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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他们那些人的想法别人没办法理解,他们都是些疯子。”
从这一刻起,陈无咎对黑巫萨满开始有了一个最初的印象,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
陈无咎本以为佳莉斯是出于担心他的安全,故意使用耸人听闻的说法夸大其词,不过等陈无咎真正接触到黑巫萨满的行事作风,他才察觉佳莉斯说得非常正确。这些沉浸在宗教狂热情绪中的家伙,没法用正常人的标准衡量。
目前的陈无咎自然想不到将来的事情,他只得叹息一声,用力搂紧了怀中的佳莉斯,然后陈无咎微笑着伸手一指飘荡在美尼斯河上的帆船,说道:
“算了,这件事已成定局,我也不可能反悔,多说无益。扑朔迷离的未来不可捉摸,那我们抓住眼前的美好时光好好享受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对吗?”
无论未来如何变化,在美尼斯河畔的陈无咎在经历了连续几次惊心动魄的遇险之后,总算有了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享受眼前一刻的美好时光,这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人生本就是由一个个瞬间所组成的。
承接下大祭司的委托,重任在肩的陈无咎尽管不怎么情愿,也只能在孟斐斯城停留了不到三天时间以后,又再次上路前往遥远的菲洛那大陆南方地区。
自知此行凶险的陈无咎不顾佳莉斯的强烈反对,将她留在了孟斐斯等待,而陈无咎则在大祭司派出的一支护卫队保护下,急匆匆地奔向了南方,那是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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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陈无咎为首的使团乘船由孟斐斯出发,一路逆流而上到达美尼斯河中游地区,从这里开始,上游连续的大瀑布阻断了美尼斯河的航路,陈无咎等人不得不改为陆路前行,就此折向西南方。
沃玛王国与马里王国之间的边境线,除了西部一条时断时续的沙漠商路以外,基本全部被大片的原始森林分隔,自然条件十分险恶。而两国的军队正是在这样恶劣的战场中进行着浴血搏杀,战争的起因仅仅是由于两种不同的宗教信仰。
尽管陈无咎知道在主物质界,神明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实体,可他仍然要为这些不幸的人而感到悲哀。无论发展到了什么时代,只要世界上仍然有利益之争,燃烧着鲜血与烈焰的战争都不会平息下来吧!
沉浸在自己悲天悯人情绪中的陈无咎突然被胯下的坐骑狠狠颠簸了一下,立刻象所有那些要害部位遭到侵袭的雄性生物一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在这种藤蔓纠缠的丛林中,即便是最娴熟的骑手也不可能保持良好的平衡。
好不容易从意外打击的疼痛中缓解过来,陈无咎望着周围的一行人等披荆斩棘的努力,这个看似松散的队形却把陈无咎围拢在当中,甚是有一副保护重要人物的架势,。
晃晃悠悠骑在驼兽背上的陈无咎嘴里嘀咕着什么,最后忍不住伸出手,一边掐算,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屁个重要人物,老子连着在林子里走了十天,肠子都快发霉了!不行,我得算算究竟犯了什么煞星,自从出了那破地方以后,这几年没几天闲着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在成天累的跟狗一样,还要钻进这老林子找什么人,我的命怎地这么苦哇!”
抱怨归抱怨,大祭司拜托下来的事情,陈无咎半点不敢轻忽。
试想一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有多少麻烦需要求人,既然沃玛大祭司殿下开了尊口,那便是拉下面子求人,明知事情万分棘手,陈无咎也得硬着头皮上。
一名在前方探路的武士小跑到了陈无咎的跟前,施礼说道:
“维德大人,前面到了马里王国的属地莫多城,两里外就是他们的哨卡。”
陈无咎点头,从驼兽背上翻身跳下,涉及双方谈判的事情只能陈无咎这个兼职的使者来做。持续多年宗教战争的关系,让沃玛王国和马里王国的士兵们已然杀红了眼,双方根本没有交谈沟通的情致,一见面就是挥刀互砍,直到某一方的人马完全倒下为止。
沿着先头分队开辟的小道,陈无咎拨开长满锐利尖刺的树枝,靠近了马里人设置的哨卡。
当陈无咎他们的一行人看到马里人的时候,马里王国的士兵们也发现了这群从茂密丛林中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原本围坐在篝火旁烘烤衣服和箭矢的马里士兵,如触电一般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摆开了战斗阵形。为首的一名肤色黝黑的马里士兵口中厉声叫喊着什么,虽然不懂对方的语言,陈无咎还是作势让同行的其他人停下脚步,而他自己则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携带武器,然后迈步缓缓地走近马里人的哨卡。
当双方接近到足以看清彼此面容的时候,陈无咎开口用大陆通用语说道:
“我是沃玛神殿大祭司派来的信使,你们谁能带我去见黑巫萨满的人?”
