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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五张钞票里捻出了一张递给五月,五月看了看,果然是。心想:“眼还真尖。”
他笑笑说:“哎,真的。我再给你换一张。”
“得了吧!哥哥我也不是不知足的人!”那个油子从他手中抢回那张假钞,说,“什么假钞、真钞的,我能花出去就行。”
“哦,真不好意思。”五月说。
油子却没理他,自顾自地将假币的四个角都稍微撕烂一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可不能随便用……”
看到五月盯着他,于是说:“假钞不能给上头的人,所以得做个标记……那么咱们兄弟改天见?”
“改天见。”五月笑呵呵地应着,目送他离开。重重地叹了口气,心底里在骂:“渣子。”
但他还是进了台北豆浆坐下,点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然后自己猫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喝着。古怪得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就这样喝了一阵,他走出了店门。突然看到这间店的后巷子里围满了人。几乎把整个巷子都堵住了。
他本不是个好奇的人,但今天他突然想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一边喊着:“让让”一边挤了进去。
但他看到的东西并不好看。他甚至不理解这些围着的人怎么这么变态喜欢看这种东西。他看到的是一具死尸,头被人砸瘪了,脑浆和血液倾斜在了地上。凶器好像就是旁边的一根钢管,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别的就没有什么了。除了一件事,五月认识他,他就是刚才的那个油子。
五月花了几乎全身的力气往人群外挤,可是要挤出去远比挤进来难得多。他的脸,胸,手,脚都在挤的过程中被人打到了。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拼命地挤了出去,然后蹲在一旁,将什么有的没的都吐了出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念头:快点见到小宛。
有了早上不愉快的经历,五月决定在茶馆里见小宛。服务生推开拉门的时候,五月看到了小宛。她比平时更漂亮了,有人说有爱的女人会很滋润,五月不禁会去猜想,她是不是又有新男人了。毕竟他们已经有五个月没见了。
小宛在他对面坐下,等服务员走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而他看着她,痴痴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小宛不耐烦地说:“你叫我来,不会是为了欣赏美女吧?”
“不是。”
“想我了?”小宛朝他眨眨眼睛,顺便理了理自己精致的刘海。
“嗯。”他支吾着。
“这也难怪,一般和我分手了的人都很难忘记我……”她若无其事地说着,五月却笑了出来。
女人越是想激怒你,就越说明她还在意你。生意场,名利场,赌场,酒场,就算是脂粉堆里的把戏,五月都一清二楚,没有谁比他更能适应这些了。
他笑笑说:“我给你买了一双鞋。”然后很随意地递给了她。
她极力按奈住了自己的笑,“哼”了一生接过来,故意不打开,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五月借机地捉住她的手说,“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送双鞋怎么了?”
她却挣脱他的手说:“放手!你这个混蛋!你当我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她站起来要走,五月却强势地站起来拉住她,强行的吻她。她只一接触他的唇,就嘤嘤地哭了出来,然后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舌头。
爱就是相互占有的游戏,是的,五月早就明白这一点。他此刻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远离了虚弱,远离了死亡。只要有小宛在,他什么就不用怕了……
小宛赤裸地倒在了宾馆的床上,这是一家新开的高级宾馆,可是对于小宛来说,和以前的宾馆并没有什么不同。
五月在她身旁熟睡着,事实上,她今天看他的时候,他的样子糟透了。可是现在,他好多了,他眼睛旁黑黑的眼圈也淡了些,明天他又会活力充沛地去征服这个世界了吧?
她喜欢那样的他,她喜欢被他的阴谋诡计给束缚。她喜欢那样的他。那才是他。他的欲望总是赤裸裸,但他总是坦诚而不失优雅地表达出来。这让她很佩服,事实上她也很喜欢虚荣,可能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这样吧?
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漂亮,证明自己比别人聪明,就要比别人吃更多的苦,复出更多的代价。男人不也这样吗?虚荣啊?虚荣使人进步啊!
