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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骇然,右拳变肘,以小臂外侧迎向我的拳芒,左手仓忙回护面门。
我心中叹息,以他这种速度,若是我狠下心来,估计他已经死了十次。
飞至他面前的绿色水球蓦然光华大放,并放出憾人心魄的轰然巨响,就在众人慌忙掩耳遮目的同时,我已经闪电般绕至辛格背后,右拳轻轻的抵在他的背心处。
那并非是一颗简单的水球,而是一颗混合了水、火和光系玄魔质的复合球体,它有一个名字,叫做“爆郧”。
普通人能掌握一种玄魔质就已经不错了,可是我的来历决定了我不是普通人。
在过去的二十年间,我的元能以其固留的精武战技本能,从萧无和靳楚身上以及能量活跃的空间里缓慢吸取了数种玄魔质,元能本身也在发生着不为我知的变化……但无论如何,我所掌握的玄魔质还是以水、火两系为主。
失去玄火、玄水两种斗气,也许对我是件好事,使我能更好地适应这个世界的能量格局。
辛格依旧保持着那个左掌护面、右拳立肘的姿势,呆了好半晌,他缓缓收起手足站直身子,面色灰暗的转身,双手合什道:“辛格服了!不知小哥有什么吩咐,辛格速速前去办来!”
双手合什,是这个世界中的一种礼敬礼节,普通的是点头示意,最高的跪礼只在祭祀魔神时才会用到。
我笑道:“不忙,请在一旁暂候片刻。若是大家中能有谁揭开我的面巾,我作败论,你自然无需为我做任何事。”
辛格面色一喜,但随即又暗了下去,走在一旁。
这时,前面人群中抢出五个彩衣男子,竟然面容相同、一般无二:他们的父母很利害,五胞胎!
周围众人一片嘘声。
其中一个男子道:“这位小哥,俺们拉尔氏五兄弟向来同气连枝,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起。”
我左看看,右看看,苦笑道:“若是五位败了自没有什么话说,若是五位胜了,那……”
我回头看了看春三娘,她自方才我灵神入侵之后就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五人中的一个道:“俺们胜了,自然五人同……”
旁边一个捂住他的嘴,扭头贼笑道:“错了错了,若俺们胜了,由俺拉尔天一个人和三娘同去。”
另外一个怒道:“怎么能轮到你,五人中俺为老大,当然由俺拉尔风去和三娘温柔。”
他边上人道:“大哥,每次玩耍都你占先,这次怎么也该俺拉尔花开次荤了吧?”
另一人道:“吵什么,吵什么?闹轰轰的,让别人笑话!”接着他笑嘻嘻对我道,“小兄弟,俺拉尔雪最是温柔体贴不过,而且排行在三,正好和三娘配对……”
最后一人抢着道:“不行,俺拉尔月才最该去!”
我举手投降道:“诸位拉尔大侠,请你们胜了之后,再来讨论谁来享受胜利果实,如何?”
风花雪月天五个拉尔氏男子,聚首一处,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久,在人们快要崩溃的时候,拉尔风昂首挺胸站出来,道:“俺们商量好了,到时俺们每人两天!”
哗啦!周围晕倒了一片。
我心中爆笑,十除以五等于二这么简单的计算,他们煞有介事地商量了恁长时间。
旁边的春三娘抬起头来,眼中闪过怒色。
拉尔五兄弟成五角形把我围在中间。我依然双手抱胸,昂然立在场中。
五人动了。
我心神微凛。
他们的动作很奇怪:全身僵硬,仿佛木头一般,直直地向中心的我迫来。速度不是很快,慢腾腾的,带起一股特别的压力向中心蔓延。
他们逐渐过了我的三米警戒线,然后蓦然加速,五道虚飘飘的影子闪电般挤压而至。可惜我至目前为止还没有看透他们的虚实。
难道说,他们五个刚才的痴傻是装给人看的?
