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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一边追着,一边恨声道:“这两个家伙太可恶了,又来取笑我,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真生气的,否则,早就被他们两个家伙给气死了。”说完,加速追去。
从这两天的接触中,我发现九头蛇的脾性非常宽厚,这在蛇族里可是相当少见。
九头蛇的功力毕竟要深厚一些,终于在一个土坡上追到了金银,火球、水弹、风刃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金银没有办法,只得布下结界抵挡,金冲我喊道:“雷翔,你还不快来帮忙,就看着他打我们啊。”
我呵呵一笑,道:“这回我可不帮你们了。是你们的不对,快向九头蛇认错吧。我想,他会原谅你们的。”
双方足足僵持了半个时辰,金银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了。银道:“雷翔,你太喜新厌旧了吧,见死不救啊,快点,我们支撑不住了。”
我这才跑到九头蛇身边道:“算了吧,他们应该已经知道错了,我帮你想好了个名字,想不想听听看。”听了我的话,九头蛇手上一缓,喜道:“快说给我听听。”
金喊道:“九头蛇,不打了,打不过你。”
九头蛇威胁道:“你们要再叫我刚才那个名字,哼,就再扔个陨石给你们尝尝。”金道:“行,行,行,算我们怕你了,行了吧。”
九头蛇洋洋得意的道:“知道厉害就好。雷,给我想了个什么名字,你可别像他们两个家伙那样取笑我了。”
“不会的,放心吧。我想,你是从盘城出来的,以你的功夫也算得上是宗师一级的了,就叫盘宗,好不好。”
九头蛇念道:“盘宗,盘宗,嗯,不错,行,我以后就叫盘宗吧。谢谢你,雷翔,你比那两个家伙强多了。”
我摇头道:“咱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好了,上路吧。”金有些不满的道:“我被他打得累着呢,还叫什么盘宗,还不如叫盘子呢。”九头蛇作势欲打。金道:“好了,不闹了,走吧。”
第二天下午,我们已经接近了撒司领和云那领的边界,我心中的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金银和盘宗经过一天的调整已经恢复了绝大部份能力。
金道:“雷翔,你怎么好像闷闷不乐的,是不是盘宗招惹你了。咱们一块修理他吧。”
盘宗一瞪十八只眼睛道:“只有你这个爱惹是非的臭狼才会招惹到雷翔。”
我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逐渐向西方偏移:“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老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银道:“你太多虑了,凭咱们几个在兽人国还能怕谁,放松点吧。”我想了想也是,释然道:“那快走吧,一定要在日落前赶到地方和兄弟们汇合。”
一路急赶,我带着金银和盘宗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回了那个约定相会的土坡,太阳依依不舍的吊在西方的天际,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带来了美丽的晚霞。但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它,因为,我那不祥的预感应验了。
土坡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片已经发紫的血迹。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是谁?是谁袭击了我的人。
金银走到我身旁,金搂住我的肩膀道:“雷,别着急,咱们好好找找。”盘宗在不远处叫道:“快来,这边也有血迹,还有具尸体呢。”尸体?我全力运转狂神诀,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了盘宗身边。
果然,半人马护卫静静的躺在那里,但他的表情却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的胸腹被人用利刃剖开,内脏流了一地,睁大的眼睛完全是死灰色。
我默默的走到他身旁蹲了下来,把手放在他睁大的眼睛上,缓缓向下合上他的双眼,我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情绪在内,冰冷得像冬天的寒风:“兄弟,如果你有灵魂的话,那么,请告诉我,是谁杀了你?是谁?是哪个畜牲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使你死不瞑目?”说到最后,我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这些护卫跟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能说感情深厚,但我早已把他们看成了自己人,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我猛然抬头,死死盯着盘宗:“是你,是你的手下干的,对不对?是你。”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抓住盘宗的衣襟。
盘宗先是一愣,转而大怒,一震双臂,将我挥退数步,怒道:“什么就是我,你凭什么说是我手下干的?”
