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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千面候君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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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寂静。

“主子也真是,还不许说是怎的?他要是恁地喜欢笑,把那小妞娶回去不就全有了!”汤臣已经拖着哭腔了,一声脆响后,汤臣护住了头壳,“哎呦,姚光你干吗敲我?!”

“你呀,小妞小妞,这是你随便叫得么?不敲你个栗子你哪能长脑子?!你长那铜铃眼是留着喝稀饭的么?!看不见主子那副恨不得把她整日介当底衣贴身穿着才放心的样子么?!照这架势,她十成十就是日后的——”

那边两个大汉正小声吵吵着,这边大饼来给玄墨解围了。

嗅着大馅饼的喷喷香,眼中欣赏着大饼哥的潘安貌,玄墨心中的惶惶来得快去得也快,撕下一块肉馅饼就扔进嘴里。

“小心烫——”凌书玉宠溺地笑道,可“烫”字还没来得及脱口,玄墨已经呲牙咧嘴地抬起双手在嘴边一通狂扇起来。胡乱嚼吧几下就猛咽下去,这团热顺着肠子把那九曲十八弯一路给烫平了。

“大饼哥哥,你的手艺真好!”玄墨讨好地朝老板眯起了桃花眼,简恒曾不止一次地在背地里偷偷说起过,这世上少有男人能逃脱得了玄墨那对桃花的诱惑,当然,她的大饼哥也不例外,须臾间,他的眼就直了,还未及他再开口,玄墨有了方才那口热饼壮胆儿,猛地咽下一口唾沫后,羞答答地又对老板表白道:“大饼哥哥,你长得也很好看!”

“噗——”对面的凌书玉刚饮下去的一口茶尽数喷到了玄墨的脸腮上。这一口,成功地把玄墨的视线从大饼哥的脸上转移开了,玄墨疑惑地瞪着凌书玉,扑闪的黑葡萄中写着:有什么不对么?

纯情的大饼哥似乎被玄墨的大胆露骨的表白给吓着了,丢下一句“二位慢慢吃”便落荒而逃了,仓皇地转身跑去后堂看饼了。

“凌某方才失礼了哈。”凌书玉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随手掏出帕子递给了玄墨,玄墨接过帕子时,分明看到他眼中竭力克制的笑意。

他在嘲笑自己!玄墨恶狠狠地撕下一大块饼,当着凌书玉的面挑衅地尽数填到嘴里,借此泄愤,嘴巴顿时就被塞得合不拢缝儿了。凌书玉干脆笑出声来,几次都在桌下伸出了手,却都忍住了,他现在实在很想亲手捏捏玄墨那可爱的胖脸颊。看着玄墨的胖嘴想嚅动一下都难,凌书玉终是敛住了大笑,把掌心横在了玄墨的下巴上,玄墨不解其意,停下嘴部运动,不解地盯着凌书玉。凌书玉柔声命令道:“吐出来,不然你会噎着的。”玄墨被他一会儿的体贴,一会儿的嘲笑弄得有些蒙,就那么含着饼呆愣愣地望着凌书玉,一时没了主张。

凌书玉莞尔,唬到:“你再不吐我可下手抠了哈!”

玄墨可不想吃他的手指头,惊慌失措地几下就把嘴里根本就没嚼得过来的饼尽数吐到了凌书玉的手心里,最后还很老实地又“呸呸”干吐了几口,唾沫星子一并吐在凌书玉的手上。凌书玉耐心地等她吐完,好笑地取过帕子净了净手,便又动手撕起了馅饼,这一举一动,从容自若,仿佛这么做完全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一般。玄墨望着他的手失了神,暗想:咦?他不嫌恶心吗?那上面可有我的口水哎!想着想着,玄墨微微一颔首,眼就直了。

正恍惚着,就听耳畔有人说:“张嘴。”玄墨还在神游,也没脑子去想,机械地就张开了嘴,嘴里随即就被塞进了一小口饼。“这么大才好嚼不是么?”玄墨闻言突然醒神,含着饼就应声抬眼望去,凌书玉正冲他满意地笑。方才那口饼是他——玄墨的下巴磕子“吧嗒”一下脱了臼。凌书玉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一副“你无可救药了”的神色,伸手过来四指抚上玄墨的下巴,拇指压在她的脸腮上,轻轻往上一提,就把玄墨的下巴又合上了。待他稍稍一凝神,颊边的那根拇指顺着脸颊转而滑向玄墨的嘴角,温热的、略显粗糙的手指肚在玄墨的嘴角柔柔地擦了个来回,拭去了她嘴角的油渍。这一来一回,把玄墨的脑子也一并擦白了,好半天愣在那,嘴里那口饼干脆就忘了嚼。离开方直有一段时日的玄墨,似乎都忘了吃饭时被人如此贴心地照顾是个什么滋味儿了。想当初,每每好吃的太多,自己的手忙活不过来时,都是方直帮忙“喂”的;每回吃完饭,也都有方直跟个贴心的小爹一样,宠溺地给自己的面子上收拾利索。想到这儿,玄墨瞥了一眼凌书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凌书玉,毕竟不是,她亲亲的小舅舅。

