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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内职责而已,都是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辛苦!”曾毅说到。
尤振亚笑着点燃一只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沉思了片刻,道:“明天的安排,我打算是去博阳市,如此行程就比前面两天要远一些,所以你们保健组的同志,要提前拿出一些方案,比如,在菜谱上要做什么调整,可以减缓老首长们的疲劳;在行进期间,多长时间休息一次比较合适,这些都要有考虑,然后给出一些专业的建议。另外,还要做好充分的预案,确保万无一失!”
曾毅就明白尤振亚的意思了,白天自己在电话里暗示唐浩然,说是老干部团在一两天内会到达博阳,曾毅这个预计,是根据之前的行程来估算的,博阳市紧靠着北原市,如果老干部团到达北原市,那么前往博阳的概率就非常大。
谁知因为老干部的不满,尤振亚临时改变了计划,打了曾毅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正准备向唐浩然解释这件事呢,尤振亚却提出明天前往博阳市,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明啊!
“博阳市我去过,那里的几个红色景点都搞得不错,我看一定不会让老首长和秘书长失望的!”曾毅笑着,道:“我回去就跟保健组的同志一起研究,争取今天晚上就把方案拿出来。”
“好!你做事,我是最放心的!”尤振亚呵呵笑着。
从内心讲,尤振亚也不希望搞什么突然袭击,下面要是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候最难堪的,一定是自己这个负责接待和制定行程的人。
白天曾毅接电话的时候,尤振亚就在当场,虽然没看到是谁的电话,但尤振亚一琢磨,也就心中明了了。下面这些市里,能跟曾毅有牵连的,无非就是龙山、博阳、白阳三个地方,白阳不在长征路线上,就首先被排除了;曾毅在南云县工作过,但最后却是被龙山市的一二把手联手施压,给免了职的,所以龙山市即便要探听消息,也不好意思把电话打到曾毅这里的;剩下就是博阳了,唐浩然跟曾毅的私交向来不错,能让曾毅做出明确暗示的,也就只有唐浩然了。
既然曾毅暗示了唐浩然,那唐浩然肯定就会在博阳市做出一番的部署安排,与其去那些毫无准备的市,还不如就去博阳,一来老首长可以玩得开心,安全也有保证;二来还可以送曾毅一个大人情。
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尤振亚看得非常明白,像曾毅这种手眼通天、既会做人又会做事的年轻干部,不是谁想压制,就能压得住的,要不是有资历浅这个短板制约着,曾毅早就一飞冲天了,自己提前烧一烧曾毅这个冷灶,多做一些人情出去,绝对是不会错的。
把手里的这支烟吸完,尤振亚道:“好,你就抓紧时间去准备吧,既要考虑充分,还要吸取这两天的不足和教训。”
曾毅就起身告辞,道:“我们一定认真总结,充分考虑!”曾毅明白,尤振亚的意思,是明天别再让唐浩然搞出什么迎来送往的戏码,免得到时候又让他为难。
尤振亚就摆了摆手,道:“方案拿出来后,就立刻送过来,我会一直等着的!”
回到房间,曾毅把尤振亚的意思对邵海波讲了讲,邵海波立刻召集保健组的成员开会,商议措施和方案。
等把方案交给尤振亚,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曾毅想起忘了告诉唐浩然一声,刚把手机打开,唐浩然的电话就第一时间打了进来。
“我说曾毅啊,你这电话终于是打通了!”唐浩然抱怨了一句,道:“老首长们现在到哪里了?北原市那边已经乱了套,听说他们今天接到的老干部团,竟然是假的,现在其他几个有可能会被老首长走到的地市,全都是人心惶惶。”
曾毅笑了笑,道:“老首长是来弘扬红色文化的,又不是来打仗的,至于这么紧张吗?”
