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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格森柔声说道:“兰斯,兰斯!做我的魔法学徒吧。以你的天赋,定能打败穆里尼奥的弟子夏菲。呵呵,那样,大法师的位子就是我福格森的了!”说完呵呵直笑,笑得兰斯不住向后躲。
“他真坦白!”肯特皱眉道。
乔也笑了:“福格森先生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自然,做我的学徒对你也有很大的好处!兰斯!我会教你使用世上最强的魔法,那魔法的威力你根本无法想像。只消一挥手,一场死雾就能杀光艾哈迈全城的市民!”
肯特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乔笑著摇头,兰斯则骇得脸色发青。这老头太危险了,比教典上提过的所有异端份子加在一起还要危险。
福格森看看兰斯的脸色,诱惑他道:“怎么,兰斯,你不想学吗?你不是魔法师吗?别犹豫了!高级魔法中一多半是妖术系的魔法,况且最顶级的九级奥术,若没有法术越阶的帮助,凡人是根本无法施展的。而我福格森则可以每天施展两次!只要我愿意,一个月内便可毁灭半个芬顿王国!兰斯,你有喜欢的东西吗?用力量去夺取是最快的途径。你没有仇家吗?死亡魔法,诅咒魔法,召唤魔法,无论哪一种都可以杀人于无形。并且,处理尸体也极为简单。妖术系的魔法,可说是所有法术中最为实用的了!与妖术相比,元素魔法只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幻术魔法更是无用到极点呢!”
“不学!”兰斯斩钉截铁的答道。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牧师,妖术系的魔法与牧师神术相对,正是教会最为排斥的一类法术。
“你说什么,兰斯。”福格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旦错过,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他说的对。兰斯。你还是考虑一下。”乔帮腔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兰斯,拜福格森为师对魔法师而言,乃是天大的幸运,两人的态度却几近低三下四的哀求。
“鲍利!跟我出去练剑!”肯特听不下去,领著鲍利出了客厅。
艾莉莎和雅希蕾娜不声不响的跟了出去。福格森那砍山吆喝般的破锣嗓,哪是女孩子承受得起的?
“以主的名义起誓,我绝对不会拜你为师!”兰斯郑重答道。在他来说,这是最重的誓言。
“可惜!”福格森无比惋惜的摇头,“少年,你错过了能改变你一生命运的机会。”
“机会这种东西,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来了。”乔接道,“兰斯,你应该好好想想。我们对你了解不多,但那天到过光明塔的每一个人,都生怕看到你的才华浪费。也许你对魔法师之道尚未了解。一个人能在魔法之路上走多远,人类能在精神力的世界中走多远,每个真正的魔法师都在求索答案。”
兰斯不为所动。拜妖术师为老师,超过了牧师最基本的道德底线。他要是做了福格森的弟子,他尊敬的洛玛特神甫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人不能堕落两次!”正是老神甫要兰斯牢记的一句格言。
“求我也不行!”兰斯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说真的吧!”福格森大叫,他刚刚是以退为进,见兰斯立场坚定,可慌了神。老头一急,脸色红得像炭火一样,十分吓人。忽然,一口气梗在喉咙眼儿,老头两眼翻白,颤巍巍的走了几步,好像要昏倒了。
“福格森先生!福格森先生!您振作点!”乔连忙扶住他。
兰斯感到过意不去,想施展神术为福格森治疗。犹豫片刻,终究不敢。
乔把福格森扶到椅子上,老头的状况变得更差了。兰斯惊讶的看到,他红扑扑的圆脸蛋渐渐褪色,变成暗灰,像正在腐败的尸体。福格森瞪著眼楮,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为他担心。”乔对兰斯说,“过一会就好了。福格森先生早年为了研究某个死灵魔法,曾经用自己的身体做实验品,落下了这个病根。你别看他这个模样,现在他的身体,可是有著超越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呢!”
兰斯对老头的疯狂又有了进一步认识。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用做实验品,旁人的更加不会犹豫。做了他的学徒,跟小白鼠相差不多。
福格森歇了一会,病情又突然开始好转。半分钟过去便恢复如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说不出话来了。他伸手指了指身前的水杯。乔没有看见,兰斯便递了给他。
“不管怎么说,福格森先生的献身精神还是值得钦佩。他天资未见得有多么优秀,就是凭著一股勤奋劲,达到了今天的成就……”
兰斯正听乔讲话,右手忽然一紧,又被福格森抓住了。老头的手爪坚硬,跟雅希蕾娜柔若无骨的素手相比,相差何止千里!牧师努力的缩手,老头就是不肯放开。
“兰斯,你不愿拜我为师,必是对妖术魔法缺乏足够的认识。想想也是,妖术乃是三个派别中最为精深的一系,以你小小年纪,再怎么天资过人,阅历毕竟有限。这样吧,我先不勉强你认我做老师,先教给你一些妖术,由你自己来决定是否拜师,你看这样可好?”
