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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真三人均不知道安德鲁的状况,唐山行见哆嗦着不知如何回答的安天下,便道:“桃花仙子明察,安德鲁是他爷爷,早早应劫失败仙去。”
桃花仙子也就是北方对唐山行非常感激,听他说话,微笑道回答道:“唐门主不知内因,安德鲁是天廷使者留在人界的暗棋,与我一样,责任重大。很少有人知道。”
听桃花仙子这么说,众人方悟,都看向安天下。安天下如芒刺在背,浑身的不自在,道:“我立即去请。”
“不用了。”安德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天下悬着的心放了回去,偷偷抹去额头的汗珠,退站一旁。
“阮德!”渺真见来人,张口喊了出来。
安德鲁不睬她,直接向桃花仙子道:“千年前一别,仙子安好?”
桃花仙子道:“有伤在身,不便还礼。”
安德鲁道:“仙子自便,此来是不是上面有指示?”
桃花仙子脸寒了下来,一字一钉地道:“斩杀阮二驴。”
安德鲁自知计划要毁,但心存侥幸,道:“我布下一局,待其从丰都山下为我收服残尸之后,围而歼之。”
“不行!”桃花仙子一口否决:“立即行动。”一指旁边的四位玄仙,又道:“他们四人玄仙境界,随你们一起去。”
渺真眼含挑衅地对安德鲁道:“阮德大总管带路吧。”
安德鲁冷哼一声,道:“他在鬼城袭月楼,还用我带路吗?”
唐山行道:“二位,别在桃花仙子面前出丑,惹她老人家生气,咱外面请。”
又对桃花仙子行了一礼,带着众人包括四位玄仙出门,把门轻轻关好。
一直以如影随形跟踪安德鲁的己巳趁这个机会,发足赶回鬼城,把消息带给白昭、乌云。
三人商定,己巳独自逃走,她能掩人耳目,可确保安全。白昭幻成白狐,驮起乌云,展动穿云诀,破窗而去,迎头赶上从唐门火速到来的唐山行众人。
白昭一点也不含糊,加速穿云诀,从他们身边闪过。唐山行、渺真展开鹊儿惊身法立即赶上,其余的人已被抛的无影无踪。
事实证明,还是穿云诀更快,虽然白昭还驮了个人,唐山行、渺真还是被越甩越远。
眼见身影越来越小,渺真发动云龙九现,放出陷仙剑直攻白昭。乌云清楚她的意图,两脚夹住白昭的腰,倾身向后,用胸膛硬接了一招云龙九现,整一个身体碎成米粒大小,全被银光斗收拢,他只是哀嚎一声,银光闪耀,等抬起身,已是完好如初。白昭却借这一推之力增加速度,彻底摆脱了追踪。
唐山行、渺真面面相觑。渺真道:“那不是阮二驴,我没见过他有这样玄妙的功法。”
唐山行哂笑,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可能是你一直未逼他用过而已。”
渺真心灵剔透,哪能听不出他暗嘲之意,但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立即赔了笑,道:“门主言之有理,小女子愚昧。见了桃花仙子再做理论。”
听到报告,桃花仙子脸色铁青,半天不说话,下体的疼痛又有加重的迹象,让她脸泣红潮,呲牙裂嘴。唐山行递过一粒麻皇丸,道:“仙子,消气,这粒药丸顺气提神,请服用。”
她更加欣赏唐山行的眼色,服下之后道:“唐门主关怀备至,小仙不知如何能报?”
唐山行道:“为仙子服务是我之荣幸,不敢言报。”
疼痛渐消的桃花仙子领会了他的体贴温柔,心头却泣起金鹏的影子,特别是被劈成两半的那一刻,不由得泪眼婆娑。
她没来由的落泪,让众人愣在当场,连最有眼色的唐山行也不知从何入手,还好四位玄仙能体会一点,一位玄仙道:“仙子,大事未了,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失态,忙抹了眼泪,道:“我候听听大家的意思。”各人都暗自盘算,却没人先开口,特别是安德鲁,几次欲言又止,似乎在衡量什么,最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禀仙子,那逃走的根本不是阮二驴,而是他手下的黑家丁乌云。”接着把如何与阮二驴接触详作了解释,只是把抱怨上面的不帮忙对付巫王的话和让苗疆放话渺真的事隐去。
桃花仙子听罢,问道:“你认为真的阮二驴在哪里?”