大陆通用语主要流行在主大陆的中西部地区,不过其他临近地区受过正规教育的人也大多能够听和说这种广泛通行的语言,陈无咎觉得马里人应该听得懂通用语。
果然,陈无咎这边刚说完,那个首领模样的马里士兵便开口用十分蹩脚的通用语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报告长官。”
小头目走了不多时,远处便传来阵阵马蹄声,陈无咎放眼看去,十几个彪悍的马里武士骑着高大的战马从远处一路狂奔而来,扬起了大片尘埃。
马里王国虽然有着辽阔的疆土和大片的草原,却偏偏却不出产优良战马。马里国内的马匹大多是经由海路自示巴王国买来的,因而马匹都要留给军队中的将领使用,一般骑兵的坐骑都是驼兽和沙驼。拼凑出眼前清一色的骑兵小队,已是非常罕见的情况,陈无咎感到这些人的来头不小。
待得到了跟前,马队最前边的黑人壮汉用鞭子一指陈无咎,说道:
“你就是沃玛人的使者?”
见多了自家大队骑兵的军威,马里人的这点人马还吓不住陈无咎,他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壮汉,客气地说道:
“我是特兰斯瓦尼亚公国达斯。维德勋爵,今次受沃玛神殿大祭司殿下委托前来送信,希望面见黑巫萨满的大萨满殿下。”
黑人壮汉哈哈大笑,翻身跳下了战马,适才骑在马背上尚且看不出。此时下了马,陈无咎才看清楚,这个黑人壮汉的身高足有两米多,肌肉坟起的壮硕身材配上他满头小辫子的猛男造型,令陈无咎联想起NBA当中几个以力量著称的大中锋,真是一位勇武的壮士。
见陈无咎上下打量着自己,黑人壮汉不屑地说道:
“大萨满殿下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看在你不是沃玛人的份上,也是我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杀人,赶快滚吧!顺便告诉大祭司那个老东西,这次我们一定会一路打到孟斐斯去饮马。哈哈哈哈哈哈。。。。。。”
陈无咎闻言亦是一笑,他很欣赏那些没有心机的人,跟他们这样的人在一块,起码不必担心被从背后捅刀子。
只是这次陈无咎背负着大祭司的嘱托,办得不好,计划中的许多事情都会跟着出问题,于是陈无咎笑了两声之后,说道:
“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封信我一定要送到。”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谈到这个地步,空气中已然充满了火药味,唯独陈无咎仍是一脸无所谓的笑意,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黑人壮汉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
“你既然不肯走,那就留下吧!”
说罢,黑人壮汉抡起手中的长矛,朝着陈无咎猛地横扫而来。看样子黑人壮汉的确是不想杀人,否则不会以杀伤力最低的矛杆部分用作攻击。
手持法杖的陈无咎见状作势向后一闪身,躲开了这一记刚猛的横扫,他空着的左手在空中快若闪电地接连比出数个手势,好似钢琴家在演奏一首练习曲般流畅。随即站在附近的马里士兵同时感到有一团如同正午烈日一般夺目的火光在眼前爆炸开来,在经历了这道强大光线的洗礼后,马里人便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这只是一个开始,陈无咎以“心灵秘术”在马里士兵的脑海中制造出一个自己眼睛刚刚遭受强光刺激的幻觉。毫无心理准备的马里人当然也接受了来自陈无咎的心灵暗示,暂时丧失了一切与视觉有关的能力。
当那些马里人痛苦哀嚎的时候,陈无咎已经站稳了脚跟,默念咒语之后,法杖一指黑人壮汉,大声喝道:
“锁喉术!”
