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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法门-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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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偶然看到阮二驴胯间的隆起,轻轻扭扭阮二驴的鼻子,道:“就你调皮,都这样了,还胡思乱想。”

嫦娥微红的脸布满了害羞,嘴角挂着勾人的笑,微微转身飘了过去。

银鹏道:“吸虹家主,你好狠的心,让美人为你牵肠挂肚。无尽的黄金,至尊的地位,天上的法力,不正配你这佳人怀抱,遨游天下的情怀吗?”

阮二驴不挣、不动、也不说,再次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阮二驴被人摇醒,还在石人的怀里,还被石人咬着耳朵。

摇醒阮二驴的人是素女。

阮二驴看了看素女,也没开口,闭上眼睛又要入定。

素女也不介意,取出药粉,轻轻撒在阮二驴被咬出血的耳朵上,又用力把石人翻起,使阮二驴躺着,石人侧侧身。

阮二驴舒服多了,关怀的暖意,从心底直冲脑门。不争气的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

素女轻叹一声,拿下头顶方巾,折叠成块,轻拭着阮二驴的脸庞,却任凭散乱的头发在阮二驴嘴边、胸膛来回摩梭。

阮二驴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悲伤的素女,道:“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

素女道:“是啊,都这么大了,还掉眼泪。”

素女无比爱惜地又给阮二驴拢拢头发。

阮二驴道:“师父,我错了吗,万千生灵注定要烟销云散了吗?”

素女用手指盖阮二驴的嘴唇道:“不用给师父说,你做什么师父都支持。”

阮二驴的眼泪滂沱而下。

良久,素女道:“你要是累了,或是痛苦,就别做了,跟师父回扶桑岛,过无人打扰的生活。”

阮二驴道:“师父,你回吧,我不能救生灵于危难,也要作为生灵的一员归于混沌。”

素女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你有机会超脱,或许也能保住师父,直到下次混沌再开。”

王母走过来道:“你也太无情了,没有素女,你连命都没了,何来抗争的机会。”

阮二驴道:“师父之恩,无以为报,若我死了,请将我尸体埋入扶桑树下,化为扶桑树的肥料。”

阮二驴闭上眼睛再次入定,任凭素女怎么摇,也不见他醒来。王母气得直跳。素女骂道:“这家伙根本不是人。”

嫦娥吃吃地道:“错了,是个很正常的男人。”

素女微嗔嫦娥:“你个花痴,带你屋藏起去。”

嫦娥正色道:“就这么办,但你们不许告诉师父。”说着把阮二驴从石人的怀里抱了起来,径直走了。

天空中的鸿钧下来,化成一个白胡子老头,拦住嫦娥道:“你不要命了,还闹,师父快醒了,我们去准备早点吧。”

嫦娥把阮二驴随手扔在地上,和他们四人一起蹦蹦跳跳而去。而绑阮二驴的石人,早没了踪影。

阮二驴醒来时,躺在了床上,床边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他。见到他睁眼,纷纷地说:“醒了,醒了”

阮二驴一个咕噜坐在床上,看着床边的人。一共有六个,三男三女,中间站着一个青年书生,和蔼地问道:“醒了,这五个劣徒没吓着你吧?”

“你是”

“你来这黑暗的月亮背面,难道不是找我?”书生道。

“月老”阮二驴大声喊了出来。主要是落差太大,素女村姑的模样已经让人出乎意料了,月老居然是人青年书生。

月老笑道:“月老之名是古人叫的,没必要较真。”又转头跟旁边的五人说:“还不道歉。”

月老身边白发的老头对阮二驴道:“我就是假扮鸿钧的,我叫白花花。月老的名字其实是我挣来的,师父懒惰,都是我”

白花花瞥见月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刹住了话,低着头,搓弄着手指。

“我是假扮嫦娥的:色迷迷。”

“我是素女,假扮的:假惺惺。”

“我扮银鹏,我叫亮闪闪。”

最后一个道:“我是想非非,你没觉得我比王母更威严,更适合母仪”

想非非的话也没能说完,被月老的眼神止住了。

月老道:“见笑了,我这五个不成器的徒弟,有得罪之处,请见谅。”说着就对阮二驴驴施礼。

月老和素女同样的人物,阮二驴哪敢受他之礼。“扑通”跪在床上给月老还礼。

月老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五个徒弟抢着要扶阮二驴齐声道:“我们姻缘五子怎敢受你大礼。”

阮二驴器笑不得。

月老喝道:“出去。”

