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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杨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先这样吧,我收拾一下。”我说着挂了电话,又躺回床上拿起遥控看起了电视。
下午五点左右,杨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于啊,你在哪里啊,到了没有啊?”
“不好意思啊杨总,我没赶上飞机,我刚才给金刚打电话了,他也回老家了,我去找他正碰到他跟他村的支书打架,我帮他把事情料理了,正开着他的车往回赶呢。 ”撒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这样就算以后金刚炮和杨军见面,也不容易露底了。
“你路上小心啊,尽量快一点,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劲了。”杨军已经方寸大乱了,听的我心里很是舒畅。
“又怎么了?”我很好奇袁奎这个千年鬼魂都能干出啥事来。
“坐着骂啊,从早上骂到现在就没停过啊”
“都骂的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主要是骂我,他妈去抱他,他竟然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小于啊,你快点哈,刚才他姥姥出主意说咱这里的无染寺那些和尚会驱邪,我先带着孩子赶过去。”杨军那边估计正开着车,话筒里传来了路上的汽车喇叭声,还有隐约的带着奶瓜子味的“老贼,贱婢”
“啊?杨总,我没到之前千万不要让那些和尚干啥,等我去了再说,我现在已经走了一大半了。”我说着挂上了电话。
糟啦,这下玩大了。虽然说现在的和尚道士骗人的多,可是万一那个无染寺里真的有一个半个的不骗人的有点道道的,那袁奎可就惨了。
好不容易熬了两钟头,我迫不及待的打通了杨军的电话:“杨总,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无染寺呢,师傅们正在念经,好象有点效果!”电话那头杨军小声说道。
“我马上下高了,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啊,我快到了。”问明无染寺的位置,我匆忙的挂了电话,开车就往这个无染寺飞驰而去。
二十分钟之后,我终于赶到了这个无染寺,寺庙不大,但宝相庄严。捏诀一看整座寺庙笼罩在一片金色佛光之下,这可是阴魂的克星啊。我暗想着快步冲进庙门,人还未到已经听到亮起灯烛的大雄宝殿内的僧人的颂经之声。
“哎呀,小于啊,你可来啦”等候在大殿外面的杨军见到我的身影,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仿佛看到了救星,殊不知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什么情况?”我喘着气问道。
“住持已经召集了所有的僧人,正在念经驱邪。”见到我的到来,杨军放心不少。
“我去看看!”说完不等杨军话直接的迈进了大殿。几根手臂粗细的蜡烛照的整个大殿一片通明,乔达摩悉达多的如来法相庄严的端坐于法座之上,下面老老少少的十几个和尚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高声颂着经文,由于我对佛教没什么好感,所以也没注意都念叨的什么玩意。而杨军的小老婆此刻正在抱着她儿子坐在佛像下的一个蒲团之上,满脸悲切。看的我心里一软,不过转念再一想杨总卑鄙的利用金刚炮,致使其至少损了几年的阳寿,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
走近几步,往她怀里一看“我草!”只见怀里的杨钒此刻正大汗淋漓的翻着白眼,出气多入气少了!再观其头上气息,一股黑色魂气正紧紧的缠绕住了他的本命人魂,估计此刻的袁奎虽然正遭受着佛法的驱逐却仍死死的附着于杨钒的魂魄之上不肯轻易离去。
本来佛法是可以化解魂魄之气的,可是那也仅仅局限于冤魂之气,而袁奎的魂魄明显不属于冤魂,他是受我之托才行此事的。这些和尚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贸然念颂威力巨大的佛法经文试图以无上正气来荡妖除魔,殊不知这个孩子的本命三魂本来就弱,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要是再晚来一步,估计真的就凶险之极了,赶忙暗送灵气稳住了他的命魂。
“都停下来,别念了,再念就得死人了!”我怒吼一声,打断了颂经之声。
“杨施主,这位小施主是谁?”一个年老的和尚站了起来冲着杨总问,看其袈裟颜色与众不同应该是住持之流。估计杨军平时没少给这个寺庙香火钱,和尚都认识他,不然这帮家伙也不会这么卖力了。佛说一切众人皆平等,就是不知道换做普通人的孩子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在乎,想到此处我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这位是小……于道长”杨军冲老和尚介绍我。
“这位施主眉眼带煞,不似道门修行之人,敢问是何门派,令师又是哪一位?”敢情这位老和尚看我年纪轻轻心中存疑。
“太上大道君座下三圣真人就是我的师尊!,我虽然修习道法却并未出家”我昂而立,傲然回答。
“三清之通天一派早无门人了,小施主说笑了!”这位住持学识也还渊博。
“孤陋寡闻,谁说的没有,看我御气之法。”我伸手遥距三丈,挥灭了远处的一根巨烛!
“太放肆了,你想干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十几个和尚见我这一举动全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怒目相向。
住持拦住了众僧:“老衲略晓相人之术,施主你双眉上冲,煞气既重,命中多劫,不过灵根深种,倘若能够入我佛门……”
“别说了,我上有父母需要赡养,尚无子嗣以延血脉,且无滴水以馈亲朋,更无作为以利国家,我可不敢去当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废人。”我没好气的指桑骂槐。
“杨总,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随便你了”我说着迈步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杨军还是相信我多一些,毕竟我的道术是看的见摸的着的,而佛法则没什么很明显的迹象可寻。
“住持,谢谢你了,我还是先送孩子去医院吧”杨军说着便过去拉他老婆。
“杨施主,你不要相信他,截教的没一个好东西。”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中年和尚说道,刚才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出自这个秃驴之口。
听到那个灰衣和尚辱骂我的祖师和教派,我眉毛一皱就想难,忽然想起乘风道人叮嘱的要对佛门礼让三分的言语,暗哼一声便没有回头。
“师弟,切莫诋毁他人,阿弥陀佛,杨施主保重。”住持制止了他并合指送出了杨军。
走出寺门,我直接从杨军手上接过孩子,让他夫妇二人原地等候,抱着孩子行至一阴暗之所捏着法诀将袁奎的魂魄召出,暗送真元补充了一下这个代父受过的小东西受损的人魂。
“好了,好了,吃奶了。”杨军那姓李的小老婆抱着孩子竟然当我的面露出了那啥。
我急忙转头,当了母亲的女人值得尊敬,非礼勿视!
