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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剑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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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不及捉住她的黄泉,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铜镜里。

刺耳的嗡鸣声,在她们走后,缓缓在屋内四处响起.察觉情况有异的黄泉,在见到手中铜镜里的黑影已成人面之时,先是扬起一掌击碎碧落遁走的铜镜,而后放下手中的铜镜,朝后退了两步等待着这个害他又再次让人跑了的程咬金。

冉冉自镜中浮现的心魔,在两脚一踏出镜中后,随即张目四处寻找着弯月的身影,站在他身后的黄泉,则是两手环着胸,准备将火气好好发泄在这只魔类的身上。

他冷声谈问。“找人吗?”

“你的表情,像是很想哭的模样。”

碧落的声音在房中轻轻响起,听来,像是飘浮在晨间的薄雾。

方睁开眼的弯月,眨着两眼,看着坐在榻边执着湿巾替她拭汗的碧落,而后微偏过螓首看向不熟悉的四下,看出她眼底的疑虑是什么,碧落细心地答道。

“放心,咱们很安全。”虽说狐王并不怎么欢迎自家地盘来了个神之器,但看在她的面子上,还是勉为其难地收留了她们。

喉际有些干涩的弯月,试了一会,低低的出声。

“我做了个梦。”

碧落停下手边的动作,“梦见什么?”连睡了好些天,她就只做了个梦?

“雷颐。”弯月平静地望着床榻上方被覆的丝帐。

“是不好的梦?”若是个美梦,弯月也不至于时而紧锁着眉心,时而哽声呓语,让她这个局外人看了就好生不舍。

“不。”她缓慢地移动着无力的小手,将手心按在胸口,“是美梦,但会痛。”

“会痛?”碧落忍不住挑高了黛眉,“哪痛?”

素白的指尖指向心房,“这里。”

雷颐曾对她说过,申屠梦不只是归还了她的噩梦,同时也一进释放出她的美梦,但雷颐并不知道,对她来说,美梦是种比噩梦还令她伤怀的梦境,只因在她的美梦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在里头,而那人,就是雷颐。

梦里的他,是方成为剑灵的他,意气风发、睥睨三界,他的存在,不仅对三界来说是独一无二,在她眼中,他的光芒,同样也是谁都不能取代。

梦境里的仙海孤山,则是一则美丽的记忆,在那里,没有纷争喧扰,也无尘世的烦忧,只有两个相爱的男女,和他俩亲手编织的爱情,令她怀念幸福的过去,更怀念被他拥在怀中小心呵护的甜蜜,但在那日过后,她成了被遗忘在天边的孤月,与她紧密相偎的星子,再也不在她的身旁。

世人不知,月儿之所以美丽,是因有了星子的衬映,月儿之所以袅袅挪移,是因有着星子的牵引。当月儿变得残缺,孤单成了习惯,她的世界亦失去了光芒。数千年过后,当他再次带着耀眼的光辉重回她的天际,她才深刻体悟到,她的这片天地,没有他,是不行的,哪怕是她早已沧桑阅尽,哪怕是破碎得难以再找回原来的自己,她还是渴望他再一次的回眸,抑或再一次的呢喃耳语。碧落迟疑地指向她的心口,“这里……是为了雷颐一人而痛的?”

“嗯。”

“弯月。”碧落含笑地轻点着她的界尖,“你知道爱与喜欢,这两者的差别在哪吗?”

“在哪?”始终不知在拿回爱恨后,自己是否已能重新掌握爱恨的她,眼中有着懵懂。

“在心痛与否之间。”爱情带给人们最珍贵的礼物,不是海誓山盟、生死相许,而是那份真正活在心底的痛感。

恍然睁大了水眸的弯月,很难相信,她一直认为她很难再次办到的事,竟早在她的心痛间有了答案。

“其实你一直都还爱着雷颐,你未曾抛弃过他,只是你没有了爱恨,因此无法分辨那种感觉。”感谢老天,他们并没有夺走她心痛的权利,也没夺走她再爱一次的机会。

她茫然地问:“是吗?”

