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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不小,近海的冰却并不厚,我用力跺着脚,三两下便在冰上弄开一个大洞跳了进去。
冰冷的海水包围了我,电流自然而然的冲入海水中,肉眼可见的电火花黯淡下去,冰面下的海水明灭不定,水中没有什么活物,得亏了这是冬天近海的鱼群和出海的水手都不出现,否则单凭这一股股释放了老长时间还释放不完的电流,那可就波及大量无辜了。
随着高压电的降低,我好受了一些,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缓过一口气,,后脑勺如同被无数针尖扎着的麻痛感也在慢慢减小,幸好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律跟我那个世界一致,否则如果这是个唯心世界我怎么做都无法幸免的话,今天就得痛死在这儿了!
这厢我在水里放着电,远远地那边传来秋安元寻找我的声音,他喊着我的名字,脚步凌乱的踩在乱石堆上,我虽然在水中但耳力依然能分辨出他声音里的惶急和不安。
我小小的叹了口气,气泡咕噜噜逸出嘴边,高压电依然在没完没了的释放入海,那可是天雷,上亿伏特的电压,让我不足六尺高的小身板独自受了,即便我是完整的硅基生命那电量也足实的相当可观。
脚步声落在了我头顶的冰块附近,或许是冰有一定的电阻,电火花没怎么冲出冰层之外,秋安元的声音低低的喊了一下:“在这里……”
只听逍遥子不满的语调在他身侧响起:“徒弟,先别急着捞她,她这是在自救懂不懂?等她觉得好一点了自然会出水的。”
秋安元并没有搬开冰块跟着跳下来,不过也没有听了逍遥子的话离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隔着海水对他眨了眨眼睛。
秋安元的脸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在冰洞之旁跪了下来,看姿势是要一直呆下去了。
这傻子,自己的身体刚好一点,又怕冷,等着我干嘛?冻病了还不是我得照顾他?
我在又沉又冷的海水里挥了挥手,对秋安元比了个“走”的手势。
他不为所动的死死盯着我,即便脸庞背着光,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还是皂白分明,有水光隐在他的眼帘之后。
我忘记了,他的固执不是我能驾驭的,他决定的事情那是一定要坚持到底的。
我又叹了口气,再度从口角冒出一串气泡,放弃让秋安元离开的想法,他愿意等着我就等着吧,好在他还没犯晕到跳入海里陪我。
秋安元似乎笑了一下,我也冲他笑了笑,而后挪开了视线。
其实现在我并不是很好过,身体的痛感虽然在降低,但是肌肉群又在抽搐,我知道这是硅基生命特有的自愈方式,可是这种诡异的如同缝线般的抽搐带给身体的是紧绷感,非常难以忍受的紧绷感,跟上次被火山岩浆击中时不同,这一次身体的应激反应十分绵长,我感觉脚尖和指尖简直都要都被遍布肌肤的抽搐感给抽进身体里去了!
逍遥子大声长叹:“徒弟,你重伤初愈,伏在这冰上是作死么?”
秋安元没说话。
我并不抬头,在海水里努力想让自己身上的电流走快些,好缩短放电的时间,奈何它不听我的,依然以一种令人抓狂的速度缓缓进入海水里,而在我体表的电流也慢慢的一波波外放,不慢,但也绝对快不到哪里去。
这到底是什么稀奇的天雷?竟然会是这种诡奇的现象,我的物理向来学得不好,这回子更是匪夷所思难以理解。
好端端的冬天里居然会有雷,而且是凭空出现,一会子出去了我要问问逍遥子,是不是他们得罪了什么会放雷的人士,结果却由我来承担人家的愤怒?
转念一想又觉得未必。上一次我被一群带电的积雨云攻击,刚好是逍遥子出现并救了我,他那时还奇怪我怎么会引来雷电的,后来我不是认为那是自己的全霉命格造成的么?这一次更是晴天里来了个霹雳,电的我七荤八素狗血不已……
是了,这就是命啊,这就是躲不开逃不掉的命!以前的都是小小不严的倒霉,现在可好,直接给我上高压电了。
想到此处我叫苦不迭,自己受罪也就算了,我就怕这种的体质犯霉运的时候刚巧会招惹上秋安元,我现在已经是不死不灭的硅基生命,受受罪也没啥,秋安元可还是肉胎凡体,身体里的命气和灵气又所存不多,以他的脾气必然要在我遇难的时候第一个冲上去为我挡灾,万一我一个不注意搞不好他就会挂掉啊!
