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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文涛说成绩不理想也会写完《半妖》,但还是希望各位读者能够支持文涛,支持《半妖之途》,你们的支持也是文涛的写作动力。
在最后,文涛要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能够一直观看着《半妖》,紧跟着鲁克的步伐,那就让我们继续的跟着他走下去,共闯半妖世界。
文涛
第九集 古之遗迹 第二百零四章 血鷲(1)(VIP解禁)
沼南城的上空彤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风雪即将来临。
苏泉望着阴沉的天际喃喃自语:“气候有些反常,按照时令推算,应该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怎么转眼就变成了隆冬?这不是个好兆头,天气的异常常常昭示着人祸,未来的形势不容乐观呀!”他的声音含糊不清,被凌厉的寒风吹散。
耋猿凑过头来大声问道:“苏老爷子,您刚才说什么来着?”苏泉老脸上技出一丝苦笑,摇摇头表示这无关紧要。他很怀念辰星庄园温暖的篱落房舍,泡一壶热茶,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倾听窗外风声嘹亮,在这样寒冷恶劣的气候下长途跋涉,全都是为了鲁克。
他们的目的地是涂墨所在的西三区。
中六区与西三区接壤,但两者之间却隔着一片突兀的困龙岭,崇山峻岭像天然的屏障,阻断了两地的交通。要绕过困龙岭,不论走南线还是北线,都必须经过亢明子的势力范围,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苏泉决定轻装翻越困龙岭。
云层越来越低,一个小黑点若隐若现,幽灵般盘旋在半空。
“恐怕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苏翙指着那个小黑点,不无遗憾地说道,“那是杜得鹫豢养的血鹫,它跟踪我们恐怕有一段时间了!”
鲁克抬头望去,盘古控制雷鸣机夔释放出生物能,极度强化他的视力,血鹫的轮廓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清晰,飞行的动作放缓慢,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那是一头凶狠的秃鹫,奇丑无比,脑袋长着一枚肉瘤,没有半根杂毛,眼似铜铃,喙如铁钩,脖子又粗又长,双翼张开超过体长的两倍,正虎视眈眈地监视着他们。
苏翙解释说:“那是亢明子从大雪山擒获的异种,翎毛坚硬如铁,爪子可以轻易撕裂野牛的厚皮,饿起来能吞下一个成年的人类奴隶。杜得鹫经常骑在它背上打探对手的情报,他的视力可以跟金雕媲美,如果光线好的话,从上千米的高空可以看清草丛里的野兔。”
“杜得鹫不在它背上。”鲁克肯定地说,“它头上的肉瘤,是它的要害吗?”
苏翙诧异地望着鲁克:“你能看见它头上的肉瘤吗?”
“是的,像一粒癞葡萄。”
“那的确是血鹫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被利器刺破的话,会血流不止。”苏翙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鲁克的视力竟然不逊色于杜得鹫。
“耋猿,能把它打下来吗?”
耋猿从背上卸下一只扁平的皮箱,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几根黝黑的铁条,眨眼工夫就拼装成一把形状怪异的长枪,油光锃亮,保养得十分细心。鲁克注意到扳机部位有一枚尖利的血刺,与死去的孙狨一样,耋猿也是一名变异的狙击手。
苏翙提醒他:“必须一枪命中头部的肉瘤,你能看见吗?”
耋猿瞄准了半天,始终没有扣下扳机。他瓮声瓮气说道:“我只能确保打中它的身体,怎么样,要试试吗?”
“打中其它部位恐怕没什么效果,只会激怒它,血鹫几乎就是不死的怪物,再重的伤势也能痊愈,这是它最有价值的地方。”
“要试试吗?”耋猿继续问道。
鲁克心中一动,耋猿似乎很有把握,他的血液通过血刺进入子弹里,究竟能产生怎样的效果呢?
