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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拿剑又不是为了要好看。”她抿着嘴说。
“可真的很好看。”
“真的?”她甜甜一笑,然后忽地虚刺过来。
于是我闪身,夺剑,顺手把她搂在怀中。
“不公平,”她委屈地说,“我刚才只是做做样子,人家怕伤到你。”
“你也知道不公平啊。”我笑。
“你是说,”她睁大眼睛看我,“那些家伙也是故意让我?”
“有什么关系?”我说,“反正你拿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她轻哼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
我知道,那些侍卫完蛋了。
玫琪啊玫琪,找不到你的我,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躲开了我的你,却又是否能守住脸上那烂漫如新的笑容?
轻轻取出怀中的那幅手绢,我将它展在眼前。
自从东方的针织传入我国后,手绢定情,就成为了奇亚斯的传统,我知道,玫琪一直因为没能送我一幅她自己绣的手绢而心有不甘,我也知道,她为了绣这只蝴蝶,手指头不知被刺了多少针。
虽然这只蝴蝶……看起来真像癞蛤蟆。
现在想来,整件事一开始就很可疑,这幅她一直偷偷藏着,连我也只是不小心从她的几个侍女口中知道的手绢,怎么会被她遗落在迪薇小姐那里?而且还让我去迪薇小姐那取回,这不是更奇怪么?
这到底,预示着什么?
“莫斯尔先生,您这是去哪?”旁边有一轻柔的声音在叫我。我扭头一看,却正是迪薇。
苦笑了一下,我向她行了个礼,还没说话,她却又自己接道:“您是在找玫琪么?”
“你知道她在哪里?”我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迪薇小姐微笑地看着我,如果说玫琪的眼中透出的,总是那带着无限活力的野性的话,迪薇的眼中,却是那清娴如月的静。
“不过也许,我知道她为什么要躲开你。”她轻声说。
“为什么?”
迪薇小姐似笑非笑地瞄了我一眼,说道:“没有一个女孩喜欢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夸奖另一个女孩。再开朗的女孩,遇上这种事情,也会不高兴的。”
没有一个女孩喜欢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去夸奖另一个女孩?
这句话关我什么事?
告别了迪薇小姐后,我一边策马,一边思索着。
我曾当着玫琪的面夸奖过谁么?不记得!
不过,就算有的话,也必然是这两天的事,以她的心性,是无法将不高兴深藏在心底的。
记得昨天上午她还开开心心地和我到圣易斯学校的试武台去看……
我的心中一闪,然后眼前一亮,再然后,就觉得额角上的汗越来越多。
昨天,在试武台,当卡路将军府上的卡琳小姐以出色的剑技连败数人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在我所见过的女孩里,她的剑技是最好的了。”
是的,我是这么说的。
难道……不,不会……可……不,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但是……
我的心里直打鼓。
好吧,我承认,虽然只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但很可能真的是祸根,奇亚斯王国的男人间不是流行着这么一句话么?
“无数个夜里跪床板的痛,只为了一不小心乱说话的罪。”
……默。
可是,她会跑到哪里去呢?
我一定还说了什么。
我认认真真地在内心思索着,顺便检讨着。嗯,我还看着那位卡琳小姐说:“我看她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一只奇异熊。”
然后玫琪又说了什么?记得她是接了一句,但说得很轻,她说……她说……
她……她……
我猛地掉转马向城外冲去。
玫琪,玫琪,你千万不要出事。
玫琪贪玩,玫琪爱闹,玫琪有时还把自己的头发弄乱装鬼吓人……
可是,我只爱玫琪。
玫琪爱使小性子,玫琪爱没事找事,玫琪爱突然捏我一下,爱莫名其妙地踩我一脚……
可是,我只爱玫琪。
玫琪,你千万不要出事。
玫琪总想当个冒险者,可是她的剑技却总是学不好,她编织出了一个又一个和我一起去冒险的梦,可是我却总不肯承诺带她一起去冒险。
我怕她出事。
玫琪,你千万不要出事。
闯出了城门口,飞驰中,飞驰中……可为什么还没到?
为什么我这么笨?为什么我这么不小心?为什么我竟然如此地对她的那句话毫不在意?