我笑道:“各位好兴致,那么和我玩个游戏吧……”
脚尖点地,我飘身上升。出乎意料的是,拉尔五兄弟前掠的身形弯弯上掠,速度竟也极快无比,始终和我保持着同样的高度。
我冷笑,振喉发出一声长啸,脚下吐出两道淡淡的黄芒,周身衣衫紧束,身形在稍微停顿后,速度蓦然提高了数倍,闪电般浮摇而上,直往高空插去。
仿佛直升起到了无限高处,地上的人都无法看清楚上浮的身影。
拉尔五兄弟迅即被甩下,顿了片刻,面色惊鄂地落回地面。
众人毫不例外地仰脖上望,一个个面色骇然。
一直望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影落下来。
这时,一个声音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众人大惊,纷纷低转目光,正看见我抱胸立在拉尔五兄弟的背后,那五人如木雕泥塑一般,兀自可笑地仰头上望。
我笑道:“天空有神仙么?大家看得那么认真?”
右手轻推,前面五个兄弟身形颤震,然后鸡鸡歪歪软倒地面。
我来到他们身前蹲下,笑道:“诸位拉尔大侠,认输否?”
拉尔花道:“你……你耍赖,偷袭俺!俺不服,要重新来过!”
偷袭?我啼笑皆非。方才我上浮的身法所用的是混合系的“鹤影幽浮”,凭借极高的速度让敌人产生幻觉。混合系,类似于幻境魔法中除了各种元素魔法之外的其它魔法,比如蕴物移形、空间穿梭、召唤等等。
我待要站起身子和他们重新来过,耳边忽然传来卢涛的示警:“小心他们使诈!”
我一愣,忽觉手脚四肢如被铁钳牢牢锁住,低头看时,拉尔风花雪月四个正分别拿住我的手脚,拉尔天双掌拍出层层幻影,径直向我面部罩来。
动不了!
这时再运功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暗骂卢涛早不提醒晚不提醒,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提醒。若他不提醒还好些,凭借元能的自主反应,他们也不可能抓住我的手脚。卢涛一提醒,我一愣神的刹那,就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拉尔天的双掌近在咫尺。
我要输了么?
真要春三娘陪这五个怪物十天?
哼!
我心中震怒,心念未动,灵神已成环状暴涨开去,在万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刹那间,直直穿透了五人的识海。
心口热流滚涌,我暴喝一声,五道紫红光团旋转飞射出来,拉尔氏五兄弟如被狂风扫中的落叶,翻滚着跌飞出去。
蓬蓬……!
五人落地,鲜血狂喷。
我飞身来到拉尔风身前,眼中寒芒暴射,森冷道:“这回服了么?”
拉尔天嘴唇颤抖,面色苍白,闪躲着我的目光。
我回身扫视惊骇不定的其它人:“还有谁想来试上一试?”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般,气温狂降。
我再没有心情玩下去,一甩袖子,穿过人群向西而去。
大街上人流恢复穿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卢涛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落落寡欢的样子,轻声道:“萧楚,你怎么了,生气了?”
我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有些后怕,甚至有些恐惧!”
卢涛:“恐惧?恐惧什么?”
我道:“方才,我的灵神不自主的就用了两次,根本没有经过我的主体意识。而且,动不动就会发怒,无法保持在清静平和、万物一心的至境……我怀疑,自己的元能正在被这里独特的能量特质影响着,逐渐魔化……”
卢涛:“魔化?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我也早就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行为情绪总往极端发展……但是这顶多是担心而已,用不着恐惧吧?”
我摇头道:“这确实只是担心,我恐惧的不是这个。”
脚步停下,我转头凝视着卢涛的眼神:“方才我灵神冲击拉尔五子的时候,我隐约接触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一个冷冰冰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卢涛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让你感觉到强大的存在,自然是非同小可……能分辨出它的质性么?”
我缓缓道:“其强大的程度,和当初的撒旦叶不分上下。撒旦叶的质性是黑暗的、充满爆炸性的负面力量。而这一个却至阴至寒、森冷到骨子里的那一类。”
卢涛:“这样啊。看来我们的出现,已经引起这个时空里所居神灵的注意。”
我道:“他是在警告我?我的灵神刚刚触及拉尔五子的精深能就被一股强力弹回。”
卢涛道:“总之,从现在开始,你要紧束灵神,不要再轻举妄动。”
我缓缓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
两番波折,我们终于来到大角斗场,付了二十枚银币,我们买到了两个稍微靠前的座位。
卢涛道:“这里的商人还是这么黑。二十枚银币足够一户三口之家舒服的生活一个月。”
这里通行的货币为金、银、铜币,之间的兑换关系为一比一百。两个铜币就可以买一个馒头,二十枚银币可以买到一千个馒头了。
我笑道:“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你知道萧无以前是大盗,手里的家底可着实不少哟。”
卢涛也笑:“我一直想不通,即使萧无原本是一个败家子,有你的半身在,怎么会干起大盗这一行了?”
