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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菩提嘴角含着轻笑道:“那山谷溪旁密林石上,秋海棠开得正艳。我家娘子甚喜,不知能否劳烦公子采些来?”
裴f本能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女孩子大多喜欢花,况且秋海棠多艳丽,说不定月白就好这一口呢。
但是毕竟是被叶菩提给坑怕了,裴f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自己一身剑术,飞檐走壁摘叶伤人尚且不算难事,采花又算得上什么,裴f心动荡了。
“好公子,奴家这就去。”裴f脸带喜色,匆匆告别了叶菩提。
而没有看到身后,叶菩提眼中一闪而过狡黠。
绿腰带着一脸悲鸣目光看着满脸是包裴f,真真可怜,竟是被野蜂蛰成这个模样了。可惜了那好容貌,绿腰不由为自己战友挥了一把泪。
突地,绿腰只觉脊背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僵硬回头,只见月白一脸幽怨盯着自己搭叶菩提身上手。
绿腰泪奔,随即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倒提着尾巴摇来晃去悲惨日子,不由蛇尾一缩,迅速变作了小小蛇目菊模样。
再看裴f可怜模样,绿腰顿时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极为理智。
以后再也不他们面前露出人形了,简直太可怕了。
绿腰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趴叶菩提脖颈上,量减少自己存感。
谁料月白依旧大步流星向她走了过来,一下将她从叶菩提身上扒拉下来。
“呆我腕间,不许乱跑!不然就将你拿去喂老鹰!”
第十五章 瓜州
“周家娘子,来看这小哥长真俊…”
“他头发怎么是红色?”
…
“哦!他眼睛真漂亮,就像是盛开桃花一样。”
被众人小声议论银纹玄衣男子,丝毫不予理睬,脚下步伐匆匆,踏着飘落一城桃花,径直朝着城西方向走去。
城内桃花开得正盛,说来也怪,明明是深秋季节,这花竟是开得迷了人眼。
这一状况不由被瓜州城主视为吉兆,连忙马加鞭,上了文书给长安圣上禀报。
这是陛下圣明,苍天以示恩泽啊!
“施主!”小沙弥见了来人行礼:“上香还是…”
那男子充耳不闻,彻底无视了那小沙弥,面无表情向着宝殿内走去。
“哎,施主!”小沙弥心下焦急,急忙跟男子身后跑着。佛门圣地怎地这般不知礼,佛祖是要降罪。
那男子看似走得极慢,实则脚下生风,小沙弥这一追追得气喘嘘嘘还是未能追上。
殿内方丈敲木鱼动作一顿,慢慢说道:“你终是来了。”
“和尚!她到底哪?”男子厉声问道,手上青筋直冒,显然是极力压抑自己怒气。
那方丈念了一声佛号:“痴儿,你已入魔。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吧。”
“哼!”男子本是墨一般瞳孔渐渐被血色侵蚀:“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走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阿弥陀佛。”方丈高唱一声佛号:“为何你还执迷不悟。”
“我只想知道她哪里?”男子身形一动,五指爆长,一下扣住那方丈喉咙。
鲜血从喉间渗了出来,那种疼痛直钻心肺。
方丈呼吸不畅咳了咳:“天意不可为,老衲恕不能言…”
男子眸中划过一丝狠绝,手腕一抖,那方丈便白眼一翻,一命呜呼了。
嫌弃看了看手指上血丝,男子掏出一块如雪白绢擦了擦,接着随意往地上一扔,男子身形一下便消失了空中。
“啊——师父!”
小沙弥凄厉惊悚声音震飞了树上栖着寒鸦。
月白老远便看见了那座恢宏城池,终于到了啊。
“怎地不走了?”月白有些讶异看向牛魔王夫妇。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接着那牛魔王拱手道:“姑娘,前方已是瓜州。我们夫妻按照约定此便要别过了。”
月白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原来如此。这一路艰辛还多亏两位照拂了。”
“哪里哪里…”
夫妻两人同月白一行寒暄了一会,便就此别过了。
对于牛魔王夫妻离去,月白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只是心中偶尔会有淡淡疑惑,为何连城门都不进,便这般匆匆走了。而那夫妇当初为何许下承诺也是到了瓜州,便不愿前进了?
