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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的元神在震动中跌落在地上,虚弱不堪。降魔杵分成十八块,骷髅头变成十八个,全落在欢喜元神里漂浮。
一个金仙两剑没能斩杀一个天仙。
金仙愕在云头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震惊,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历了天劫,升天为尊。
“夫君啊。”一声伤痛地哭声传来,欢喜的独腿男人老婆抱着一根木棍当拐杖,连蹦带跳地扑在了欢喜元神身上。欢喜元神不是实体,还好有降魔杵碎片和骷髅头托着,不然独腿男人非磕在地上不可。
独腿男人伤心欲绝,哭声凄惨,令观者动容,却又为一个男人哭丈夫这样荒谬的事猛菲し⒙椤�
“你死,我也不活了。”独腿男人拉着木棍挣扎爬起,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抹向脖子。
鲜血喷出,全撒在欢喜元神之上。独腿男人轰然倒地,双目紧闭,神态安祥,仿似人生圆满,死而无憾。
鲜血在欢喜元神之上竟没落地,反而流动起来,夹杂着降魔杵碎片和十八个骷髅头漾满全身。随着鲜血的流动,血管内脏浮现出来,接着骨肉皮毛发一一长齐,诡异无比。
欢喜和尚从地上爬起来,扭扭胳膊,又掐掐脸,大骂道:“这是怎么了,他娘的,老子又有肉体了。”
欢喜和尚一丝不挂,浑身皮肤嫩如婴儿,一片红润,肥胖胖的,哪还有原来瘦骨嶙峋的衰样。
洛王忽然叫道:“不语和尚,你没死。”
欢喜道:“不语个头,还不憋死人。”从东方不亮身上扒了件外衫罩在身上,又对阮二驴道:“你去把云头上那个小子揪下来,炖了给佛爷解恨。”把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甩向脑后,昂然而立,翩翩绝世公子。
阮二驴脚底生云起在半空。
金仙还没从欢喜的一连串变化中反应过来,对阮二驴一点察觉都没有。
阮二驴道:“还打不打,不打走了啊。”
金仙才反应过来,也不答话,双指一挥,耀眼的剑光直劈阮二驴。
阮二驴不闪不避,月牙铲升起挡住剑光。
金仙奇道:“你怎么会有吸虹家族的月牙铲?”
“银鹏没告诉你,我现在是吸虹家主。”
“我想放过你都不行了,月牙铲对我们用处极大,今天就顺手取回吧。”金仙怒道。
攻势猛烈。
阮二驴一扭身躲进了神识界,让过了他狂暴的攻击。
“有两下子。”
“没两下子,能当家主吗?”阮二驴出了神识界笑道:“我看你就是仙界的小卒,一把破剑就想屠戮人界?拿出点象样的法器,我才好出手。”
金仙真的生气了,三番五次的不得手,又被阮二驴奚落,大喝一声:“破剑也能让你形神俱灭。”
持剑裹满剑光冲向阮二驴。
阮二驴又躲进了神识界,阮二驴就是让他发怒,只有他失去理智,自己才有机会。
金仙眼睛发直,目露凶光,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金仙一摆宝剑,道:“你若再不现身,我杀了洛门诸人。”
阮二驴现出身道:“够无耻的,你一个金仙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恐吓一个天仙,果然境界高出一截。”
金仙持剑扑向阮二驴,居然连剑光都没放出,敢见其恼怒程度。
阮二驴备好了射日神箭,迎面射向金仙咽喉。
毕竟是金仙,被他一闪而过。
阮二驴吃惊不小,处心积虑的一击对金仙简直就是小孩过家家,连看的价值都没有。
眼见金仙的剑斩到阮二驴的脖子,月牙铲还没出来,却被一枝怒放的玫瑰架住。
剑扫玫瑰,花飘零,漫天的花瓣,翩然飞舞,点点落红。
阮二驴知道是伏彩儿出手了,心里舒爽豪情高涨,他对香山一脉的功法了然于胸,只是不知伏彩儿的《一叶障目》能封金仙六感多长时间,很可能就是一刹那。他不敢怠慢把弱水附在射日神箭上,直射金仙喉咙。
果然金仙很快恢复些知觉,身动要闪,欢喜的大手适时而出,狠狠攥住他的腰。
金仙腾挪不动,一晃头,射日神箭刺中肩膀。阮二驴就势把大量的弱水顺着伤口灌进他的身体。
弱水强大的吞噬能力在金仙体内肆无忌惮地发挥。
金仙怒喝:“卑鄙。”但已无力回天,大罗之体要毁在弱水之中了。他当机立断,保命要紧,元神出窍,奔天上就走,却又被一朵雨伞大的玫瑰花当头罩下,花瓣四散,六感再次被封。
阮二驴旋字诀顺势甩出。金仙元神恢复六感已是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弱水旋涡。卷字诀随后赶到,把金仙的身体、元神都扔进了神识界弱水之海中。
欢喜拍拍两手,好似要打掉金仙身上的晦气,对空中的阮二驴喊道:“打完收工。”
洛王突然发飙:“大胆,金仙是用来杀的吗?把这两个人给我拿下。”
正在欢呼中的洛门诸人没听到他的声音。
洛王反复大叫,没人理会,他痛苦地抱着头蹲下,喃喃道:“你们得罪了强大的天界,你们知道吗?”已是涕泪纵横。
但此刻,谁会注意他呢。
落寞的洛王起身走向自己的宫殿,他发觉自己在洛门中已不是令到即行,威望已经塌落。但他不怕,只要把伏彩儿嫁给了九风越,不仅可以舒解心中几百年的块垒,现在失去的一切也会回来的。就像九风越当年把云梦大泽第一美女嫁给自己一样,九风越不是在自己的帮助下成功掌控云梦大泽了吗?
