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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关系。再加上银月城的同盟,到那时,他将在整个星落平原地区的魔法领域制造出一个完整的共荣圈,而他便是这个圈子的中心人物。即使是芬顿王室,面对这样强大的组织也只能退让三分,缉捕教士那样的蛮横命令再也不会出台了。
他不知该怎样恢复雅希蕾娜的记忆,可是他相信他可以帮助她制造出新的,没有一丝苦涩的幸福回忆。贾拉索的名字,他会用手中的权力碾碎,让它永不再现。
他的目光,从窗外悠远的天空,回到温馨的小屋里。美丽的精灵女孩依然用澄净之极的目光望著他。
“算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雅希蕾娜已经累了哦。”
“兰斯哥哥!”女孩高兴极了,像撒娇的小狗似的,一下扑在兰斯怀里。
鲍利打开了布包,雅希蕾娜还未看见,小雅的目光先被里面的新奇玩意吸引住了。
这个潜力惊人的魔法少女,竟然会一个人走丢,真是件难解的事。兰斯拾到她时,活象只可怜的弃猫。她是个内向的女孩子,一说话就会脸红。和这样安静的女孩在一块也蛮愉快的呢。
看著小雅面颊上从未消退的红云,兰斯越发感到,一切都在好转。
一切仿佛都是从夏尔蒂娜离开他的那个时候改变的。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照顾小雅希蕾娜实在很累人,每件事都得从头教起。侯爵小姐既没有消息,兰斯也不会主动去问。
六弦琴的琴声,为了一根拨断的琴弦而中止。欢快的音符从此不再跃动在他的世界中。
只有雨滴打湿衣衫,鼻息里有秋风菊淡雅而悠长的香气时,他才会偶尔想起她,胸中充满难以舒解的伤感。开导自己说,那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相遇。缘分本就是很玄妙的东西,要错过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下午……”兰斯对鲍利和小雅说,“我们就去小雅说的那间酒吧。”
“那里的人好凶的,兰斯哥哥。索娅老师还在那里跟人打了一架。我们再多叫几个人去比较好。”小雅担忧的说。
“有鲍利嘛。”
小雅看了看鲍利锻炼过度而变瘦的身形,摇了摇头。
“那我把佩齐亚也叫去好了。大黑那么凶,该足够了吧?”
“不要拿我跟狗比!”鲍利挥舞著拳头大叫。
“佩齐亚叔叔要来吗?阿银、阿银……”雅希蕾娜的眼楮里放出喜悦的光芒。
阿银是雅希蕾娜给银狼王取的名字。她非常喜欢它。
“阿银当然也跟著去咯。”
“耶!太好了!可爱的阿银!雅希蕾娜最喜欢阿银了!”
“兰斯,你也输给狗了。”鲍利大笑起来。
兰斯耸了耸肩膀。
房顶上,一片瓦片自己掀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大洞。洞里金光闪耀,堆满了值钱的小玩意,金块、钻石戒指、水晶怀表,各式各样,应有尽有。
两只路过的乌鸦被金块的闪光吸引住,放慢了速度,转向朝这个洞飞来。突然,从洞里射出两束看不见的精神波,准确的击中了乌鸦。乌鸦怪叫著,留下几片羽毛,摇摇摆摆的飞跑了。
从洞里爬出一只羽毛油亮的黑鸟,用爪子抓著瓦片,将洞口盖上。黑鸟抬头望了一眼太阳,扬起左翼、右爪,右翼平伸,以左爪为中心原地转了一圈儿,又高高昂起了头。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艾哈迈狐步舞的起步动作。黑鸠亮羽从主人的精神体里偷学来的。在黑鸠这一族中,它的智商相当高,接近天才。与普通的黑鸠比起来,它的爱好更多,办事效率更差。
“今天的阳光真好!希望能把瓦片晒热,把亮羽的宝库晒干!”
亮羽正在发表感慨,下面传来兰斯的声音:“快去干活!”
“是!主人!亮羽马上就去找那个养狗的!”