姻缘五子极不情愿地一个一个往外走,走在最后的色迷迷直冲阮二驴眨眼,快出门又回头道:“多住几天啊。”

月老一瞪眼,吓得她哧溜跑了。

月老道:“我念他们五人终日在三界忙碌,非常辛苦,管教也就松了,养成顽劣的性格,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阮二驴暗想,怪不得姻缘五子知道这么多的事。定要找机会问问他们五百年前九圣失踪的事。

阮二驴下床跟月老见礼:“扶桑岛素女门下阮二驴拜见月老大人。”

月老扶起他道:“你是素女弟子,这小丫头终于收徒了。”

月老邀请阮二驴共进早餐。

阮二驴道:“五位师兄为什么不来吃饭?”

月老道:“他们五个忙去了,三界万千生灵的姻缘,他们一刻钟也耽搁不了。”

“三界?”

月老见阮二驴不信,带阮二驴来到一面铜镜前。

月老挥袖从铜镜上拂过,铜镜里呈现一片亭台楼阁,白花花正坐在房顶上,乐呵呵看一对夫妻拜堂;转眼又是荒山野岭,白花花帮一对野猪交配;一转却在幽冥,白花花把一个女鬼交给男鬼,看他们抱头痛哭,

眨眼就是一个场景,这是何等速度,再想白花花随意就躲过自己弱水的一卷,阮二驴惊得小嘴合不拢。阮二驴对月老道:“大人玄功想也想不到,怪不得师父说您见识最是广博。”

月老哈哈大笑,连说见笑。

月老道:“我这都是雕虫小技,比不得那些仙神的杀人伎俩,就是来个金仙,也可以随手把我杀掉。”

看到阮二驴不信的神情,月老又道:“你师父素女虽具一身先天医术,你可见过她动手伤人了吗?”

这倒不假,但阮二驴从未怀疑过素女的修为。如果照月老这么一说,素女倒是位地道的医生。

月老道:“我与素女不知过了多少混沌时代,为何均居于隐蔽又艰难之所。素女居扶桑树下,太阳驻足之处,随时有烤化的危险;我居黑暗苦寒的月亮背面,惶惶不可终日,却是为何?”

阮二驴摇头,表示不知。

月老道:“正因为这俩个地方不会被武力高强者。”

月老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无奈,还带着点庆幸。阮二驴能理解他的感觉,没人要的地方才能安居,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不如人啊!

铜镜又闪,这次却见姻缘五子中除白花花外的四人均盘膝坐于溪边。

月老道:“他们四个在准备功课。”

“什么功课?”

“姻缘五子每人值一天,五天一轮回。不值班的就要做功课,为当值的一天做准备。”

“他们的功课要做到什么时候?”

“每天上午都要做,下午他们四人定会与你热闹一番。”

阮二驴想想被他们五个折腾的倒楣样,连说不必,心有余悸啊。

月老的早餐很独特:一碗水,一碟阳光。

月老又拿出碗碟,把水和阳光都分出一份,推给阮二驴。

阮二驴实在搞不懂,水可以喝掉,阳光怎么吃。

月老见阮二驴没有动筷的意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忘了,你从外边来,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早餐。”

月老把推给阮二驴的碗碟又拿回自己的眼前,不顾阮二驴在旁,狼吞虎咽了起来。

水是汤,阳光是菜。月老下筷很快,生怕别人抢去了似的。

月老吃完,又对阮二驴道:“每天的早餐是我最幸福的时刻。”顿了顿又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我快要睡觉去了,现在不说就要等明天早餐的时候了。”

阮二驴道:“你吃的”

月老哈哈大笑:“见笑了。我居黑暗苦寒的月亮背面,最缺的就是水和阳光。”

阮二驴道:“这里,山青水秀,阳光明媚,”

月老轻叹一声:“说来复杂了。”

月老凝眉想了一会,仿佛是在理出个头绪,找到话头。

月老道:“三界生灵在情之最浓处,会把智慧抛之脑后。脑后不严,智慧就会漏掉,散逸于三界。我看了可惜,布置了个情阵,聚拢飘零在三界的智慧,雄性智慧如光,雌性智慧如水。有了水和阳光,就有了这世外桃源般的所在。我这地方在月亮地表以下,纵你是天地间的圣人也想不到。”

阮二驴仔细回想到这之前,是走在一片坚硬的岩石之上,莫名就进来了。自己原先总以为是误入,而听月老的意思,没人引导,圣人也来不到这个地方,岂不是姻缘五子或月老故意让自己进来的。那自己的来意