唐浩然心道曾毅这话说得轻巧,老首长们喜怒无常,万一有什么不该看的,让老首长给看到了,不该听的,传到了老首长的耳朵里,那下面的这些领导就是平时敢得再好,也要跟着倒霉了,他道:“说正题吧,不然我这觉都睡不踏实!”
“情况还是那个情况!”曾毅把声音放低,“老首长们不喜欢迎来送往!”
唐浩然就明白了,道:“没有别的情况了?”
“没了!”曾毅说到。
唐浩然也不多问,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电话里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好了,时间不早,你也快去休息吧,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一定要到博阳来,好好地玩上几天!”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说吧!哈哈!”曾毅笑了笑,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徐老不请自来,突然莅临保健组的饭桌,让保健组的人集体受宠若惊,慌乱无措。
好在邵海波反应快,急忙带领大家鼓掌,道:“老首长莅临保健组检查工作,是对我们保健系统的厚爱,同志们都是备受鼓舞!”
其他人急忙点头称是,纷纷附和。
“不要搞得这么隆重嘛!”徐老朗声一笑,摆摆手,道:“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向南江省保健组的专家们道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极度纳闷,一番左盼右顾之中,就都看向了曾毅,这两天去老首长那边执行过保健任务的,好像只有曾毅。
“我个人有一个很多年的老毛病了,昨天在小曾同志的治疗下,已经大大见好!”徐老显得很开心,说出谜底,就在曾毅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小曾啊,你很不错,有两下子!”
曾毅笑道:“徐老,这可不全是我个人的功劳,昨天就是换了其他同志去,也肯定都有办法,说不定治疗的效果更好!”
徐老哈哈一笑,也不让曾毅为难,道:“有小曾个人的功劳,也有集体的功劳!南江省保健系统能够打破常规,敢于启用像小曾这样优秀的年轻专家,是有魄力、有担当的;这也说明南江省保健系统这个集体,是有水平、是务实的!大家都是好样的嘛!”
保健组的专家,顿时都觉得脸上有光,平时大家也没少执行任务,但像徐老这样亲自到保健组道谢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呢。
徐老讲了几句勉励的话之后,也没有多待,回老干部团那边去了。
大家再次入座,接着吃早饭,心道曾毅运气真好,去治个打嗝,竟然还顺手把徐老的老毛病给治了,这下可在老首长那里挂了号,以后不发达都难啊!
正在胡思乱想呢,又有两位老干部联袂而来,还是同一件事,老首长身上的老毛病,在曾毅的治疗下,已经见好了。
这一下,就把保健组的所有专家都给镇住了,之前大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不服气,但现在这种念头却完全打消了。
老首长身上的毛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能治的话,早就治好了,连中央保健委的大权威、大专家都束手无策,如果换了是自己去,大家都自问绝不可能比大权威还更有办法,但曾毅去了就有办法,不仅能治,而且还有奇效,短短一天就见效果,这可不是一般大夫能做到的!
看来曾毅以前能被方南国看重,绝不是什么偶然和幸运,他是有真本事的。
最重要的是,曾毅不居功自傲,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功劳,大家谁也没有出力,但在老首长面前,曾毅一再替大家说话,这份心胸,也不是谁都能有的!试问换了自己,是否能把这个功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呢!
在国内的医学界,可不是你水平高、造诣深,地位就一定会高的,大人物随口一句评价,就能让你少奋斗几十年,现在有了三位老首长的亲口称赞,这趟回去之后,大家就等着升职吧!
