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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忻彤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东南西北中,你们全部给我滚下来!”一大清早,台湾餐饮界的龙头--朱家,豪华的大厅里响起一阵如雷的吼声。
只见朱富贵满脸怒气地端坐沙发,手拿一本八卦杂志,斗大的标题赫然是--五个儿子各有隐疾?餐饮天王朱富贵抱孙无望!?
“说这是什么屁话!”他气得差点没把杂志给撕烂。
“怎么啦?又是谁惹你生气啦?”自家老婆玉满堂是第一个被吵醒的人,只见她优雅地走下楼梯,五十开外的年纪,身材和样貌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岁左右,美丽依旧。
一看到老婆下楼,朱富贵顾不得生气,先扶她到沙发坐下,再端来一杯刚煮好的养生茶给亲亲老婆润喉,这才回到原来的话题。
“还不是那五个兔崽子!”想到那一窝儿子,他就想叹气。他喜欢的是像老婆一样漂漂亮亮、会撒娇的乖女儿,不是臭儿子啊!
朱富贵总共有五个儿子和两个宝贝女儿,除了最小的元儿和宝儿,也是最受他疼爱的双胞胎女儿已嫁作人妇外,另外五个已过适婚年龄的儿子竟然全无动静!
想当年他得知老婆怀的第一个孩子多了“一根”时,立刻在医院嚎啕大哭,医生护士们还以为他是喜极而泣,没人知道他是失望得痛哭啊!
但是,最最让他吐血的是--连生五个带把的!还好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老婆总算替他生了两个宝贝女儿,这才稍解他的怨气。
只是不幸的事又发生了!最受他宠爱的女儿很快地被“坏男人”给拐走,他身边最后还是只剩下五个臭儿子,而且是五个讨不到老婆、还被八卦杂志说“有隐疾”的男人!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越想越生气,他忍不住又朝楼梯方向大吼--
“你们还在摸什么?马上给我滚下来!”
过了三分钟,终于有一名“先烈”率先现身--
“啊啊--”朱家老五朱人中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楼梯口,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睡裤,边走边打呵欠。“老爸,你一大早在吵什么啊?”
“你们这几个,真是把我给气死了!”朱富贵气呼呼地将杂志丢给他。“元儿和宝儿不就为我各生了一个可爱的孙子和孙女吗?竟然说我抱孙无望,我非拆了这家杂志社不可!”
“老爸,元儿和宝儿的孩子是你外孙耶,他们又不姓朱,哪能算是你的孙子啊!”朱人中不知死活地纠正。
“你还有脸说!”朱富贵恼怒地赏他一个爆栗。“还不都是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害的!”
这个差点气死他的笨蛋开了一家西洋糕饼店,明明是所有兄弟里面体格最壮硕的,但个性憨厚又超容易被感动,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他痛哭流涕,这样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喜?
“痛、痛……”朱人中痛得摸着头上的包,赶紧挨着“护身符”坐下,哀怨地向母亲控诉老爸恶劣的行径。“妈!老爸老是打我头!我的头会这么大,一定是被打肿的!”
“你还说,打你常然是因为你笨哪!”朱富贵大吼。心情已经够恶劣了,这傻小子还火上加油,存心气死他啊!他火大地一把推开儿子,自己递补上位。“离我老婆远一点!”
可怜滚落地上的朱人中,摸摸摔痛的屁股,坐到对面沙发,忍不住嘟囔。“每次都说我笨,还不是你生给我的脑袋……”
“你……”
“老爸,你一大早又被谁气得发火啊?”突然一阵浓烈的古龙水味袭来,表示老四朱地北隆重登场。
只见他一身色彩鲜艳的衬衫,再加上非常合身的牛仔裤,差点没闪了众人的眼睛。
看到他的衣着,朱富贵又有话说了--
“你非要穿得这么花不可吗?”这个像孔雀一样的儿子负责意大利餐馆,他的脾气也跟意大利男人一个样,热情又火爆,花心是他的代名词,同时跟多位女友交往是常有的事,也就是说--永远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老爸,这可是今年最流行的普普风耶,好看吧?”潇洒帅气的脸庞扯出一个迷倒众生的笑,曾经当过业余模特儿的朱地北自傲地走着台步,展现米兰最新春装。
“你……”朱富贵火大地往他的屁股用力一踹。“活像只招摇的孔雀!”
