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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蚁简练地回答说,“虫回魔君那了,我在这联络同伴,正好遇到这个被你打跑的家伙。”
他身旁的蛆此时脸上不再害怕,而是很兴奋,像是正准备将游星守吞下肚子。
“我已经……”游星守说,“不会再输了。”
“那要试过才知道。”蚁刚说完,原来的身影已经变成了残像,快速地冲向游星守。
“雷霆五幕拳!”蚁大喊着击向游星守。
游星守挥手使出了兰菱阵应对他。蚁大笑着说:“切!你完全没有长进嘛!”
第一拳击在兰菱阵的障壁上,打出了一个凹陷,第二拳同样打在同一个地方,第三、四、五拳就应该击穿障壁打在游星守身上。然而障壁竟然没有破裂,而是被击的同一点上加厚了障壁,以至于拳头自始至终没有贯穿。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不一样了。”游星守撤去兰菱阵,手从怀里一挥,雪地上的雪顿时飞舞成雪雾,将蚁团团围住。
“花臣!”游星守淡淡地说着,那些雪雾便凭空凝固成一把晶莹的冰剑破空向蚁刺去。
蚁用尽全身力气躲过冰剑的刺击,冰剑却在与他擦身而过之时爆裂开,千万块破碎的冰棱毫无规律的从四面八方刺向蚁。
蚁在瞬间的惊惧之下大喊着:“五幕遁!”强行将身体分裂成五份,第一个挡着第二个,第二个挡着第三个……像人肉沙包似的挡下了冰棱的攻击。
五个蚁重重的跌落在雪地上。最上面的那个蚁成了冰刺猬,最下面的那个缓缓从沙包门后面走出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四个自己,毫不犹豫地踩碎了他们的头。
“我总是最强的。”蚁大笑着喘息着。
“你只是在骗自己。”游星守眼睛忧郁地看着他说,“你无法容忍自己的弱小,所以用这种方法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自己永远强大。”
“不用你说教!”蚁气愤地大喊,“你不要小看我们!”
游星守这才想到他们是“我们”。于是回头去看蛆的所在地,蛆却已经出现在他身后,将他连同手臂一起抱住。
“哈哈哈哈!”蚁大笑起来说,“蛆可不全是废物,他那难以挣脱的拥抱,浑身腐臭的气息会是每个少女的噩梦!哈哈哈哈!”
蛆在游星守耳旁转动着舌头,舔着他的耳朵说:“是不是感到毛骨悚然?我的舌头只要刺穿你的耳膜,再往里面吐一下胃里的毒液,你的全部内脏,包括脑子都会腐烂。然后我一点一点地咀嚼你,玷污你。让你的痛苦填满我空虚的胃。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人切割了下来。他惊惧地看着自己的舌头无力地掉落在雪地上,再看着那个这样做的人。他感到浑身都被桎梏了。
那个手里握着双匕首的年轻小孩,他眼睛放着可怕的蓝光正冷冷地问:“你的舌头还能干嘛?说啊。”
游星守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得救而高兴,他反而忧郁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喃喃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彼丘蓝色的眼睛突然又便得深红,并且留下了红色的眼泪,在游星守看来,那和血并没有任何不同。
彼丘大声地喘着气说:“就因为这些家伙,我被最爱的人杀死了!就因为他们!”
游星守想走近彼丘,他知道这需要一些安抚的技巧,他问:“你的爱人是谁?”
“是小鱼。”彼丘的眼睛重新变为蓝色,看着游星守说,“小鱼……我最爱的小鱼……最美丽的小鱼……杀死我的……小鱼”
他突然扭过头,狠狠地看着蚁,眼睛重新变为深红。他已游星守远远无法达到的速度冲到了蚁的身前。将两把匕首十字交叉刺入了蚁的身体,然后仍用力地向两边拉扯他的身体,居然从中将他拉成了两半。
他狂笑地回头看着满脸震惊的游星守,那笑容在游星守看来却是最哀怨的哭泣。彼丘说:“怎么办?我已经不是我了。”
第四十五章 贪婪
游星守看着彼丘的背影――他站在雪和血中,抬头喘息着,看着天抽泣。
游星守仿佛自他身上看到一些淡淡的颜色,蓝色、红色,还有黑色。红色和蓝色都在沉淀,颜色越来越深。只有黑色不会变。然而那黑色让游星守感觉有一些恐怖起来。
游星守说:“彼丘,别哭。”
“我停不下来。”彼丘抽泣地说,“我是被爱抛弃了吗?”