想到这,洛王心里阵阵绞痛,他恨他的妻子,云梦大泽第一美女,那个给他带来耻辱的女人。他也为自己的计划骄傲:你们能玩弄我,我让你们更惨,九风越,我让你禽兽不如,欲哭无泪。
洛王是一个残暴荒淫之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以前有野祖撑着,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肆意妄为,好不快活。但自从阮二驴到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先是野家莫名其妙地一个不剩,而后自己赌场再次失利,赔尽了身家。
几百年来他已经输光上万年积攒的洛门宝藏,现在已是身无分文。
他恨啊。
恨阮二驴,恨九风越,恨那个让他耻辱的云梦大泽第一美女,恨失踪的野祖,恨亲卫队中哪些老不死的......
他先到一个密室鞭打那个被他用满身刑具囚禁的云梦大泽第一美女、他的妻子——洛王后,又到另一个密室在伏彩儿身上驰骋,最后他坐在洛王的宝座上,面带满足的笑容睡着了。
半夜洛王醒来,又反复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只恨自己为何不早点实施。若有了云梦大泽的力量,野祖就是死了,洛门也没人敢不服从,洛王后带来的恶气也早出了,怎会委屈到现在。他招来心腹,修书一封,命速送往云梦大泽。看着心腹离去的背影,他狞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他讨厌的那些人悲惨的哀嚎。
伏彩儿藏身一根柱子后,瞟见洛王的狞笑,一阵恶心,她闪身离去,怕呕吐的声音被洛王听到,泄露自己的行踪。
伏彩儿回到卧室,也修书一封,招来一名丫环,命速送往安城的黄河帮。
伏彩儿灯下沉思,良久,面露笑容,轻轻叹道:“天助我也。”
第十六章 佛妻塔前
欢喜和尚不愿再剃度,他说那人留给他的乌亮黑发,他无权擅处。阮二驴说只是你齐腰的美发会羡煞多少娇娘少女。他说没办法,这是情意的代价。
他要无咎在白马寺的塔林修一座佛塔,将独腿乞丐的骨灰在里面供奉。
无咎禅师满口答应,立即张罗,并说只要欢喜愿意他想以白马寺住持之位相赠。
欢喜说我既然已经答应安身白马寺,何须以权位相挽留。无咎说白马寺向来以强者为尊,奇Qīsūu。сom书自己甘心为绿叶衬托欢喜再上一层楼。
欢喜不允,只说以后白马寺可以向百姓开放礼佛,以情化解夏日的骄阳和冬的乌云,人间的怨恨,生灵的冤屈。佛本就要渡人。
无咎传旨白马寺开放。
塔成,欢喜向阮二驴求名。
阮二驴思考片刻,提笔写道:‘佛妻塔’。又注曰:塔背面可书‘有情天地宽’。
欢喜看罢竟潸然泪下。
阮二驴道:“你这样子是欢喜还是不语?”
欢喜道:“欢喜是谁,不语又是谁?”