察觉内室外头传来一阵轻响,弯月在枕上转过头去,隔着纱帘,见着了那抹方才还在她的梦里柔柔抚慰着她的身形。

“是我找他来的。”碧落笑了笑,收拾好榻边的东西后起身向她叮咛,“待会与他谈完了就歇着吧,你伤得很重,得好好养上一阵子。”

两眼停留在雷颐脸庞上的弯月,并不知碧落是何时离开的;她静静地看着明明才分别了数日,却让她觉得她似乎又再等上了千年的他。

收到碧落紧急通知赶来妖界的雷颐,踩着迟缓的步伐,一步步踱向她,在来到她的榻旁坐下时。他低首瞧着自鬼门关前走过一回的地,在他面上,失去了往昔的轻佻与戏谑,替换上的,是那日她曾在丹房中见过的内疚。

不舍的指尖轻抚着她的脸庞,“疼吗?”

“好多了。”

有气无力的音说,方一抵耳,即让他拢紧了剑眉。

“你不必自责的。”她淡然地陈述,“没有必要。”每个人都有着必须由自己背负的过去,这不是任何人造成的,那只是种命定,并非责任。

神色复杂的雷颐,以指抚过她无血色的唇瓣,而后缓缓俯低了身子,以唇轻触她凉凉的唇。

“见到心魔,怕吗?”吐露在她唇间的低语,像是种不愿意勾起她往事的小心翼翼试探。

“怕。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比起心魔那日对她所做的,她更担心的是心魔想对他做的。

“你的这里并没有过去。”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胸坎上,“告诉我,为何你总是走不出来?”每当他解开她一个心结,她又会被另一个困缚住,要到何时,她才能抛开过往自在地行走呢?

凝睇着他的灰眸,弯月想了很久,决定托出她最不愿让他知道的一面。

“我记得你曾问过我,那些主人皆不是我的对手,为何我不杀他们。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亲口将它说出来。”她封口,申屠梦也不愿透露,他再千思万虑,也找不出答案来。

她谈谈的语调,听在耳里,却异常沉重,“每个自我身上拿走们于我的东西的主人,他们全都向我下了个同样的咒。”

“什么咒?”难道碧落并没有全部告诉他?

“永不能杀他们。”她一字一句地掀起藏在她身上最大的致命伤。“我若对他们起了杀意,我将会生不如死。”

不是五脏俱裂,即是筋断形毁,这种下场,教她怎么杀他们?别说动手,她只是见着了他们都会忍不住想要逃避,更何况是在起了杀意后,那一再让她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后果?那种苦头在她获得自由后,她已经尝过太多次了。

浮光掠影急速在雷颐的眼前划过,那日在嗔婆那里时她的异样,她在得回了爱恨后无端端的受伤……

“我虽厌倦杀生,但倘若我能,我定会亲手杀了他们。”芳容上神情平淡如故的弯月,自顾自地说着,“我恨不得杀了他们拿回我所失去的,好让我不再如此残缺,但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不愿因此而赔上我的性命。”

她并非真的无欲无求,她有杀意的,可说是本能,也可说是仇恨。

在经历了各界的主人、吸取各界的术法与杀技后,再次获得自由的她,灵力远远胜于存在刀中之时,也因此,这让那些欲得到她的众生更为她疯狂了,众生使出浑身解数就只为了能得到她,为此,她四处闪躲,游走于人间的边缘,好几次,看不过去的燕吹笛说愿替她出手解决他们,甚至是代她去打发那些又找上她的主人,但她都推说不要、她会自己解决,实际上,她是见不得他们死。

她见不得,他们死在她以外的人手中,可她,却又永不能动手。

在无尽的生命中,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众生,大都是偷儿,他们自私地窃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剥夺了她的自尊,有时,她情愿他们干脆抹去她所有的记忆,或是夺去她的所有,不要像这般,东偷一点、西抢一些,令她保留了些什么,又令她失去了些什么,四分五裂之余,还要她用这一身仅剩的残骨,好好地活着供他们利用。

世上最残忍的事,不是你忘记了什么,而是你牢牢记住了什么,却又无力改变。

她多么渴望,她能将忘川水酿成珍藏在地底的佳酿,取坛开封后,痛饮一场只求酩酊大醉,在酒醒之后,即忘记想要遗忘的一切,忘记仇恨、忘记杀意,忘记……如此丑陋的自己。

聆听着她的不能,看着她的不得不向命运屈服,雷颐不知该如何排遣此时胸臆间这份剧烈震荡的心情,在心房的极度刺痛间,他哑着声问。

“倘若有天我不在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为何要问这个?”弯月多心地瞧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庞。

“回答我。”

她垂下眼睛,“我不会流泪。”

“倘若有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会为我心痛吗?”