怎么办?越发狗血了哇!
扑倒与否 187发誓?
刚才我居然没有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三番两次引来天雷,我觉得那只鬼怪首领,那个眼含哀伤的少年说不定有准确答案。
不过已经离开了梦境,这个问题就暂且搁在心里等下次入梦再问也不迟。
过了好一会儿,我头顶的海水都要重新冻上了,身上的高压电才完全释放光,秋安元立刻扑到冰洞的边沿,穿着厚实棉袍的胳膊伸向海水中。
我抓住了他的手,借着劲儿出了水,这边抹着脸上头上的海水,那边逍遥子指尖放出一道清风,虽然不太冷不过吹得我身上的衣服也迅速冷硬了起来,不过皮肤上的水分倒是马上消失了,谁让咱现在有着摩擦力极小的肌肤呢。
“逍遥!”秋安元着急的挡在我身前,用力把我圈在怀里。
逍遥子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她又不是人,冻不上的。”
我趴在秋安元的怀抱中,心里已经浮出一个模糊的决定。
他搓着我的后背和肩颈,尽管知道我的身体远比他更强韧,依然固执的为我取着暖。
他暖着我,我便给他拧着那只袖子上的水,秋安元的脸和嘴唇都被冻得发紫,逍遥子看不过去,指尖又划过一个符文,带着飘逸感的符号环绕到我们周围,登时便有一股一股带着热气的暖风吹到我俩身上。
“这么好的吹风机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对逍遥子翻了个白眼。
逍遥子没搭理我,那道暖风在吹干了我和秋安元的衣物后就消失了。我看秋安元脸色恢复了一些,就拉着他往镇子上走,大家都不要理会头顶上那只包子脸小人儿,他实在得意便猖狂。
逍遥子在我俩头顶摇摇晃晃的飞着。
秋安元轻声的问我:“身上还有哪里不对劲么?”
我避而不答,挑着话题说:“我好像听到逍遥子说我挨雷劈的时候,你替我挡了一下子?”说着。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打算透过他的衣服踅摸到他的伤处。
秋安元没说话,是逍遥子替他说的,阴阳怪气的语调用清脆幼嫩的声音说出来,听在我的耳朵里分外觉得是在责备我,他说:“徒弟因为心里不安给你画了一个符文,这你是知道的吧?”
我点了点头,身边的秋安元正在想心事,眉头皱的紧紧也顾不上听我和逍遥子谈话。
“他那是替身符文,要替你挡一次生死之灾的!”逍遥子哼着说。“天雷刚一下来他就冲了出去,因为那道符文雷电就分了一半到他身上,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下来?早魂飞魄散了!”
我大吃一惊。赶紧去摸秋安元的手,是热的,但是内里……就不知道他没有受到什么暗伤了!
秋安元回过神来,眉头对着我的时候松开了一线,目光柔和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还说什么没有危险?还说什么不会受我牵连?他早什么都打算好了。心中的警兆一直在提醒他,所以他才会早早在我身上画下符文还骗我说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分了一半天雷而是把天雷都引到他身上怎么办?那死的不就是他了吗?
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秋安元不由得停下脚步用两手握住我的肩。
“放心吧,徒弟没事的,我已经给他治疗过了。”逍遥子怪腔怪调的在半空中说,“早知道他就是那么倔!”