可是她现在无心去想那些深刻的东西,她好奇地跳下床,打开他送给她的那个鞋盒子,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双漂亮的红色女鞋。
鞋如同赤色的蝎子一样性感,优雅。鞋带仿照蝎子的尾巴做成。小宛几乎无法再让眼睛离开它。
她拍醒熟睡的五月兴奋地问:“你最后还是找到那个女人,让她把鞋子让给你了?”
五月迷糊地问:“什么女人啊?”
“哼!又跟我装迷糊!”她笑得合不拢嘴,却故意装作不高兴地说,“竟然拿别人穿过的鞋来送给我!讨厌!”
五月扑上去,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倒在床上说:“说什么呢,我也是别人穿过的,你不是刚刚还跟我做了吗?”
“嗯。”小宛笑着做了个恶心的鬼脸说,“少恶心了,你。”说完,却主动抬起头,温柔地给了他一个吻。二人再次陷入缠绵中。
到早上,五月果然恢复了精神,早早地去前台结账。当他拿出两张钞票给服务员时,服务员将钞票放到验钞机,竟然只读出了一张。另一张怎么也读不出来。
“先生,你这是假钞。”服务员大声地说,幸好没有人听见。
“我看看。”五月要回了钞票,全身却惊出了一声冷汗。只因为这张钞票的四个角上,都有一个小小的口子。
(外篇一,第一章,钓钓书友们的胃口,哈哈。)
第二章 加温欲望
(此为外篇,与正篇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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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快十二点时,下了好大雨,好大的雨。五月,你知道吗?你问我大到什么程度?雨点落下,惊动了汽车的报警器,汽车的报警器就一直在大雨里“嘟啊――嘟啊”的叫着。但雨实在太大,最后连“嘟啊”的声音都没了,大雨的声音掩盖了一切。
下雨了,你知道吗?我于是便想起了你。五月,你是像暴雨一样的人。你有暴雨一样的力量和疯狂。记得你在暴雨那天把欺负我那人狠狠教训一顿的那事吗?当时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雨,你把他的头发揪住,提着他的头,用力在水泥路上撞,一下又一下……
我害怕地求你住手,我以为你疯狂是因为冲动。但你却说:不打死他,我们都会有麻烦。
天啊!你真冷静,冷静得让我疯狂。
你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的头撞向地面,就像雨水打在地面一般无二。他的哀求与嚎叫,在我耳里是多么的动听,你嘴角上挂着的,浅浅得,嘲讽的微笑,在我眼里是多么优雅,我不禁为你狂热。
最后,他昏厥了,我看着你从地上站起,一身的血,被雨迅速的冲洗。是神,让你免受被血沾污的厄运,也让你决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可能。你是天生的仲裁者,被神眷顾着。
现在,我仿佛又看到你纯洁的眼睛,里面竟然充斥着幽怨的美丽,狂暴的惊喜。
我想你,想你那样的眼睛。
下一次暴雨来临时,我会回来找你。让我们一起回到过去。
你永远的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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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折起信,塞回信封。他此刻正半趟在小宛的床上――小宛说讨厌旅馆的床,于是他就搬到了她家里,重新开始了同居生活。
小宛推开门进来,拿着扫帚,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说:“起来,起来,别赖床了。我要做卫生了。”
“别管我那么多。”五月闷闷地说,“你知道我不喜欢!”
小宛不生气,反而立即丢掉扫帚做在他旁边,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说:“好啊,刚好好过了几天啊,又跟我找别扭?”
五月斜着眼冷冷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管!”
小宛有些委屈地说:“我不是在乎你才管你的吗?”
“那你别在乎我,滚远点!”五月一用力,小宛便倒在了床上。五月豁然起身,准备推门而去。
“齐五月!”小宛从床上弹起,大声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干嘛这么招人恨?你想要什么?”
五月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我就这样!”然后甩门而去。
小宛伤心地留在房间里,这里好不容易赢回了他,他却又一次走了,带走小宛的又一次希望。他要的是什么?她始终不明白。明明觉得他依赖着自己,他却一点也不允许她依赖他。他火热的外表下难道就只有冷酷的心吗?难道,她就应该在这里放弃?