阮二驴愕然,似有所悟,道:“佛。”
欢喜捧腹大笑,道:“我沽酒割肉,请你在佛妻塔前对酌。”
阮二驴道:“大佛。”
欢喜道:“你他娘的中邪了。”转身离去。
阮二驴叹道:“古佛。”
满屋忙碌的己巳接口道:“贱人。”
阮二驴道:“你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比我师姐还美。”
己巳嗔道:“骂谁呢,我才不是花痴。”
阮二驴道:“不是花痴怎能配贱人。”
己巳羞红了脸,不再搭理他。阮二驴迈步出门溜哒着朝白马寺方向而去。
欢喜在佛妻塔旁搭一凉棚,日光如星,满地遍洒,八面透风,四柱玲珑,摇摇欲坠却又安然在雨中摆动。
阮二驴道:“你这禅房,能遮风还是能挡雨。”
欢喜道:“只能挡住天下娇娘的脚步。”
阮二驴道:“是啊,再高涨的情欲,也无心在这凉棚放纵。”
两人对酌,大口吃肉,抱坛喝酒。
来白马寺敬香的百姓竟有人到佛妻塔前敬上一柱。
欢喜道:“施主,来这礼佛不须香火鼎盛,有心者可摆上美酒珍馐。”
敬香的人信以为真,还到处传诵。
一时间佛妻塔前人流如织,欢喜好似被踹进了酒池肉林,不管岁月如梭,也不管乌云盖顶,还是满天繁星。
阮二驴道:“活着救你命,死了还要养着你。”
欢喜道:“爱喝就喝,哪这么多废话。”
东方不亮、陆英奇在凉棚外站着,没听到欢喜的邀请,没好意思进来。
阮二驴道:“几日不见怎么生疏了?”
东方不亮道:“那日,我兄弟没有......”
阮二驴道:“没对我出手就是好兄弟。”
听这话,东方不亮、陆英奇紧悬着的心才敢安放。两人在凉棚里找了个空坐下,抱起酒坛先灌一大口,道:“只有这样,我才舒服点。”
喝起酒来,四人又好似到了袭月楼,海天胡地,乱扯一通。无咎禅师在塔林边缘叹息:“开放寺庙,也不能惊扰前辈高僧长眠啊。”但他心里明白孰重孰轻,即使再吵点也没关系,只要白马寺能独霸洛城。
席间,东方不亮说东方、陆氏两家摆下赏宝大会,专邀阮二驴、欢喜莅临。
欢喜道:“这是好事,只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拉拢我们,会不会......”
东方不亮道:“什么都不会,我听说摘星袭月门想与阮兄合作,也奉上异宝一堆。”
阮二驴痛心疾首道:“亏啊,摘星袭月门黑了你们多少钱才告诉你们这事,以后想知道,就问我,我便宜一半。”
东方不亮、陆英奇满脸热烘烘的,还好有酒遮掩,倒不算失态。
四人喝了一夜,清晨,摇摇晃晃往东方不亮家走,也不驾云,还好街上人少,否则,不知会撞倒多少。
东方、陆氏比邻而居,离洛门不远。
东方老爷子,陆老爷子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早,慌慌张张出门迎接。
两位老爷子与阮二驴都见过,在洛门大会上坐在一块。阮二驴上前要施礼被欢喜一把甩到一边。他对两位老爷子道:“听说赏宝,我们迫不及待,你们也别客气,都进去吧。”
虽说欢喜的脸皮够厚,两位老爷子却一心的愿意,这不正说明阮二驴、欢喜不见外吗?
欢喜刚要进门却瞟见陆老爷子身边站着一位美女。二八年龄,乌溜溜的眼珠上扑闪着一对长长弯弯的睫毛,小嘴微翘,娇巧可爱。他眼都看直了,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
陆英奇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别瞎说,这是我妹妹。”
两位老爷子见陆英奇对贵宾这么无礼,连连怒斥,陆英奇委屈地道:“这个色和尚,没安好心。”
但揪住欢喜的手已被两位老爷子扯开。
陆英奇的妹妹陆英英反倒大方,道:“哥,大师玩笑,何必当真。”
欢喜道:“不是玩笑,小娘子真漂亮。”
陆英奇一脚踹在欢喜小腹上,欢喜踉跄着坐在地上,阮二驴把他扶起来。
东方、陆氏两位老爷子这个生气啊。
陆老爷子骂道:“畜生,不知道轻重。”赶紧给欢喜赔礼。欢喜还是那样笑嘻嘻地道:“陆兄性格,我喜欢。”用眼勾向陆英奇。本来盛怒的陆奇英打个激灵,想到欢喜曾要独腿男人当老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拉着妹妹往院里跑。陆英英连番挣扎,未能挣脱,只好跟着他走,却不时回头往外看。
大家正要往院里进,却见伏彩儿带着小可款步而来。醉熏熏的阮二驴不知掩饰地尽情阅览伏彩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伏彩儿轻声咳嗽提醒,他却道:“身体不适吗?我会诊脉。”一把抓住伏彩儿的手脖,伏彩儿不忍挣脱,牵着手进了东方家的大院。
东方、陆氏两位老爷子相视微笑,心里暗道:毕竟是未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