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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呢。
两人就驱车往荣城赶去,刚出城又接到了龙美心的电话,“曾毅,你在哪呢,我发现跟浩辉上山更没意思。”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去玩,我要赶到荣城去!”曾毅说着,“昨天那洋鬼子的腿要截肢,我得去参观一下!”
龙美心知道曾毅跟自己说话向来没正形,他这么说,多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龙美心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立刻明白曾毅是遇到麻烦了,道:“我现在下山,你路过长宁山的时候,把我捎上,我也去参观一下,顺便去看看南姐。”
“行,你麻溜的啊!”曾毅就挂了电话,一踩油门。
此时南江省人院,卫生部的专家组和美国的专家一起赶到,集体到戴维的病房去查看情况,邵海波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一看到戴维的那条腿,美国的专家就意识到不妙,这可不好治了啊,这哪像被毒蛇咬的,根本就是强酸水里泡出来的。他戴好消毒的胶皮手套,上前仔细查看伤口,手上不敢使一丁点的力气,生怕一使劲,戴维腿上的肉就会掉下来。
“情况不怎么乐观!”美国的专家看完之后,就摇了摇头。
“不对啊!”卫生部有一位老专家,倒是个识货的人,他道:“病人被送进医院注射血清之前,已经有人采取了急救的措施,还用了药!”
美国的专家就问道:“何以见得?”
老专家一指戴维的大腿,道:“大家看,你们见过这么奇怪的蛇毒吗?为什么蛇毒只到膝盖,而膝盖再往上的地方,似乎就没有蛇毒了?”
大家再一看,就集体目瞪口呆,真是不能理解啊!戴维膝盖往上三寸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道齐齐的线,这道线不是画上去的,而是黑白两色所造成的视觉效果,线下的部分,肌肉肿胀溃烂;而线上的肌肉,则完好无损。
而按照正常的蛇毒蔓延迹象,戴维现在应该整条腿都应该肿胀,甚至是裆里的第三条腿,也会肿大才对。
怎么回事啊?
专家们都是惊诧不已,这条线“画”的未免也太准了吧,简直就是专门为截肢画的嘛!照这里一锯子下去,绝对不会错,不浪费一丝的好肉,也不留一块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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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 傲慢的代价
“病人被送来前,用了什么药?”老专家就问到。
邵海波也是对眼前的景象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他并不是昨天的接治大夫,对情况不了解,就赶紧把这个问题转给了昨天接治的大夫。
那大夫想了想,道:“昨天被送来时,病人膝盖往上三寸的地方,有一道黑圈,像是某种药泥涂抹的,因为不清楚是什么成分,我们就把它清洗掉了。”
“唉!不该啊!”老专家就一副惋惜的模样,“要不是那道药圈,病人现在就不只是小腿肿胀溃烂了。”
大家就觉得老专家的话有些夸大了,未免也太把那药当回事了,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药?虽然大家也不能解释蛇毒为什么只止步于膝盖,但大家心里绝不认为这是什么药丸的功效,如果这药丸真有这功效,那为什么不能把戴维的蛇毒治好呢?
老专家看大家不相信自己的话,就道:“这种神奇的蛇药确实存在,在老家乡下开蛇咬伤医院的时候,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少年,他被眼镜王蛇咬中了左手虎口,只是用药泥在手腕处抹了一圈,那蛇毒就始终越不过那道圈去。”
大家也懒得听这种故事了,什么蛇咬伤医院,放屁,不过是一家无证经营的小诊所罢了。
说实话,专家组的其他医生,心里都有些瞧不起这名老专家,老专家并不是科班出身,也看不懂蛇咬伤的各种论文,他以前就是个乡下治蛇咬的土郎中,靠着祖传的秘方给人治蛇伤,兼卖一些狗皮膏药,后来被当地蛇咬伤研究院的院长看中,这才成为了“专家”。
戴维的那位女朋友,此时也在一旁呢,听了这话很不高兴,道:“那是不是药,都还很难说呢!”
