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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名耳目灵敏的士兵道:“城外来了好多骑兵,他们都穿了盔甲。”
一个穿着小队长服饰的大汉站起来道:“去看看。”
于是,一大群人冒着大雪奔出了城垒。
城外确实来了一队甲冑森严的骑兵,人数约五百,他们护着一辆油壁香车飞驰而来。由于有大批骑兵要入城,守卫城门的人立即上前喝问。来人队伍中当即驰出一位黑甲武将,他向守门的武官亮出一块令牌,武官当即命令士兵开门放人。
城头上的那队人看得很清楚,油壁香车上有个鲜明的紫罗花家徽,有些见识的人都清楚,那代表着什么。
大队骑兵进入城之后,就分成几拨往城中各处客栈投宿去了。一队约百人的骑兵则护着油壁香车直奔天香客栈而来。
在城门口亮出令牌的黑甲武将一马当先,来到客栈门前,下马就对店门口的一个伙计道:“你们这家客栈我们包了,快准备一个清静的独院。”
伙计为难了,现在客栈里已经住了很多客人,有些还是他们得罪不起的,现在将他们赶出去,这家客栈以后也别想开了。还好,掌柜听到了外面大批骑兵接近的声音,赶紧跑出来接待。
不过,对黑甲武将的要求,他也很为难:“大人请见谅,本店有一大半的客房都已经租出去了,现在又天寒地冻,将客人们赶出去不太好。”
黑甲武将想想也觉得自己要求太过了,纠正道:“那就先准备三个独院,另外再准备十间上房。”
掌柜依然为难地道:“对不起,大人。本店上房还有十几间空着,至于独院,已经全都租出去了。”
“什么?”黑甲武将想不到这么大的一家客栈连这个要求都办不到。
他正在为难,身后铁骑轰鸣,大批的甲冑骑兵已经来到客栈前,油壁香车正在队伍中。掌柜见到这种情况,连脸都吓白了。
“为什么都站在这儿?”香车里传出一个悦耳的声音。
黑甲武将躬身答道:“禀小姐,天香客栈没有足够的房间。”
“那先安排一个独院。”悦耳的声音续道。
“卑职无能,客栈里的独院也都租出去了。”
“那就请掌柜匀出一个来。你们也不必杵在这儿,都进去吧!”
黑甲武将躬身应是,随即将主人的意见告诉掌柜,掌柜知道这样的人物绝对得罪不起,难得的是,他们都很有礼貌,不像一般贵族那样蛮横无礼。
因此,他主动地道:“将军大人,在半个时辰前,客栈里还有三个独院,但不久前却被一个少年和一大群女人租去了。如果大人能去和他们商量,也许能匀出一个独院来。”
黑甲武将知道他的顾虑,很可能那群人不好惹,他才来求自己。黑甲武将刚想跟着掌柜进内院,香车的车门忽然开了,一个绿衣绿裙的美丽少女扶着一位体态无比动人的覆纱女人走了出来。
绿衣少女道:“纪将军,我们一起进去。”
一下子租三个独院的正是吉乐等人。
掌柜引着黑甲武将三人来到吉乐所在的独院时,吉乐正与龙兰众女讨论真气运行的方法。从云都到清城这一路来,通过与她们讨论真气,吉乐也获益非浅,在真气的运行上有了明显的进步。
黑甲武将等人一到独院门口,院里的四凤侍就已经有了感应,齐皆喝问道:“谁?”
黑甲武将朗声道:“远来之客,特来拜会主人,有事相求。”
有客来访实在出乎吉乐的意料,他让四凤侍立刻引他们进来。
客人一踏进门,吉乐就对那个带着面纱、体态动人的女子产生了兴趣,不是因为她独特的风姿,而是因为她的神秘。从掌柜恭谨的态度来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不寻常,加之刚才听到外面大队人马行进的声音,他心里更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就是你一下子要了三间独院?”绿衣少女凶巴巴地问,看来在住店这件事上,她还心有不平。
“是啊!”吉乐笑道。
“这是一千金币,租给我们一间。”绿衣少女甩手将一张金票飞过来,那么薄薄的纸竟然毫无阻滞地直飞至吉乐的眼前。
吉乐没有接金票,身边的月侍替他接了。
吉乐笑道:“如果我不愿租呢?”