朱地北应声跌进对面沙发,跟朱人中比邻而坐,成了名副其实的难兄难弟。抚着被踹痛的屁股,朱地北一脸莫名其妙地问着身旁的弟弟--
“老爸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谁惹到他了?”
“哪。”朱人中把八卦杂志递给他。
朱地北一看标题,一连串的意大利文脏话接连从他口中迸出。“竟然说我们有隐疾?不要命啦!”火爆的脾气不输给朱富贵。
“你们在吵什么?我的美容觉还没睡够呢。”老三朱光西身穿红色绲金边的晨褛出场,虽然脸上涂抹着黑绿色的浆泥,但仍维持一贯的优雅。
“你……你脸上涂的是什么鬼东西呀?”朱富贵看到老三突然顶着一张乌漆抹黑的脸出现,心脏差点没给吓得跳出来。
“这是最新研发的奈米敷脸圣品,不但可以美白还可以去皱纹喔!老爸,你要不要试试?”看着老爸脸上已有好几条皱纹,做儿子的当然要推荐好产品喽。
“你……”看到老三不男不女的模样,朱富贵已经气到没力,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抱着老婆咳声叹气--
“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真是会被他们给活活气死!
这个像人妖的是排行老三的朱光西,兴趣是法国料理,曾在法国的三星级餐厅修业五年,目前开了一家台北市最高级的法国餐厅。他长得一张“女人脸”也就算了,说话也是轻声细语,难怪经常被误认为同性恋。
“别气啦,那是因为他们像你嘛!”她倒觉得这五个儿子很不错,长得帅不说,还拥有一身好厨艺哩!
她的姊妹淘都很羡慕她的好命,不仅有老公疼,儿子个个是名厨,天天吃山珍海味还不用自己下厨,多好啊!
“哪有?我比他们好多了!”老婆的话,更是让他气得差点得内伤,只是敢怒不敢言,谁叫他是有名的“妻奴”呢。
一脸莫名其妙的朱光西坐到朱地北旁边,好奇地问:“老爸是怎么啦?”
“你自己看吧。”手中的八卦杂志再度转手。
“隐疾?”朱光西看了斗大的标题以后,更为纳闷。“我们有什么隐疾呀?”为什么身为当事人的自己却不知道?
朱富贵没好气地说:“问你们哪?”
这时老大朱海东和老二朱天南穿戴整齐,连着出现,看到朱富贵气鼓鼓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
朱富贵一看到他们两个,更是气到没力。“还有你们两个也是!你们这一窝,真是气死我了!”
老大朱海东接手他的中国餐厅,厨艺当然是没话说,毕竟是他一手传授的。但是他的侗性刚毅、做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一心只想着如何使厨艺精进,至今没有交过女朋友。
老二朱天南当初为了学料理到日本住了十年,回国后开了一家高级日本料亭,个性像个闷葫芦,半天挤不出一个屁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对女人深恶痛绝。
看到这五个家伙,他更觉得自己果然抱孙无望。
朱海东转而面向已被炮轰过的弟弟们。“老爸在气什么?”虽然老爸算得上是“火爆老浪子”,但是鲜少一大早就发飙。
“还不是这个惹来的祸。”朱光西将杂志交给问话的老大。
朱海东接过“导火线”,一看到封面的标题,眉头微微皲起,随即翻了翻内文叙述,眼睛更是不悦地眯成一条线。
报导上竟然批评他是根木头,天南是冰块,光西娘娘腔,地北是花心男,人中是爱哭鬼,这根本是人身攻击嘛!
朱海东的声音骤冷。“没事找事做!”胆敢犯到“元宝集团”,这家杂导社真是不长眼,尤其是这个执笔的人!
“元宝集团”虽然只卖吃的,却是台湾最大的餐饮集团,北中南都拥有不少分店,就连在美国、欧洲和日本的许多大都市也都设有分店,傲然成为台湾“食”的龙头老大。
“你们要给我一个交代。”朱富贵乘机将话说明白。
“什么交代?”五双眼睛紧盯着他。
“现在都被写成这样,我不能再放任你们了!我限你们在一年之内给我找到老婆,否则……否则就不准你们再靠近厨房一步!”对朱家的男人来说,禁止进入厨房是最大的惩罚。
朱富贵的话立即惹来儿子们的反弹--
“哪有道样的?”