第四十二章 信使 第二节
挽弓当挽强,用剑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趁着对手轻视自己而疏忽大意的当口,陈无咎后发制人,一举制住马里人的首领。
虽然不知这个黑家伙究竟官居几品,不过从四周马里士兵那充满惊恐无助情绪,瞬间丧失斗志的眼神中,陈无咎便已知晓自己在不经意间逮住了一条大鱼。此刻目露凶光的黑人壮汉虽是中了陈无咎的“锁喉术”,却仍然不死心,嘴里含糊地骂着什么。
可惜中了“锁喉术”的人维持呼吸都十分勉强,开口说话就更不用提了,在陈无咎看来他也只不过是困兽犹斗的活体标本。
近几年来,陈无咎鉴于自己在奥术方面的资质有限,学习进度缓慢,不得已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尚在学习能力范围之内,低级奥术的进一步操控,以及临场发挥上面。
作为一种咒法系的二级奥术,“锁喉术”的等级并不高,不过陈无咎仍认为这种法术不失为一种十分有效的杀伤手段,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和研修时间。以陈无咎目前的能力,在短时间任何人想要挣脱束缚皆非易事,即便是黑人壮汉这种一看便知其力大如牛的家伙,也休想随随便便就能挣脱出来。
心中笃定的陈无咎故意露出一个小人得志式的奸诈笑容,继而冷下脸来,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都给我听着,不想这个大个子死的话,赶快叫你们的长官来见我。”
见到己方素来以豪勇闻名的武士都斗不过陈无咎这个外表看起来并不强壮的人,原本底气就不是很足的马里士兵大多泄了气。
由于宗教信仰的缘故,这些勇猛的士兵可以不在乎枪林箭雨的威胁,可是对付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巫师实在超出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对于象陈无咎这样神神道道的家伙,笃信万物有灵的马里士兵们打从心底感到由衷的畏惧。天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把得罪他的人施法变成一条蛇,或者是一只乌鸦。死亡,这些勇敢的士兵们并不畏惧,但是与神神秘秘的巫师为敌,他们真的不敢。
乱作一团的马里人先是互相交头接耳商量一番,很快一个小队长模样的黑人作为代表站出来,操着一口带有浓重马里口音的通用语对陈无咎说道:
“北方佬,你在这里等着,我们马上回去报告长官。”
马里王国是从部落联盟发展而来,王国的军队都是从各个部族的常备军中逐一抽调得来,各个部落仍然保留着很大的自治权力。
而这位倒霉的黑人壮汉则是组成马里王国的十四个主要部落中,排名第二位的僧加罗尔部落头领的独子,名叫拉西第马。桑加。
出身名门的拉西第马。桑加目前担任着马里王国第六军副军长一职。固然是因为家世显赫才得以少年显达,可是拉西第马亦非无能之辈,在作战中,他一直是以勇猛无畏著称的勇者,在前几次与沃玛人的局部战争中,拉西第马统帅的精锐骑兵令与之交锋的沃玛王国军队闻风丧胆。
可惜今日却时运不济,偏偏撞上了陈无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丧门星,拉西第马的运气的确是差了一点。
现下陈无咎扣住了拉西第马要求谈判,可要决定拉西第马这样身份的大人物生死,又岂是这几个哨卡的小兵敢做主的事情。
于是,这边的马里人小队长放下话让陈无咎等着,便赶忙回头骑上一头驼兽,急匆匆地赶往后方指挥所请示上级。马里人开始忙活,陈无咎这边就清闲多了,拉西第马的脖子被“锁喉术”勒住半天,眼看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无意开罪马里人的陈无咎担心他出点什么意外,别狐狸没打着,反倒惹了一身骚。
见状连忙上前解除了“锁喉术”,陈无咎正待上前检查人质健康状况的时候,刚刚还在翻着白眼的拉西第马忽然睁开眼睛,接着大吼一声,双臂张开朝着陈无咎猛扑过来。肘腋生变,在拉西第马睁眼的同时陈无咎已然知道事情不妙,先前倒是没看出这个四肢发达的黑大个,耍心眼也颇有两下子。
拉西第马。桑加的突袭固然让陈无咎有些措手不及,可历来重视自身安全的陈无咎怎会没有后手,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用力一抖,跟着喝道:
“粘性法球!”
在刚才奔跑加速的强大惯性支配下,身在半空中的拉西第马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象只傻鸟一样自投罗网,一脑袋撞进奥术卷轴制造出的粘性球体。
随着奥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