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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嘭!嘭!嘭!嘭!
酒肆里的酒客,张大了嘴巴,几乎无法合拢。在他们看来,敖木木这个小娃被棍棒打死已将是个不争的事实了。万万没想到,敖木木轻易脱身,小小的拳头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打断了一根根木棍,将那十五六个粗壮的家丁,一拳一个强行打飞,冲破窗台,撞破门板,纷纷跌到了酒肆外的大街上,家丁们已是跟煮熟的虾一般,蜷缩着身体撕心裂肺的惨叫。
酒肆里一片死寂!
黑少年更是当场呆住了,嘴皮子哆哆嗦嗦,“这…这…这小屁孩竟然这么厉害?”
好似还不相信似的,黑少年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眶,用力掐了一下大腿,刺痛入骨,疼得黑少年“啊”的一声惨叫,才将酒肆里的酒客们拉回了神智。
扑通!庞员外一屁股跌坐在地,满额头的冷汗。打死他都想象不到,原来一个小屁孩会这么厉害。这些家丁虽然不是他庞家里最厉害的武者,可也是经过认真朝暮并请高手加以训练出来的。十五六个人联手,在保鹿城里几乎可以比起中等的高手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打成重伤?
庞员外生活在这种只有凡人的世界里,不知天不知地,哪里能想象得到敖木木的出身呢?
敖木木虽然天生残疾,口不能言,智不能动。但自杨开为他找回一点失落的龙魂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修炼速度也拔升起来,这几年在杨开深厚的家底支持下,已经修到了通仙秘境。这境界虽然还不怎么样,比起真正健全的刚出生的龙子都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在这元野星里已是连传说中的武宗都只能仰望的存在。
庞家区区十几个粗通武艺的家丁算什么?
酒肆里人心已经陷入了一种寂静的惶恐之中,所有的人都会本能地想到,一个小孩都这么厉害了,那两个俊男靓女又会何等厉害?这群人一定是哪个不世出的高手调教出来的子弟。庞员外触怒了他们,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好收尾?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杨开以及西鲁尔,谁也看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做主,也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什么可以猜透心理的表情变化。
只知道他们没出声,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有异动,哪怕是溜出酒肆。
这时,敖木木忽然又动了,一闪身飞快地冲到酒肆外,正当酒客们好奇敖木木要干什么时。却又一次心惊肉跳了。敖木木居然将受了伤的家丁,挨个揪起来,小拳头冲着脸上捶下去,来来回回挨个揍了三遍,把那群本来就受伤惊恐的家丁个个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有些惨的脸上的皮肉都裂开了…好不惊心!
泡制完了那些家丁,那些家丁已经昏死过去。敖木木又返身回到酒肆,一下子来到已经撒出黄尿的庞员外身边,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拳拳到肉,打得噼噼啪啪,拳拳用力,没一会儿就把庞员外打得浑身臃肿皮开肉绽。
几十颗黄牙啪啪啪地掉到地上,敖木木凌空摄来一个酒碗,把黄牙碾碎到碗里,一杯酒和了和,撬开庞员外的嘴就灌了下去。常听说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却还从没真正见过有人真这么干的,这回庞员外可真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人!
直到这时候,酒客们才回过神来,两眼冒着强烈的惶恐。他们终于想起来了,敖木木所做的不就是刚才小听娃气怒交加时所说的吗,简直如出一辙啊!
黑少年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脚底板都在冒凉气了,心里不住地惊叫,“妈呀,那小丫头真狠,这小屁孩更辣而且还憨,居然真的按小丫头说的一字不差的做完了。太狠了,太辣了,拜大爷天天在这保鹿城骗吃骗喝,再恶的凶犯我见过,却没见过这么犀利的…宁愿得罪死神爷爷,也不能得罪这小丫头啊…嗯,不对,刚才小丫头还叫那小屁孩揍我…妈呀,我完了,这回英明神武的拜大爷可保不住这口洁白的贝齿了…”
黑少年越想越后怕,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心里认定了,打死也不张这嘴了,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死得这么丢人!