“我还不想结婚!”
“突然之间要我上哪儿找对象?”
几个儿子七嘴八舌吵成一团,但是将牌丢出后的朱富贵心情忒好,完全不予理会。
“老爸,”老二朱天南有恃无恐地反问。“如果我们都不能进厨房,那餐厅怎么办?”现在餐厅都靠他们几个兄弟在撑,如'奇+书+网'果他们不下厨,餐厅就等着关门吧。
他就不信老爸敢拿“元宝集团”的前途开玩笑。
朱天南这么一提醒,几个兄弟的心也定了。“对呀,老爸,你不要开玩笑了,除非你想让所有的餐厅关门?”
“哼。”朱富贵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老爸我钱早就赚够了,现在我只要你们结婚!如果你们到时候都没结婚的话,我就把所有餐厅的掌厨大任都交给宝儿,我相信她会很乐意替你们分优解劳!”宝儿是朱家最小的妹妹,虽然出自同一对父母,也非常爱下厨,却是个料理白痴!
她煮出来的菜“色”、“香”俱全,唯独“味”完全变样,就算是同样的材料和烹任步骤,由她煮出来就是会变成很恐怖的味道,这也算是她的“特长”。
“什么?”老爸的提议差点没把五个兄弟吓死,异口同声地惊呼。“不要,千万不要!”让宝儿掌厨,元宝集团干脆改行经营医院或殡仪馆还会比较有生意。
“那你们同意我的条件了吗?”有了宝儿这张“王牌”,拽的人变成朱富贵。
五个人有气无力地点头。“嗯……”还能不同意吗?他们可不想改行当“五子哭墓”哪。
朱富贵满意地将视线扫向朱海东,下达命令。“你是第一个!”
朱海东不服地反问:“为什么是我?”五个兄弟,人人有责吧?
“谁叫你是老大!”朱富贵的话让朱海东当场哑口无言,顿时觉得乌云罩顶。为什么他每次都得身先士卒,如果有选择权的话,他也不想当老大啊!可不可以禅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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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纵然时序已经将近春天,但夜晚的寒风还是一点也不留情地袭击路上行人,只见每个人都裹着厚重冬衣,缩着脖子快速行进。
凌末央拖着蹒跚脚步缓缓地走在路上,双手拚命拉拢领口,避免寒风灌入衣领。她长长的卷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裹住她小小的脸蛋,一双大眼睛因饥饿而有些黯淡,性感的红唇被冷风冻得更加红艳,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她两眼发昏地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虽然极力想忘记胃里饿虫正在打架,但是肚子不断发出令路人侧目的抗议声,却令她更无法忽视这事实。
“好饿喔……我真的快要饿死了……”从早上到现在,她只喝了几口水止饥,饿得前胸贴后背,已经快撑不住了。一个踉跄,她立刻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缩成一团。反正连走路的力气都使下出来了,哪还会在意形象问题。
她再度掏出口袋里的小零钱包,往里头看去。钱包里只剩下一强百元钞票和几个铜板,数一数,加起来总共一百二十七块钱,算了几次都是一样的数目,这便是她全身上下仅剩的财产。
高中时父母陆续身亡,走时并没留下财产,还好有一家孤儿院愿意收留末央,她在那儿住到考上大学夜间部,然后就搬到现在住的地方,自立自强。
大学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借来的,所以为了还债,她必须从每个月不到三万元的薪水中挪出一万还债,再加上固定捐一万元给收留过她的孤儿院,剩下不到一万元要应付吃的、住的,和其他杂项开支,才会老是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唉……接下来这一个星期要怎么过啊?”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长气,还有一个星期才发薪水,这点钱根本无法撑到月底。“买条吐司好了,应该可以撑个几天吧……”
未央拿着钱包倏地站起身来,赶着去买救命食粮,但太久没进食造成的血糖过低,却让她脚步踉跄地往前扑倒--
她紧闭着双眼,认命地等待跟地面“接吻”的痛楚来临,虽然极有可能摔得鼻青脸肿,但她没有伸手护住自己,因为仅有的两只手全都用来“保护”紧握在手里的钱包。
跟毁容比起来,肚子重要多了。
“……咦?奇怪?”预期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不禁让她微微纳闷。“为什么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