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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情-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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簧圃眨 �
   舒无戏这回却同意道:“说的也是。凡健康抱恙者,精神有所寄托,及而有助康复。”
这时,风疾云翻,刚刚出现的旭阳又给浮云遮盖了下去。
   大石公一向比较小心谨慎,叮嘱道:“此事在此地提了便可,切莫再传他人之耳,否则,对公子,对一点堂,对自在门,对参与过此事的先贤与后人,真是贻误大关,祸深无容,万死不能赎其咎了。”
   忽见马上的哥舒仇眠神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既似是在看着什么,又似在聆听什么似的,不禁诧问:
   “有什么事……!?”
   哥舒仇眠微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侧着首,有点躬着的身体,倾向马耳,好像腹部着了一拳似的。
   但脸上仅有的紧张之意,却无痛苦之色。
   哥舒仇眠是“自在门”的“三舒”之一:“三舒”便是哥“舒”懒残(原名“仇眠”)、舒无戏和舒大坑。三人都受诸葛小花重用。哥舒仇眠为“供奉”,舒无戏为“护法”,舒大坑为“巡使”,大石公则为“长老”。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但依然跟从诸葛正我,哪里须要帮助的,就帮助去;哪儿须要主持正义的,他们便也会明的暗的赴会,到哪儿去帮一把。
   这些年来,这几个人一直合作无间,唇齿相依,默契于心,义薄云天。
   哥舒仇眠人长得十分高人,脸色却长得黑,长了对剑眉笑貌丹凤眼,可见年青时亦甚风流俊逸,不过人长得甚为黝黑,看去像给烟熏过的一样,连他站在对面也让人鼻子里闻到一股焦味儿,诸葛先生就常常笑骂他少些抽旱烟水烟。他身平抽过弃用的烟旱子,凑数都足以搭成一座竹桥栈道了,所以大石公又戏称他别名为“烟桥”。
   哥舒仇眠这人也反正平时无所谓,你叫他什么他应什么,但只有在行大事才谨慎小心,一丝不苟,而且出手向来杀势惊人。
   他这时候就神容一肃,忽然之间,自马上长身而起,飞跃半空,眼看是往西的灌木丛投去,突然之间,轻掠杏林,偌大身躯,竟比一只燕子还轻,嘴里发出厉啸,身法兔起鹘落,如鹏如雕,双掌上下翻飞,倏吐倏合,只见杏叶纷纷飞落如雨,枝折桠断,诸葛、大石、舒无戏三人均是一惊,忙分前、左、右急掠包抄过去,只见杏林一片叶海晃荡,并无人踪。
   只哥舒仇眠眉须戟直,兀自喘息咻咻不已。
    诸葛正我知这老战友有过人之能,心中惶惑,急询:
   “什么事?”
   哥舒仇眠单掌护胸,一手对阵,突着一双睐长利目,看着一棵枝叶最为茂密的杏树,但那儿也了无人踪。
   大石公也心中大急:“有人匿伏在这儿么!?我们的话都给听去了么!?”
   哥舒仇眠这才有点回过神来,须发才渐渐平复原状,他指了指杏树。
   杏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有一个洞。
   一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圆孔。
   ——这个圆孔,小的大约只有一支钢针那么大小,要不是哥舒仇眠这样指着让大家注 视,旁人顶多以为是一个斑纹或树瘤,但它却是一个针孔。
   一个为利器所射穿的针孔。
   这针孔势如破竹对穿了树干,从那一头穿射到这一头来的。
   其锐不可当。
   其利可想而知。
   ——那当然不是天然造成的。
   于是,大家转首望向哥舒仇眠。
   哥舒仇眠这才放下本来护住胸口的手掌。
   而且张开了手掌。
   大家这才发现:
   他的手指夹着一支针。

  他满掌都是血。
第八章  像恋人一般的拥抱


   这根针,他是夹住了,但劲道还是太强了,他竟几乎夹不住,虽然及时挟住了,也震得一手是血。
   ——那一支针,竟洞穿了杏树的干,阻止了哥舒仇眠的攻势截击,还挫伤了他!
   这是谁的针?
   他是谁!?
   “我中了半记,” 哥舒仇眠犹有余悸的道,“他也吃了点小亏,我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脸。”
   四大高手,四人脸上都变了色。
   能够有这种功力的,天下,世上,恐怕没有几人。
   ——而且就只有几人。
   更且,这“几人”中,如今在一起的“自在门”四子就占了四个。
   更可怕的是:
   这人是谁?为何会来到这儿?是一直跟踪他们吗?那人是否已听去他们之间刚才的对话?
   这是生死要害。
   比什么都重要。