我神秘地笑道:“萧无的体内,原本属于萧无的意识在十多年前就彻底消失了。至于为什么会去做大盗,其中颇有缘由,以后给你细说。”
卢涛:“对了,你可觉察出什么了么,关于春三娘?”
我点头,灵神释放出去:“在我用灵神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思维表层的一些意识被我知晓,她是受人之命来彻查我的底细。”
卢涛道:“什么人?”
我道:“春三娘似乎对此人怀有极大的恐惧,以致在意识中刻意忘记此人的模样,我只知此人喜欢黑色长衣,名字叫做凤兰。”
卢涛疑问道:“你不能深入春三娘的意识么?”
我道:“若是探入她的深层意识,她的精神能将尽数为我所吸取,不论我愿意不愿意。”
卢涛道:“什么?你的灵神已经失控到了这个地步!”
我默然。
卢涛皱眉道:“凤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该死,我怎么给忘记了!”
我道:“不要急,该来的终归会来的……想必,第一次用九玄魔音侵入我心神的也是她吧。”
卢涛道:“喂,那次入侵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吧?”
我道:“放心吧,我们过去所历经的那么多次大劫可不是白过的,你我的心神早已纯若精玉,她侵入又能怎样,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汪无有尽头的碧水罢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归要有一个理由吧?”
谈笑间,我们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时间离角斗开始还有约半个小时,可圆形角斗场的观众席上已经挤满了人。
角斗场如同一个极其巨大的盆状结构,盆底下陷近四五人高的深度,内里一块庞大的圆形平地是斗士角力的场地。观众席内缘处竖以儿臂粗细的铁栅,沿着圆周分布。铁栅上方,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突出一个高擎的望台,尖顶圆墙,面向角斗场的方向开有宽大的窗口。
我注意到望台总共有九个,拉着卢涛道:“那望台是做什么用的?”
卢涛斜着眼睛看我:“你不会一次来没来过角斗场吧?那不是望台,是卫戍师呆的地方。”
我道:“卫戍师?”
卢涛耐心解释道:“卫戍师是为了保护观众席上的观众而设,兼负助理裁判之责。一般请各地比较有名望的高级术者担任,以前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也曾做过几次,报酬颇为可观。”
我皱眉道:“保护观众?斗士会伤到人么,角斗场这么深,还有铁栅?”
卢涛:“这你就不懂了,角斗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是斗士与猛兽角斗,这些猛兽是专门的召唤师从它处强行转移过来的,那时就需要卫戍师出马防护了。”
我缓缓点头,道:“那岂不是很危险?”
卢涛:“危险是肯定有的。一般来说,这种角斗都是很多角斗士同时出马,所对付猛兽的级别也会逐级递升。敢于做这种角斗的斗士都是颇有实力的。由于场面极其激烈血腥,比上战场都有过之无不及,所以获得的报酬也非常高。”
我道:“猛兽从哪里来?”
卢涛道:“好像是以异界来的猛兽居多。有时候,若是召唤师在某处看到了中意的猛兽,也会用到角斗场上。”
我想到了那只疑为炽之锋的龙象。
我怀疑道:“如果这么说的话,岂非是召唤师要利害得多,他一个人就把猛兽捉住了?”
卢涛:“召唤猛兽和降服猛兽是两回事,不能做比较的。即使召唤师是从我们这个世界上某地看到中意的猛兽,他只需在猛兽必经之路上放置一个大型传送阵,猛兽经过时启动就可以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召唤师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我点头。
卢涛又道:“召唤师是一个非常非常稀有的职业,要培养一个召唤师极其困难,大陆上的召唤师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但只要成为召唤师就是具有庞大力量的,他们定是具有强大精神力的人物,极其擅长混合系中的透空玄魔质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