她答不出来,也不愿想像有那么一日的来临。

不多作解释的雷颐,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替她盖好薄被后,起身大步离开内室。

流连在天际的雨云,层叠漫盖了天际,丝丝细雨,在疾风劲吹下斜打在他的身上,他仰起头,外头的世界在他眼中看来一片灰暗,万物失形失状,沦陷在渐浓的暗色里。

在脚下的步子遭绊了一下而踉跄时,他勉力踏稳步子,而后大步迈出步伐,不去理会雨中隐隐躲藏着的呜咽。

还没有,时候还未到。

他还不能瞎。

第七章

主动踏进魔界寻魔的燕吹笛,板着一张脸孔站在浓密的魔林中,无视身旁轩辕岳那双写满迷思的眼眸,不时投映至他的脸上,他只是两手环着胸,老大不痛快地瞪看着在他约定的时间来到此地与他见面的另两只魔。

生平头一回踏入魔界,也是头一回见着燕吹笛家人的轩辕岳,在燕吹笛迟迟不愿出声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怀疑地看着眼前年纪不像父子站侄,却像三兄妹的三只魔。

在气氛冷猜到一个极点时,站在对面那一方,身为陪客的申屠梦先是对燕吹笛睐了睐眼,“不叫人?”

燕吹笛才不赏脸,“我可没承认那老家伙是我爹。”他都不认那老头了,干嘛要认她?

“不怕我把你的梦说给姓轩辕的听?”她坏心眼地来到他身旁,在他的耳边响声轻问。

脸色登时变青的燕吹笛,在她威胁的美眸下,不情不愿地开口。

“姑……姑姑。”他会讨厌这些姓申屠的不是没原因的。

“乖。”她拍拍他的脸颊,心情愉悦地踱回脸色也很臭的老弟身边。

沉默再次降临午后的林间,双方再无交谈,在一旁等了很久的轩辕岳,忍不住催促着看似心情恶劣至顶点的燕吹笛。

“大师兄?”他忘了他们辛苦地赶来这是有正事要办吗?

申屠梦也以肘蹭蹭申屠令,“说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申屠令没好气地撇着嘴角,正眼也不看对面的小冤家一眼。

她只好改问向另一人,“燕小子,你大老远的跑来魔界,不会就只是来同我们对看的吧?”

压根就不想开口求申屠令的燕吹笛,僵着一张脸,也是一声不吭。

眼见令她头痛的噩梦又再重新上演,气得牙痒痒的申屠梦直站在原地猛跺脚。

“拜托你们就认了对方行不行?都几年了?这把戏你们还玩不腻呀?”这对父子真的有病!

“哼!”一人一魔各自把头往旁边一甩。

不明内情的轩辕岳,在满怀挫败的申屠梦走至他身旁时,错愕地以指指向那对似乎不太对盘的父子,“他们不认彼此?”

燕吹笛大刺刺地把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承认过他是我爹!”

“我也没认过那种儿子!不落人后的申屠令也有样学样。

“哈,你都听到了,事情就是这样。”忍住翻白眼冲动的申屠梦,在轩辕岳呆怔在一旁时,无奈地朝他摊摊两掌。

“你给我离他远一点……”猛然惊觉申屠梦就近站在轩辕岳的身畔,深存危机之感的燕吹笛,忙不迭地挤站至他们中间将她给推远些。

美人的柳眉微微往上轻耸,“怎么,碰不得?”都还没摸到一根寒毛呢,他在紧张什么?

“就是碰不得。”对她扮了个鬼脸的燕吹笛,一把握住她的肩头将她转向申屠令,“告诉那老头,那些魔不是雷颐杀的!”

“他说——”被充当成传话人的申屠梦,方启芳唇,声音即马上被另一阵响雷益过。

“告诉那小子,老子没空管别人的闲事!”

“他说——”申屠梦只好回过头,准备聆听下一阵惊雷响起。

握着拳头的燕吹笛,气跳跳地朝他开吼。

“喂!老头,你讲不讲道理啊?”为父不尊,怪不得他当不了人家的老爹!

没跟他客气的申屠令,说着说着也挽起了衣袖。

“冲着你这副臭不拉叽样,本魔就是不讲!目无尊长,怪不得皇甫迟要把他给踢出师门!

“好了,都别吵了。”饱受五雷轰顶的申屠梦投降地举高两手,“我知道你们来这是想问什么,也知道那些魔是谁杀的。”为什么他们每次见面,就一定要这样残杀无辜?

“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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