绿衣少女俏脸一变,就要发威。
她的小姐说话了:“既然别人不愿意,我们不便相强。”她的声音好轻、好柔,简直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到极点。
绿衣少女香腮鼓了鼓,终于忍下了这口气,不过,却狠狠地瞪了吉乐一眼。
吉乐也不客气地回瞪着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虎目对秀目,勉强打了个平手。
吉乐觉得眼前这批人挺有趣的,心情一好,他的口头松动了,道:“虽然不愿租,但可以免费让给妳们一个独院。”
说完,他让月侍将金票还给绿衣少女,同时让她领她们到第三间独院,再令住在那里的一部分宁芙神卫搬到这里来。
绿衣少女接过金票,满脸疑惑。不过,她显然和吉乐性格相似,想不通就不想了,于是欢天喜地地扶着小姐就往回走。
覆纱女人转过身,又转了回来,微微施礼道:“谢谢公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吉乐。”
女人点了点头,就和绿衣少女、黑甲武将一起离开了。
吉乐却在咕哝:“没有礼貌的女人,问了别人名字,却不说自己的。”
已经走出厅门的女人脚下突然顿了顿,数息后,才缓缓离开。
第八章 血染丰华
蓝疆历二○五○年十一月三十日,蓝月帝国丰华城已经被围困了将近两个月。
迫于普瓦将无辜的妇孺赶上墙头的压力,蒙特公爵和林洪中将决定,一方面对丰华城实行围而不打,另一方面由林洪中将率军两万,开赴佳木郡其它地方,镇压叛乱。
佳木郡的叛乱在十一月下旬就已平定。这段时间,丰华城在蒙特公爵率领的三万人的围困之下,竟毫无动静。普瓦似乎成竹在胸,只是日复一日地驱赶着妇孺走上墙头,威吓在城外驻扎的敌人。
蒙特公爵从一开始就认为,凭借普瓦手里的那点兵力,即使普瓦将原本丰华城的八千守备军完全收入麾下,加上休卡王国可能秘密潜入境内的一些人,他手中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一万,这一万人的素质肯定是参差不齐的,与来自帝都的雄师相比,实力相差太远了。因此,他绝对不敢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突围。因为,即使他突围出去,丰华城外的茫茫旷野也很可能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事实证明,蒙特公爵猜对了。
在光线很暗的房间内,普瓦此刻正在大吼:“你不是说有援军吗?我们的援军在哪儿?你说他们会撤退的,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坐在角落里的那个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过,他还是压抑自己的情绪,道:“你放心,即使不能在内部瓦解,北方四国的大军依旧能够攻下如今外强中干的神封要塞。”
“你以为神封要塞是纸糊的吗?如果能这样轻易攻克,它就不会被称为蓝疆四大要塞之一了。”
角落里的人眼看普瓦有翻脸的可能,觉得还是保命要紧,安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次针对蓝月帝国的行动,不但北方四国参加了,蓝疆最北面的卡琳克尔帝国也是我们强大的后盾。”
“远水哪里救得了近火。”普瓦忧心地道:“我担心勃英特那边的反应,只要蓝月女王一声令下,不计后果,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但我们现在只有尽可能地维持现状,这是一条船,大家都在船上,如果不想翻的话,我们都得拿出一点手段来。”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再过几天,我等的人一到,城外的敌人肯定大乱。”
“但愿如此。”
可惜他的“但愿”没有实现。
蓝疆历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勃英特的特使赶到丰华城,屁股还没坐热,即召见蒙特公爵。
第二天,也就是蓝疆历二○五○年十一月三十日,这是个血流成河的日子。一早,嘹亮的军号在城外营地吹起,各支部队开始进逼丰华城下。
蒙特公爵等不及林洪从佳木郡将两万士兵撤回,下令攻城。命令中还加了这样一句──凡是为帝国流血的人都会染上神的光辉,不管他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还是自己人的手里。
这句话什么意思?带兵打仗的人都清楚,军队的中下级军官含着热泪站在自己麾下的士兵面前,嘶喊道:“如今,帝国的荣耀,正在被窃据丰华城的普瓦小贼所玷污,我们要用我们的血,向站在云端的女王,献上帝国新的荣光!”