“小于啊,太谢谢你啦,还是你法术高明,刚才的事情你别介意啊,我也是没办法才到这里来的。”杨军明显看出了刚才气氛的紧张,为自己开脱着。
“算了,没事就好。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先走了。”我心情不好,扭头就走。
“等等……”杨军打开新买轿车的后备箱提出一只皮箱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别嫌少,就当我这当老大哥的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了。”
我看了看杨军手里的皮箱子,本来只想着折腾他一下的,根本没想着再要他的钱,把人儿子折腾个不轻,再拿人钱好象不太地道。不过我和金刚炮目前的处境也不好,这次回到地方上才知道物价已经这么贵了,盖个房子十万只能盖个空壳,吃顿像样点的饭都得二百五,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够我二百五两回的,权当给金刚炮拿的吧,我想着说了声谢谢,接过杨军手里的箱子转身就走。
一路上看着车里的皮箱子就像看着个炸弹,心里怎么也不塌实,老感觉自己干了错事,而且这种感觉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萦绕在我心头,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次对无辜之人擅用道法虽然未酿成大恶,还是令的自己折进去半年阳寿!
章节目录 第四十三章 屠户袁家
“袁奎,汝不负吾之托付,忠吾之事,甚好!”我觅得一处适合施法的僻静之所,召出了袁奎的魂魄。
“真人差遣,岂敢不遵”
袁奎的魂魄此刻很显暗淡,看来之前的佛法涤荡令其阴魂受损颇重。这个袁奎对我这个半吊子真人始终还是心存敬畏的。
“汝有何求可如实道来,吾当尽力为之。”我微笑和声问道。
“故人尽去,旧物皆非,只求早日投胎,倘若……”看来这个袁奎还是有点什么放不下的支吾着不好意思说。
“但说无妨”对于这个办事牢靠的古人魂魄,我始终想为他做点什么。
“真人仙术通神,不知可否令卑职来世不离本宗!”袁奎懦懦说道。看来古人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就算投胎也想不改姓氏。
“尔稍待片刻!”我转身捏起观气法诀。这观气辨宗之法还是在乘风道人为其师兄凌风道人施法时,我暗记于心的。凌风道人俗家便是姓马,
“汝还有何求?”我捏着法诀左右看了半天,终于心里有了点底,转身问他。
“万谢真人大恩,卑职岂敢得寸进尺。”袁奎的魂魄再次跪下了。
这次我没有扶他,而是快的念起了御气清魂真言“气清三魂,涤荡七魄,上奏教主,忘其本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我一口气念完,看着面前跪着的那缕已无前识的魂魄,手臂抬起大喝出声:“正西八十里,屠户袁家,亥时一刻,还不前往!”
我毕竟不能像乘风道人那样气御千里,明辨阴阳。 找了半天才在八十里处找着一家姓袁的,而这也是我的气息所能延伸出的最大限度了,还幸亏这家姓袁的家里是杀猪的弄的怨气冲天气息比较明显,不然我还真不见得能找的着。就算如此,我也只能辨出有将生婴孩,至于是阴是阳就看不出来了。一想到袁奎下辈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我就苦笑摇头。算了,天天有肉吃,也算是不错了。
打走了袁奎的魂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下山回到车旁,刚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喂,是于乘风吗?”清脆的女声。
“是我,你谁呀?”我在部队不认识几个女的,老家的人给我打电话肯定也是说方言,而此时电话那头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王艳佩啊,你现在在哪儿呢?”弄了半天是她啊。
“在外面,你有什么事?”说心里话,我不太喜欢这类爽朗的女人,没什么女人味。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王艳佩声带怒气。
糟了,袁奎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露馅了?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是这个念头。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会自乱阵脚。
“你把我男朋友怎么啦?”电话那头焦急而愤怒使得王艳佩的声音很是刺耳。
“我草,你男朋友怎么了我怎么知道,你找我干嘛?”我一听不是袁奎的事情,语气立刻硬了起来。她那男朋友我压根就不认识,天知道出什么鸟事了。
“你还不承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王艳佩问道。
“在看夜景呢,一会下去吃点饭好睡觉。”我故意打个哈欠,这女人太没礼貌了。
“快说,你在哪里?”
“我偏不说”
“不说,我去你部队找你去。”
“好好好,我说,我说……”
半个小时之后我终于和她在一家夜宵店见了面,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王艳佩的男朋友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自己也很有能力,年纪轻轻的没用父亲一分钱自己从银行贷款两千万开了个公司,现在资产已经好几亿了。
“呵呵,他要没那么个爹,银行凭什么贷那么多钱给他,屎壳郎有两千万也能滚出几个粪球来。”我没好气的插嘴。
王艳佩瞅了我一眼,没接话茬,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前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也被什么东西给冲上了,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成天躺着自言自语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去医院检查也没毛病。
“哪一天?”我吃着馄饨抬头问道。
“前天!”
“前天我还在老家呢,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哈。”我说的是实话,前天我和金刚炮还深山古墓里呢。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他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王艳佩脸红了。
“他都说的啥?”我好奇的问道。
“反正跟你有关,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艳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说吧,对了他说什么话?”我随口问道,只要不是古语,就跟我没关系。
“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