她说:“我也能对付奇异熊。”
她说得很轻,她很少说话那么轻。
我习惯了她的吵吵嚷嚷,我习惯了她的取笑嗔骂,可是,我竟然会对她如此认真的一句话毫不在意。
玫琪,你千万不要出事。
我冲进了绋南树林,周围扑扑腾腾地惊起无数雀儿。奇亚城外,只有这里有奇异熊。
我在林中来回穿插,可是没找到我的玫琪。
我的剑锋划过一只又一只偷袭我的野兽,可是没找到我的玫琪。
时间慢慢地流逝。
我心急如焚。
忽然地,我听到了笑声。
沿着笑声冲去,然后,我就看到了玫琪。我的公主。
她坐在一棵树上,手里拿着半把断剑,手臂上有几丝血痕。在树下,一只奇异熊发怒地摇着树干。
玫琪冲着那只奇异熊叫:“喂,死笨熊,大笨熊,有本事你就上来呀,啦啦啦啦啦……”
她居然还在唱歌?还拍着手唱?
晕。
我赶紧策马冲过去:“玫琪,你不要乱动。”
长剑砍中奇异熊的头,却只在它的头上划开一道口。
掉转马匹,双眼盯着那已改变目标向我冲来的奇异熊,我的手心微微出汗。
玫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莫秋尔,你来了,啊,太好了,你知道吗,我刚才……哇,小心啊,它要去吃你,小心小心……哇……”
默。
双腿一夹,马忽地向前冲去,我身子前倾,长剑快速地一刺,硬生生将剑尖送入那只奇异熊的嘴中,从它的后脑穿过。
轻轻地呼了口气,我擦了擦头上的汗。下了马,走向玫琪。
玫琪轻巧地跳下树,喜玖玖地叫道:“莫秋尔,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你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是一把把她搂在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莫秋……尔……”她轻轻唤了声。
这就是我的公主。
“莫秋尔,你知道吗,其实,刚才我真的好害怕。”
“咦,你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我怕你不关心我,我怕你不来找我,我怕你找不到我,我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她将头埋进我的怀中,那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件事。
原来她害羞的时候,脸也是会红的。
我轻轻捧起她的脸,静静地注视着,夕阳映在她的小脸上,洋溢着青春的色彩。
“不管你为什么离开我,我都会去找你的。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的。”我说。
“真的?”
“真的!”
“如果我跑到大海边呢?”
“我找到大海边。”
“如果我跑到月亮里呢?”
“我找到月亮里。”
“那如果……我死了呢?”
“你在天上花园,那我就找到天上花园;你在幽暗血池,那我就找到幽暗血池。”
“莫秋尔……”
我微笑着。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每个女孩都喜欢听情人的甜言蜜语”。为了让我的公主继续保留着那开心的笑容,我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诉说。
什么?你说骑士规则里不允许发无法实现的誓言?
去,你给我滚蛋。
紧紧抱着我的公主,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是我们俩的婚礼了,我得紧紧地抓住她,绝不再让她逃走了。
绝不……
第二天一大清早,国王陛下又让人把我召进了王宫。
我忐忑不安地走入王宫办公室,心里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室内还是只有陛下一个人。
单膝跪下,还没等我行完礼,陛下就把一封信扔在了我的面前。
信上依旧歪歪斜斜地写着我的名字,封口依旧被打开了。
“公主她……又不见了?”我小心地问。
“自己看。”陛下的语气中带着怒火。
我抽出了信,慢慢地展开。信里只有一行字,写的是:
——“来找我啊!”
我觉得我的头好晕。
(完)
文/先飞123
《魔法的天空》
“那斯威尔神已在考验着我们,勇气和热血将在这一刻得到证明,士兵们,用你们的英勇打开通往战神之树的道路吧,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
莫烈斯勋爵用充满狂热的语气大声地呐喊着,他骑着那匹有着良好血统的白马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插,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高举着的巨剑上,闪动着淡黄色的光芒。
虽然他的动员仍如以往般坚定,然而绝望的气氛却在感染着所有人的内心。手中的枪杆冰冷而又沉重,胸腔中曾有的炽热早已化为灰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已如我般疲惫不堪,眼中的血丝足以染红死神那悬在头顶的镰刀。
敌人的攻城木还在撞击着城门,就像是战神的怒火敲响了巨鼓。
一个同伴突然地倒下,长枪咣地砸在地上。没有人有心情去管他是否还活着,当城门被轰开的那一刻到来,谁又能摆脱死亡的命运?