凌书玉听到了玄墨的那声叹息,眉间迅速地拧了一下,打趣道:“你这是在等着我继续喂么?在下很乐意效劳。”话是玩笑的话,可眼下凌书玉的笑,却仅仅是浮在面子上的,他眼底的情绪不是一般的复杂纠结。

玄墨听凌书玉又拿她开涮,脸上立显一红未褪一红又起的景象,害羞之余,玄墨忙不迭地埋下头,恨不得把脸全埋进他大饼哥的饼里才好。

一顿饼吃下来,玄墨的心气神儿大乱,这可算得上是玄墨吃过的最不是滋味儿的一顿饭了。被凌书玉弄得二二唬唬的不说,心里头又新记挂上了一个大饼哥,再加上给热辣辣的太阳一烤一烘,玄墨就有些蔫儿吧了,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头儿来。

凌书玉望着玄墨无精打采的样儿,睇着眼试探道:“三三,咱们去划划船好不好?十里荷塘,又清香又凉爽,而且,我们兴许会碰到花船,说不定我也能找到心仪的女子。”

这一试探可好了,兔子的眼也亮了,耳朵也支起来了,俩手在身前一绞,脚也再度乖巧地拼成了内八字,冲着凌书玉就开始卖乖地扑闪她那羽毛扇一般的两排睫毛。

凌书玉顿时喷笑。

凌书玉的深情表白

十里荷叶碧连天。

刚上船的玄墨兴奋死了,大笑着撒欢跑到船头,趴在船沿上猫下身子就去戏水。玩着玩着,觉得不尽兴,偷偷瞄了一眼凌书玉,见他正在船尾聚精会神地划桨,捂嘴偷笑几声,二话不待说的,就把鞋袜尽数甩到旮旯里,撸起裤管就把脚丫子泡进了水里。

“真舒服啊——”玄墨身上的没一个毛孔都开始愉快凉爽地尽情呼吸。

“你是挺舒服的,我在那辛苦划船,划出一身臭汗,你倒在这儿偷着享受哈。”凌书玉不知何时来到玄墨身边,一边紧挨着她坐下,一比顺手摘了两片大荷叶倒扣在自己和玄墨头上,那眼神,不由自主地便溜向了玄墨的葱白小腿儿,还有在水中不停“拨清波”的脚丫子。

玄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脚丫子使劲又往水下探了探。女孩子的肌肤是不能轻易给男人看的,方直说教的嘴脸又在眼前晃荡开了。

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凌书玉的眼睛,凌书玉佯作正色道:“水里可有咬人的鱼和鳖哈。”话音未落,玄墨就觉脚心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当下吓得哇哇大叫,不管不顾地就把脚丫子从水里捞了出来,往凌书玉身前一靠,抱起脚丫子就是一通心疼的吹气儿。凌书玉见状爽声大笑,笑得胸腔一阵剧烈的颤动,把正靠在他怀里的玄墨震得脸色一滞,贴在他身上的后脊梁不由地就变得有些僵硬,玄墨顿时一阵口苦:怎么水里的畜牲也这么听他的?!

一想到畜牲,玄墨脑子里却勾起了一件“正事”,她也顾不上穿她的鞋袜了,讨好地凑到凌书玉跟前,仰着脸笑嘻嘻地探问道:“凌公子,昨儿个你给那老头看了什么呀?一下子就把他的痒痒筋抽掉了,还能叫他屁滚尿流地滚蛋……嗯,真厉害,凌哥哥,你真厉害……呃,可不可以……呃,给我看一眼……一眼就很好?”死皮赖脸地奉承完,玄墨期盼地盯着凌书玉的嘴,两根小食指在身前对个不停。

凌书玉稍稍弯了弯腰,强忍着笑,平视着玄墨的双眸掉她的胃口:“你真想知道?”

“嗯!嗯嗯!”玄墨抿着嘴,眼尾的那几根尤其卷尤其长的睫毛上下扑簌簌地翻飞,双手不由自主地就撑在了凌书玉的膝头。照此下去,凌书玉要是再不答应,玄墨抿着的嘴角怕是也能淌出口水了。

“呵呵,乖-妹-妹,哥哥给你看看也无妨。”耍笑着玄墨,凌书玉从怀里摸出一块已被磨得浑圆的玉佩,递给了玄墨。

玄墨双目放光,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前后细细打量一番,嘴里不住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再定睛一瞧,繁复古老的花纹中间,赫然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篆书“战”字。咦?一个“战”字就能吓唬人?玄墨疑惑地看向凌书玉。