专家组的组长清了一声嗓子,道:“我看咱们就不要讨论这个药的问题了,还是先研究一下这个病例到底该怎么来治疗吧,谁有办法?”
众专家都有点犹豫,谁都知道这老外的身份不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此时省人院的大夫又补充道:“病人对于抗蛇毒血清有轻微的过敏反应,昨天我们使用了一支抗蛇毒血清,还是分批量注射的。”
这句话让专家们的心头又蒙上一层阴霾,眼下最好的方案,应该是加大抗毒血清的注射量,让蛇毒和血清完全中和,这样至少可以先消除中毒的迹象,然后再集中精力治疗溃烂。但要是不能大剂量使用血清的话,就很棘手了。
老专家此时道:“我觉得可以先采取一些排毒的措施,比如通过针刺八风穴来放毒,也可以切开溃烂部位,让脓血自然流出,这样做,应该可以缓解溃烂趋势的进一步蔓延。”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就有专家反对,“就算排毒,我也建议采取血液透析的方式,针刺排毒没有任何理论依据,切口排毒很容易引起反效果,要是切口一开,引起了感染,造成更大面积的溃烂就得不偿失了。”
那个美国的专家此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个治蛇咬伤的专家,在美国很有名,因为他能治疗各种剧毒蛇的咬伤,但也仅限于被蛇咬伤后三个小时内的病例,如果超过三个小时的话,换了任何一名西医过来,治疗的效果都不会很好,像眼下的这种程度,他也有些难以下手。
想了一会,美国专家道:“我赞同使用血液透析,先排毒,随着毒素的排出,情况应该会有所好转。另外,出于保护脏器的需要,我建议注射一些利尿剂,来促使蛇毒的自然排出,必要时,还可以考虑注射一些肾上腺皮质激素。”
老专家就很反对,道:“我认为没必要采用血液透析这样的全局疗法,病人目前的症状只限于局部,采用全局疗法的话,就有些小题大做了,可能还会因此起到反作用。”
专家组的组长很不愿意听这话,什么叫做小题大做,病人身份特殊,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我倒是宁愿小题大做一些,也不愿意承担某些预料不足的后果。
“既然美方的专家也认同血液透析的方法,那就先采取这个方案吧!”专家组的组长直接无视了老专家的反对意见,拿出诊断书,迅速写好治疗方案,然后递到美国专家面前,“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我就让医院着手开始准备血液透析了。”
美国专家看了一眼,点头道:“就这样做吧!”
专家组的组长就笑着道:“那就请你签个字!”
美国专家拿起笔,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觉得这确实也是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案了。
组长没想到美国鬼子这么痛快就签了字,心里踏实不少,就算以后治不好,自己也可以把责任推到美方专家头上,是美国专家坚持要用这个治疗方案的。对于这种突然下达的任务,组长是抱着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态度。
老专家还是很反对,道:“我持保留意见!”
组长再次无视老专家的意见,扭头对邵海波下达了任务,道:“邵院长,请贵院立刻准备血液透析吧!”
邵海波就拿起电话,通知了血液透析中心,一会皱眉道:“一点空闲都没有吗?这边的病人情况比较紧急!”
过了一会,邵海波放下电话,道:“今天有两个急姓的肾衰竭患者,正在使用大型综合血透设备,小型的血透机目前也没有空位,但可以立刻安排,只是怕效果会打一些折扣。”
专家组的人就有些傻眼了,方案定下来了,可治疗的仪器却没有,这可怎么办啊?要把蛇的毒素完全过滤出去,一般的小型血液透析机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过滤不彻底,再把毒素扩散到全身就更麻烦了。
“不能紧急动用吗?”组长沉眉问到。
邵海波摇头,“正在使用仪器的两名患者也是危重病人,全靠设备护着命呢,要是紧急动用,一旦出了什么事故,我们医院承担不起!不过,我已经让血液透析中心的人进行联动求助,看附近哪家医院的设备正在空闲。”
现在的医患关系如此紧张,邵海波哪敢让洋鬼子插队,一旦那两名患者出现情况,患者家属来医院闹,自己还干得下去吗?