“让他试试吧!”苏泉的话坚定了他的信心,鲁克打了个手势,示意耋猿动手。
枪膛微微调整着角度,耋猿屏住了呼吸,弯曲食指,稳稳地扣下了扳机。血刺扎进了指节,鲜血吸入枪膛,沿着特殊的装置注入子弹,不到零点一秒,火药爆炸,颀长的破甲弹高速旋转着射向高空,命中血鹫的腹部。
在鲁克眼中,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破甲弹在接触到腹部的瞬间似乎遇到无形的阻碍,略微停顿了一下,尾部爆炸,弹头继续向前突进,深深陷进血鹫的身体,发生二次爆炸,耋猿血液里的剧毒迅速扩散到内脏。血鹫悲鸣一声,响彻云霄,像秤砣一样从高空摔落,然而就在一头砸向山崖的刹那,它奋起余力扇动巨大的翅膀,刮起一阵狂风,歪歪扭扭消失在困龙岭的另一边。
耋猿收拾起狙击枪,摇摇头遗憾地说:“应该一枪毙命的,毒液好像没起作用。”
苏翙建议说:“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到空旷的地方去。一旦血鹫缓过劲来,会向我们疯狂报复的。”
说话间工夫,云层越压越低,像灰暗的棉花糖,似乎伸手就能扯下一块来。鹅毛大雪纷纷降下,积在头发和肩膀上,转眼结成了薄冰。
“快走吧,雪积起来,山路就不好走了!”苏泉皱起了眉头,先是血鹫的监视,再是暴风雪,前往西三区的道路并不平坦,更让他担心的是隐藏在暗处的亢明子,他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呢?
一行人加快脚步,进入了莽莽困龙岭。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怪石,缝隙里长着歪歪扭扭的灌木,在烈风中发抖。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死气沉沉,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顷刻间天昏地暗,暴风雪肆虐,三步之外,伸手不见五指,风声呜咽,鬼哭狼嚎,仿佛世界末日降临在困龙岭。他们只能聚在一个背风的悬崖下,耐心等待天气放晴。
耋猿从背包里摸出几块干硬的烤肉分给众人。苏翙用力咬下一块,越嚼越觉得滋味绵长,不经意间,他注意到鲁克翻来覆去把玩着他那份烤肉,始终没有放进嘴里,苏翙心中一凌,咀嚼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鲁克朝他笑笑,用牙齿撕下一缕烤肉,慢条斯理咽下肚去。
蓦地里一声巨响,有如天崩地裂,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重重砸向耋猿。暴风雪干扰了视听,耋猿感觉到危机时,巨石离他的头顶只有三尺的距离。苏泉眼中光芒一闪,探出手臂按在巨石上,手掌深深陷入,硬生生把它推开半尺,从耋猿发梢一掠而过,隆隆滚下山去。
“是谁?”耋猿急忙抬头,只见一个模糊的阴影从风雪中飞过,伴随着不满的尖叫。
“是刚才那头血鹫,它回来报复了!”苏翙大声叫道。
片刻后,血鹫又飞了回来,爪下吊着一块巨大的岩石,像轰炸机一样从他们上空飞过,瞅准了耋猿再次丢下来。这一次耋猿有了提防,轻轻巧巧躲了开去。他仰天咒骂道:“该死的扁毛畜生,敢暗算你祖宗……”突然记起当这头扁毛畜生的祖宗也没什么光彩,急忙闭上了嘴巴。
鲁克从石缝里拔起一根枯枝,挥动了几圈,用力掷出,迎着血鹫的胸腹飞去。血鹫见枯枝来势缓慢,嘲笑似地尖叫一声,展翅一击,枯枝掉头飞向九霄云外,但它没有料到,鲁克的手指缠在枯枝上,影随而至,闪电般缚住了血鹫的爪子,重重向下拉,就像春日放风筝。
血鹫慌忙扇动双翅,刮起一阵狂风,但鲁克的力量大得惊人,手指强力收缩,硬生生把它拽向地面。它挥动另一只爪子拼命乱抓,张开利喙狠啄了几口,但手指坚韧如橡胶,根本啄不动。眼看距离敌手越来越近,一根黑黝黝的枪管对着自己头顶的肉瘤,血鹫一狠心,低头把右爪啄断,逃脱了束缚,展翅高飞。
苏泉赞叹说:“壮士断腕,果然是有几分灵气!”
鲁克把断爪丢到山崖下,摇摇头说:“吃了大亏,血鹫不会再冒险飞低,看来我们是甩不掉这条尾巴了。”
苏翙建议说:“既然这样,我们不要休息了,乘着暴风雪赶路,亢明子他们即使有血鹫引路,也不一定能追上我们。”
鲁克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苏泉舒展了一下筋骨,“我来领路,跟紧一些,千万别走丢了!”
风雪越来越猛烈。苏泉当先开路,鲁克、苏翙和耋猿紧随其后,四人贴着山崖匍匐前行,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爬到半山腰。苏泉分开稀疏的灌木,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口,弯腰钻了进去。
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洞中温暖安静,四人抖去身上的积雪,稍稍松了口气。
“这鬼天气,从来没有过!”耋猿抱怨着,“都是人类干得好事,我记得一千多年前,气候要温和得多!”