裴f倒是一脸开心,这马上就要回自己地盘了,哪里能不开心?况且少了两个碍事,这下他就可以有多时间与机会与自己亲亲娘子接触了。
进入瓜州自然是一帆风顺,自然是借助了裴f名头。
当裴f小妞说起他名号时,那城卫兵立马由趾高气扬化作了毕恭毕敬模样。看得月白不由一呆,想着裴f一身高超剑术,说不定这人就是瓜州一霸。
进了城,热闹景象简直出乎月白意料。
此间世人都道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瓜州城繁华富庶由此可见一斑。
但另月白为惊讶是,这城中竟是桃花灼灼,一幅三春光景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白收起了看风景民俗心思,心中暗暗凝重起来。
进了城不一会便有四个青衣小厮和一个长得俊朗男子迎了上来,月白一问才知道他们一进城,便被盯上了。
不对,应该说是裴家人便关注到他们家宝贝少爷了。
坐上等马车里,连身下坐垫都会金丝绣纹,月白深感裴f不仅是地方一霸,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不对,是富家女郎。
“裴f,你家里是做什么?”月白眼冒金星问道。
裴f脸上显得有些困惑,他一向醉心于剑术,并不怎么关心这些。
“香料药材,客栈酒楼,织染作坊…”他搬起指头一点一点回忆着,好像还不止这些。
静坐裴f身边男子睁开了一双眼,竟是有一种如剑出鞘感觉。
“天下富贵十分,瓜州裴家便三分。不知姑娘可听过这句没有?”
那俊朗男子话语一落,月白竟是面带喜色瞬间扭曲到狰狞:“土豪裴f,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裴f一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涩说道:“不好。奴家要你嫁给我。”
此话一落,密闭马车里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裴f自顾自娇羞,月白只觉冷气嗖嗖,奇怪,明明每个人表情,都是一幅含着淡淡笑意模样。
月白再往自家师父那里一扫。
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月白赶紧挪动自己小屁股往自己师父身边挪去,这时候要顺毛才行。
果然,见着月白乖乖回来了,叶菩提唇边勾起笑意越明显了,眼中寒冰也渐渐消失了些。
马车轮子石板路面上发出骨碌碌声响,绕过喧闹街道,渐渐安静了下来。
月白掀开了马车里帘子,窗外阳光正好。
独立河引来分流穿过整座城市,不远间隔便是一红柳木桥。两岸金秋落叶飞舞,也有长青树木成荫,炊烟从各家房顶上飘荡。
“风为你狂野山为你雄壮,我弄一支羌笛,缠缠绵绵吹过这祁连山雪去。还要弄一船月牙,剔剔透透撑到鸣沙山去,直到你马队和驮队驻足不前地方,直到你干渴双眼只能畅饮蜃景地方…”
不知何时,裴f又悠悠唱了起来。
第十六章 避子汤
叶菩提同月白住入了裴f府上,本来叶菩提是极为不愿,但是月白为了省银子,又想着到了那里也算是有了熟人照料,便勉强说动了叶菩提。
虽然住了进来,但是月白依旧是迟迟没有见到裴f口中那位神秘爹爹。
裴f对于叶菩提夫妻住一个屋子行为很是不喜,但于情于礼自己都并没有权力干涉,纵然他一向以月白未婚夫自居。
经过一晚欢爱后,月白整个身子都沉沉酸累不已,将自己泡了浴桶里,下身那种酸胀之感才淡淡消去了几分。
看着自己一声斑驳牙印和暧昧青红色,月白不由嘟囔道师傅也太疯狂了些。
“扣扣——”一阵有节奏敲门声传来。
“月姑娘,您要熬药已经好了。”外面传来一柔和女声。
月白“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端进来放桌上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守外面小河将药端了上来。
月白隔着屏风看见小河将药放了桌上,便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复又守了门口。小河是裴f从他院子里拨来丫头,倒是挺实诚。
月白本已经洗大好,接着便擦干身,穿上衣服出来了。
端起了药,扑鼻而来苦味让月白不由皱了皱眉,月白眼睛一闭,端起碗便想一口饮,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叶公子!”就此时,门外传来了小河行礼声音。
“咳咳——”月白听见来人声音,不由一下手忙脚乱,“啪!”瓷碗一下打碎地,声音格外明显。
“娘子!”叶菩提声音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看着碎了一地瓷片和打倒汤药,叶菩提不由拧起了眉头。
他慢慢弯下了身,用食指蘸了蘸地上黑褐色药汁,接着放入了口中。
月白心里一紧:“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别碰了,你不是不喜不洁么?”