“爱永远不会抛弃我们,因为爱永远在我自己心里。”游星守轻轻地说。
“可在她的心里呢?有没有爱?有没有我?”
“答案不在她的心里,而是在你的心里。”游星守说。
“没有。”彼丘回过头来,他眼中依旧淌下红色的泪,他问,“我的心里现在只有痛。”
“痛就是答案。”游星守看着他悠悠说,“痛就是爱。”
“真的吗?”彼丘问,“你也痛过吗?”
“痛。”游星守苦笑了一下说,“在每一次寻找的途中,在每一个将要遗忘的时刻,我都痛着。那些痛温暖了我,如果没有痛,我的血将不会是热的。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你比我幸福,彼丘,你的痛还活着,你还有机会。”
彼丘终于停止了抽泣,静静地擦干泪,向游星守笑笑,红色的眼睛又变成了蓝色,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这时,一旁的蛆突然跳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青色的魔源,塞进了自己嘴巴里,青色的烟立即在他嘴里散布开。他“咿呀咿呀”地大叫着,身体倒在雪地上蜷缩成一团,外面的皮肤不断变得疲软起来,忽然,皮肤破开,从里面钻出一个黄色的尖头蛆出来。
“啊哈!啊哈!”尖头蛆中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幸亏我有螳螂的魔源,关键时刻能让我变得比以前更厉害。”
它扭曲地抬起上半部分,在腹部俨然出现了蛆原本的脸。它张开嘴,原本被切掉的舌头却变成一条蛇,扭曲地舞动。声音就从那里发出。
游星守和彼丘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刚才的交谈让他们都平静下来,再也不会为这种变化而震惊。
然而蛆令人讨厌的声音依旧在这美丽的雪地回响:“那次你们杀死螳螂,你们猜不到我要螳螂的尸体干嘛吧?对!我要的是他的魔源!”
蛇头扭曲着,他的眼珠不规则的旋转着,像是地狱的生物。
“肮脏、屈辱地活着,你们一定认为我是那样。但我其实有更大的理想,我要变得更强,我要成为虫字部的领袖,甚至我要代替魔君的地位。你们不可能想像我的理想有多大。它是无限的……”
“无限的,是你的贪婪,蛆。”游星守说着。
蛇头突然从它嘴里射了出去,射向游星守,咬在毫无防备的游星守的肩膀。
游星守立即感到身躯被灌了铅一样,根本无法移动。
“星守大哥!”彼丘担心地冲了过去,匕首已经在手。
尖头蛆见他上前,立即蜷缩成一个球,任凭他的匕首如何刺砍,也无法穿透那黄色的壳。
“啊哈!啊哈!魔源可真是好东西,我早就不满足一个魔源了。越多的魔源能使我更强!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战斗我都出工不出力的原因――我要借你们的手得到更多魔源。之后,我就这样……”
他忽然用力伸展身躯,它的身躯便向彼丘弹去,重重地弹在彼丘身上。彼丘被狠狠地砸进雪地里。
蛆一边用身躯抽打着彼丘,一边狂笑着大喊:“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厌恶我,鄙视我。但终究会被我踩在脚下,这就是报应!”
游星守仍然无法动弹,眼见尖头蛆就要拍死彼丘,游星守忽然大喊:“看,魔源!”
尖头蛆突然停止了活动,他回过头看到原来蚁死去的地方,现在出现了一个橙色的光球。它的眼睛立即泛出贪婪的光芒。它再不顾彼丘,以它丑陋的姿态爬了过去,一口将橙色的魔源吞下肚子。
橙色的光将它的躯壳照亮。它“啊哈!啊哈!”的叫着,像是极限的呻吟。一瞬间它的身躯突然膨胀起来,光滑的身躯突然突起了无数支棍子。每一支都在它皮肤下不安地滚动着。终于棍子冲出它的皮肤,竟然不是棍子,而是千百条蛆虫!它们贪婪地向外蠕动。
蛆却痛苦地怪叫了出来:“别走啊,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千百条蛆虫仍往外涌动。最终脱离了蛆。紧接着,蛆虫们开始蚕食蛆的身体。
蛆痛苦地大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吃了我?不要!走开!”