这时,杨开淡淡地说道,“好了,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了,把那个胖家伙丢出去就行了。”
这话明显是对敖木木说的,敖木木闻言照办,小手一抓轻而易举地提起庞员外那足有两百斤的身体,跟丢一团垃圾似的直接丢出了酒肆。然后拍了拍手,就走了回去。
“耶,木木好样的…”小听娃兴奋地拉过敖木木,还没忘记朝黑少年瞪了一眼。
这一眼可真把黑少年吓得魂飞魄散。只是他实在怕极了小听娃,任是惊慌也不敢张嘴了。
杨开呵呵地笑了,拍了拍黑少年的肩,“坐吧,她逗你的,有我在谁还敲得了你的牙齿吗?”
黑少年闻言大喜,张嘴就是马屁狂拍,“少爷真乃神人也…您真是风度翩翩…”
这马屁没拍完,酒肆里忽然又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锦衣华服,神采飞扬的,眉宇间脱不了一种出身大家的优越感。
青年手持一把精致的象牙折扇,背后跟着的也是家丁模样的人,但这群人比庞员外带来的家丁,显然强了不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庞员外家的家丁只是卖武力的,这青年的随从就是真正的武者,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中略带的一丝杀气,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经过了不少生死捶打!
看到此人进来,黑少年明显瞳孔一缩,显得有些害怕,忙凑到杨开耳边道,“这个家伙是保鹿城戮马三仙手中的戮马扇少王世峰…太保王家的少爷,非常…”
黑少年没说完,华服青年目光扫过来,定在杨开身上,又迅速移到西鲁尔身上,眼中立刻显露一抹强烈的经验与火热。
王世峰走了过来,讥诮地说,“拜财神,你不去给你娘看门,在这里做什么?”
黑少年脸色变了变,嘴皮子微微一抖,终究没说出什么话来。看得出来黑少年对王世峰的畏惧,要胜过对庞员外的畏惧。
王世峰轻蔑地笑了笑,不再理会黑少年,冲杨开道,“在下王世峰,被武界的同道送了一个戮马扇少的美誉。兄台有些眼生,不知打哪来呢?”
“打远处来!”杨开淡淡一笑,不冷不热地应了句,转身道,“拜财神,咱们也算有缘,你不请我到你家去坐坐?”
“啊…”黑少年脑子一下子遛不过弯来,显得特别震惊,旋即又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不知该怎么接话。
王世峰见杨开态度冷淡,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冷笑道,“兄台,看来你真是头一次到保鹿城来,在这保鹿城谁不知道拜财神是风花阁老头牌柯老嬷嬷的杂种?他哪里有什么家,风花阁就是他的家咯…”
黑少年脸色顿时通红起来,眼神有些发赤。被人骂了多杀年的杂种,他早就习惯了。然而今天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被人这么骂是一种羞辱,令他非常不自在!
却在这时,杨开缓缓地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王世峰,“我在跟我朋友说话,你插什么嘴?”
第708章 人之将死!
“小子,你说什么呢,你敢再说一遍?”王世峰身后一位随从,一下子跨了出来,手指几乎指到了杨开面门上,怒气冲天的样,好似杨开的话辱了他亲爹似的。
王世峰脸色变了变,在这保鹿城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居然敢说他插嘴,简直活腻歪了。
保鹿城戮马三仙手在武界里名气不小,算得上年少得志,不免有几分骄狂。
在他看来,杨开一行四人应该是有点来头。但那又怎样,他不也有来头吗?在这保鹿城,不见得谁怕了谁。被人当面用这种口气说话,显然被轻视了,如果不有点反应,他戮马扇少的威名岂不是要被玷污了?
是以,随从蹦出来怒叱杨开,在王世峰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妥。能教训对方也就教训了,不能教训的话,正好也试试对方是什么来路,一举两得。
“找死!”
杨开没什么反应,西鲁尔却怒了!
西鲁尔一跨而至,停在杨开身畔,素手冲着那随从一抓,凌空虚摄,便将随从腰间的佩剑摄出,随手一扬,锋芒一闪,剑鸣簌簌,空期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令人从心底里泛凉,脚底板到脑门头皮都发麻不止!
吭!
仅仅一瞬间,长剑便在一次回到了随从腰间的剑鞘里,好似从来都没拔出来过似的,那随从已经呆若木鸡,直挺挺地仰头倒下,身躯还没着地喉咙处一道比针还细的白痕喷出了血雾!
见血了!死人了!
