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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载着大家在空中飞行,但见脚下翠山滚滚,白瀑飞舞,蓝溪婀娜,鸟声呢喃,百花招展,幽香连连。还没用舒神波,大家都飘飘然了。峭壁上不时追出一群白尾黑猴,引来小人夫妇一串惊叫。
子唯眺望四方,只见北方天际白雪皑皑,一座雪山巍然耸峙,不觉心念一动:“难道那就是唯我雪山——吞噬童蛮的恐怖弱水的发源地?”
不多时,大家降落在瑶池边。那瑶池是一个群山环抱的幽静的湖泊。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湖水并非碧绿亦非湛蓝,而是呈乳白色,冒着微微的蒸汽;微风吹来,白波荡漾,活像一池牛奶烧开了。
“瑶池怎么会这样?”平浪目瞪口呆,“传说中的瑶池碧波荡漾,晶莹澄澈,怎么会是这种颜色?”
“那是缺乏想象力的猜测。”白姬咯咯娇笑,“昆仑山外有几个人见过瑶池呢?这才是瑶池的真面目。瑶池的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温泉,不冷不热,终年保持同一温度,至于为什么像牛奶,老实说,连我家主人王母也不知道。用瑶池的水洗澡,不需要任何东西,它天生就能洁净、滋润肌肤;因为你们是贵宾,所以才给你们准备了舒神波。”
“这水能喝吗?”小人夫妻迫不及待地尖叫。
昆仑王母(10)
“我们曾经尝过,没有任何味道,后来就再也不喝了,因为我们都把她当洗澡水。”白姬笑嘻嘻地说,白森森的獠牙一闪一闪的。
“王母也在这儿洗澡吗?”吉勇大星好奇地问。
“当然,这是昆仑山所有女性的专用浴池,男人和鸟兽虫蛇之类的动物是不许踏进瑶池一步的。”
“可为什么叫我们这些爷们来洗呢?”求安大嚷。他好不容易才插上嘴。
“因为你们是昆仑山有史以来最尊贵的客人,以后不会再有了。”
大家又惊异又感动。子唯顿时浑身轻松:“王母这样高看我,看来请她出兵打波波颜不成问题。”
“天天有人洗澡,这牛奶水,干,干净么?”平浪颇不好意思地问。
“放心吧,太子殿下。”白姬咯咯笑道,“瑶池不是死水一潭,而是天生的活水,下面有暗道和山肚子相通。”
“还罗嗦什么,下去洗呀!”求安边嚷边冲向瑶池。
“慢着!”白姬呵斥一声。众人吃了一惊。求安怒气冲冲地转过头。
“别忘了你们是昆仑山历史上最尊贵的客人呀,”白姬笑盈盈地说道,“所以王母特许你们用宝莲座洗澡。”
“宝莲座?”众人无比惊奇。
白姬却看着子莲说:“公主,可否先让他们洗,然后我们八个侍女再陪公主一起洗?”
“好啊!”子莲开心极了。
“我呢,我们怎么办?”微美叫着说。
“哈哈哈,”白姬几乎笑弯了腰,“你们两个娃娃和他们一起洗,我给你们一个宝莲座。”
“娃娃?我们是大人,都结婚了!”微俊微美怒气冲冲地说。但白姬不屑一顾,夫妻俩无可奈何,不过一想到要洗牛奶鸳鸯浴,马上转怒为喜。
“宝莲座在哪儿?什么样式?洗起来舒不舒服?”求安一叠连声地嚷。
白姬没理他,带着侍女们走到湖边,一齐拍手叫道:“七朵莲花乖乖,七朵莲花升起来。七朵莲花乖乖,七朵莲花升起来……”一口气叫了七遍。
忽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瑶池洪波喧涌,七朵巨大的“花骨朵”冉冉升出水面。七朵花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围成一个大圈,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看上去像是玉石雕成的。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知瑶池底下埋了什么机关。
“小丫头,你叫我们坐在花里洗澡?”一直没吭声的英舟愤怒地责问。要大老爷们坐在花朵里洗澡,简直是侮辱!
