈无咎的表态,太古龙们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头年纪老迈的黑龙说道:“阁下,您的意思是,可能会有某个神明向龙岛出手吗?”
陈无咎点点头,说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恐怕经过神殿总部的毁灭和大量信徒死亡的刺激,提尔现在已经快要气疯了。我猜不出他究竟能干出什么荒唐事!”
太古龙们面面相觊,这个时代地龙族实力虽然不弱,不过与神明比较起来仍然是小菜一碟。龙岛拥有的力量,绝对不足以战胜一位拥有强人神力的神祗。哪怕对方限于主物质界的规则,无法使用全部的力量,结果也是一样的。
老白龙勒梅一直在观察着陈无咎的表情爱化,此时它再次接过话头,说道:“您既然来到了龙岛,这个难题,您也应该有解决的辨法吧!”
陈无咎扭过头看着老白龙。微微一笑,说道:“没错。我准备设法让龙族增强一点力量,起码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老白龙的眼中闪过惊骇地神色。语音头抖地说道:“您……是要举行唤醒先祖血脉的仪式吗?”
向博闻强记地老白龙投以一道赞赏的目光,陈无咎当下淡然一笑,说道:“回答得很正确,我这次来,就是打算唤醒真正地龙族血脉!”
话音落地,洞窟中已是一片哗然,巨龙们相互询问着彼此是不是听错了。
这些太古龙们。差不多个个都活了千八百年,全都是些老辣成精的家伙。龙族那些世代秘传的隐私,它们也知晓得七七八八了。唯独此刻听到陈无咎此番,关于唤醒龙族血脉的说法,太古龙们听闻之后,仍是禁不住大声惊叫起来。
老白龙勒梅。眨了眨眼睛,说道:“您真的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陈无咎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好像就不错。也不必耽搁时间了,就选今天吧!你们挑九头未成年的龙出来,开始准备仪式吧!”
听到陈无咎语气坚决,太古龙们停下了争论,纷纷转身忙碌起来。
这是数万年来,龙族第一次举行唤醒祖先血脉的仪式,绝对是一件空前地盛事,万万马虎不得。况且陈无咎的要求又太过急促,仪式所需的布置和器物数量不少,要从藏宝堆里面挑出合用的来,还真有些叫巨龙忙得两眼发花。
传说中,龙族最初的祖先是来自宇宙鸿蒙初开之前,飘荡混沌之中的一枚卵。
具体要问这枚卵究竟是从哪里来地,恐怕祗有去请教本晶壁系的造物主了,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
总之,造物主在制定法则地时候,便已经发觉了这枚编外卵的存在,但是造物主并未剥夺这个尚未出生小生命的权利。
反而是在法则的制定中,宽容地给予了这枚卵,以及卵的子孙后代们,留下了足够的生存空间。
这也是为什么某些巨龙力量强大到超过大部分神明,而主物质界却不曾排斥龙族使用力量的根本原因所在,谁叫人家龙族天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贵族呢!