“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莫烈斯勋爵再次高喊,我也跟着他一起喊着。
该死的半兽人,来吧!我的心中点燃着怒火,我的眼中只有着对战斗的渴望。在我前面的那个家伙还在被城门的撞击声吓得双腿直抖,这让我很是不屑。
城外半兽人的怒吼从来就没有停歇过,城墙上的战士们还在奋力地击退着试图用云梯爬上来的敌人,火枪的弹药早已用完,城外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到处堆积着的尸体诉说的到底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弄明白过。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将英勇地战斗到底,我将一如自己从小扮演的英雄一样带着尊严死去。
我将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真的没有遗憾么?胸口处,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提醒着我,在我的内心深处,有着某个割舍不下的存在。那个东西紧紧贴在我的胸前,它是那样的小,小得时常被我忽视,然而却又传递着某种丝丝缕缕的纠缠。
那是一个银坠,一个小小的、做工粗糙的银坠。
双手紧紧地握着枪杆,强忍着将它取出衣领来抚摸的冲动。我不敢去看它,因为我深深地知道,一旦我那样做,心中的某个情感就会在一瞬间把我击溃,我将再无力拿起手中的长枪。
拉拉,对不起。
我从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地想再见你一面。
******
拉拉是个奇怪的女孩。
在她小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每一个孩子都喜欢听吟游诗人传唱与讲述的冒险故事,然而,却没有哪一个会痴迷到她那种地步。她可以撑着下巴坐在角落里听上一整天而一动不动,即使那些故事她早就能背下来。她会缠着讲故事的人祥细地问故事中的那个魔法师到底是怎么使用魔法的,即使连五六岁的孩子都明白魔法只是骗人的东西。
“别傻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魔法存在过,那都是骗小孩子的。”小时候的我,总喜欢装出一副大人样。
“一定有,”她却抿着嘴睁大眼睛不服气地说,“我知道有的,很久以前就有过。”
“别做白日梦了,”我得意地拍拍背上的木剑,“就算真的有,也没有战士厉害,看着吧,以那斯威尔神的名义,等我再大点,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士兵,然后受到陛下的册封,成为真正的骑士。”
像我这种平民孩子,除非是立下战功,否则是不可能被册封为骑士的。
“哼,”她却用稚嫩的声音发出了当时让我抚着肚子大笑不停的挑战,“在你成为骑士之前,我一定会成为魔法师。”
第二天,我把她的这句话做为笑料告诉了别人,然后便传开了。“魔法师拉拉”成了大家取笑她的外号。谁都知道,真正的魔法师是不存在的,偶尔来到镇上进行表演的那些吉普赛人所弄出的“魔法”,也全是骗人的东西。
是的,谁都知道,除了拉拉。
之后不久,我便跟着做木匠的父亲离开了家乡,去替一个贵族在乡下的新别墅做活。
再次见到拉拉,已是好几年后的事了,那时我不顾父亲的反对加入了军队。只是,由于费尔王国已有近三十年没有发生过战争,因此,我只能在一个小镇上的护卫队里呆着,而成为骑士的梦想对我来说仍是遥远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那天,被轮到在镇上巡逻的我“例行公事”地躲在哨所里和同伴打牌,这时,护卫队长走了进来。
连牌都来不及收拾,我们连忙向他行礼,并已准备好在他的怒火发泄出来之前溜出去进行我们本应当做的事。
“奇亚斯。”他叫住了我。
颇有些心虚地立正站定,我等待着他的训话。
他却只是随意地说道:“有人向我报告,说镇子的最南边有一个新搬来的人,行为有些奇怪,你去看看吧。”
“是,队长。”我大声应道。
“还有,”他咳了一声,像是漫不经心地瞄了眼桌上的牌,声音转小,“去把那几个家伙叫回来。”
一听他的这句话我便知道,他准是口袋里留下了些没被他老婆搜走的费朗斯币,队长其实很好赌,他的口袋里只要还有半个费朗斯币,手便痒个不停,遗憾的是,和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