   策马狂奔。
   四大高手,决定不再追查,赶返京师,急援一点堂再说。
这一路上,他们自然在猜估推测那“一针破树”之力的高手,到底谁人?究竟有没有听到他的对话?这件事到底会有多严重?为什么会有人梢上他们?
   但这一路赶程,他们还是询问、交流了一些要事:
   “你的伤不碍事么?”
   问的是诸葛。
   他一路仍关心大石公的毒伤未愈。
   ——至于哥舒仇眠,只是虎口震裂,并无大碍。
   只不过,连哥舒仇眠都得虎口为之撕裂的“针”,也委实骇人听闻,大家心头上难免蒙上阴影。
   “无碍事。得懒残、诸葛联手,天大的伤也能镇得住。”大石公道,“不过‘将军令‘是很可怕的掌力,一旦遇上,大家千万得要小心。”
   “主要还是你用‘温书大法’先行解开了活栓,使毒力无所遁形。”诸葛先生叹道:“要是别人中了这掌,恐怕早已不活了。”
   “问题这掌法,我看凌落石也还未完全练成,已经那么厉害了——”大石公道,“如果完全练成,不但我不是他对手,只怕跟舒庄主两人联手,也远非其敌。”
   舒无戏却一味不忿气,“那厮行事行恶、做事做绝、当人当兽!这种人能练成‘将军令’!?我去他妈的叫天王!”
   哥舒仇眠在一旁咕哝道:“叫天王有好几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也不知他操的是哪一个。”
   诸葛小花却忧形于色:“凌惊怖的确是个可怕的敌手——却不知他的‘将军令’和‘屏风四扇门’有何破绽?”
   “破绽?恐怕没有。”大石公补充道,“不过,我中过掌,知道关键。”
   “关键?”
   “关键就是:”大石公道:“水。”
   “水?”
   …………
   “京城的局势,还有两个隐忧。”大石公在大家已逼近京畿路上之际,说出了他的担心,“要灭一点堂的重要高手,来的很多,不只是凌落石,我耽心还有凄凉王和林灵素,以及三鞭道人。”
   诸葛小花对“凄凉王”这名字最为震动:“以他之尊,出手对象向来也是至高至尊,却是为何要来冒这趟浑水?他来了,他几个手下大将必至,恐怕极不易对付,他这种人,自有他的侠义英雄处,我也不想对付。”
   大石公沉吟不语。
   “崖余。”
   这次是舒无戏开的腔。
   “余儿!?”
   道旁愈来愈密集的人家和灯火,诸葛小花脸上的阴霾却是更加沉重难纾。
   “我看他们还是为灭一点堂而来的。”舒无戏又啐了一口痰,“我操他个万人敌!这些人里一定有人洞悉了崖余的身世,他们是决不让他活下去的。”
   诸葛正我长叹道:“那就麻烦了。”
   “还是那一句:忍见人间英雄老,不许红颜变白头——望大家都能深记。” 哥舒仇眠却道:“我只希望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好,这样至少好应付一些。不然,皇帝老子和余儿,至少得要死一个。”
   诸葛小花问:“另一个隐忧呢?”
   大石公答:“苏梦枕。”
   舒无戏道:“雷损。”
   诸葛正我问:“他们怎么了?”
   大石公叹道:“‘金风细雨楼’的苏公子,还是‘六分半堂’的雷副总堂主,好像也参与了这件事。”
   诸葛正我长叹道:“怎么麻烦的事老是这么的多!”
   “因为活着的人总有麻烦。吃饭麻烦。买卖麻烦。当官麻烦。当平民更麻烦。大便麻烦。小便更烦。做男人烦。做女人烦。,男人要找好女人烦。女人找好男人烦。根本无一样不烦。”舒无戏笑嘻嘻的道,“只有死人才不烦。我们烦恼,正好证实我们还活着。”