当宇宙运转所需的法则全部确立,生命的种子被洒向荒蒸大地之后,神秘的造物主离去了。而后,又过了不知多少万年,这枚得到命运偏爱的卵,终于孵化出了其中孕育的生物。
这个破壳而出的小东西,就是世间所有龙族的共同祖先“祖龙”。
据说“祖龙”是一头长着九个头颅的巨龙,庞大到无法以言语形容的身躯,甚至可以填满主物质界最辽阔的海洋。
后来,“祖龙”在交战当中吞噬了一批到本晶壁系淘金的外来神祗之后,由于无法消化神力,无可避免地迎来了死亡。
化龙之力和神力这两种极端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在一瞬间,狂暴地撕裂了“祖龙”的躯体。“祖龙”混合着强大生命力的血肉,在冲击波的作用下飞溅到虚空当中。
那些幸运地得到“祖龙”部分血肉的生物就此转换体质,蜕爱成了新生的龙族。由于接受“祖龙”血脉的生物本来的种属便有所不同,蜕化结果也不大一样。
于是,“祖龙”也就有了形态各异的后裔,后来这些后裔被统称为龙族。衍生出的龙族开始在本晶壁系的各个位面继续繁衍生息。其中最主要的几个分支,占据了自然环境十分优越的主物质界,直至今日。
明不过因为“祖龙”的血脉并非直接传承给后裔的,中间便差了一层。
想要获得“祖龙”真正的力量,要么自身的力量达到一个极限,得以体悟到达层天然限制,并且予以击破。要不然,就祗能依靠外力来消除达层隔膜的存在,也就是陈无咎所说的,唤醒祖先血脉的仪式。
来回忙碌的巨龙们用了半天的时间,完成了仪式的准备工作,凑齐了仪式所需的各种祭品和道具。
举行这个仪式所需的物品,虽然门类堪称稀奇古怪,产地也散布在本晶壁系的犄角旮旯,却也不算多么稀有名贵。祗要肯下功夫耐心去寻找,断然没有凑不齐的道理。尤其是对于富甲天下的龙族来说,备下达些东西更是小菜一碟。
祭品和道具虽是得来容易,但是想找到一个够本事主持仪式的生物,那可就此骆驼穿斜眼难多了。
在洞窟的角落里,今天活动的主角陈无咎,半坐半躺地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假寐,不断在膝盖上面敲击出音乐节奏的手指,证明他并没有睡着。刚刚由心理性眩晕中恢复了精神的枫红,则安份地守在陈无咎的身旁,好奇地用她那只绿莹莹的眸子,打量着在洞窟中穿梭忙碌的巨龙们。
“阁下,全都准备妥当了,什么时候开始?”
老白龙凑近到陈无咎的跟前,谦卑地说道。听到勒梅的话,陈无咎缓缓睁开了只眼,说道:“还等什么,现在开始吧!”
在宽敞的洞窟中央,巨龙们十分效率地堆砌起了一座圆形的高台,仪式所需的各类用具皆已在台上摆放就绪。在台下翘首以待的九头年轻巨龙,正眼巴巴地望着陈无咎,这些经验不足的小家伙始终也没有弄懂,为什么这次的仪式要由一个人类来主持。
陈无咎足尖轻轻点了一下地面,身躯暖暖地飞上高台。站在台上他向四下扫视了一圈,默默地调动起化龙之力,高声说道:“荣光和祖龙,时刻与我们同在!”
受到化龙之力的激发,台下的巨龙们像是被集体催眠一般,齐声吼叫道:“伟大的龙族,荣光和祖龙舆我们同在!”
露出一个灿烂地笑容,陈无咎说道:“那好,让我们开始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重生 第一节
第一百一十二章重生第一节
“轰隆隆……”
往常极少有风平浪静机会的风暴洋北部海区,此时刮起了堪比飓风的狂风,震耳欲聋的霹雳雷电,倾泻不休的暴雨,将天地之阀化作灰蒙蒙地一片水世界。若有人注意观察,便会发觉一个异像。那些连价落下的幽蓝色电光,不住地打在龙岛中央山脉附近,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雷电的光顾。
“昂……嗞啦!轰隆隆!”
一声悠长的龙吟响起,数以百计的闪电在一刹那阀,一齐击打在龙族用来充当会议室的这座大山顶峰之上。无数狂暴的电流凝结为一条粗大的银蛇,扭曲摇摆着向下延伸,消失在细小的石缝中。
“祖龙!祖龙!祖龙!”
在狂热的气氛当中,洞窟内临时搭建的祭坛之上,保持在人类形态的陈无咎,神情泰然自若。
每当陈无咎用手指点到某个备选目标,聚集在头顶上方的巨大电球便会分出一股电流,准确击中巨龙的头部。直到最后一股混合了化龙之力和雷电能量的电光进入巨龙的身体,陈无咎才缓缓停下了动作。
看着表情各异的巨龙,陈无咎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说道:“唉!未了的心愿终于完成了,好自为之吧!枫红,我们走!”