但是叶菩提却是久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自己手指好一会,接着慢慢转过头来,脸上不见了素日笑容,眸中凝聚着难以置信悲痛。
“为什么?”叶菩提只觉喉咙一阵发涩,说出话都沙哑不堪。“为何要服用避子汤?”
月白见叶菩提神色,心中不由也是一痛。
“相公…”
叶菩提突地别过脸去,手不停推着轮子往门外去。
“相公!”月白心中不安,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就这样让师傅走了。
月白连忙三步并做了两步,急急向叶菩提追去。
“不!你别走。”月白拦下了叶菩提,却是诧异看见师傅一脸悲伤落寞表情,师傅…
见此,月白心中不由得又软了些。
“听我解释好么?相公。”月白话语放轻,带着一丝乞求。
叶菩提脸色一缓,静静看着月白。
“我身子根基受损,体质偏寒,不适合生养。近房事过紧,虽然我是不容受孕。”月白越说脸色越红,这种私密事情,即使是面对亲密无间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况且那药中加了几味养生,用来调养身子也是再好不过了。”
叶菩提听完月白话,脸色是差了。
他一把握住月白手,往日只觉得她手凉人了些,没想到身子竟是如此不好。
“怎么会这样?”叶菩提怜惜抚了抚月白发。
月白垂下了眼睑,低声说道:“小时候一个冬日,掉进了冰湖里,便落了一生病根。”
“不过也没有什么。”月白语气渐渐变得欢起来:“往长安路途漫漫,要是真怀孕了还不知道怎么折腾麻烦呢。”
“嗯。”叶菩提轻轻应了一声,将暖暖手贴近了月白小腹:“先前对不起了娘子。”
月白对于这个突如其来道歉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师傅,竟然给她说对不起了?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很便过去了。但是当这件事酝酿成了不可跨域鸿沟,那彼此站对岸两人,再也回不去了。
身如此繁华地方,月白近日心中却是渐渐泛起了不安。
她看见那些香烟缭绕佛塔,还有四周顶礼膜拜祈求今世有水长流、有树常绿虔诚信众;耳边听到是僧众吟唱梵文,那古老音调,却是不停刺激着月白神经。
就连整个裴家,也有许多佛教信徒。
月白看了一眼木樨花树下静坐沉思叶菩提,几朵细碎小花落他发梢衣襟上,显得越发超脱不似凡人了。
她心中有些恐慌,连忙唤了一声:“相公…”
叶菩提回首,璨然一笑。
究竟什么才能留住他?月白摸了摸自己小腹,思绪有些飘远。
木樨同桃花开一个季节,月白俯低了身子,捡起了一瓣掉落桃花:“这么就谢了啊。”
红发男子站城市高地方——一座佛塔顶端,眼眸幽深看向整座城市。
他那里站了许久,太阳升起了,太阳正空了,太阳下坠了,月亮出来了,星光摇落了一地。
后他长长叹了一声,带着满满荒芜与痛苦。
十二,你哪里?
男子后看了一眼这繁华城市,玄色衣袍晚风中发出猎猎声响。
他身形突然消失了夜色中,截然不同于他来时一般,惊起了平静城市圈圈涟漪。
身后,片片桃花迅速凋零。
第十七章 红衣僧侣
月白看了一眼裴f怀中小巧东西。
“雌兔?”
裴f脸上带着柔柔弱弱笑容:“奴家经过那市场,看屠夫卖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