金银赶忙拉住我,金道:“雷,别冲动,先弄清楚事实再说。”
我一边挣脱着金银的阻拦,一边凄厉的吼道:“还查什么?这里是他们蛇族的地盘,虽然接近云那,但你那边的人不可能对我的兄弟们有敌意,对不对?只有他们蛇人族才会这么凶残的杀害我的兄弟。当初他们一群蛇人围攻我的兄弟,难道你忘了吗?”
银突然重重一拳打在我脸上,巨大的力量将我打得飞了起来,猛地撞上一棵大树,轰然坠地,激起一片尘土。
她怒嗔道:“雷,你个混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吗?那为什么还让我们跟着你。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武断的下结论。即使真的是蛇族干的,你也要拿到证据再和盘宗算帐,你现在这算什么?”
听了银的话,盘宗的九个蛇头同时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但他并没有说话。金努力控制着他们共同的身体,不让银继续上前殴我:“雷,你清醒点,你手下那帮小子虽然算不上高手,但二十个人在一起,是一群蛇人能够伤害的吗?”
我捂着疼痛的脸颊,缓缓的站了起来,看了看金银,又看了看盘宗,脸上流露着凄然的神色。
我淡淡的道:“银,谢谢祢,祢这一拳把我打醒了。兄弟的死让我一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上前几步,我来到盘宗身前,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道:“对不起,盘宗,我刚才太冲动了。不过,如果真是你的手下干的,我是不会放过你们蛇人族的。”说完,我转身走向了半人马护卫的尸体,又蹲了下来,清醒过来的我,自然要从他的尸体上找到一些我需要的东西。盘宗看了一眼金银,无奈的摇了摇头。
金道:“雷翔,你先在这里检查尸体,我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我点了点头,仔细的看着半人马护卫的尸体,我突然发现,他的伤口都有被腐蚀的痕迹,从地面上的血迹和他身体其他部位上看,应该死了不超过三天。可是,为什么他的伤口会腐烂呢?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按道理说是不应该这样的。
“雷,这里也有尸体。”金的声音传来。在距离半人马护卫尸体不到百米处的灌木丛里,我们又发现了四具尸体,他们全部是我的护卫,死状比半人马护卫更惨,有两个稍微好一点的被砍掉了头,剩余两个已经被肢解成了十几块,是金银勉强将他们拼凑起来的,紫色的血迹布满了方圆五米的地方。
我将天魔诀运转到极限,用暗黑魔力那冰凉的气流压制着内心的悲愤。我抬起头,看向盘宗,他以为我又要找他麻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露出警惕的神色。
“盘宗大哥,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郑重的道歉,我想,我的手下并不是你们蛇人杀的。”
盘宗一愣,道:“你是怎么判断出不是我们蛇人所为呢,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长叹一声,道:“我这些手下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有多大本事我非常清楚。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直到现在都只发现了我护卫的尸体,而并没有任何敌人的踪迹。这就说明他们和对方的差距。能够如此迅速的杀掉我这么多兄弟,而又没被他们的反抗所击杀,那么,这个凶手的功夫恐怕绝不在我之下,而且绝不止一个。我想,你们蛇人之中除了你以外,恐怕还没有这么好身手的。而你,一直都没有出过盘城,所以我断定,这些凶手必然不是你们蛇人,也不会是狼人,甚至不会是任何兽人。在兽人中,只有我父亲有这个实力,可他绝对不会无端到这里杀人的。”
银像刚才金那样,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温柔的道:“雷,你终于清醒过来了。你的分析非常透彻,那你说,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呢。”
金惊讶的道:“哇,银,我第一次从祢身上感觉出了女性的味道。雷,我可要嫉妒了。”银收回搭在我肩膀的手,一拳打在金的肚子上,怒道:“本姑娘怎么没有女人味了。”
我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我明白,金是想分散我的心神,使我减轻一些伤痛,但随我征战的战友、兄弟,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我如何能不悲伤呢。