安德鲁摇摇头道:“他诡计多端,能屈能伸,猜不透。”
渺真寒着脸,插话道:“他在丰都山。”
众人望向她,见她面含悲愤,心知另有线索,都竖起耳朵听。她以“你们都知道起头”,从苗疆放话讲起,一直到巫王索宝,声情并茂,抑扬顿挫,连桃花仙子都暗暗感慨,这小寡妇不得了,有王母之风。
渺真以为会赢得许多同情,哪知都了解她的为人,众人只当听听细节,木然无人开口。
桃花仙子道:“说出你的结论。”
渺真情绪调到最兴奋的状态,道:“他这一计是暗渡陈仓,目的是为蠃皇,所以他必在丰都山。”她要是知道伏彩儿和蠃皇的关系,会说得更精彩。
桃花仙子问道:“亿年前蠃皇跟他什么关系?劳他费尽心机走一遭。”
渺真道:“从他听说蠃皇而答应安供奉来看,是相当重要的关系,具体不得而知。我想了个还施彼身的妙计。”她娓娓道来,丝丝入扣,合情合理,让讨厌她的安德鲁都心生佩服。最后她问道:“几位玄仙老师,我提的前提,要你们帮助才行。”
四位玄仙听她说得天花乱坠,大前提却没有着落,都乐了,道:“我们不通那功法。”颇有讽刺的味道。
渺真看向桃花仙子,桃花皱了皱眉,微微摇摇头,爱莫能助。
渺真道:“若没有这个前提,我们就别去了,他逃跑的本领一流。”对于这一点桃花仙子深有感触,忧虑地道:“只能寄希望于云界素色旗能把丰都山锁成铁桶。
渺真道:“没用,他的逃跑功力似乎不受一切阻碍,就是给他关进法器里,恐怕也挡不住。”
唐山行插话进来:“我唐门有种叫易容丹的药丸,不知能不能达到要求?”
渺真曾听唐暗楼提到过这种东西,只能根据脸形作相应的改变,比如一个大脸想变成小脸美女就不成,而身材也是丝毫不变的。
安德鲁曾想推荐苗疆的变形盅,但这样做无异于暴露与苗疆的关系,凭渺真的狡诈一定能猜出唐明居一事的始作俑者。他反复思量,闭口不言。
渺真找上他问道:“你跟他们最熟,看我怎么样?”
这事安德鲁不敢马虎,几乎趴在她脸上,一寸一寸的瞅,最后道:“她没你漂亮。”
众人笑了起来,渺真淫荡的本性使她不羞反喜,条件反射地抛了个媚眼,娇滴滴地道:“别乱想,看仔细了。”说的安德鲁骨酥肉麻,打了个冷颤,又观摩了一遍,说了句很具哲理的话:“美女都相似,丑女各有不同。”
桃花仙子道:“安德鲁,唐山行、渺真你们去准备,其余的人跟我去围困丰都山。”
稍微修整的她因服用了麻皇丸已行动自如,只是还不能施展她那惊世骇俗的功法。
在安天下的带领下,她们一伙人围住丰都山。桃花仙子祭起云界素色旗,阴雾迷漫的丰都山仿似被棉花包了个结实,连鬼城都不再阴冷,和煦的阳光下,暖意洋泮。
冥河底部的阮二驴仍盘膝而坐,静静享受与伏彩儿心灵相拥的时光。心印不知绕了多少路终于找到她,轻轻碰触他的脑门,小心翼翼。
他从入定中醒来,与伏彩儿心心相印的情绪犹在,很不情愿地看着心印,不详的阴影笼上心头。
“深海域出事了?”这是他的第一感觉。抓住心印塞进乾坤袋就往上浮,与伏彩儿扯断联系的感觉让他心底空落落的。但他毫不疑迟,儿女情长,岂在朝朝暮暮,他安慰自己,心印却从乾坤袋里溜出,敲敲他的脑门。
他无暇多想,顺手扔进神识界,使出旋字诀围绕全身,窜出冥河。
玄冥正和修罗们理论,为了修罗王请客的谎言,修罗们不依不饶。他见阮二驴浮上来,戏谑地指着阮二驴道:“就是他让我做的,你们让他赔偿。”
修罗们像闻到屎味的苍蝇,一窝蜂涌向阮二驴。阮二驴加大旋字诀的力度,逼得他们不敢上前,大喊:“师父,我朋友出事了,快送我出去。”
玄冥道:“我说你怎么舍得从女人怀里爬出来,走,跟着我。”集聚了一个大大的幽冥之气圆球在前面带路,阮二驴摆动天梯草紧随其后,一群修罗吱喳乱叫,没有一个追出冥河。
到了幽冥裂纹处,正赶上残尸撞击。玄冥道:“要等,不然刚伸头被他撞上,还不得形神俱灭。”
心急如焚的阮二驴死活不愿意,非要趁残尸两下撞击的间歇出去,玄冥拗不过他,道:“命是你的,你不在乎,我也没办法。”说是这样,玄冥还是凝聚三块幽冥之气,两块夹住他,一块为他覆顶,万一被撞上也好保命。
残尸撞击声传来,玄冥立即发动,托着他进了裂纹,迅速窜出,还好,堪堪避过。
玄冥道:“你小子命大。”嘴上说话,没停下行动,又聚集了两块幽冥之气夹起他穿入荧光湖:“别忘了修习《幽冥大法》”声音虚弱,显然尽了全力。
阮二驴从荧光湖中升起,见红漆雕花木床上坐着安德鲁,招呼道:“阮德大总管,今天是决斗的日子吗?”
