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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您的事,兰斯先生自己也有危险。”
兰斯目光复杂的看着德摩尔。德摩尔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兰斯已隐约猜到。对德摩尔的热心帮助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啪”的一声,斯克雷把一块亮闪闪的金币丢在桌子上。德摩尔老板的胖脸抖了一抖,马上换上了最谦卑的笑容,垂着手不言语了。一个金币,这已经是中介费用里最高的价码,如今只是为一个随处可见的三级魔法师牵线搭桥,德摩尔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胖老板看着面前的两个超级美少年,为他们不能去天上人间酒店工作感到十分遗憾。
“喂。”斯克雷对兰斯说,“我出一百个银币,预付一半,要你帮我夺取一件东西。我试了你的实力,这任务对你肯定没问题。”
少年的口气,好像根本就不容兰斯拒绝。兰斯正在缺钱,一百个银币,还预付一半,已经远远超过兰斯预期。兰斯费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心底的狂喜。
兰斯站起来指着鲍利说:“这个是我的伙伴,鲍利。”
“我是鲍利!”大个子战士乐呵呵的道。
“鲍利也跟上。”斯克雷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酒馆大门。
三个人出了麦芽酒馆。外面的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拉六弦琴的老头正在收拾行装。而那个身材出众的唱歌女孩,坐在一辆木制手推车上面,悠闲的荡着小脚。看到斯克雷和兰斯从酒馆里面走出来,女孩先是惊讶的打量了二人两眼,继而调皮的一笑,眼里流露出聪慧的光彩。这时老头已做完了手头的活,见女孩盯着刚从酒馆里出来的两个少年笑,吃了一惊。老头推了女孩的后背一把,伏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知道了知道了。”女孩笑着跳下了小车,“我不会让妈妈怪你的。”
老头推起手推车,朝市政厅的方向走了。女孩背着手背,蹦蹦哒哒的跟在后面。她又回眸向兰斯他们望了一眼。恰巧这时兰斯也在向她望。女孩那双眼楮真是漂亮极了,顾盼之间,竟带着绝代佳人才有的那种骄傲风姿,和她那只能算是中人之姿的相貌很不相称。她向他嫣然一笑,消失在人丛之中。
“你们的住处在哪里?带我去看看。晚上我叫马车来接你们。”斯克雷用他那特有的冰晶质感的声音问兰斯。
兰斯告诉雇主自己的住址,但斯克里根本没听过他们所住的那家小店的名字。雇主望了望天空,判断了一下时间,便让兰斯和鲍利带他去看。
兰斯带路,从礼天路上的一条小巷拐了进去,走进一个小市集。兰斯的新雇主,斯克雷少爷虽让兰斯带路,却不肯落在他后边,两人几乎走了一个并排。而鲍利则乐呵呵的跟着,活像二人的保镖。
兰斯得了五十个银币的定金,心里十分欢喜,脚步轻快。斯克雷则好奇的东张西望,对道边各式各样的小摊很感兴趣的样子。兰斯判断,这贵族少爷可能没到过市井之中,看什么都新奇,便放慢了步伐等他,让他瞧个够。
过了不久兰斯便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仔细一看,店铺的角落里,路边的小摊后面,到处都有惊羡的目光射来。那都是艾哈迈女孩的目光,目标不是自己,就是身边的英俊少爷。多数少女都躲在暗处,一边儿偷瞧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漂亮男孩,一边儿脸红。也有几个大胆的女孩子装作浑不在意的样子尾随着,兰斯一回头,她们便转过脸去,捡起小摊上的杂货看个不休。
兰斯为少女们的大胆主动感到很吃惊。他自小寄居在有爵位的叔叔家里,接触不到多少人,接着又进了魔法学院和神学院,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求学生活。叔叔失势后,还没毕业的兰斯又被踢上了战场。可以说在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里,还从未被如此多人同时注视过。兰斯纳闷的看着女孩子们,他那探寻的目光,和斯克雷走马观花的视线可大不一样。凡被他视线扫过的女孩,无不羞涩的低下头去,一个个芳心窃喜,怀中小兔乱蹦。