“我还是坚持保守治疗的方案!”
老专家有些气愤,自己治了一辈子的蛇咬伤,甚至都没动用过一次血液透析设备,但治愈的成功率,也在96%以上了,难道离了设备,这些被蛇咬伤的人就只能等死了吗?
组长现在越看老专家就越觉得不顺眼,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治疗蛇毒的专家啊,就显得你特别能干是不是,大家都不对,就你对?
“先使用利尿剂吧!”组长发了话,“等找到血液透析设备,立刻送过去!”
“不行!”女二鬼子此时叫嚷了起来,“必须马上让戴维进行血液透析!”
邵海波一皱眉,道:“我已经讲过了,血透设备目前正有患者使用!”
“让他立刻腾出来!”女二鬼子极其嚣张,完全就是在命令邵海波。
邵海波心中大怒,你算个什么玩意,也敢对老子吆五喝六的,他道:“出了人命事故,我负不起责任。”
“死了不就是个赔偿的问题吗?”女二鬼子一下拉开皮包,道:“多少钱,我赔!”
这一下,不光是邵海波生气了,屋子里专家组的大夫都有些气愤,见过恶劣的,没见过如此恶劣的,洋鬼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凭什么要让人家给你腾出设备来。只是大家生气归生气,没敢表现出来。
就是一旁美国专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邵海波冷笑一声,也不理会对方,他接过组长手里的诊断书,立刻吩咐人去按照上面的剂量准备药品。
女二鬼子见邵海波没搭理自己,更加生气了,喝道:“邵海波,我警告你!戴维是重要的外宾,他的生命高于一切,要是他有什么意外,你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还有你们!”女二鬼子指着屋子里的所有专家。
专家们就有点不自在了,戴维的来历他们已经清楚了,别说自己惹不起,就是卫生部也惹不起啊。
组长就走到邵海波跟前,道:“邵院长,要不,去跟那两个患者的家属商量一下?”组长的意思很明白,一般得了肾衰竭的人,顶多就是维持上一段时间,也很难治愈了,最后肯定是人财两空,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戴维拿出一笔钱,买一个优先使用设备的机会。
邵海波断然拒绝,道:“作为医生,我要对每一个患者的生命负责,作为院长,我更要对医院的声誉负责。”虽说肾衰竭难治,但并不是没有治愈的机会,但如果现在停止透析,那肯定就是立刻死亡了。
组长心道这邵海波也是头倔驴,只好摇了摇头,站在一边去了。
女二鬼子看调解无效,就威胁道:“我要给你们厅长打电话,让他立刻撤了你;我还要给你们的卫生部长打电话,中止我们对中国一切的援助和合作。如果戴维出了意外,我要将这件事诉诸全球各大媒体,告诉世人你们是如何漠视外宾的生命!”
邵海波一伸手,“你请便,但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我还是院长,就会公平对待每一位患者!”
“好!你等着!”女二鬼子指着邵海波,十分嚣张,对戴维的助理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马上给我联系他们的厅长。”
邵海波理也不理,此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曾毅的,邵海波倒是露出喜色,说不定曾毅有什么办法呢,他道:“我去楼下接一位专家,是我们南江省保健局的专家,也是我们省人院的特聘专家。”
专家组的人也不阻拦,不过心道就算再来了专家,怕也是需要血液透析设备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不是人多就顶用的事。
过了一会,邵海波回来,身后跟着曾毅、龙美心、还有那位向导。
那位老专家一看到曾毅,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激动,这不就是当年那位神奇的少年吗?老专家治了一辈子蛇咬伤,自认为在这个领域是无人能及了,但在遇到云游四方的曾毅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这辈子也不会忘了曾毅的样子。
老专家上前一步,就要跟曾毅打招呼,“曾……”
“好啊,你还敢来这里!”女二鬼子此时看着曾毅,横眉冷喝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向戴维道歉,也已经晚了,我一定要让你为昨天拖延救治的行为付出代价!”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