秋安元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手指也加了几分力气。轻声说:“别担心,修仙之人经常接触天雷,我们很会保护自己……否则掌心雷也不会成为仙家攻击必备手段。”
我点了点头,十分柔顺的接受了他的话,反手捏了他一下。
这时我们已经回到客栈前边。街面上有一个大坑,坑中焦黑色的地面上寸雪皆无。石板碎成了米粒大小的末子,那只老马已经站了起来挣脱了笼头,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没有跑走,而是耷拉着头喷着响鼻等在一边。
逍遥子手指一扫,老马的头登时抬了起来,马蹄便要往外迈。
“我们往树屋去吧,”我提议道,飞快的跑过去抓住马嚼子,老马不服气的跟我挣了挣最终还是屈服在我的蛮力之下。
秋安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逍遥子后对我说:“我想带你去周师兄的山门。”
据说有着强大仙家阵法的,充沛灵气的周师兄山门?
秋安元是想为我……
“好。”我痛快的答应。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展开一朵微笑,拍了拍马头走到秋安元身边,扶着他坐到敞篷车板上,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客店里抱下我们的铺盖,给秋安元围好了以后,我才拍了拍马屁股喊了声走。
秋安元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我为他忙前忙后,在我坐到他身边的时候立刻把头靠在了我肩上。
逍遥子在头顶上“嗤”的笑了一声,拉长了调子的。
我按照秋安元说的路线调整着老马的方向,渐渐地离开了那个莫名其妙的镇子,在路过那一滩滩鬼怪们化成的沙砾之时,我连看也没有看一眼,逍遥子却卷起一股风把它们吹了个干干净净。
我们走的十分慢,逍遥子似乎也不急着离开,并没有再给秋安元腿上画加速符文让他自己走,于是一行人便由着老马的脚步哒哒的缓缓前行。
秋安元看着逐渐接近正午的日光说:“自光神陨落之后,事件层出不穷,比之前的几百年更让人目不暇给。”
逍遥子在我们头顶飘着,这时接过话茬说:“没错,连普通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现在已经有多个国家的边界起了摩擦,而且鬼怪又四处出没。”
秋安元的头依然挨在我的肩上,我总觉得他是……所以我便任由他靠着,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给周师兄发了联络符文,大约过一阵子他才能到,”秋安元对我低声念叨着,“无论走的快还是走的慢,总要再等待看看那突如其来的雷为什么会专门劈你……”
我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转着马鞭的末梢,他说完了以后似乎看了看我,我感觉到了如暖水般的目光。
笑了笑,我没有说话,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现在不想跟秋安元一起讨论这件事,我只是在心中一万次的后悔没有早点察觉到那群鬼怪的异常。
秋安元的呼吸就拍打在我的耳边,他没有顾忌逍遥子的意思,就对着我的耳洞说:“别担心,我们永远在一起。”
说着就要打开被子去拉我的手。
我赶忙把被子死死攥住,喝了他一声:“喂,你冻病了谁来保护我?”
在他撩被子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脖颈以下的雷击纹,颜色暗紫模样狰狞,我的目光不由得沉了一沉,再看了看秋安元的脸,他的目光十分仔细的在我脸上转着,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想必衣襟之下他受到的雷击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若无其事!还是我的过……
我突然转过脸去亲了亲秋安元的腮骨,因为寒冷他的脸十分的凉。
逍遥子在我们头顶上种种的“嗯哼”了一声,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好心的退避一旁给我俩亲热的时间和余地。
秋安元的眸子在我双眼之间晃了晃,并没有脸红,但是他的脸色有了一丝变化,带出了点迟疑:“妙妙,你又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我呵呵的笑出声来,接连亲了他好几下,惹得逍遥子不停地咳嗽。
秋安元不躲不闪硬受了我的轻吻,要知道这在他可是极难得的,我想调戏他的目的没有达到。
“妙妙……”秋安元固执的追问着。
我转开了视线,抬头对着盘膝凌空而坐以匀速运行的逍遥子说:“我说这位仙尊,你不能让这马车走快点的话,我就只好亲自背上你徒弟往前跑了,这大冷天的,你既然心疼他就赶紧让咱们抵达目的地。”
逍遥子看了我一眼,哼哼着说:“激将法是没有用的,我也很好奇你为何能两次引来那么厉害的天雷,而且也想知道是不是人为施放的。”
我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秋安元一眼:脖领子之内的雷击纹掩都掩不住,我这善用电流的硅基生命都差点吃不消,他现在仙髓和灵气又那么稀薄……
“难不成就这么冻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