安德鲁冷笑一声,喝道:“无耻,你背弃约定,擅闯丰都山,还让乌云戏弄与我,鬼王、骷髅王也是你杀的吧?”
阮二驴被他说得一脸惭愧,抱拳躬腰道:“大供奉息怒,实是渺真阴狠毒辣,蠃皇又干系重大,才不得已做出此等小人行径。得罪,得罪......”
“得罪他不要紧,可惜你得罪了我。”一位粉红衣装的女子拨开阴云,现身。
“北方将军!”阮二驴心底冰凉,深海域真出事了。张口喝道:“你把金鹏怎么了?”
“金鹏?那个不知死活的犟头,我们不提他,你看看这是谁?”桃花仙子声色俱厉,却有不尽的忧伤。
四位玄仙拨开阴雾,把己巳扔在云头,一脚踏定。己巳嚎叫的不成人腔:“快走,他们都是玄仙,快走......”凌乱的黑发遮盖的脸朦朦胧胧,被撕破的衣裳露着大片的肌肤,白嫩如脂,布满道道红印,鲜血渗出。
阮二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却强作震定,一指桃花仙子,喝道:“北方,你想怎么样?”
桃花仙子轻蔑地一笑,道:“交出月华轮,人你带走。”
阮二驴道:“可以,但我要你先交人。”
安德鲁大喊:“不行,他狡诈无信......”
阮二驴素扇一甩,削字诀化出一道灰色的巨刃扫向他的腰,他急忙放出骨龙挡住。奈何阮二驴含愤出手力道极大,骨龙虽没碎裂却被打的倒飞,接着他滚下山去。
阮二驴盯着桃花仙子道:“不交人,我死也不会告诉你月华轮的下落。”
桃花仙子显然犹豫不决。
他又道:“复活妖祖,少了月华轮可是功亏一溃啊。”
桃花仙子抿了抿嘴唇,仿佛下了决心,道:“你先交出法器素扇。”
己巳喊道:“别,你快走......”
阮二驴随手把扇子扔给桃花仙子,道:“放人。”
桃花仙子一挥手,四位玄仙一脚踢起己巳飞向他,他纵身接住,紧紧搂在怀里。己巳喝了一声:“死吧!”手抬剑落,刺入他的胸膛。
阮二驴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还有元神龟裂带来的恍惚感觉。己巳已挣脱他的怀抱,俏立云头,一抹脸变成了一脸嘲弄之意的渺真,一挥手,陷仙剑飞了回去。
阮二驴胸膛血喷有三四尺长,瞬间被掏空。他不甘心,竭尽全力一跃,进入神识界了吗?没人知道,他失去了知觉。
四位玄仙接住了阮二驴倒坠的尸体,认真搜查,找到了乾坤袋,里面没有月华轮。
桃花仙子心凉到了底,完了,月华轮的线索没了。失去妖祖元神主体,又失去月华轮,怎么向西王母交待。
一位玄仙道:“仙子,怎么办?”
桃花仙子神情落寞,道:“我说过,我兜着,没你们的事。”自从金鹏死去,她已了无牵挂,生了厌倦之心。离开吧,如金鹏所说,离开阴谋,离开虚无飘渺的鸿图大业。
一行五人驾起云头逆天台而去。渺真挥手大喊:“带我向师父问好。”
满腹担心的五人谁也没搭理她。
瑶池。
桃花仙子把鹏东来横卧在地,双膝跪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汇报。最后以头叩地道:“魔教深海域卧底桃花仙子愿领死谢罪。”
王母面色沉重,道:“魔教立教两千年,从未因任务失败杀人,你尽力了,下去吧,把鹏东来留下。”
桃花退去,王母跌坐云床,失败了,计划了两千年,准备了两千年,呕心沥血了两千年,这么轻易地就失败了。
“金鹏、阮二驴,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你们了。”王母心中暗道,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玉牙。
面对,始终要面对。王母抱起鹏东来走向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