相到这,连骂自己糊涂,正事不办,只顾满足自己好奇之欲。

阮二驴给月老施礼道:“请大人指点迷津。”

月老道:“不必称大人了,你是素女之徒,可呼为师伯。”

阮二驴灵根福至赶紧对月老道:“师伯在上,师侄见礼。”

月老道:“就这样吧,我要睡觉了。”月老起身走了,留下阮二驴直挺挺地戳在餐桌旁。

只有等明天早餐的时候了,阮二驴心里想着,重新坐回小床,盘膝入定。

阮二驴睁开眼时,亮闪闪、想非非、色迷迷、假惺惺四人正围站床前盯着他。

见他醒来,色迷迷说:“我说快醒了吧。”

亮闪闪道:“你跟师父是一个品种,他会睡,你会坐。”

假惺惺打亮闪闪的头一下说:“打你个不会说话,哪叫品种吗?应该说是一个类型。”

想非非对阮二驴道:“帮我们去提大嘴怪兽吧?”

“对,找你就为这事。”色迷迷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阮二驴的胳膊就往外走,其余三人在后边连推带搡。

阮二驴边挣扎边大声说:“我法力低微,哪能捉什么怪兽呀。”

亮闪闪道:“是不是不想帮忙,谁不知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凶魔,还法力低微。”

色迷迷接着说:“谈笑斩三千,定是高手。”

阮二驴无语。

四人拉着阮二驴飞到一座山的后面,指给他看一只正在喝水的怪兽。怪兽象猫一样大,浑身雪白,头像熊,拖一条超过两个身子大的尾巴。

“这是大嘴怪兽?”阮二驴问。

色迷迷抢着说:“是啊,就是它坏死了,偷喝我们的水,你知道我们这水有多宝贵。”

“嘿嘿。”阮二驴笑道:“这么点,能喝多少。”

“能喝多少,你看着。”亮闪闪忿忿不平地说。

“哪嘴也不大呀。”阮二驴道。

想非非道:“不大?待会看吧,有你吃惊的时候。”

怪兽喝水始终不抬头,半盏茶的时间,一条小溪断流了。

阮二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只怪兽,不明白它这么小的身体,喝的水藏在哪儿了。

假惺惺道:“知道厉害了吧,快动手。”

阮二驴也不推辞,素扇一挥,弱水已向怪兽卷去。

大嘴怪兽相当灵敏,发觉到危险,一甩头,张开足足有桌子这么大的嘴,吐出一道紫光,硬生生把弱水抵回去。

阮二驴从见过这样挡水的办法,赶紧收了弱水。

色迷迷道:“吓着没有,它的嘴最大时能吞下个房子。”

阮二驴道:“那还是嘴吗?”

“快,它要走了,动手啊。”假惺惺道。

大嘴怪兽击退了弱水,也不追击,大摇大摆沿溪而上,看样子还是要喝水。

阮二驴道:“它天天这样喝?”

亮闪闪道:“你傻呀,它天天这样喝,还不把这虽成沙漠。”

色迷迷道:“它一年才喝一次。”

“快,动手啊。”想非非道。

阮二驴在大嘴的前面放了个陷阱,又在顶上使了个落字诀。见大嘴怪兽一脚踏进陷阱,立即放下落字诀把大嘴怪兽砸了个踉跄,落在陷阱里。

阮二驴卷字诀挥出,眼见要把大嘴怪兽卷进神识界,可大嘴怪兽却摆摆尾巴,从弱水中走了出来,一掌掴在阮二驴的脸上。

打得阮二驴连翻几个跟头地停住,被扁的半边脸没了知觉,眼睛也模糊不清。

大嘴怪兽不是个记仇的兽,不再追究阮二驴的两次找碴,继续它的饮水之路。

亮闪闪四人见阮二驴的窘样,特别高兴似的大笑起来。

色迷迷边笑边抽出时间叹息:“不帅,不帅了。”

阮二驴暗叹自己倒楣,自从见来这四个活宝,就没一刻安生。

四人带阮二驴飞回住处。阮二驴拿出石针,在自己身上扎下。不久,肿消了,疼痛却来了。阮二驴忍住不敢呻吟出声,怕惹来他们的嘲弄。

白花花回来,狠狠训斥了四人一通。阮二驴心里一阵安慰,可听到后来,好象白花花不是为他打抱不平,而是埋怨不等自己回来,就行动。

看白花花的样子,很是恼火,却听得阮二驴头皮发麻。

果然,刚发过火的白花花换成一副笑脸对着阮二驴道:“大兄弟,咱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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