   不过情势也真的够烦。
   因为他们那时还未料到一入京师,就竟然会跟“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有浴血战。
   然后,他们在转战一点堂,自焚烧的佛像,破关而出,却遇上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拜一贯堂,必会凄凉王”的长孙飞虹。
   大家对阵。
   对仗。
   诸葛小花那时已极疲、极累。
   当他发现至刚至猛的拳法制不住长孙飞虹之际,他只好使一种完全合乎他的状态的拳法、腿功:
   ——“失神引”。
   这才是更厉害的杀着。
   ——因为招式已和他的心情、体态完全一致。
   凄凉王逼不开他。
   破不了他。
   他反身相迎,以他最旺盛的战志,和最宽阔的胸怀。
   两人相拥,“抱”了一“抱”。
   ——像一对阔别多年、劫后重逢的恋人。

?第一章  拥抱与握手


   ——可知道握手与拥抱,有什么不同?
   人与人接触,有很多方式。
   最常见的是点头。
   点头,是一种认可。
   当你向另一个人“点头”的时候,好比是一种“认可”:
   ——我认得你。
   对方若也向你点头。
   那就是一种回礼:
   ——我也认识你。
   彼此熟知程度:只到“认识”的阶段。
   再进一步的是微笑。
   笑一笑,精神好。
   笑笑口,相见好。
   大概,就是“亲善”的意思。
   但“友善”归“友善”,“亲切”还“亲切”,却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含笑点头,只可远观不可近昵。
   招手就好一点 。
   ——不但是有了表情,还有了表态;不光是动了容,也动了手。
   (总不能招“脚”的说……人人又不是追命!)
   招招手,就可以一起走了。
   但发展至“握手”,已进展到“肌肤之亲”。
   ——尽管,那是轻度的,微度的,轻尝即止的。
   不过,还是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一个人与另一个有了“肉体上的接触”,哪怕只是手与手、指与指,那种感觉,分外亲切,是挥之不去的,是取代不了的。
   “握手”时,对方的力度不一样,态度怎么样,完全是可以从握手的那一刻感受出来的:对方究竟热不热情?虚不虚伪?好不好客?嫌不嫌弃?
   在江湖上,也有用“抱拳”为礼,取代握手。
   ——毕竟,武林中,男女授受不亲,长幼有序,而且,不知对方意图好歹,这样给对方“握”住了手,万一遇事,的确是十分吃亏的。
   有经验的江湖人都不会也不愿吃这种哑巴亏。
   也就是说,哪怕“抱拳”或“长揖”,尽管礼仪周周,礼教有加,但还是有防患、有防卫、有设防。
   可是,拥抱,则是完全不设防的。
   大家肉体与肉体相拥,这才是真正的坦荡、无私、不嫌弃、不提防。
   那种感应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方的神情也许可以骗得过你。
   但是肉体不然。
   更何况双方的心,贴得那么近,完全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息与心跳,真诚与热情。
   如果说,“握手”能让感受到对方脉搏的跳动,“拥抱”则是更进一步,让你可以感受到对方心跳的共振。
   ——毕竟,相拥的时候,双方的心灵最是接近。
   最坦荡。
   最开放。
   最亲。
   ——只不过,在江湖上,有几人你是愿意拥抱的?有几个是你接受他拥抱的?有多少人真的想拥抱你?到底他们的拥抱是要爱你还是想害你?
   如果有比“拥抱”更进一步的亲热,那就是接吻了。
   比“接吻”跟进一步的,恐怕就是爱抚与交媾了。
   当然,那都不是平常情况可以进行的,更不是朋友之间可以触及的。
   那是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欢狂。
   也是性灵之间的交汇。
   ——如果彼此之间未亲到这种范畴而就作出这类“行动”的,那是莫大的罪行,而且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所以,朋友之间,以身体热烈拥抱,暂时还是“招呼”的极限。
   可是,像现在诸葛正我和长孙飞虹的“拥抱”,既不是“老友重逢”,也不是“情怀激荡”,更非“久违阔别”,反而,有点像是“生死相搏”。
   而且,也真的是:
   生死一抱。
   成败相拥。

   他们抱在一起,然后,就兀地凝住不动,像连时间、空间、动作、反应,全都凝结了似的,甚至,好像拥抱的双方,连心跳都停止了。
   连生命都终止了。
   他们已成为两座石像。
   不。
   一座雕镂了两个交缠相拥人体的石像。

   任劳乍见凄凉王和诸葛神侯相拥在一起,几疑自己看错了。
   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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