兰斯心想这都是自己的雇主太惹眼,自己和鲍利头几天上街时,便没有这般热闹。他可不知道,少女们的目光倒是关注他兰斯更多一些。要知道,女孩们对英俊男子的狂热,原不比男人们对美貌少女的狂热少半分,只是由于天性内敛,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兰斯和鲍利上街,两人衣着破烂,身材又相差甚远,走在一起就是两个结伴的流浪汉,哪有女孩子愿意多看一眼。而斯克雷那光鲜的打扮,正好做了自己和兰斯的金字招牌。女孩们多爱慕虚荣,视线先是被斯克雷少爷的深色斗篷所吸引,继而是斯克雷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冰冰的俊脸。接着便看到英俊少爷的身旁,还有一个衣着褴褛,相貌却不逊于前者的又一个美少年来。一个难得,两个聚在一起,更是百倍的难得。两人走在一起,便是一幅绝妙的图画,犹如王子出游,隐者引路一般。
而两者相较,斯克雷的东张西望,只能看出未经世事的小男孩的天真与纯洁,与兰斯那复杂而深沉的凝望相比,顿时落了下风。
跟在两个帅哥背后的粗豪大汉,干脆被少女刁钻的目光忽略,当成是一根移动的黑木桩了。
兰斯越走越吃惊,步伐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感到自己雇主的魅力近乎魔力了。
其实兰斯自己也刚来艾哈迈三天,对当地的风土人情有所不知。艾哈迈是芬顿国王的商业枢纽,每天出入艾哈迈城的外地人,比居住在此地的多十数倍。有很多长年在外行商的商人,一年中回不了几趟家的,索性就在艾哈迈城中再娶一房妻子。等生下了孩子,若是男孩,便跟着父亲四处行商去了,而女孩则留在艾哈迈,陪着母亲。天长日久,艾哈迈城中的女子便越来越多。礼天路南的市集还算不得什么,若是到了艾哈迈的南城区,那住的都是行商的家眷们,简直是个女儿国。
前不久的白山战役中,艾哈迈作为离战场最近的大城市,有近万名青年男子参军。战后,为了那一点点战利品的分配,圣骑士费尔南和矮人族的领袖发生了不大不小的磨擦,弄得联军部队不欢而散。芬顿王国与北方的矮人氏族的关系急转直下。多数临时军人都被圣骑士费尔南强行带到北方去了。这样一来,艾哈迈城中的青年男性就更加稀少。城区里七个少女的身边,往往只能见到一个未长成的男孩。
只有礼天路上是个例外。艾哈迈城的外人,多在礼天路上歇脚。那地方男人虽多,却尽是身份卑微的苦力、脚夫,再不就是野蛮的雇佣兵。城里的少女们自视清高,都不愿到礼天路上去,跟那些下贱的外人接触。兰斯在艾哈迈,为生计所迫,每天都到麦芽酒馆一带闲逛,想找件工作做做。艾哈迈的宪兵到处搜查牧师,也令兰斯的心情不能安定。是以艾哈迈的这些独特的风土人情,兰斯全不知道。
兰斯数了数跟踪者的人数,发现眼前虽没有几个,躲在暗处的却很多。走完一条长街,尾随的女孩总数已不下二十人了。兰斯被这数目吓了一大跳,不敢再数,匆匆的往旅店前进。而那些艾哈迈少女,一见帅哥要跑掉了,心里一急,顾不得脸面,纷纷提起裙脚,一溜小跑追了上来。一时间,窄巷之中,霓裳成流,彩裙乱舞,少女们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虽然害羞,却谁也不肯落于人后,场面巍为壮观。
兰斯听到她们细密如雨的脚步声,更加害怕了。斯克雷少爷回头望了一眼,对眼前壮观的场面大感兴趣,竟停下了脚步。兰斯只好抓住雇主的手,拉着他跑了起来。他感到这贵族少爷的手出乎意料的小,软绵绵的,又异常冰冷。兰斯虽觉得斯克雷的手冷的奇怪,也没空想这许多。他没法向斯克雷解释什么,不是怕他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而是自己的想法,自己也并不完全了解。那些少女有什么可怕的?但眼前的状况,不由得他不跑。
斯克雷奇怪的看着兰斯,倒也没拒绝。这第一次来到市井的少爷,对一切都只觉得有趣。
两个英俊少年手牵着手跑了起来,更加激发了艾哈迈少女们的斗志。心思迟钝的鲍利,站在街心挠头,很快被少女的洪流吞没了。
兰斯和斯克雷跑的飞快,一转眼就到了兰斯的住地。兰斯喘着粗气,扶着旅店的木板门,战战兢兢的回头望去,有十几个女孩子蹲在石板路上气喘吁吁。追过来的艾哈迈少女虽不多,兰斯的老窝也是暴露了。
兰斯心想,这下非得换旅店不可了。我毕竟也算个教士,太过引人注目的话,进伦伯底监狱的日子也就不远了。他无奈的看了看那群尾随而来的女孩子们,其中一个正在往对面的一个门牌上画记号。这更坚定了兰斯搬家的决心。
斯克雷看了看四周的景物,没进旅店的门就走了。刚刚猛跑了这一阵,对斯克雷似乎没有任何影响,汗都没掉一滴。斯克雷一走,门口的艾哈迈少女跟走了一半。兰斯很怀疑那贵族少爷还能不能找到这儿来,路上会不会让艾哈迈的少女们给吃掉。他朝路头望了望,鲍利那高大的身影还没出现,大约是让少女们撞得晕头转向了吧。
兰斯两手攥着沉甸甸的钱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他想那斯克雷少爷的任务也不知危险不危险,现在一半定金到手,不如跟鲍利收拾行李,就此溜走算了。
不行,我身为圣职者,圣神教的教士,我兰斯的职责是把神的福泽带给世上多劫的苍生,岂能为了一己之私欲作出违背教典的事呢。不先端正自己的思想,何谈净化他人的灵魂!