不!绝不放弃他。如果她不管他,这个世界就再也没人管他了。他那样孤僻,一定需要人帮助。
五月走到街上,一连抽了很多烟。他发觉最近假钞的那件事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实在憋不住全发泄在了小宛身上。还有那封署名为J的信,他从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人。准确的说,他在多年前,他十六岁的时候便失意了。因为没有人认得他,他本身又是孤儿,所以也就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是从一个档案袋里,找到自己的所有档案,学历证明的,上面的名字是齐五月,于是他就成了现在的齐五月。
他想着自己这一无所知的过去,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于是禁不住把手指伸到牙齿边咬起了指甲来。这时,他的电话突然想起。
一个熟悉的声音,跳跃着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嗨,怎么样?怎么不来看我啊?”
在五月脑中立即浮现出一个那样的女人,温柔,端庄的外表下是聪慧的一颗心。那是他第一个想真正娶过门的女人,可惜她后来选择了别人,和别人结婚了。但他们一直还有联系。
“哦,小鱼啊。”他喜欢叫她小鱼,他说:“看什么啊?黄花菜一朵了,有什么好看的啊?”
这时,五月想,如果他这么跟小宛说,小宛一定已经扯着喉咙开始准备跟他干仗了。可是,他知道小鱼不会。
果然,小鱼说:“什么啊?真伤心啊。你不是我朋友吗?这么久了,也不关心一下?”
五月笑笑说:“怎么关心?”
“喝茶,我请。”她说。
哎,挂上电话,五月心里一阵叹惜。这就是女人这种生物。你说她爱你?却不肯把自己的一声托付给你。你说她不爱你?她又在你已经忘记了她的时候出现,勾起你对她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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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去发廊做了个发型,然后回自己家取了套自己满意的衣服穿上。家里有古龙水,他想了想,还是没喷,小鱼一定不喜欢。然后,他看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了。他急急地下楼,打的。的士驶向了“岁浓”咖啡店。
在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他看到了小鱼。
她身着纯黑色的毛衣,挽着袖子,只露出她雪白的小臂和脖颈。她的眼神那么明亮,那曾是最吸引五月的地方。她的嘴唇恰到好处的薄厚,能让任何男人满足。要说唯一让五月失望的,就是她身旁坐着的,她的老公。
她的老公和她是鲜明的对比。轻浮的目光里没有一切,骄傲的鼻梁下,却是一张紧闭的娇小的嘴。五月由衷地厌恶这样的男人,厌恶这样的男人占有着小鱼。
小鱼正在左顾右盼,看到了五月。立即站起身来向五月招手:“这边!五月!”那招手仍然向过去少女般的天真、浪漫。
五月悻悻地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
小鱼立即转身向丈夫,为五月引见:“这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五月!”
“老公”骄傲地用下巴指了指五月,伸出细长得像枯枝般的手向五月。五月极不情愿地,轻微地握了握,说:“婚礼时见过的。”
“我也记得你。”老公声音娘娘腔的,像个女人似的说,“你那天一直在看着我太太。”
五月一愣,心想,你还不友好的。便说:“没有人会想错过看一个女人一生最美丽的时刻。我是要将小鱼最美丽的时刻记在脑海里。”
“是啊。那是你最后的机会。”老公声音像是从屁眼里出来似的,让五月听着憋屈。
五月开怀地笑笑,那是他擅长的笑。那种笑是一种风度,容忍了别人,更豁达了自己。
小鱼好像感觉自己老公口气不对,忙推了他一下,又笑着跟五月说:“谁说是最后的机会啊?以后也多得是机会呢!”不知道为什么,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很多。
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五月心里想着。
小鱼刚要开口时,老公身上的手机突然想起,他从兜里掏出那款新型手机,打开放在耳旁说:“怎么样了?”
“什么?”他似乎被对方惹怒,豁然起身说,“机票这种小事都弄不好,你长的是猪脑子啊?”
“算了!算了!我自己解决,不就是找人吗?有什么难的!”他愤怒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