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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神。
作为一个中国人曾梁深受影响,他认为神和人非常贴近,拥有丰富的感情。天启的上神让他深切感受到这一点。一直伴随上神的曾梁从上神身上看到人类最纯真美好的品质,也看到深藏在那之下可怕深不见底的黑暗。
大部分时候上神像一个天真好奇的普通小孩,只有极少的时刻上神才用神秘富有魔力的声音指引他的信徒。
“梁,你的手好冰!现在的天气还很暖,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冷?你应该多运动,多晒太阳!”孩童稚嫩的手牵着他奔出房间,跑向春天日光可以沐浴到的地方。
孩童渐渐长大,从孩子成长为少年,不变得只有那颗纯净的心。
“真可惜你看不到自己的模样,梁!否则你将成为世上仅次于李情最自恋的人!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说可以把芯片植入眼中恢复视力,等我将来找到工作赚到钱,你就可以去做手术恢复视力;到时候你去做歌星,我替你谱曲!嗯,或许你更适合做影星……”少年滔滔不绝的说话,丝毫没察觉白衣中年脸上的怜惜。
可怜的上神,他不知道他永远只能是天启的神,没有可能去实现普通人的梦想!因为——
一阵可怕的沉默过后,少年忽然用于刚才截然不同的语调说:“忘记刚才的话,曾梁。还有,别和‘他’太过亲近。”
“是的,上神。”曾梁恭敬的回答。
只有他知道天启的上神在同一身体下活着两个灵魂!不,或许宗主李情也知道,否则也不会刻意叮嘱他无论上神有任何难以理解的奇怪言行都不要质疑。
可怜的上神,被称为神所以不得不舍弃凡人的幸福。
分别如此之久终于与上神再见,然而上神却不再记得自己,曾梁不知道是该替逃脱天启禁锢的上神高兴,还是为自己被遗忘而难过。
“我没有遗弃你们,”一个声音在沉闷的祈祷室响起,“这只是个小小的考验。很高兴你们都信仰坚定的通过考验。”
“上神?!”陈锡惊叫一声一跃而起,宫次郎激动的手掌按在桌上发抖,只有曾梁露出悲伤的表情。
然而,他们所期待的上神并未出现。
“我赐予你们应得的报偿。”
话音一落,曾梁感到朦胧的光隔着眼皮刺入眼睛。他忍不住眨眨眼,一束光溜入他的眼缝。
“咦?”曾梁小心的睁开眼,紧接着被光线灼出泪花。
他的眼睛——?!
宫次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干枯的双手迅速平整嫩滑起来,他用手摸自己的脸,十分吃惊的喊:“我变年轻了!”
与从前颤抖的声音不同,宫次郎的声音宏亮充满底气,现在他所拥有的正是他壮年时代最有力的身躯!
陈锡看着自己伸展自如的手指——他的右手原来受旧伤影响无法扣动扳机,可是现在看起来毫无残碍!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于是跟着感觉伸出手,他面前的桌子突然随他的手浮动起来,最终悬浮在空中!陈锡一惊,桌子掉落摔碎在地上。
“感谢上神恩典!”宫次郎激动地叫嚷着跪下叩拜,“感谢上神恩典!”
陈锡过于惊讶自己新得到的能力,暂时还不知如何言语。
只有曾梁仍然冷静,他已经可以看见周围发生的一切,而且似乎可以看见陈锡和宫次郎看不见的景象——一个几乎透明的黑发少年正浮在空中看着他们,那种严厉睥睨的目光给曾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一位就是上神=夜么……’曾梁隐隐察觉眼前的这位就是曾冷冷警告他不要接近上神的那位。
“有什么吩咐尽请说吧。”曾梁口气略带讽刺的说,他知道这一位做任何事都有原因,而且绝对是为达到可怕的目的!
宫次郎狠狠瞪曾梁一眼,既不解他在看什么又不解他为何用这种语气和上神说话。
夜反而笑了:“我要更多的人信仰我,更多的灵魂作为我的献祭,为迎接新的时代。”
曾梁从夜身后看到无数幽灵的脸孔扭曲挣扎着被黑暗吞没,他大吃一惊!
这真的是神?
这个可怕的存在,真的是神?!
曾梁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被这个可怕的意识所指引的时代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时代。他有一种预感,世界已经步入一个疯狂的漩涡,谁都逃脱不掉!