“不好!”兰斯生气的说,一个个掰开福格森的手指。福格森纠缠不清,好脾气的牧师忍耐也到了极限。
“福格森先生,我看你也不要勉强他了。”乔说道,表情也有几分失望,“兰斯可能有他的苦衷吧。”
“不要!不要!我一定要教他魔法!要打败穆里尼奥的学生,争回脸面!”福格森像小孩子一样跳著脚说,“到时候我就是大法师了,做大法师的弟子不算亏待了他吧?”
“怎么,这次魔研会确定要改成学生之间的比武吗?”乔问道。
“不是你说的吗,”福格森道,“把魔法宗师之间的对战改为学徒之间的比拼!”
“我从没有说过这句话。虽然我有此猜测。”乔用指节敲了敲太阳穴,皱著眉说。
兰斯听了感到很诧异。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对魔研会的分析确实是乔起的头,结论并非乔说出口,但却是他暗示出来。福格森就是在那时盯上了自己吧?这件事本是一种推测,无论是否成真,乔都不必担什么责任,他为何要矢口否定呢?
“不是我说的。那天我带著皮克出去买零食,回来时兰斯和雅尼的比试已经开场了,根本没到过二层贵宾室。”乔见两人不相信自己,又解释了一下。
“乔你这个人真是!即便猜的不中我也不会怪你!我亲眼看到,还能是假的了?”
“不是我。你不相信就算了。”
兰斯见福格森的注意力被乔转移,看准机会,一溜烟的钻出了客厅大门。福格森的叫喊声一直追出了走廊,兰斯关上大门,把老头的声音堵在里面,终于松了口气。
肯特家的老仆人见兰斯出来,以为他要找鲍利,朝著小楼后面指了指。
兰斯点了点头,顺著被杂草掩得差不多的甬道朝小楼后面走去。兰斯担心福格森追出来,走的极快。
小楼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练武场,四周种满了高大的杨树,树底下又种了一丛萝藤,把整个练武场包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其实,这场子外倒有两面是伦伯底的围墙,若牧师看到,又要吃惊不小。
肯特正在给鲍利指点武艺,两个女孩聚在练武场的一角,笑嘻嘻的聊著什么。
雅希蕾娜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特质,无论什么人在她身边都不会心存戒备,轻易的敞开心扉。时间不长,艾莉莎和雅希蕾娜已结为密友了。
肯特手里拿著一面小圆盾,要鲍利用短剑削击盾牌。两人不停交流著想法,肯特目光严厉,鲍利显得有些不安,频频点头。
兰斯对武技几乎一窍不通,看了一会,搞不懂两人为何对一个简单的动作纠缠不休,觉得很是无聊。而两个女孩子相谈甚欢,他也不想去自讨没趣。
牧师闲了一会,开始算他的账目。其实,算无可算,六个银币,再怎么节衣缩食两天也花光了。在神学院的时候,兰斯用不著钱,对货币没什么概念。而鲍利又是个粗线条。结伴当了逃兵以来,两人手中的钱总是花得飞快,到最后几个铜板时才开始发愁。这次偷袭雅希蕾娜的报酬共有一百四十几个银币,本以为能多撑一段日子的,不成想仅仅过了一个星期就消灭干净。
必须打工赚钱了。可是,以兰斯和鲍利的身手,想找到赚钱的任务并不容易。为了节约开支,首先就得换住处,回到价位低廉的破屋中去。自己和鲍利也就算了,像雅希蕾娜那样美丽高贵的少女,却也要陪著受苦。
兰斯想到他们凄凉的前景,不住摇头。
不知不觉中,他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向肯特家的小楼。小楼不大,与肯特大人的勋爵身份相较,是十分寒酸的,但也足够十几个人住的。
肯特,艾莉莎,温格,再加上自己、雅希蕾娜和鲍利,六个人,绰绰有余。
一个新的想法出现了兰斯脑子里。要是能住在肯特家里,房租当然不付,还能顺便解决吃饭问题。考虑到肯特对鲍利的器重,牧师感到这个主意可行性很高。
不行!我怎么能随便占人家便宜呢?牧师的良心微弱的抗议道。洛玛特神甫总是慷慨的把主神的恩典分享给身边的每一个人,却从不向他们索取。我兰斯不到那个境界,也不能反其道而行啊。