凌书玉轻吊嘴角,伸手想取回玉佩。可玄墨却抓得死紧,倔强地看了一眼凌书玉后,转而双手捂着护到胸前,嗓眼儿里还发出蚊子一样的抗议声“嗯嗯~~”不给?!想占为己有?!凌书玉看破了她那贪小便宜的小肠子,魅惑一笑,贴在玄墨的脸上,轻言:“不给也成,你必须天天贴身戴着……”

玄墨大喜,捣蒜似的点头,随即就扯开自己的衣领,玉佩还没贴身,就听凌书玉轻笑道:“就像我整日贴身陪在你身边一样……”玄墨的动作慢了一慢,却仍是没停下来,她在迟疑。

“还有,我忘记告诉你了,凌家的规矩,拿了我的玉,就要做我的人,你这样乐意,倒也省去了我选妻的辛苦不是么?”

玄墨大惊,自动自觉地取出玉,猛地拽开凌书玉的衣襟,力度之大,把凌书玉勒得直翻白眼,玄墨忙不迭地把玉佩胡乱丢进凌书玉的衣襟里,才这么一会儿子功夫,枣饽饽转眼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巴不得早脱手早好,为求保险,玄墨还重重地拍了怕凌书玉的胸脯子。然后,玄墨的屁股也嫌恶地向后挪了挪,她随手摸过一只袜子,闷头穿了起来。

凌书玉在一旁自嘲地笑了笑,喃喃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的笑任玄墨怎么听怎么觉得又苦又涩,就像是没熟透的柚子。难不成这种赖皮也有伤心事儿?玄墨的眉间不自觉地拧出个大疙瘩,放下手里的袜子,小心地问:“你也,有心事?”

凌书玉顺手捋平玄墨的额头,得意地问道:“你在关心我?”

玄墨轻哼一声,意为:谁稀罕!

凌书玉扬眉一笑,故作叹息道:“唉,真可惜,妄我风流倜傥,艳福不薄,今儿个却头一回在姑娘面前碰一鼻子的灰,三三你不关心我,难不成是在关心我的玉佩?”

玄墨歪头想了想,点点头。

凌书玉一脸很受伤的表情。

两人面对面地僵了半天,凌书玉就那么盯着玄墨的眼,表情琢磨不定,就在玄墨眼都快瞪酸了的时候,就听凌书玉忽生一问:“你可听说过战承嶪?”

玄墨随即沉了脸,岂止是听说过,自己还会记恨他一辈子!不就是为了那个衰男人,自己才倒霉得差点把半条小命搭进去?!不就是为了那个臭男人,自己才和小舅舅起了间隙?!玄墨冲着凌书玉正色端坐好,刚要忿忿地说“我当然知道那个家伙”,一抬眼对上了凌书玉深邃的眸子,玄墨心头一紧,猛然想起那个遒劲的“战”字,猛地咽了口唾沫就势把话咽了回去。那深潭,好似要把玄墨整个儿人都吸进去,玄墨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叠到一起捂住了嘴,头壳中一个很不好的念头越发地清晰起来——难道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

玄墨斜溜着小桃花偷偷睨着凌书玉,越瞅心越慌,越慌就越发地坚定自己想法的正确——凌书玉,就是战什么?!这不是没有可能,因为舅舅曾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和战什么“青梅竹马”“光屁股长大”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照眼下的情形来看,一准是舅舅忙得脱不开身,所以这个战什么才代替舅舅南下来捉自己回去的!就说么,依舅舅的脾性,他是不会那么放心地放自己的羊的!

老天!那就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堂堂义华公主离家出走,被战什么“捉拿”回京,这跟栽在他手上有什么区别?这叫自己日后如何在人前立足?!完了完了全完了!玄墨悲哀地摸了摸脸上的假面,眼珠子又偷偷地飞快地掠了一眼凌书玉,看着他探寻的眼神,玄墨突然萌生了一个侥幸的念头:好像,听他的口气,他现在还不是很确定自己就是他要“捉”的人吧?顿时,逃走的心急速膨胀,玄墨马蜂蛰了屁股般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小船猛烈地载晃起来。玄墨四下一张望,四周一片水茫茫、荷茫茫,想要起飞的心紧跟着变成了一片白茫茫,怎么办?根本没有借力的地儿,飞到一半就会落水的!苍天呐!玄墨愁得五官又聚到了一起。

玄墨心里的荒草正在飞长,凌书玉却抬手把玄墨拽回到自己身边,憋笑着往玄墨耳朵里吹气儿:“你很紧张?”

这换谁谁不紧张?!他跟舅舅一个裤裆通气,他俩谁来不是来?!玄墨也不回答他,急急地狂抖着手想把那只烙铁钳子一样的大爪子甩开,无果——

“看来你不但听说过他,瞧你这么激烈的反应,难不成跟他还颇有些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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