比起刚才敖木木的出手,西鲁尔一出手就杀人的一幕,更像是一口大锤子砸在了人心上。死亡的冰冷气氛,一下子笼罩住整个酒肆大堂。
“凌空虚摄,以气御剑…你居然是武皇级强者!”王世峰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额上冷汗淋漓,明显恐惧到了极点,却又故作强硬,“就算你是武皇级强者,你也不能这么蛮横霸道,我爹是保鹿城的太保王,也是武皇级强者,我师祖天竹翁更是大武帝…惹怒了他老人家,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
西鲁尔闻言更是勃然大怒,什么武皇武帝的,什么玩意儿,敢触怒少爷就是仙人来了也不好使。素手一抬,便要将这王世峰一起杀掉。这小子刚才进来时,看她的目光明显带着邪意,她早就不爽了。
杨开摆了摆手,西鲁尔见状立止。
杨开随意地瞥了王世峰一眼,“杀马的…你听好了,我是来玩的,不是来杀人的。你别把我的心情搞得一团糟,也别拿那些我从来都没听过的人来我面前说道,跟我玩你玩不起。”
说完,杨开理也不理呆若木鸡的王世峰,招呼黑少年,一行五人走向门口,临到门口时,杨开顿了顿脚步,又回头道,“那个杀马的,对,说你呢…我叫了两壶酒,你走的时候顺便把帐结了。”
说完,一行五人鱼贯而出。
王世峰愣了很久,才发出一声怒吼,“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没完!”
城南,十里坊,保鹿城有名的烟花名街。
离开了酒肆的杨开,出现到了这里。小听娃、敖木木尽用好奇的目光沿街打量着。
黑少年殷勤地为两个小家伙沿路解释着。他现在是看明白了,原来这一行人不论大人小孩,都是高手啊,连戮马扇少王世峰那么嚣张的家伙,都被轻易的羞辱了。
什么是牛掰,这才是牛掰啊…
黑少年不仅看明白了,而且还想明白了。一定要将这四个人伺候好了,这四个人只要有一个传他一招半式的,就算成不了绝世高手,也能自保不是?最起码,像庞员外那样的,以后就不用害怕了。
黑少年思来想去,这一行四人,杨开明显是头儿,但凡有他出声,身边三人不论美女小孩,就会异常听话,绝不会有任何违逆。只有他不出声,其他人才能肆无忌惮。擒贼先擒王,讨好了头儿,不愁其他人不对他好。
问题是,这头儿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两只眼睛随便一扫,就能看到人心里去似的。跟他耍小聪明,那是自己把自己当傻子。想了想,与其这样,不如迂回一点,从两个小娃儿下手。再怎么说,小娃儿终究是小娃儿,好糊弄嘛,投其所好,一切好解决。
于是,这一路走来,黑少年可真是尽心尽力,无比的殷勤。只是可惜,这家伙的嗓子天生粗犷,即便尽力在和声和气,听起来都还是觉得十分粗糙。
不久后,黑少年领着杨开一行人来到了十里坊一条幽暗的小巷,小巷的左边隔着丈许高的墙的另一边,偶尔能传来女子放浪的笑声以及男人猥琐的笑声与下流话语。
西鲁尔听得直皱眉,又不能将感官封闭起来,神色不由有些发黑,“拜财神,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黑少年有些尴尬,但眼神却颇为坦然,“是啊,我就是在这花栅栏里出生的,生来不知爹是什么玩意儿,跟着我老娘长大,自然就要住在这里。”
西鲁尔一怔,嗯了一声,眼底却有些怜悯了。这就难怪黑少年会养成这样的姓格了。每个人出生时都像是一张白纸,生长的环境则是笔墨,环境优雅,自然画出美好的人生,环境污浊难免画出一生鬼画符。
这时久未开口的杨开,却邪邪地说道,“这是好地方啊,兄弟,那你可是没少偷看那些白花花的…你懂的。”
黑少年惊讶地看了杨开一眼,似有些不敢自信,眼神怪怪地在杨开身上打量了几眼,然后猥琐地笑了,“嘿嘿,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忽的脸色一黯,又道,“只可惜啊,风月阁一年不如一年,已经十几年都没来新姑娘了,哪有白花花…都是些吊钟乳啊!”
“吊钟乳?哥哥,啥事吊钟乳…?”小听娃好奇地道。
“啊…”
杨开脑门瞬间浮现一道黑线,嘿笑道,“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