我深吸一口草木带来的新鲜空气,道:“我想,恐怕我的手下没有一个会存活了。来吧,咱们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些痕迹留下,最起码也要找到他们的尸体。”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搜索,我们一共找到了十八具尸体,每个都死状奇惨,几乎没有一个是全尸的,但是,仍然没有敌人的线索留下。而没有找到的,则是沃夫和猛克两个,也没有找到黑龙。我将他们的尸体聚集到一起,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们。
金道:“雷,咱们再找找吧,从刚才尸体的位置上判断,他们应该是向东边跑了。还有两个没找到的,说不定他们还活着。”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和盘宗、金银两人一直向东边搜索。金银凭借着灵敏的嗅觉靠着血腥味一直在前面带路。
走出了足有将近十里左右,金银突然停了下来,金指了指左侧道:“在那边。”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竟然是一块大岩石。
银指了指石头,我疑惑的看着她道:“祢说在下面?”金银一起点了点头。
我力贯双臂,大喝道:“开。”狂神斗气疯涌而出,将这重达千斤的巨石轻松的推了出去。巨石刚离开它原来的地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吼道:“你们这群混蛋,我和你们拼了。”从岩石下面冲出一个发狂的身影带着两束雪白的巨大月牙猛地向我劈来。
我看清了月牙的主人,心中大喜,一边闪躲,一边大喝道:“猛克,住手,是我。”那发狂的身影听到我的声音顿时停止了攻击,当啷,当啷两声,猛克手中的两柄大斧掉在了地上,他扑倒在地哀嚎道:“少爷,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我赶忙一把扶起猛克,把手按在他的脉门上,还好,他只是身上有些轻伤,体力透支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有些虚弱。
猛克喘着粗气道:“少爷,你快救救沃夫吧,他快不行了。”
“什么?他在哪里?”
“他就在那个洞穴内。”
我把猛克交给盘宗,一个箭步迈进了地穴。
这里的空间很小,只够蹲下三个成年兽人。
沃夫只剩下一条手臂搭在胸口上,鲜血染红了他的武士服,左腿齐根断掉了,眼睛已经露出了死灰色,虽然已经止住了流血,但如果我再晚来一步,可能他就要离我而去了。我赶忙掏出绿松石,放在他的胸口上,精纯无比的狂神斗气激发而出,沃夫身体一阵颤抖,脸上泛出一丝红晕。
但我却没有丝毫兴奋,他的伤实在太重了,不光外伤严重,而且还有很重的内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金银跳到我旁边,金道:“怎么样?还有救吗?”我黯然摇了摇头,道:“他的伤实在太重了,虽然我给他注入了很多的生命力,但他的内脏已经多处受损,我根本不敢为他治疗,现在只能看是不是能让他清醒过来。”
银把手搭在沃夫的手上,叹了口气,道:“这家伙真是条硬汉,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坚持到现在没有死,真是奇迹啊。”
听她这么说,我知道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从怀中掏出鸡血石,我再次运力为他输入能量。
沃夫又是一阵颤抖,咳出几口血沫,缓缓的清醒过来。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中充满了神采,精神顿时变得好了许多,但我的心却一直向下沉,我非常明白,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沃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微弱的道:“少……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从我眼中滴落,我抓住沃夫的手,哽咽道:“沃夫,我对不起你们,我回来晚了。”
沃夫轻轻摇了摇头,道:“这……这不怪……您,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知道,您……是一直记挂……着……我们的。猛克……猛克呢?他……怎……怎么样了?”
“他在上面,他没事,我叫他下来吧。”
沃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脸上的红光也在逐渐的消褪着,他挣扎了几下,我赶忙搂住他的身体让他坐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道:“不用了……少爷,少爷,您知……知道吗?在……我……心里,您……是一个……最好的朋……朋友,是的,我……我不怕您……怪我,我……一直……把您当……朋友看,虽然……您外表……是冷漠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