然而千百条蛆虫仍然在咀嚼着,消化着。蛆终于发出痛苦地呻吟,他竟然大喊起救命来。可是并没有人想救他。
每一个吃饱了的蛆虫变得圆乎乎的球,最终像炸弹一样爆裂开,于是蛆的身体不断地被爆破、爆破。它的呻吟也随之而消逝。
它的身体消失了,雪地里突然多处了三颗魔源,青色的,橙色的,白色的。破碎的魔源竟然又完好无损的出现了。
游星守也突然能动了,他走到彼丘那扶起彼丘。
彼丘不解地看着游星守,游星守说:“他想吃掉更多,却连自己的那份都给吐出来了。这或许就是贪婪的结果吧。”
彼丘还是不解地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游星守说:“这就是魔源的力量。你回想一下你自己刚刚的疯狂就会明白了。魔源是魔君控制人类心灵的力量。所以必须有坚定的意志才能抑制。”
“像你我身上有一个魔源都难以把持。更别说像蛆那样贪婪的家伙了,它被魔源的力量反噬了。”
“我不想要这样的力量!”彼丘大叫起来,“我要怎么扔掉它?”
“除了死,恐怕没有其他办法。”游星守说。
“但我不能死,我要去见她……”彼丘目光坚定地说。
游星守笑笑说:“我也不能死,那我们好好地活着吧!”
彼丘阳光地笑笑,点点头大声说:“嗯!”
游星守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将三颗魔源放入了随行包裹里。
第四十六章 儿子?风的形状
秦无益感到自己在大量失血。耳朵旁回想着自己平日绝对听不到的混音,身上的伤痛变得越来越模糊,但他知道这绝不是好事。
“你是谁?”秦无益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问。
“您忘了我吗?三皇子,我是皇帝身前的侍卫总领啊,我叫席夙云。”
秦无益只记住了席夙云三个字,他用仅剩的一点力气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鸢,她已经断气了。完全来不及让他应承她或拒绝她的情。
“唉。”想到这秦无益叹了口气。
“真顽强。”席夙云细长的眼睛下蕴藏着深不可见的精光,“要害中了我这么多剑竟然还没有死,真不可思议啊。”
“为什么杀我?”秦无益眼睛渐渐要睁不开了,他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谁让你这么做的?”
“嗖”的一声,鱼肠剑再次贯穿了秦无益的胸膛,将他钉在雪地上。席夙云冷漠的声音在空气中传开:“可以说是你的父皇让我这样做的。他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信任你。即使你是养子,即使你放弃了王位之争,但他仍认为你是威胁。要除你而后快!”
秦无益又想叹气,但他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成功。
“还有我也很恨你……”席夙云突然一转冷漠的口气转而变成咬牙切齿的风格,“因为你是他的儿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秦无益想问问清楚,但他实在太累了。所以他只得带着这个疑问昏厥了过去。
“再见了,可怜的人。”席夙云高高举起了鱼肠剑。
一阵风突然吹来,席夙云似乎闻到了一些特别的香味,那香味仿佛将他带到了秋季的金色阳光里。他回过头,风吹乱了他的长发――他的发带被人砍断了,所以散到他的脸上。透过凌乱的发的间隙,他看到了一张凶恶的满是刀疤的脸,一把散发怒气的剑。
“哦,你也醒了。”席夙云的口气依然平稳,听不出一丝紧张。
“我醒了,所以你要死了。”傅小菊的脸和秦无益的脸不同,永远没有温和的微笑,只有过分的凌厉。
“你获得了那人的剑法吧?”席夙云完全转身对着傅小菊说,“我知道那人只教给了你他的剑法,而没有交给他自己的孩子。”
父亲被自己刺死的画面在傅小菊脑海中飞速地闪过,特别是他的脸,怨恨而带着欣慰的表情,再次冲击了小菊的神经,以至于他的脸色有些改变。
“啊!”傅小菊大喝一声,让自己集中精神,“你杀了何喜,我要让你偿命!”
席夙云微微皱眉一脸无辜地说:“为什么?你不也曾杀过他吗?”
傅小菊紧咬牙关,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齿。
但席夙云一脸调侃地继续追问:“你能杀,我就不能杀他吗?”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事?”傅小菊紧皱着眉头问。
“你害怕别人知道?”席夙云眯着细长的眼睛说,“害怕别人知道你不但杀了养父恩师,还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傅小菊紧皱着眉紧握着剑,脸上仍然看不出有任何变化,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