不等巨龙们反应过来,陈无咎左手便已挽起了枫红,随即右手作势一挥。涌出的黑暗原力瞬间形成了一扇黑洞洞的传送门。二人一同迈步进入,消失得无影无踪。此间事了,陈无咎当然不会再纠缠下去。
奥拉迪亚新城领主府邸客厅“奥匈帝国皇帝遇刺,国王陛下要我亲手将这封信交给您过目,并请您立即回信!”
阿利斯派出地信使,此刻站在远行缔来不久的陈无咎面前。
为了争取在最短时间内传递这则消息,接受任务的这位倒霉信使,被迫星夜兼程,一路骑着快马从巴亚马雷千里迢迢赶来。他的全身沾满了尘土,就连大腿内侧的裤子也磨损得露出了粗糙的毛茬。曾经鲜亮红色的无沿帽,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信使如此的辛苦奔波。明为了阿利斯能够及时地听取到陈无咎的意见。
法师工会曾一度承担起了类似电报业务地收费服务业路,类似信笺之类篇幅较短。又比较注重时效性的消息,都可以通过法师工会在各地设立地分部进行传递,不需要信使跑得这么仓促。
博大精深的奥术体系之内有许多途径能够及时传递消息,可惜现在这种高效便捷地通讯手段却成了镜花水月,完全没了指望。
这是因为次大陆的各大神殿与法师工会支持的魔法王国,已经进入到了实质意义上的战争状态。当接到总部统一发出的撤退通知以后,设立正巴亚马雷还没有多久的法师工会分部。便早早地关门歇业,常驻人员也一并不知所踪。岂料恰逢这个当口,却出了奥匈帝国皇帝遇刺这样的大事件。由于幕僚们地观点不统一,阿利斯急于获得陈无咎这位老朋友的建议,明好重新拾起专人快马送信的原始通讯方式。
将这份严密包裹在火漆中的信笺接到手中,陈无咎没有急着打开来阅读。作为导致奥匈帝国皇帝一今呜呼的幕后主谋。陈无咎对整件事情的了解程度,远在一多半消息都靠道听途说地阿利斯之上。
肃容瞧了瞧信笺,陈无咎望着面前的信使。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说道:“请先下去休息一会吧!等我这边写好回信,会立刻派人通知你地。”
虽然这位信使不大情愿放弃自己的职责,但经过长途奔波,他的身体无疑是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承受能力极限。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信使还是接受了陈无咎的好意安排,跟随一名仆役到后面去休息了。
这边前脚送走了信使,陈无咎微笑着坐回到沙发上面,屈指轻轻敲了敲茶几,说道:“赫斯,刚才被他打断了,好好跟我说说,这次是怎么得手的!”
不远处的酒柜,在墙壁上面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阴影。随着陈无咎的话音响起,阴影奇怪地扭动了一下,担负刺杀任务的赫斯。哈默现身出来,说道:“是,维德大人!我是从调查他的日常生活习惯入手的,然后……传说他和十二岁的巷女,也就是皇后姐姐的女儿关系暖昧,于是我去核实,确定无误。再后来……某天傍晚宴会之后,皇帝和善女两个人在房间里彻夜狂救……护卫人员都在外面。我潜入进去,防火之后,趁着混乱的时候,下手杀了他!”
没人能消灭所有反对者,即便神也一样,陈无咎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
无论你有多强大,也不可能与整个世界为敌,除非你愿意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否则就必须忍耐一些不喜欢的东西。在没有把握脱离这个晶壁系之前,陈无咎必须要遵守大家默认的游戏规则。说到底,总是得有了一个大家都认可的规则,游戏才能玩得下去。
三强并立,奥匈帝国独占赘头,这个具有一定弹性的局面,毫无疑问是维系着次大陆局势稳定的基础。祗要目前这种三强并立的局没有被打破,各大神殿迟早会用各种手段拉三强下水,一起联手对付魔法王国。
所谓唇亡而齿寒。作为主要对手地法师工会被消灭了,神殿就可以肆无忌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