车队下午到达博阳,在参观了一处著名的红色景点之后,就结束了当天的行程。
第二天,车队从博阳出发,往下一站一站走,没有再返回北原市,根据尤振亚的安排,北原市被放在了行程的最后。
每天休息的时候,曾毅就去给几位需要针灸治疗的老干部进行治疗,按照他的计划,等老干部返回京城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再进行针灸了,只要按照自己的办法进行后续调理,这些老毛病就会逐渐好转痊愈。
曾毅给出的办法,也都很简单,不需要天天吃药,有点类似于用豆子“磨”劳伦姓子的,都是以食疗、疗养为主,药物只是辅助。
老干部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器官衰老,要想一点毛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一味地加强用药,只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是白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减轻痛苦的前提下,让老干部在带病之中延年益寿。
当年的长征路线,其艰苦程度远远超乎想象,其中很大一部分路程,都位于雪山草地之间,人烟稀少、鸟兽绝迹,这些客观条件,既便是过去了几十年,也照样是存在的。
虽然南江省政斧一直都在努力,也出台了很多优惠政策,但一没有人,二没有路,三来地形偏僻,第四气候恶劣多变,面对这样的客观事实,就是大罗金仙再世,怕是也难有什么好的办法。
随着行程的进展,车队慢慢驶出了经济发达的地市,开始进入这些偏远的地区。
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是要重走当年的一个高山路段,这也是本次行程之中,唯一一个未经任何开发的纯野外地点。
车队从当地城里穿过的时候,车外的情况看起来还挺繁华的,但出城之后,视线之内全是高山峻岭,立刻就变得非常萧条。
地势也在不断地增高,保健组的大夫早早拿出预案,在零号车上准备了一些氧气枕,另外还让每位老首长在出发之前,都服了两颗预防高原反应的药物。警卫组的人,更是做好各种应急准备,带上了卫星电话、定位仪之类的设备,另外还准备了担架和小型自供电设备。
再往前面走,通信随时可能会遇到障碍,而一旦进入山区,很多以前非常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比如遭遇突发事件,外面的支援一时很难到位,这就需要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车队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等拐入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后,路一下就变得异常难走,好在距离目标位置已经不远了。
指挥车此时发来消息:车队靠边,大家步行前进!
(未完待续)
第三五零章 状况
下车之后,迎面就是一股干冷的寒风!
邵海波皱眉看了看群山尽头处的雪峰顶,回身大声吩咐道:“同志们,情况特殊,今天大家都辛苦一点,把能带的设备,都尽量带上!”
保健组的人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没有多讲任何话,当下就按照事先早就定好的安排,开始行动,年轻的扛设备,年纪大一点的提医药箱!保健组的年轻人,其实就曾毅和邵海波两个,曾毅还好说,但邵海波许久不锻炼了,扛设备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能走多远!平地里估计走不出一里地,邵海波都要腰酸腿软了,何况今天还是高原爬山。
警卫组的领导大概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个行程,考验最大的不是警卫,而是保健工作,于是特例派了两名结实健壮的战士过来,帮忙扛设备,好歹减轻了一些保健组的负担。
收拾妥当,大家开始前进。
因为没有现成的路上去,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大家扛着设备,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山脚下竖了一块石碑:“第X方面红军翻越XX雪山旧址”。
邵海波气喘如牛,扶着石碑上看了一下前方,石碑就在脚下,可真正的雪山好像还远在天边呢。保健组这一路使出了浑身力气在尽力追赶,可跟前面老干部的距离,却是越落越远了。他拧开水壶,猛地灌了几口,顾不上休息,道:“同……同志们,再加把劲,一定要保持和老首长不超过500米的距离!”
曾毅背了两个包,两只手还各提一个药箱子,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可他身后的那些老专家却不行了,一个个汗流浃背、双腿发软,要不是强撑着,怕是早就要坐在路边歇息了。
“师兄!”曾毅此时看了看邵海波,道:“往常的参观行程,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今天这个情况,怕是要超过四个小时了……”
邵海波点点头,一边喘气,一边也是面露忧色,照这样的运动量,老干部的身体今天难免要超过负荷,上了岁数的人,一旦过度疲劳,很可能就会引发很多老年姓的疾病。这里山高水远的,自己带来的设备也大多是应急姓质的,万一出现个什么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得提醒一下尤秘书长啊!”邵海波明白曾毅的意思,稍作思考,就拿出了挂在胸前的通讯器。
正在此时,前面传来了雄厚嘹亮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