“这是工业文明的代价……”鲁克打量着四周,那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没有人工开掘的痕迹,黑沉沉向斜下方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
第九集 古之遗迹 第二百零五章 血鷲(2)
略微歇息了片刻,四人继续前行,走出十多步,眼前豁然开朗,山洞变得四通八达,频频出现岔路,就像迷宫一样。苏泉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他不假思索,引着众人穿过一个个岔道口,盘旋向下,来到了山腹之中。空气越来越混浊,让人喘不过气来,鲁克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出去?”
“快了,离另一端的出口已经很近了。”苏泉随口解释说,“这个山洞是我在采茶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岔路虽然四通八达,但全是死路,只有一条正确的道路通往西三区,当年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才找到,本以外只是连接西三区和中六区的一条捷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处。”
说话间工夫,鲁克突然听到了一阵沉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像炼铁的大风箱。他停住脚步,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道:“这个山洞里栖息着什么动物吗?”
“我曾经在一个潮湿温暖的角落里遇到一条大蟒蛇,它在冬眠,我也没有惊动它。你听到什么了吗?”
“在那个方向,好像有喘息声。”鲁克走进一条岔路,喘息声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什么受伤的怪兽。绕了一个接近九十度的大弯,岔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鲁克看见一头巨大的血鹫,靠一只爪子支撑起身体,警觉地盯着自己。雪花旋转着从天而降,寒风席卷而来,洞穴上方有一条笔直宽敞的通道直达困龙岭顶,估计血鹫是伤势过重,被迫降落到山腹中养伤。
“原来是我们的老朋友!”鲁克笑了起来。
“咦,它是从哪里钻进来的?”耋猿吃了一惊,急忙组装起狙击枪。血鹫认出了射伤它的人,咆哮着扑上前来,但少了一只爪子,动作颇为笨拙。
耋猿退回狭窄的岔道里,瞄准了血鹫头顶的肉瘤,问道:“要开枪杀死这头扁毛畜生吗?”
血鹫急忙侧头避开要害,退后几步,张开尖喙叫道:“别开枪,别,别开枪!”它的声音很古怪,舌头僵硬,音调缺少起伏,就像电脑合成的模拟声。
“你不是杜得鹫豢养的宠物吗,怎么会说话?”苏翙差异地问道。
血鹫苦笑着说:“我是大雪山血鹫族的后裔,本来是妖怪族的一个旁支,差不多死绝了,只剩下我被亢明子带到沼南城,侥幸活了下来。”
“死绝了,为什么?”
“核试验,人类在大雪山引爆了一颗威力巨大的核弹,我的族人受到辐射的影响,在短短半年里一个接一个死去。我们血鹫族的体质特殊,对核辐射特别敏感,一旦受到感染,无药可救。”
原来它们的弱点是核辐射,血鹫的肉体也并不是无懈可击。苏翙面无表情地说:“亢明子救了你,所以你为他卖命,成为杜得鹫的宠物?”
“有什么办法呢,在人篱下,不得不低头……”血鹫疲倦地靠在石壁上。
苏翙望了鲁克一眼,继续问道:“杜得鹫让你跟踪我们干什么?”
血鹫沮丧地说:“监视你们的行踪,随时向他报告……没想到你们竟强大到这种地步……”
“报告?用什么?”
“本来我耳朵里有一只耳麦,从山顶跌下来的时候撞了一下,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你们要去哪里?西三区吗?”血鹫觉得很纳闷,气候如此恶劣,他们为什么不走南线或北线,而要巴巴地翻过困龙岭呢。
它有些弱智,而且知道的情报有限,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苏翙朝鲁克摇摇头,表示到此为止吧。
鲁克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血鹫族就真的要绝种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没有任何波动,盘古暗暗叹了口气,半妖人的本性控制着他的身心,如此冷酷无情,让他无法接受。不过对方只是一名妖怪奴隶,他也就没有出言劝阻。
“别,别杀我!”血鹫哀求道。
鲁克举起手等了片刻,见它吐露不出什么情报,手腕轻轻往下一挥。一声枪响,在山洞里回荡,久久不散。子弹命中血鹫头顶的肉瘤,血如泉涌,丝毫没有停歇的趋势,它颓然倒在地上,圆瞪着眼珠一命归西。雪花落在它僵硬的尸体上,渐渐堆积起来。
去了心腹之患,四人重新上路,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离开了山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