****
半夜三更,蓝冰正在一边浏览杀手工作记录一边抿着茶看警察调查现场拍摄的尸体幻灯片。
“现在的人只讲结果,都不注重美感。哎~~ ”
她叹口气放下茶杯嚼口面包,发觉黄油不够,便拿起刀小心的涂抹起来。看起来很似普通单身女性的夜宵模式……如果她背后的幻灯机投影到墙上的画面不是一张被剥去面皮鲜血淋淋的人脸的话。
突然,一个影子浮动在幻灯影像与蓝冰之间。蓝冰嘴里叼着的面包落地,她满脸惊喜地看着眼前的半透明影子。
“夜大人!”
半透明的影子道:“冰,约定的时刻临近。十日后渡边惠所在的乐团将进行公演,在舞台上——动手。不过,在那之前请先帮我一个小忙。”
“对我用不着‘请’这个词,夜大人。您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蓝冰试图踫触夜的头发,手指却从中穿过。
“替我杀茉莉。”
“好。”她答应得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不问原因?”
蓝冰将手斜置胸口摆出一个恭敬的姿态:“您是我的神,我的法则;您所说的话必定成为事实。况且与为嗜好而杀人的我不同,您有您的理由。” 否则怎会带着如此慈悲的眼神请求我取人性命?
夜合上眼,似乎不想被蓝冰看出更多的东西。
“您,是为了血祭吧!”
夜再次张眼时双眼宛若平静的湖水,轻灵洁净却不泄露半点痕迹。
“血祭并非必要的,它只不过我维持住容器的手段。看看我们现在衰老不堪的躯体,尽管外表没有改变,灰暗的发色也在标示我们体内能量的衰竭。再加上曾被人重伤,这具躯体支持不了多久。为维持这具躯体我才想到动用血祭。”因为时间不够了……
他的手中浮现出一个影像——模糊的一团似乎没有形体的物质,又似乎是形体过于庞大以至没有边界。它好像存在于时空中一团浮游浓雾,奇怪的是分明是黑漆一片,却又给人清凌凌的感觉。
“这是我的母体。我的母体并非实体物质,所以我无法清晰的传达给你它的影像。我只是作为母体的一部分,以实体状态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就是那个意识的主体?宏大,没有边界,宇宙间居然有这种存在!
“打个比喻,它是我深藏在地下的‘根’,我是它在地面上开出的‘花朵’。‘根’不会裸露到地表,只有‘花朵’才能做到。然而‘花朵’也有花期,过了花期花就该凋零了,延长花期的方法是从大地里汲取养料。血祭,只是帮我提供养料,延长我留在这世界的时间。”
“您必须用神器使用者来做养分,以便维持现在的形态?”
“不完全是。首先,并非必须用神器持有者做养分,任何生命‘能源’,也就是人类所说的‘魂魄’都能作为我们的养料。只不过普通人体的生命能源比不上神器使用者所继承大量的元素的能量。”
蓝冰没有忽略夜中途改口用‘我们’这一词。夜大人与金达可以说是同一个跟生出的两朵双生花,他们是命运的共同体。
“在这颗星球上每时每刻都有许多大小不一的‘血祭’在进行,虽然他们信仰的神不同,献祭的也是普通人的生命,对我来说已有足够取用。告诉金恩血祭方法时明明叮嘱过,只有在最后时刻我才会动用神器的主人血祭;他却急躁的提前行事。”
“那为什么金恩要提前用神器的主人血祭?难道说您……”即将神魂消散?!
“这算是火凤持有者的任性。看到我枯萎使不出力的样子,他恐怕觉得多年的等待白费,恨不得快点让我恢复能量,所以才动用血祭。”
金恩在等待什么,等那位大人觉醒吗?
“他在等待毁灭。金恩自认为是火之元素神,也的确继承了火之元素的叛逆与执着。不是因为憎恨、厌恶,或什么其他的感情,只不过对火焰来说,剧烈燃烧和毁灭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像是生物有求生的本能,唤醒并协助能给世界带来毁灭性灾难的我,对他来说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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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谢又一春,今年眼看可以埋一坑!(作者脸上划过一滴晶莹)...读者:口水吗?