兰斯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他开始回忆起神学院的老院长洛玛特神甫的遵遵教导来。
“兰斯。”老神甫用慈祥的眼楮看着兰斯说,“你是从魔法学院中转来的,你从小接触的,都是些盗用神力而自以为能的世俗小人,你过去学习的,都是些异端邪说的歪论。可是你进神学院不到两年,就能施展三级神术了。你能有如此成就,这是主神的恩赐,是神学院的光荣。主既然原恕了你的过错,还赐你以过人的才华,你当以加倍的热诚回报主的恩典才是。兰斯,你现在还年轻,可你不能因为年轻而放松自己。你要成为一个传教士,把真神的福音播到芬顿河的两岸。让世人睁开眼楮,仰视主的光芒,让他们敞开心灵,倾听主的呼唤。迟早有一天,你虔诚的信仰和高贵的牺牲,会洗净世人的罪恶。那时你才算是偿完了你的债累。”
言犹在耳,洛玛特神甫的人却已在伦伯底的黑牢中,与老鼠、蟑螂为伍为伴了。
兰斯甩了甩头,想把突如其来的伤感甩掉。要成为一个传教士,也得先活下去才行。
傍晚时分,斯克雷先生的马车来到了旅店门口。兰斯和鲍利一坐进车厢里,马车立刻启程,朝艾哈迈城门赶去。
第002章 牧师与恶魔
兰斯用手指轻轻挑起黑色的布帘,向车厢外张望。马车出了艾哈迈城不远,便离开了国道,一头钻进树林中的小路,颠簸前行。这一带的树木多是些干巴巴的柳树,叶子没精打采的垂着,看了让人倍感乏味。但即使是这样,兰斯也很庆幸自己能坐在靠窗的一边。车子另一侧的窗子用棉布封死了,若是他和鲍利那位奇妙的雇主想向车子外张望,就没有兰斯这般方便。当兰斯转过头时,经常能迎上雇主的眼楮。雇主瞪他一眼,便垂下头不再看了。
车内狭窄,鲍利这样的大身板,一人便占了一边的坐位,因此兰斯有幸和雇主坐在一起。那少言寡语的雇主,似乎对兰斯也颇为排斥,坐得尽量离他远一些,受气般的坐在角落里。为了并到兰斯的腿,他还小心的把膝盖倚在车厢内壁上。兰斯起初觉得有些好笑,但看看人家一尘不染的黑绒长筒靴,觉得雇主是怕被自己的脏袍子并脏,这样一想,又感到有些丧气。
雇主话很少,脾气很大。直到现在也没有为兰斯解释他的任务。兰斯和鲍利为生计着想,不敢触雇主的霉头,人家既然不愿开口,他们也索性不问。
入夜以后,气温迅速的降了下来。鲍利的肚子不顾主人的劝阻,咕咕的叫了起来,为丢了的一顿晚餐抗议。鲍利不好意思的大笑,被斯克雷瞪了一眼之后,不敢再笑,肚子却仍然叫个不停,斯克雷脸上的怒意更胜了。
当兰斯听到附近哗哗的水声时,斯克雷先生吩咐马车停下。兰斯下了马车,发现他们来到了芬顿河的一条支流。这一带既没有人烟,也没有地精、兽人等怪物出没,来到这种地方能执行什么任务,他一点也猜不到。
“你,大个子,留下守着马车!”斯克雷指着鲍利不客气的说道。
鲍利想抗议,被兰斯用眼色止住了,哼哼起来。
“你,牧师,跟我走!”
兰斯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停住了。他叫我牧师!他果然发现了。兰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难道他是受雇于警察署的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