牧师苦恼片刻,又说服了自己。这是为了鲍利好。他想。我们已经付不起车费了,住处又离此处很远,两地奔走只会耽误鲍利的学业。肯特大人想必也不愿如此吧?鲍利练剑那么辛苦,没有我和雅希蕾娜在身边会寂寞的。
这个贪图便宜的牧师打定主意,决定再撑个两三天,若夏尔蒂娜不出现,证明她与他之间的不公平协议已经破产。那时就让鲍利来跟肯特交涉,搬到退休骑士家合住。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好了。
生存问题得到解答,兰斯的情绪却更加低落起来。他深切的感到,传教士的梦想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或者那不是他的梦想,只是他对老神甫的一种报答。无论怎样,一切都无法实现了吧。
牧师,也许真的要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了。
中午时分,福格森和乔向肯特道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肯特的家,赶回了法师塔,像是有要紧事要办。兰斯三人在肯特家吃过了午餐、晚餐与点心,没吃夜宵,用肯特的钱叫了马车,回到住所。结束了悠闲的一日。
第011章 精灵
这天一早,兰斯正呆坐床头为了柴米油盐犯愁,夏尔蒂娜敲响了他的大门。牧师开门,一看又是这个灾星,惊得连退几步。他本来以为夏尔蒂娜已经玩厌了这个游戏,不打算把两人的契约继续下去了呢。
夏尔蒂娜今天的穿著极为奢华,纯黑色的天鹅绒晚装,镶金嵌玉的希斯绸腰带,好似舞会中的公主。她戴的那对儿夸张的翡翠耳环,两大块菱形的绿石头左右摇摆著,让兰斯不禁怀疑她那对玲珑小巧的耳垂能否承受得起。
“这么吃惊干什么?”侯爵小姐冷若冰霜的说,“怕我吃了你吗?”
兰斯唯唯诺诺的答应著,心里一寒。看来,夏尔蒂娜对那天的吻毫不放在心上。她对他的态度显然比过去又冷漠了几分。看她这副表情,兰斯也不敢提要钱的事了。
“跟我走,带你去认识几个人。”夏尔蒂娜说著,自顾自下楼去了。
夏尔蒂娜把主动吻了兰斯视作耻辱,未防再犯,主动与他保持距离。兰斯哪知道少女的心事,正巴不得离她远一点呢。自然而然的,两人坐了个斜对角。
一路无话,马车在大道上疾驰。兰斯在一边自怨自艾,夏尔蒂娜的心情却复杂得多。不时拿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兰斯。
这个兰斯,不过生著一张漂亮面孔而已。他年纪已经从少年走向青年,魔法水准却低得可笑。更糟的是,他还是个逃兵。像这样儒懦无能的男子,可真无愧于绣花枕头的名声了。他究竟有哪点好处,竟让自己这样为他著迷,连少女宝贵的初吻都莫名其妙的献了给他?
夏尔蒂娜越想越气,感到那晚的作为实在荒唐,大大的有失身份。
夏尔蒂娜恶狠狠的瞪了兰斯一眼,牧师以极其诚恳、极其无邪的眼神向她回望,问她有什么指示。夏尔蒂娜满心的怨气立刻被浇灭了,恼怒的叱责兰斯两句,让他保持安静。她又开始想兰斯的其它缺点,以坚定自己的信念。对了,他还是个骗子呢,把一个单纯的精灵少女牢牢握在手心里,每晚,每天晚上,想必都要做那些淫荡可耻的事吧?没准比我读过最离奇的小说还要荒淫呢。那无耻的兵痞,天生的骗子,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这么一想,她的小脸儿顿时发烫。她怕兰斯看到双颊的红晕,坐立不安起来。当然,牧师即使看到了,也不会主动来触她的霉头。
夏尔蒂娜在心中轻叹。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与他太接近,难保不会出上次那种事。她知道得很清楚,若兰斯这时扑过来轻薄自己,她毫无反抗之力。好在他没有这样大胆。
夏尔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