“用不用宝莲座是你们的事,但我们奴婢总得要听王母的吩咐呀。”白姬苦笑着说。
“是呀是呀,”子莲拽住英舟的胳膊说,“你可以像放牛娃直接跳进水里洗呀,就像小时候在苍梧湖扑腾扑腾那样。”大家都笑了。英舟也忍俊不禁。
“来,你们叫一声‘开’,这些花就开了。”白姬说。
子莲、求安、离忧、吉勇大星、微俊微美都大呼小叫地喊起“开”来,随着喊声,七朵玉石莲花噼啪噼啪地绽放开来。求安突然恶作剧地大吼一声“关”,那些花立时又闭合了。大家哈哈大笑,又猛喊“开开开”。白姬说,还可以升降、漂流。于是大家又疯狂地喊起“升升升、降降降、走走走”来。七朵莲花翕张着大嘴,上蹿下跳,奔来跑去,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侍女们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戏弄王母的七色宝莲座,一个个张着獠牙,惊得瞠目结舌,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齐声高叫:“请南华王陛下和九方太子殿下洗澡——”
喊完,侍女们拉着子莲,爬上岸,钻进树林藏起来了。子唯等人便脱光衣服,下水洗澡。吉勇大星刚把微俊微美连同两片树叶放进红色莲花,夫妻俩就大喊一声“关”。莲花闭合了。众人挤眉弄眼,哈哈大笑。忽然,红莲花向空中冉冉飘去,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吉勇大星笑道:“别管他们,让他们幸福去吧。”
牛奶温泉果然神奇,往里面一泡,浑身舒泰,疲劳顿消,真是妙不可言。大家叫子唯选宝莲座,子唯选了蓝色的。吉勇大星便和求安抢起绿色的来;求安哪抢得过,大星长臂一伸,那绿色莲花就呼的一声被卷走了。求安只好占了一个紫色的。平浪要了青色,离忧要了黄色,剩下那个黄里带红的就归英舟了。英舟不屑一顾,自顾自地游泳,擦身。一时各色莲花开开合合,上上下下,漂漂走走,撞来撞去,煞是热闹。求安像乘船那样,把两个脑袋搁在花瓣中间,吆喝着飘来飘去。每个莲花都是一个小浴池,用声音可以控制它的“开放度”,里面很大,可站可坐可躺,洗起来别有滋味。在大家的推搡下,英舟到底没能抑制住好奇心,半推半就地钻进了橙色莲花,惶惶恐恐地玩将起来。“哎呀,小人爬山去了。”求安忽然尖叫起来。众人打开莲花一看,只见那朵红色莲花正在高山顶上悠悠哉哉地飘浮呢。“还是小两口会玩。”大星说。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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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唯的催促下,大家不再戏耍了,用舒神波抹起身子来,很快洗完了,穿上衣服,爬上岸,大叫子莲。子莲和侍女们嘻嘻哈哈地跑出来了。男人们便远远地躲到山背后。转眼间,瑶池里便传来了子莲和侍女们快活的尖叫声。子唯不觉叹息:“要是童蛮还在,今天不知有多开心。”
不久,子莲也洗完了。大家走到湖边。子莲向哥哥大叫:“好玩好玩,从来没这样洗过澡。”白姬数着水上的莲花,大吃一惊:“怎么少了一朵?”众人这才醒悟,忙抬头望天,只见微俊微美的红莲花还在高山顶上飘呢。大家便挥着手狂喊起来。红莲花慢慢降落到水上,绽开了一半。微俊探头叫嚷:“我们没穿衣服,你们都转身去。”众人都转身大笑。俩小人穿好衣服,大家转过身来。白姬率侍女们朝水上拍手叫喊:“七朵莲花乖乖,七朵莲花藏起来。”连喊七遍,七朵莲花都沉进水底不见了。微俊微美钻进小房子,大星把小房子挂在脖子上。众人骑上青鸟,回到昆仑宾馆。
大厅里早摆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鸡鸭鱼虾瓜果蔬菜样样齐全。令人惊奇的是水果,这个季节居然还有西瓜葡萄苹果草莓之类。英招说,昆仑山没有四季,但昆仑山天天有四季。见识过瑶池的奇幻之后,众人懒得赞叹,只顾美餐一顿。
吃完饭,天色尚早,英招便带大家参观游览。这次没有骑青鸟,大家跟着马人信步闲逛,上山冈,穿密林,下溪涧。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圆柱屋星罗棋布,孩子们尽情地玩耍,大人们骑着青鸟起起落落,忙忙碌碌,奇怪的是,大人小孩都长着白姬似的獠牙。看来,昆仑山的主要居民就是獠牙人了。天空和树林里出没着凤凰、鸾鸟、离鸟、诵鸟、视肉鸟、六头树鸟等珍禽,溪涧和深潭里腾越着一条条四足蛟龙。虎、豹、熊、蝮蛇、蟒蛇、长尾猴也不时来个照面,但他们都不攻击人,看上去很温和。令人惊呼不绝的是那些奇异的树种。稻子树结满了金色的稻穗,獠牙人三三两两地爬上树摘稻子,装在箩筐里运走;刚摘下,稻子又长出来了。有琅树,长着叫琅拿烙瘢挥恤浯涫鳎μ跎瞎易乓荤哥隔浯洌挥斜κ鳎崧撕毂κ瘫κ侗κ诒κ挥邪子袷鳎衣频陌子瘢挥谢平鹗鳎衣私鹌还鹄钭咏痖僮咏痂肿拥雀髦纸鹚挥猩汉魇鳎易乓淮焐汉鳎挥兄槭鳎需鳎戌鳎醒鳎斜淌鳌皇魇鳎淮源裕黄冀崧嬲湟毂Αb惭廊怂姹阏。徽统ぁV谌祟拷嵘啵肷聿叮负踔舷ⅲ侵沼谂辶朔考淅锬切┗平鹬楸Φ睦蠢植坏美ヂ厣降呐ヒ沧』平鹞荩媸侨≈痪。弥唤哐剑?