黑鸠行了个军礼,像一支离弦的箭矢般射向天空,钻入云层。
艾哈迈的地下酒吧在星落中南部地区非常有名。艾哈迈近四成的地下交易都在这里进行,同时也经营赌博,地下拳赛,奴隶买卖等非法活动。为了躲避格雷堡方面的纠察,酒吧的地址并不固定,经常性转移据点。
乔一行人是由光明法师塔介绍到麦芽酒馆,再通过艾哈迈雇佣兵行会找到地下酒吧的。在艾哈迈这座交易都市中,一切见不得光的活动,都多多少少牵扯到麦芽酒馆。
无论城市怎样发展,也不可能摆脱地下势力的存在。城市的阴暗面正如同高塔的影子,塔越高,影子便伸得越远。合法交易与非法交易,其间只有微妙的差别,为了牟取更大的利益,每个人都有铤而走险,跨过界线的可能,或者说,每个人都一直在做著这种尝试。
既然无法消灭,如何使之规范化,把负面效应缩减到最小,便成为一个高明的统治者必须考虑的问题了。
艾哈迈领主历来的做法,是默许一个地下政治中心的存在。麦芽酒馆便是这种政策的一个标志。
麦芽的老板德摩尔为人贪婪无比,在他的统治范围内,只要涉及到五十个铜板以上的交易,都要经过德摩尔批准,简直称得上事必躬亲。但是,他的贪婪是有尺度的,德摩尔恪守著他自己的“公道”。他是一个小人,但绝不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每一个与德摩尔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德摩尔经营著更大的利益,不会为了多争得一分小利而坏了名声。德摩尔固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但信誉二字却始终是他最大的底金。
德摩尔有几句名言,在芬顿南方广为流传:“一日的顾客,永远的顾客。凡与我德摩尔做过生意的人,我都不会先背弃他。在我这里吃了钱财上的亏,我会以其它方式补偿。”
相比之下,麦芽的二老板萨达特就不那么服众。德摩尔负责各种交易的中介,而萨达特则主要经营妓院、赌场、盗贼行等营业性场所。很多人都说,萨达特是个个性阴骘、睚眦必报的小人,会为了利益舍弃一切道义。
由于业务上的来往,地下酒吧的老板贾尼尔与萨达特更加亲近。整座酒吧多多少少的感染了麦芽二当家的气质,阴暗而充满敌意。
因此,当雅希蕾娜天真无邪、充满阳光味儿的笑颜出现在地下酒吧里时,很多酒客都感到刺眼,纷纷用高举的厚玻璃酒杯挡住眼楮。
“好黑的地方呀。为什么不多点几盏灯呢?”
“光会使影子不安。”兰斯笑著按住了雅希蕾娜的肩膀,不让她乱跑。
“客人请这边走。”身子瘦长像竹竿一样的侍者做了个“请”的姿势,带头走向酒馆里边。
虽然叫地下酒吧,倒也不是都建在地下,很多是数层的高楼。不过兰斯他们来到的这间地下酒吧名副其实,地面有一层摆样子的酒馆门面,大部分是地下室。
楼梯间在酒店最里面一间单独的小室,从外面看与其它单间毫无区别。
他们跟著侍者进去,下了台阶,来到一个十米见方的梯形平台,平台的三个方向各有一副楼梯。朝下面望了望,楼梯好像通往不同的楼层。按照这种奇怪的设计,同一楼层之间怕也有不连通的区域,否则何必要三个并行通道呢。
他们跟在侍者后面,从右侧较为狭窄的楼梯走下。两侧的隔板是木制的,每间隔十米装有一支银质灯碗,但灯却间隔的亮著,使得整个走道十分阴暗。不知从哪里传来猛兽低沉的吼声,听起来闷闷的,好像隔了数层墙壁的样子。
大约走了两三分钟,侍者忽然停下脚步,在楼梯侧面墙壁上按了一下。墙壁打开,竟然是一座暗门。这暗门的位置居然在一段楼梯的正中位置,距上下平台都有距离。
他们跟在侍者后面,鱼贯的走出楼梯间。楼层比楼道里更昏暗,眼前一盏灯也没有,只在前面拐角的地方透出点儿亮光。
“请这边走。”侍者说,小胡子一翘一翘,“代售票据由贾尼尔老板亲自负责,在这层的最里边。”
转过拐角,眼前是一条可容十人并行的宽敞通道。顶棚上装著极华丽的吊灯,有点不伦不类。越向前走,灯的数量越多,很快便只能用灯火通明来形容了。
兰斯心细,很快想到,这里如此亮堂,而不远的楼道口却一片漆黑,实在有些不合情理。对右手侧的墙壁查看一番,才发现了关窍所在:原来整个通道是弯曲的,围绕著楼梯间向一侧旋转,这样光线自然很难折射到楼道口那儿。
进而又发觉,通道的地面也不是水平的,而是缓缓上升。这一段楼层的整体结构与螺旋楼梯颇有几分相似。依此推论,这座建筑物的地下结构很可能是完全连通的,并不存在楼层的分别。
然而一切都只是推测而已,作不得准。只要在通道的弯曲度上稍做手脚,便可以轻易抵消通道高度的变化。人在地下行走方向感本来就差,若是再存有想当然的想法,很容易就会迷路。这座地下建筑的构造完全像一座迷宫,极具欺骗性。单凭这一点,地下酒吧的主人是个怎样的角色便可想而知了。