Vol。5 缘起缘落 第三章 心之曲
(更新时间:2006…4…1 10:52:00 本章字数:3658)
“可惜他丝毫没有自觉到其实真正等不及的人是他自己,屡屡的强制唤醒我。”
因为您没有生或死的概念,您一直都存在着,所以对于金恩,对于我,害怕失去您的感觉您并不了解。因为您不是‘生命’。
没关系,不管怎么说,您现在以这个形态存在,已经是生命了。另一个您——金达不是非常的珍重一切生命,甚至胜过爱惜他自己么?总有一天,您会了解金恩执着的原因,总有一天,您会了解珍惜您的人对您的深刻感情。
“我让你杀茉莉并不是想要血祭,而是想利用她的情绪波动。若做不到也不要勉强,”妖异的声音轻轻道,“只要你令她体验到濒临死亡的恐惧就可以。我需要汲取能量;只有悲伤、憎恨以及恐惧等负面情绪才可以被我吸收成为我的血肉。你只要让她绝望得认为走投无路,这样就够了。”
‘奇怪,一个小孩子的恐惧能有多一点能量,不如杀个大人更有用。’蓝冰心中犯着嘀咕,点头答应。
“我的死神,别忘记十日后的公演;记着我们的约定。”
蓝冰攥紧拳头,直到夜消失都不肯泄露她的不舍。
‘果然,您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杀手,而我只是您的一粒棋子。即使这样,我对您——’
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究竟是恋慕还是崇敬,她已不想分辨也分辨不清。反正没有结果,索性就这么糊涂下去;只让心中的一角藏住这份情感,让它永远沉淀。
她忍不住低哼起自己填词的歌曲,试图减轻心中的沉重。
“一开始,因为无望我便就此放弃,
也许那时,我已失去拥抱你的权力;
只有你,帮我找回迷失已久的自己,
可惜你的眼从未为我停留……
我知道,你的温柔从来属于世界,
可是为何,还是奢望能够独占所有?
也许我,刻意放弃追逐你的机会,
只为换取——你能自由飞翔……”
(《眼泪成诗》前两小节曲调反复)
无论是夜还是金,他们属于世界,渴望自由;谁都没有束缚他们的权力。因为他们最动人之处就在于自信、自由的在世界舞台飞鸟般的翱翔。或许在天那一方,有个银发男子的心中也在和蓝冰唱着同样的歌,凄美辗转的曲调久久不能停歇。
****
医院,两位病人躺在病床上。其中一位是医院的常客,另一位则红光满面得冲病床旁的人大叫:
“公演?”
经纪人点头,对一脸错讹的小惠和金达解释:“我已经为你们全安排好,只要你们上台演奏就可以。”
小惠拿着通知的手在颤抖,不晓得是兴奋得还是气的:“为什么时间是十天后?!我们还卧病在床啊!”
经纪人面无表情:“卧病?昨天你参加乐团练习的时候不是挺好?医院检查出来,你一点事都没有,就是最近可能吃得多了有点不消化。金达是作曲家直到公演结束后露个面就成;至于你——对艺人来说身体是本钱,为医治好你的消化问题赶快投入紧张的工作!”
“魔鬼!魔鬼!”小惠哀号。
经纪人嗤笑:“我会把这当作夸奖。赶快去准备公演,现在就走!”
金达好笑的看着经纪人把嚎哭中的惠拖走,丁伯母捡起飘落在地的通知,茉莉申出小脑瓜试图偷看——她似乎忘记自己只会读英文。
“表现的不错。”丁伯母点头,“今天晚餐我们吃火锅!”
“好耶!!!”金达一听有好吃的立即恢复精神从床上窜起比出‘V’的手势。
茉莉抬起小脑袋:“老师,这个姿势是和谁学的?”
“我同学李伟韩。怎么样?”
“嗯,那句中国话怎么说来着……怂憋了!”
打击!
金达趴倒在床。一阵脚步靠近床边站定,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说你病了,看起来很精神嘛。”
金达抬头一看满脸感动:“孙裕!你来看我?有没有带好吃的?”
扮作孙裕的戴尔啼笑皆非,丢给金达一袋刚炸出的甜甜圈,只见金达立即眼冒星光伸出魔爪。金达拿出几个给伯母和茉莉,最后掰一小点放在病床旁的柜台上,这才将剩下的一扫而空。
戴尔往柜台上一瞄,立即有摔倒的冲动。
一只满身金色涂料的章鱼虫正在享受金达给它的甜甜圈……
“你怎么……还留着它!”戴尔嘴角抽筋中。
金达满脸不解:“如果不带小金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