“大总管,可不可以把这些黄金珠宝的树种子送一点给我们带回去呀?嘿嘿。”求安急咻咻地走上一棵黄金树,摸着大金柚子,垂涎三尺地说。
“不可能,昆仑山的一草一木严禁外流!”英招严厉地说,“离开昆仑山,它们根本养不活!”
“为什么?为什么昆仑山这么富有?连树都结黄金!”平浪很不甘心地问,“这座山到底有什么特别?”
“昆仑山的与众不同是上帝创造的。”大总管温和地回答,“你没看见山脚的大火吗?那些火与生俱来,一年四季燃烧不止,再大的暴雨也扑不灭。昆仑山的五脏六腑就在大火中日夜锻造,所以它身上的树才会吐出黄金珠宝。”
众人虽觉荒诞无稽,但都连连点头,似乎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了。
“昆仑山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都属王母所有。”英招纵身跳到涧水淙淙的砾石上。西边山头上,半个夕阳照着他崇敬、庄严和幸福的脸。“这里是天空底下最幸福的乐园!”他昂头嘶叫着,拍着翅膀,胡须微微颤抖。
“可是昆仑山太高了,又有弱水保护,结果与世隔绝,为什么不把这里的幸福分一点给其他地方呢?”子唯说。
“幸亏有弱水保护,否则昆仑山也变成一座普通山了。”英招意味深长地说。
话音刚落,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怒吼,英招扑通一声,四蹄伏在溪涧里。又是一声怒吼,像一道闪电,众人浑身一颤。“大总管,是老虎在叫吗?吓死人了!”子莲惊恐道。只见老马人半个身子卧在水里,闭着眼一声不吭,满脸虔敬和畏惧。众人十分惊奇,但已无暇多想,因为怒吼声绵绵不绝,借助群山回应,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像无数霹雳轰炸在他们头上。与此同时,从未见过的狂风也随那怒吼奔腾而来。眨眼间地动山摇,林木呜咽,鸟兽蜷伏。众人被吹得衣袂狂飘,歪歪倒倒。微俊微美一溜烟地跑进屋,闩死门,不过他们的房子在大星的胸膛上狂荡秋千。突然,子莲一个趔趄,摔下了溪涧,英舟急忙俯身去拉她,不料也一起跌了下去。吉勇大星一甩左臂,抱住一棵树,稳住身形,甩出右臂,把子莲英舟拉上来。怒吼摧魂,狂风折腰。“霹雳”越来越密集,狂风越来越凶狂。平浪早跌到地上,抱住一块大石头缩成一团。离忧、求安拼死撑住子唯,三个人拉在一起也只是情况稍好。子唯大叫:“到,到,树林,树林去!”关键时刻,长臂人再显身手。吉勇大星抱着远处的一棵树,把自己硬生生地拉进树林,然后一手抱树,一手把大家艰难地扯进树林。树林也像怒海一样在咆哮,每棵树都在剧烈地颤抖。众人死死地抱住树干,方才感觉好些。不远处,一头老虎趴在地上,前肢死死抱住一棵大树,口中呜呜不止。另一条巨蟒则死死缠住树干,左右颠簸。至于被吹落到地上的鸟,比比皆是。众人无不骇然。子唯用力一望,只见大总管卧在喧腾的涧水上,前肢死死抱住一块大石头,一根马尾巴被狂风高高地卷起,笔直得像一把剑,煞是可怜。
“这,这是,什,什么,风,风呀?”子莲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地问。
没有人回答,因为谁也解释不了,静谧的暮空怎么会突然狂风大作的。
突然,怒吼声戛然而止,狂风也渐渐消失。老虎起身威严四顾,巨蟒睁开了眼睛,蜷缩在地上的鸟儿抖开翅膀,尖叫着四面飞去。大伙放开树干,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子莲、英舟因为掉进了山涧,身上一片泥水。
“太阳下山了,”只听得溪涧上传来马人的喊声,“南华王陛下,你们出来吧。”
大家走出树林,走到溪涧边。英招湿漉漉地爬上岸,神情并不狼狈。
“各位受惊了,”大总管呵呵大笑,“也怪我待客不周,没给客人提前打招呼。”
“到底怎么回事?”子唯问。
昆仑王母(12)
“我家主人、昆仑山至高无上的女王——王母,”英招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