他们跟著侍者一路走著,忽然就进到一座面积惊人的大厅里。许多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他们在地下走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此时却像置身于闹市,真有点恍若隔世之感。
侍者停下脚步,向大厅正对的方向一指:“由这里向前一直走,就能到老板的房间了。”
说完向他们行了个礼,朝来时的通道走去。
兰斯还在发呆,雅希蕾娜已经快步跑了出去。她的目标是最近的一个摊位。只见一只巨大的半球状的铁笼扣在地面上,旁边另有一排方形的小铁笼,里面各关著一只面相凶恶、疤痕累累的狗。狗的主人,一个秃顶老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著兰斯一行人。
“来呀!试试运气!在这些四条腿的斗士里选一只!看它带给你好运气还是坏运气!”说著,把一枚亮晶晶的金币抛进最大的笼子中。
这是说给兰斯他们听的,但老头故意却冲著几个蹲在笼子附近踌躇的赌客喊。那几个显然已送了他不少大礼,不需鼓励,脑袋里也只想著如何送出口袋里最后的赌本了。
“这个是斗狗吧?”鲍利指著笼子问道。
一只西方獒犬听到了鲍利的话,抬起头来,威胁的哼哼著。
“是啊,很简单的游戏。选择一只狗,押一枚金币。”
“很公平的玩法。”鲍利说,显得跃跃欲试。
“很明显,他可以操纵那些狗,让他选择的一只获胜。”佩齐亚说。
“狗打架?”雅希蕾娜抬起头,看著兰斯。
“那就玩一把好了。”兰斯笑了,“不过我也觉得你能够操纵斗狗的结果。”
“怎么会?你有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斗狗,年轻人?那是真正的血肉横飞。没有一只狗可以在斗狗场活过一个月。”
“不,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准许我们用自己的狗。”
“可以,完全没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你,年轻人,你会同时赔掉你的狗和金币。”
“那可未必。佩齐亚!”
高个精灵点了点头,把拇指和食指伸进嘴里,吹了声口哨。
“训练得不错啊!”老头嘲笑道。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僵住了。从精灵身后的黑暗中缓步走出一只身长两米的巨狼,深红色的眼楮像在滴血。
笼子里的狗们不安的躁动起来,一只瘦长的卡罗斯猎猪犬跪倒在笼子,发出哀鸣之声,显然是吓坏了。
“大黑!”雅希蕾娜高兴的跑过去,抱了大黑一下。
芬里尔狼讨好的摇著尾巴,不过它的眼神还是很凶。秃顶老头的狗们怕极了,纷纷向后缩身子,笼子吱呀吱呀作响。
几个赌客全都凑过来,幸灾乐祸的看著老头。
“不行!这只不行!”老头拼命摇头。
“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只是狼!根本不是狗!我这儿是斗狗的!不斗狼!”
“右数第二个笼子,是慧流中部的草原狼。”佩齐亚说。
老头还没回答,一个赌客就吼了起来,“什么?那个是狼?它已经吃掉我四个金币了?”
“是狗,草原狗!”老头急忙辩解道,“狼和狗谁分得清呢,嘿嘿……”
“那么我们这只也是狗。”
老头有点绝望了。输一枚金币倒是小事,他这些狗都是精心训练出来的,赔一条损失大了。看看芬里尔狼的样子,实在不觉得有哪条狗能活著从大笼子里出来。
老头看了芬里尔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对兰斯说:“不行,你这只狗不行。它太大了,根本进不了笼子。”
佩齐亚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笼子入口的大小:“他说的对,大人。大黑进不去这个笼子。我可以让它把笼子扯开,但那样笼子就合不上了,大黑的对手会跑掉。”
“是吗?那没办法了,真遗憾。”
老头感到十分得意,死盯著雅希蕾娜的脸咯咯怪笑,因为他看出她最失望。少女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看他。不经意间,老头发现后面矮个子少女怀里抱著一只白色的小巴狗。
“那只狗好像能进笼子。为什么不让它试一试呢?”
“哦,你说阿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