这种命令下的攻城是不计后果的,士兵们疯狂似的一波又一波地冲上城头,将一个个幼稚、无辜的人头砍上半空,接着再将带血的刀挥向那些站在妇孺们身后的真正敌人。
蒙特公爵没有心软,他也不能心软,攻城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这将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他将各种重型攻城器都派了上去。看着那些脆弱的肢体在重型投石机下被击倒、撕裂、砸成肉泥,他那刀刻般的脸庞不见丝毫表情。
丰华城的抵抗前所未有的顽强,他们将滚油、檑木、石头,所有能扔的都扔向了敌人,然而他们最大的屏障──那些妇孺们已经死伤了大半,剩下的妇孺任凭他们驱使,甚至用死亡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站到墙头下,有些妇女甚至已经开始反抗,城中则突然燃起大火,不知是敌军的火箭燃起的,还是居民自己烧着的,整个丰华城一片混乱。
蒙特公爵将普瓦估计得太高了,在他威逼利诱加恐吓的情况下,真正编入他叛变队伍的只有不到四千人,加上秘密潜入城中的三千休卡王国正规军,他总共的兵力不到七千人,这样一支人心离散的军队在眼前的情况下,顷刻间兵败如山倒。
普瓦在攻城战开始时,本来在墙头督战,此刻一见事情不妙,立即带着亲卫溜之大吉。
当夕阳的光辉照耀在被血染红的丰华城的墙头时,这里已经再次飘扬起蓝月帝国的旗帜。
蒙特公爵在亲卫的护卫下策马进了丰华城,看着一座繁华的城市不到一日时间就破败成这样,他终于想起老友的一句话──逆龙鳞者,必绞诛。帝王的愤怒是注定要用无数人的血来平息的。
可惜,他的感叹却被接下来的一个消息打消了。
“普瓦没有抓到,怎么可能?”蒙特公爵觉得整个背脊都冷汗直冒。
女王指定要活捉普瓦,现在自己非但没抓到,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看到。听到这个消息的女王将会多么的震怒,他实在不敢想象。
他一声暴喝,对身边一大群兵将道:“还愣着干什么,关紧城门,立刻搜索全城!”
吉乐一早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昨晚青鹭教了他一套真气口诀,名为“帝月功”,他在青鹭的帮助下练了大半夜,已经感觉到丹田内凝集起一股跃跃欲试的真气,整个人也好像身轻如燕。
当然,有一点他觉得不对劲,好像这套真气口诀对下腹的作用更大,他从下半夜就开始觉得下腹坚硬如钢,与平时不同,总有一种胀胀的感觉。好在,当他收功时,似乎又恢复正常了。不过,又好像有些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他也搞不清楚。
出了独院,吉乐领着四凤侍走到客栈的外堂,脚步没停,蹬蹬蹬地上了二楼。天香客栈分内院、外院,外院的一部分和内院都用于住宿,外院的外堂则兼营酒楼。
二楼的客人竟然很多,不过近四分之一的人都是那些黑甲骑兵。在他们护卫下的左边窗口,放了一面屏风,透过屏风的细纱,隐约可见里面动人的身影。
除了这些引人注目的黑甲骑兵之外,楼上还有几批人引起了吉乐的注意。
首先是墙角边的那一桌,一老一少两个皮肤细嫩的书生,这本来不算奇怪,但这两位书生身后偏偏站了四个面目阴沉的大汉,这种不和谐的搭配令吉乐不解。
还有一批人比较奇怪,他们都是一身游牧民族的装束,长得人高马大,粗犷健壮,占了三张桌子,彼此在拼酒。
最后一批则是吉乐的老相识,那个在火龙奴隶拍卖场与他竞买奴隶的福态胖子,似乎哪里有热闹,他就在哪里。
上述的三批人身边都带了护卫,颇为引人注目。
不过,吉乐的观察不只落于他们身上,还有几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坐在离黑甲骑兵最近的位置,满面坦然的年老魔法师;一个坐在另一边角落里悠然自得的夫妇;最后一个是位小姑娘,整个人看上去精灵古怪,她坐在另一边窗口,旁若无人地据案大嚼,看她那副吃得香喷喷的样子,彷佛三世没有吃过东西一般。
吉乐和四凤侍坐在离小姑娘最近的地方,刚刚坐下,吉乐就感觉至少有四批人的眼光落在他们身上。这只是明里的,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看来清城真是来了不少各方的龙虎,一场大戏就要上演了,吉乐暗想。
每人点了一份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